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去处,片刻也不耽搁,四外看看,离自己最近的人也在几百丈以外,那些人都有自己的事,没人顾及她这个不起眼的毛孩子,这也正对她的心思,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大路,一路游玩,来到山角,没人注意她,山根的灌木丛静悄悄的,仿佛这里荒凉好长时间没人光顾了,云迟迟悄悄走进灌木丛,她完全被灌木丛掩去身影,又小心的四处看看,确定自己真没有被人跟踪,匆匆向山里走去,很快穿出这片灌木丛,来到一片松林里,这里黑黢黢的显得更荒凉,她不再顾忌,脚一点地,飞上树梢,快速向山里飞去,她强劲的内力出了“魔盒”以后就自动恢复了,尽可以施展那惊世骇俗的轻功,人们只能看见一条灰线,快速消失在山的另一边。
    云迟迟有一大优势,很少迷路,植物朋友随时能提供她想去的路线,不但不走冤枉路,还可以超近路走,荒山野岭的地方,一些人要是不认识路寸步难行,她知道要去的地点,尽可以得到众多热心朋友的帮助,这是别人无法办到的事。云迟迟能很顺利的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
    到宋窝铺时,还不到做晚饭的时间,她抬头看看天,心里很满意,一个多时辰就走了这么远的路,真让人感到自豪,这几天没练功,功夫还没丢荒,不但运用自如,在关键时候能帮自己的大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她直接进了婶婶家,留给自己的时间不是太多了,要早些做好准备,俗话说有备无患,云迟迟这么点小年龄,经历过一次死,她还想好好活着,不想再跟死神交朋友了。好在婶婶他们家门是开着的,证明家里有人,到是一个好兆头,如果扑空了,冒失的去外面找,可让人扫兴。她到屋门口才喊了声:“婶婶在家吗?”
    屋里一位三十多岁的俊俏的媳妇迎了出来:“听声音挺熟的,人怎么有些眼生?”主人打量着眼前有些黄皮肤,嘴角还有一颗黑痦子的小姑娘。
    “婶婶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以前来过您这儿的云迟迟呀,焦友姐姐教了我化妆,我觉得好玩,就变个样子来见婶婶了。”
    “吆,什么风把你这位小贵客吹来了,还变了个样子,让你婶婶费猜疑。”女主人认出了这个曾经来过的小姑娘,就热情的招呼她,“来,快进屋。”她随着女主人一同进了屋。
    屋里还是收拾的那么干净,一尘不染总让人有些不太自然,女主人热情的拉她坐下,自己也靠她身边坐了,她先问叔叔的去向,女主人笑着告诉她,男主人出外打工去了,趁着农闲,出外挣点零钱,添补家用,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得轻松些。又告诉她,她叔叔黄思雨他们工作队由于快到年底了,也都放假了。还谢了她给带来那几个好吃的果子,云迟迟客气的说:“竟来打扰婶婶了,让婶婶品尝几个鲜果理所应当。”
    云迟迟本来饥肠辘辘的,又无法向主人提出,只好忍着,主人到是满机灵的,先给她倒些绿色的饮料,这是云迟迟爱喝的,不但提神而且补气,她全力跑了一通,正觉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就把这些粘乎乎、甜丝丝的家伙灌进肚子里。主人看她那种喝相,知道她一准饿了,笑着对她说:“你先坐着,我也该做晚饭了,吃完饭咱们娘俩再好好唠。”女主人去忙活了,云迟迟满怀希望的等待吃晚饭。
    女主人干净利落,一顿两个人的饭,像变魔术一样,很快就做好了,有菜、有饭,还有一盘云迟迟最爱吃的牛肉干,辣乎乎的很有咬劲,这是她只有在饭店才吃过的,那也不敢天天吃,只有实在想吃肉的时候,她才要一小碟,也要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味,她不好意思总找爷爷要钱,自己四处疯跑,一纹不进,爷爷怕她吃屈,多给她一些,也觉得汗颜,她还不知道如何赚钱养活自己,要活下去,只好靠爷爷供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伸手派”,总要节俭一些才好,没想到省吃俭用剩下点钱,没几天的功夫就在“魔厅”里挥霍一空,事后想想,真的很不值,整得自己像要饭花子似的,还要大远的跑这来讨人家的哈喇子,真是自作自受,自己今后也该长点教训。
