流入中国境内的白俄在民国十年达到最后一个*,而随着其国内反对势力在全境遭到惨败,仅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部分残留,入境人口慢慢减少,又有进入到中国的白俄受不住本地的落后、恶劣的环境等因素,开始向欧美各国转移,到了民国十一年,国内俄国移民数量不再增加,让北京政府上下终于能松得一口气。》乐&文》小说し
    此时仅在东北地区的白俄数量就已经达到二十万,其中哈尔滨容纳有六到七万人,这些无所事事的老毛子让张作霖头疼欲裂,同时为稀释他们所占比例、增加边疆地区的汉人移民数量,他又跟关内商量加大移民规模。
    现下北中国基本为王子安所占,但他不是神仙,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所有人的吃饭问题,而随着原有鲁系辖区医疗水平的逐年提高、和平安定的生活带来的人口增长也开始让他的粮食问题凸显,对此双方倒是一拍即合,反正张胡子都不怕他在中间夹杂间谍刺探东北情报,他还在乎啥,开始有组织、有目的的移民实边。
    不光在东三省,其他如蒙边三特区、外蒙、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地也都是他的移民目的地,不要怕人不够,之前战争造成的流民还在各地逛游,他们对于社会安定而言是个巨大的隐患,便给人尽数拉往关外跟口外,那里条件说是苦寒,但相比人满为患的中原大地还是要好上许多。
    政府的号召力在此时显现出来,这会儿没有互联网让人们得知政府所做各种腌臜事儿,又得益于鲁军一贯以来在穷苦百姓中的良好名声,很是蛊惑了不少没地或者少地的人家迁徙到千里之外重新生活。
    事实上,在红朝取得政权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还是有不少民众自发前往边境人少地区求活,在没有化肥、良种大规模改变粮食亩产之前,中国历届政府都被粮食问题折腾的不轻,人口也曾出现过瓶颈。
    期间苏俄政府对这些漂泊流散各地的白俄表现出关心,曾与北京政府协商问题的解决之道,按自愿原则,在新疆、外蒙等地的俄国人有部分被送回国内,至于剩下的,就是些铁杆反苏分子,回去也没好果子吃,对于他们,所在地政府分别开辟土地进行安置,或者迁往甘肃、宁夏等地稀释当地民族成分。
    到了现在,中国境内基本不存在成建制的反苏武装与反攻基地,是个人他就能看出,苏俄大势已成,非绝大变故不能动摇其国祚,虽还有零散的武装人员在边境地区施行越境打击的行动,但此仅属个人报复行为,是受到中俄两国政府共同打击的—杀人杀惯了,很容易变成土匪,在谁那儿都是一不稳定因素。
    在此之外,还有部分将仇恨埋入心底的白俄,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亲人在内战中被苏维埃一方杀害,仇恨使得他们不可能与之和好,而这些人,则作为一手暗棋被暂时搁置,等嘛时候中俄起了大冲突,就会有重新启用的希望,当然,若双方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他们就得怀着希望直到老去。
    不过对于此事,不只王子安等穿越客,就连杨增新、段祺瑞这些本时空的精英土著都持悲观态度,俄国对于外蒙的渴望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离着边境线不远,很容易被截断造成远东地区后援不继,这不能被朱加什维利等人所容忍。
    只是再困难,日子都得过,虽然暂时没法抗衡在欧战之前就能自制战列舰、巨炮、四发重轰的俄国,可他们还是一丝不苟的做着准备,亟待某一天俄军南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最不济也不能沦落到跟小六子一个水准。
    “仅是不完全的北中国跟南方三个省区,咱现在就有超过一百三十万的军队,要是统一了,不得有个二三百万人。”看着手中统计出来的资料,王子安不禁哀叹道:“不光得养兵,还要配发军械,要不是各省财政都已掌握到中央,非当初北洋治下督军截留时期,我看咱得跟以前一样,卖权益大举借债了。”
    “按照中国的体量,在现阶段没有将近三百万的军队根本无法有效守护国境线与领土完整,你可别忘了,苏俄对外蒙虎视眈眈,英国又在新疆搞三搞四,顺便还对西藏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悲催的是咱在那边儿一个驻军也没有,云南方面,总不能把传统的势力范围丢掉吧?还有台湾、琉球,肯定要跟日本人做一场将其收回…”王介山话头刚起,就给王子安打断道:
    “先别说琉球了,那地方暂时不作考虑。”
    “不说就不说。”王璞撇撇嘴:“对了,咱的军队改编完成度达到多少?”