    厚着脸皮来讨饭吃,主人还是给足了她的面子,像上宾一样对待她,嘘寒问暖的显得非常殷勤,她自己感觉很不自然,这种待遇让她有愧于心,自己实在没有落脚点,又不想选择另外一种方式丧失最后一点准备时间,一切都要等以后再说,那时自己要是能活下来的话,再来谢过人家的热情招待,她知道面对的是什么,能不能活下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主人之所以敬重她,还是在她叔叔嘴里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她的来历,以及她那惊世骇俗的功夫,给武功高强的人尽些绵薄,也是一种很荣耀的事。
    见到她爱吃牛肉干,主人又匆忙给她煎上一盘来,这让她汗颜,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几天泡“魔厅”,没好好吃、睡,到您这来解馋,真成“小馋痨”了,好在婶婶不是外人,您可别笑话我。”
    女主人到被她逗乐了:“看你这孩子说哪去了,你这样的贵客,我请都请不到,你能多吃点更让我心里高兴,怎么会笑话你呢,真是孩子话。”
    见到婶婶没有怪罪的意思,她心里浮起一片温馨,从小没妈妈的她,缺少的就是这种母爱,这里真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心里踏实多了。两盘子牛肉干让她吃得一干二净,她看看桌上的残汤剩饭,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几天没能吃饱饭,我都快成饿狼了,让您见笑了。”
    “这孩子,说哪去了,”女主人亲昵的说,“小孩子不吃饱了怎么长个,就是看你狼吞虎咽的吃,我心里才高兴,你要是悄悄捏捏,吃不几口就放筷,我到不高兴了,也白辜负了我为你做好吃的一番心意。”
    云迟迟吃都吃了,再说客气话也没意思,那到显得不实在,既然好意思上人家讨饭吃,那几句虚伪的空话也多余。吃饱饭,云迟迟脸上本该现出少有的粉红色,由于化了妆,黄皮肤到没显出什么变化来。肚子鼓涨涨的,感到很惬意,知道自己这一段泡“魔厅”,没能吃好、睡好,练功也懈怠了,才觉得身心俱疲。今天跑了很长一段路,原本以为会更疲劳的,没想到,充沛的内力在体内活动开以后,到这儿的时候除了感到饥饿难耐而外,这些天的疲劳到是一扫而空,她宽心不少,不然她真怀疑自己是那种软弱无力的娇小姐了,充沛的内力让她对自己增长了不少信心,对明天要干的事也是种莫大的鼓励。冬天,黑得快,太阳很快就落下山去,黑暗慢慢笼罩了大地,云迟迟觉得困倦慢慢袭来,本来她还挣扎着想同主人多说会儿话,免得让人家说她失礼,可是不听话的嘴巴在不停的打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间像抹了浆糊,粘到一起无论如何也不想分开,主人想点上灯和她夜话一会儿的,见她困成这个样,打消了挑灯夜话的念头,帮她铺上chuang,让她早些休息。她谢过主人的好意,叮嘱主人,她来到这儿的事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以防有人来找麻烦,虽然她不怕,找上门来也觉得讨厌,还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睡一晚上好。主人理解她的心意,让她放心,穷乡僻壤的,不会有什么人关注这种地方。为了防人干扰,主人为她的门窗都加了道屏障,这也是对客人的一种保护和关爱,云迟迟知道这里的待客之道,主人是在外面加的,她在里边又为自己上了另外一层保险,多加一层防护,也是主人能够理解和容许的。
    这才放心的上chuang,在床上又为自己做了层防护罩,这是爷爷要她这么做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到成了她的习惯,不做上这层防护无法入睡。这些都做完了,她拽过被子,盖到身上,沉沉睡去。直到早晨听到外面的声音,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以后还愣愣怔怔的不知在什么地方,直到穿衣服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是在婶婶家睡了一夜。
    起床以后,天还没亮,婶婶有早起的习惯,没想到一个轻微的声响惊醒了沉睡中的云迟迟。云迟迟内功深厚,对外边的声音有种敏感的反应,加之这一段以来始终保持着警觉的心理,习惯成自然,使她对外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反应,以确保自己在一个安全的境地中。经过一宿熟睡,困倦和疲劳一扫而空,看看还早,她就坐在床上练内功,不一会儿又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婶婶他们这里的规矩是主人起来后要主动为客人撤去自己做的防护,以方便客人出入。主人不会打扰客人休息,直到客人自己出来为止。云迟迟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收功,这时候天已快到巳时了,走出房间,婶婶什么也没问,摆上饭菜,请这位小客人吃早点。云迟迟匆匆洗把脸,吃些东西,昨晚吃的饱,今早没什么食欲,随便吃一点就放下碗筷。婶婶劝她多吃一点,她笑着谢了主人的款待,等主人吃完饭,她礼貌的像主人道别,主人很友好的让她有空多来玩,客气的把她送出家门。
    云迟迟快速的转向山坡,走入丛林,看看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就飞快向大树爷爷那里奔去。这是她走过的路,正所谓轻车路熟,荒山僻野的又没有干扰,很快就来到大树爷爷身边。她还像上次一样,落到大树爷爷的枝叉上,这样更便于同大树爷爷交谈。对于她的到来大树爷爷非常高兴,他们寒暄之后,云迟迟开门见山的问:“爷爷我还没来晚吧?”
    “不晚,”大树爷爷说,“你来得正是时候,再过半个时辰就是你进洞的最佳机会了,“丑皮蛇”正在休息,因为快到七寸了,它要保存一些体力应付不测,这是动物应有的本能。你现在去惊动它不好,趁这个机会做好准备,一会儿下去一击奏效,到是一个万全之策。”
    云迟迟相信大树爷爷会帮她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就安心做起准备来。
    值得庆幸的是她早到了一会儿,给自己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不然她真要错失良机了。
    她打开师父为“除蛇人”准备的行头,看着眼前的服装傻眼了。那是一身又肥又大的衣服,一条裤子就能把她整个人装进去,更别说那件大袄了。师父是把“除蛇人”当成一个彪形大汉来装备的,这么一个娇柔、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能同除害连在一起?基于这种理念,衣服也做成特大号的,还恐怕到时候需用的人无法穿上,没想到会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来担此大任,可不是历史在同他开了一个大大玩笑。