    “甲种师编出六个,乙种师十八个,骑兵师四个,其他警备旅等守备部队也有一批,差不多四十多万人,离着初步规划都还有老大距离。”从编制改革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有如此速度也算喜人,“可要注意的是,现在编练出的这批因为能从各部调剂装备,兵工厂的压力还不算大,可接下来很有可能出现军队编练完成但装备不够用的情况。”
    “那不如先紧着乙种师来编,咱在南征过程中这种轻便师的作用更大,重武器装备量也少,很容易就满足,兵工厂产能应该能跟得上吧。”
    “对付北面跟东面的恶临还得靠着重装师,要不一个炮营所能发挥作用太小,别说里面还有个凑数的120mm迫击炮。”他说着抽出支烟,正巧有人过来很是狗腿的帮忙点上:“钧座。”
    “李师长,你的参演部队都准备好了?”王子安随口问那人一句:“可得抓紧点,我可很想看看丁军长所部战斗力,这也关系到你们所能获得的番号,若是打不好你现在的师长就有可能变成旅长甚至团长。”
    李越讪笑的摸摸脑门:“还请钧座放心,我等定不负厚望…”
    ……
    这儿是豫省洛阳某处占地面积极大的校场,乃当初吴佩孚为训练旅团级部队相互对抗演练所建设,随即给占下此地的鲁军征用并进行了扩建,以容纳师一级队伍的入驻,到今天,正好用来检验几个附属势力的战力如何—除了丁万松拜把子兄弟李越带的自治军战力最强的第一师,还有李厚基的嫡系闽军第一师,宁海军马麟所部,马福祥的侄子宁夏镇守使马鸿宾所部,至于胡景翼的陕北第一师—那已经通电接受整编,算不得附属。
    第一个上场的部队便是李越的自治军,不过这不是其他人对他的排挤,而是他自个手气臭,抽签环节为自家挣来的。随着导演部一声令下,对抗演习宣告开始,作为试金石的是鲁军第十九师,刚整编不久的乙种师,这支部队编练过程仅是充实了一下部队,又把装备打理一遍,并没有过多调整,战力保存基本完好。
    信号弹发出,作为攻方的自治军开始对敌阵地进行火力覆盖,不过他们仅有两个四门制七生五山炮连—就这也是丁万松为了好看临时配属给他的,自治军本身没有造血能力,也没钱买炮,只能靠缴获跟王子安的贷款购买几门旧货,装门面的意思更大--并不能对鲁军阵地造成太大威胁,导演部对此作出的判定也是伤亡不大。
    火炮打完,步兵排出散兵线冲锋,有迫击炮伴随进攻,重机枪也在经过运动后构设阵地提供压制火力,放到以前,这就是中规中矩的打法,如果官兵素质再高点,就可以称得上强军了,至于内里出现的步炮协同基本没有、轻机枪射手扣住扳机不松手、两挺机枪同时开火造成火力空挡、重机枪射手只会杵在那边儿拒绝转移阵地等事对他们来讲显得微不足道。
    可他们的对手早在建军之初就对这些事情无比重视,多年训练让官兵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先是火炮对进攻人群阻拦射击,接着有神枪手出动点名对方疑似指挥官,机枪在远距离进行点射,待进入操典中步兵交战范围后步枪手开始打排子枪,迫击炮拔除火力点。
    导演部判定此时的进攻方伤亡过重,官兵士气受损,第一次进攻无功而返,相对于对面的极小伤亡,李越看着大片被判阵亡的官兵欲哭无泪,紧接组织再一次进攻,这次他倒学乖了点,炮兵开火后没有停下看戏,而是分出几门伴随步兵提供直瞄火力,可惜的是鲁军都未动用山炮,仅靠着迫炮手便将其尽数拔除。
    不过为让自己输得好看点,他把预备队也加强到主攻点上,靠着不计伤亡成功接近鲁军阵地,随即给延绵不绝的机枪火力、大量配置的迫击炮所击退。
    “这压根就没法打啊。”通过电话调配军队的李越在导演部哭丧着脸瞧向众位看客:“鲁军迫击炮命中率太高了,且远中近距离上都可以覆盖,战壕挖的又好,我们那点小山炮基本起不到大作用,火力不在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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