    那是一种特殊材料制作的服装,外面是一种稀有的兽皮,里面加了一层非常难得的生蚕丝制作的,既能防止毒液的侵入,也能防止被咬或巨石的撞击,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宝贵服装,如何穿上这身衣服着实让云迟迟犯难。如此庞然大物,她无法消受,看看师父留下的包裹也不大,不成想打开来会装了这么几件大家伙。她不知道,师父是武林难得一见的高手,用内力把这些东西挤压得非常小,是为了便于携带,等打开以后,尽显本来面目,就大相径庭了。这套服装无论如何是没法再穿了,只好另觅他途。好在爷爷知道她迟早要进行这场危险的较量,未雨绸缪,曾为她买了一套非常珍贵的服装,这是当时市场上能买到的最好的防护服,是用最耐磨、最柔软的皮革制作的,里面也是衬了一层蚕丝,可能比不上师父这套实用,在替代品里是最好的了,也是防毒防摔的上佳衣料。况且有高筒靴、皮手套、头盔,样式几乎都很相象,这套服装花去爷爷不少积蓄,爷爷要她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看来爷爷也真有远见,穿师父留下的这身衣服将寸步难行,而自己现在穿的,可能还没看见蛇的模样就被蛇毒所伤,自己葬身蛇腹事小,危害他人事大。
    云迟迟知道时间不多了,把师父留下的衣服草草包上,拿出那三只珍贵的毒镖。又把师父留下的衣服藏到大树爷爷的枝叶茂密之处。把爷爷给她买的服装穿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眼睛是用一块透明的玻璃,其他地方没有一点是露出来的。把这些准备做完后,也到该进洞的时候了,她把姐姐送给她的剑放在包里,右手拿三只“蜈蚣镖”,左手拿着师父传给她的那把重剑,手腕上还挂着焦友姐姐送给她的小包,又检查一下,觉得没有漏洞了,就飞身向崖下的洞口飘去。
    她自幼怕蛇,就是虫子也怕,更何况是即将要面对的特大号的毒蛇了,还没到洞口,心先哆嗦上了,手脚也不由自主的随着颤抖,这件事非干不行,更何况已经到了洞口,没有回头的余地,在浑身颤抖中,落在洞口外面突出的石头上。
    石头上长满青苔,站在上面滑不留足,云迟迟没有多想这些不相干的事,也没有时间再犹豫,大着胆子往黑漆漆的洞里钻,至于里面是个什么样子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还没进到洞里,就听到里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让她胆战心惊,进洞后站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猛然听到吓人的一声大叫,只见一对绿色的小灯笼似的东西在瞪着她。
    洞里烟雾缭绕,她用了“虚室成明”的内功也看不很清,透过重重迷雾,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两个小灯笼后面的三角脑袋和连接脑袋那段放了扁的身子。
    那真是一个无法再丑陋的东西了,鲜红的大嘴,足可以吞进一头牛,两颗雪白的毒牙比筷子还长,绿眼睛像两只小灯笼,身上的皮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好多处是黑色的,当中又掺杂一些灰黄色的色块,好多处皮肤腐烂了,在化脓,那白色的液体臭气熏天,云迟迟事先闭住了呼吸,才没有被这种怪味熏倒。
    这是“除蛇”的最好时机,由于人蛇都在端详对方,所以都丧失了最初的主动进攻。动物没有人的思想复杂,只要它意识到自身安全受到威胁,就会本能的向对方进行攻击。它仿佛从云迟迟身上闻到一些气息,这是一种能克制它的气味,即使是一个不大的孩子,也张开血盆般的大口,向这个从没见过的物体冲来。还算万幸,它的后半截被挤在石缝中,冲到一多半,就轰隆一声,把个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尘土飞扬、声势骇人。云迟迟也被这种强劲的气流像树叶一样吹向洞口,好在她进洞的时候把内力提到了极限,在向后退的一刹那,本能的运足内力,使上了千斤坠的功夫,把自己定在本就不宽余的石头上。由于准备不足,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身子还没站稳,那个蛇头又昂了起来,这次没刚才发威时候立得那么高,脖子也没那么扁,那大得吓人、张开的嘴比它的头还大,更可怕的是那两颗可以射毒的长长的牙齿对准了云迟迟,云迟迟没有意识到危险就要到来,刚才已经猝不及防了,在那种黑暗的地方又搅起一层厚厚的尘土影响了她的视力,有些顾此失彼。蛇向她喷射毒液的时候,她几乎是靠感觉躲开的。千年巨蛇,毒液也非同小可,像高压水龙头一样,虽然是一两滴毒液,可那是多年形成的剧毒,不管人畜,中上必死,毒液带着轻微的哨音向她射来,她本能的向上的飘去,由于她身后的空间太小,只好向前冲,这也拉近了她与蛇的距离,她飘在空中,蛇要昂起头来才能看见她,到让她有些回旋的余地。知道自己无法在空中长时间飘浮,下落的时候会有更大的危险,她一手握剑,一手拿镖,手是没法去抓住头上突出的东西或是抠住石缝,只好把用内力控制身体慢慢向后退,她怕退的过快撞到突出的石头,一个控制不住,身不由己的掉下来,就自己送进蛇大张的嘴里。还没退到原来的地方,蛇又把那长长的牙齿对准了她,她知道这次又要喷射毒液了,这样仓促的被蛇追着四处躲藏也不是个办法,好在蛇的两只眼睛正在她的下方瞪视着她,反正是要冒风险的,先给她两镖再说,至于如何用另一只镖射中蛇的七寸,那是以后的事,现在顾不得那么多,火烧眉毛——先顾眼前。
    现在射它的眼睛是最好的时机,她看准下面那两盏小灯笼似的蛇眼,用足内力把手里的两只毒镖射去。
    那是两只用蛇的克星之毒炼制的毒镖,更何况还是一只已经成气候的毒蜈蚣,其毒也就可想而知。
    那蛇原本就感觉到了蜈蚣毒的威胁,没想到还会有人把它制成毒镖特意来制它,本想把来人置于死地,不顾后果的硬拚。到底限于后半截被大石挤住,前两次攻击没能奏效,进来的人身手敏捷,全都躲开了,两只毒镖也深深的插入双眼。它凶性大发,没有眼睛就用舌头嗅来人的气味,信子足足伸出一米多长,嗅出云迟迟向外面的洞壁飘去,一头向云迟迟撞去,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云迟迟飘到半道,本想落到那边稍微宽敞一点的平台上,见到大蛇飞快向那边撞去,正好她眼前有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在间不容发之际,飞快把左手剑插进去,她用得是宝剑,又运足了内力,如此坚硬的石头也向切豆腐一样,宝剑直没至柄,她借此把身子悬在洞顶,大蛇无法收回撞出去的身子,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蛇身撞到了洞壁上,声势着实惊人。这一下,撞得飞沙走石,仿佛整座山都在摇晃,石洞像要坍塌一般,不停晃动,几米厚的石壁被撞出一个大洞,光线从洞外照了进来。云迟迟心里豁亮不少,趁蛇还没抬起头来,用力拔出插在石头里的剑,在尘土飞扬中向光亮处落去,她的行动引起了这个怪家伙的警觉,虽然它被撞的晕头转向的,可是那灵动的长信子嗅出了云迟迟的气味,又快速昂起头来,这次想都不想就向她喷出毒液。好在云迟迟有了准备,经过一番搏斗,不像刚进来时那样胆战心惊了,动作也从容许多。
    见到毒蛇又用长牙对准自己,本能的加快速度,向另一边飘去,毒蛇嗅着她的气味,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又急速向侧面石台上落去,人还没落到石台,正好身与蛇平,蛇七寸那个碗大的白圈完全暴露在眼前,她毫不犹豫的把手中那颗毒镖甩向那个白圈,镖不偏不倚的从白圈中心钻了进去。云迟迟心里非常高兴,这一下大约那条蛇是活不成了,在她练习中,师父还要她完成另一项任务,那就是取出蛇胆。
    一条千年毒蛇的蛇胆是难得的奇珍异宝,医用价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取胆是云迟迟在石洞中练了不知多少次的动作。毒蛇已死,也没有了害怕心理,信心大增,动作也像行云流水似的干净利落,飞快的来到大蛇身边,在白圈边上飞快的一剑,她用足了内力,手里握着的又是一口宝剑,如此坚硬的蛇鳞,经大石巨撞都无可奈何,被她一剑划开,右手顺势伸进去,拽出一个小碗大小的绿色东西,知道得手了,因为她动作神速,直到拽出蛇胆的时候,大蛇庞大的身躯才向她身上砸来,她也迅速向刚刚被大蛇砸塌的洞壁飘去。大约这件事完成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她有些放松,以为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就在这个时候,大蛇把它所有的毒液经过毒牙向外喷出,身体也轰隆一声倒了下来。云迟迟刚吸进了一点点毒气,就及时警觉,马上闭住呼吸才没有吸入更多。这足以让她昏迷不醒,她向外飘的身子失去了控制开始向下坠落,向外飘的速度减去不少,大蛇倒下产生的巨大气流,让她那失去控制的身子加速向洞口冲去,她身子本来离洞口不是很远,蛇又撞出很大的一个窟窿,她原本是向洞口飘去的,才没有撞到洞壁上,被甩出这上百丈高的悬崖……
    这几天山腹里的声音已经让这里的居民感到恐怖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故,山里时不时的就会传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闷响,让人感到惊恐不安、吃睡不宁,这些人最着急的还是黄文清,他知道蛇在蠢蠢欲动,不知云迟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她去没去,知道云迟迟会直接去除蛇,不回来是怕自己担心,自己又无法帮她,也只有替她担心而已。
    他另外做了一些准备,既然是除蛇,就要有中蛇毒的准备,自从云迟迟离开以后,就把云迟迟要干的事,悄悄告诉老伴,老两口选了他们能找到最好的药材,配制了一盒专治蛇毒的“解毒丹”,不知效用如何,总归有备无患要好一些。
    学校放寒假以后,他也忐忑不安的在家里等待,这几天听到响动,更加坐卧不宁,不时到山根去看看,想知道云迟迟什么样了,这天快晌午时,更巨大的响声让老人坐不住了,他让老伴带上救治蛇毒的必用品和一些其他用品一起到山根去看看。他们出来的时候村外站了不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议论,见他们老两口过来,有人向他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老先生”见多识广,也许知道一些端倪。果然老头告诉他们,山里出了一条怪蛇,就要出来为害乡里,他知道今天有人要去除蛇,让大家放心,这蛇是不会为害人间的,到是“除蛇”以后,毒气蔓延,大家不要凑近,以免受池鱼之殃。说完就同老伴一起带上特制的口罩向山根走去。这里民风纯朴,大家知道那老两口是担心“除蛇人”的安全,特意去接应的,有人想去帮忙,也被一些持谨慎态度的人好言劝阻了。人们既担心自己安全更怕添乱,又没防护,都选择高处巴望。有出生牛犊不畏虎的半桩小子想凑上去,也被家长严厉制止了。
    黄文清夫妻到山根的时候,正赶上大蛇把山洞的洞壁砸开,一声山崩地裂的大响,山石凌空而下,还算他们老两口反应灵敏,及时躲开,才没被伤到,虽后又见洞中飘下一个人来,本能告诉他们这是云迟迟无疑了,老人心里一凉,正常人出来以后会立直身子,掌握平衡,可不是这样仰面朝天的往下掉。
    云迟迟离地还有几丈高的时候,黄文清拍出一掌。他这一掌恰到好处,刚好把云迟迟的身子给立了起来,从仰落变成了头上脚下的直坠,落下来的劲力也减少很多,黄文清运力将她抱住,虽然被强劲的力道冲得向后退了几步,终归两人都没有倒下。
    他接住云迟迟,老伴也凑上前来,疑惑的问:“怎么不是云迟迟?”
    “我预感就是那孩子,何况她还穿着我给置办的防护服,别的孩子是没有胆量钻进山腹的,钻进山腹能活着出来的,只有云迟迟一个人能做到,别的不急,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老太太也知道救人要紧,她先摸云迟迟脉窝,不但脉搏跳动,还有鼻吸,知道还有救,紧忙给她嘴里塞了两粒“解毒丹”。
    老头焦急的询问她:“怎么样?”
    她点点头:“大约能救。”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快走。不管是不是云迟迟,咱们都要先离开这里。”老头知道他们不能回家,怕人家查出云迟迟的身份,反而麻烦,背上云迟迟,几个起落转过山角,向山里奔去,他老伴也背着药箱和一些必备物品紧随其身后消失在茫茫丛林中……
    正这时,从森林里面走过来五个人,一进入这小店,便发现气氛颇有些不对,那领头的是个商人,云迟迟和小鱼正好也认识他,就是那帝国商人李克无,他身后跟着的四个佣兵一看便知不是上次的那些个庸手。
    可以说,此刻云迟迟心中极端发苦,倒霉的事,竟全在今天碰了个遍,眼下那帝国商人肯定是认不出自己的,但他和小鱼两个人身上这么明显的杨家伙计衣装,实在太过醒目。而店子又这么小,人也只有这一点。
    云迟迟也只能一边祈祷,一边装低调的扶着面前的杯子,期望那该死的李克无别注意到两个人。
    李克无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本想立刻转身就离开的,刚准备出门,不偏不倚的正好看到居然有两个杨家商队的人在这里面。
    昨天受的气,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是特意花大价钱找了四个在这附近比较有名气的佣兵准备来报复杨兴的。没想到在这遇到死对头的手下,哪有不折辱一番的道理。
    于是便嘿嘿走向云迟迟和小鱼。云迟迟和小鱼只觉头皮发麻,至于该怎么应付过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克无走到二人旁边,猛一拍桌面,虽然拍的响声震天,却完全没有瘦狼刚才那一下威势,茶杯的水只缓缓的晃荡几下,便平静下来。
    李克无原本想欣赏一下二人恐惧时的丑态,却见两个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姿态,心中的邪火更加旺盛。
    “杨兴那老家伙敢在我面前嚣张,没想到他手下的两个喽啰都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说说,你们两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冲你们这份镇定劲儿,你们可以有选择!”李克无挥了挥手,后面四个佣兵,三男一女便走上前来,包围住二人,一副猫戏耗子的模样。
    云迟迟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中间那桌,“好好的,我们两个干嘛要选择怎么去死,在公国伟大正义的军人面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话一出口,小鱼差点笑出声来,却又做声不得,他素知云迟迟聪明透顶,眼下的困局,就看云迟迟自己的表演了,只是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李克无见现场确实坐着两个公国的士兵,他当然不会认为公国的军人是伟大且正义的,但眼下确实是个麻烦,犹豫间便把目光望向中间那桌,手已伸进口袋里,预备行贿了,只是他素知公国的士兵喜欢趁人之危和狮子大开口,这下贿赂可会让自己肉疼不少。
    瘦狼见云迟迟竟把麻烦引向自己这边,又见到两个手下两眼放光,显然已做好受贿的准备,他当然不会做挡人财路的事,但那角落里的男子总让自己有些不安。
    这个时候,李克无走到瘦狼面前,“三位军爷,平日办公幸苦了,我是梦云大陆的商人,被这些狡猾的东方遗族坑掉了一笔生意,刻下正打算找他们理论,还请三位主持公道。”说着,便将一袋金币放到瘦狼面前。
    瘦狼拿起来颠了颠,见两个手下一脸贪婪的模样,笑了笑,“我们公国的军人只负责自己国内的事,你既是帝国人,他们也不是本国的公民,那么为公平起见,我们便不插手了,你们自己解决吧,若纠纷有不公平的地方,再来找我们。”
    云迟迟心中暗骂混蛋,但见所有人注意都被瘦狼吸引过去,和小鱼两个便悄悄往外溜去。
    瘦狼当然看在眼里,收了钱便果然不管。李克无一回头,见两人竟然跑了,登时大怒,“你们怎么看的,给我追啊!他们跑了,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四个佣兵翻了个白眼,迅速追出去,分散开来,拦到了正准备往森林跑去的云迟迟和小鱼面前。
    云迟迟和小鱼也没料到这四个连铠甲都没穿的佣兵竟这么敏捷,将二人的退路完全封死。
    “两个臭丫头,这回看你们往哪跑,在收拾杨兴前,先收拾了你们两个,就权当开胃菜了,姓杨的,一家都别想活着离开摇国,老子要让他像狗一样跪下来舔老子的皮靴!”
    “先告诉我,姓杨的现在在哪里,我会给你们一个体面一点的死法!”李克无走到二人面前咆哮道。
    “刚才就说过,我们两个不会选择死。”云迟迟无公害的笑容看起来甚至让人连半点敌意都生不起来。
    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不交手能逃脱的方法,云迟迟便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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