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连剑将小指放在唇边轻轻吹响。几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将地上的尸体拖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鲜血染红的土地那些黑衣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汝嫣连剑与轻儿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匆匆离开了屋子。他的脸色明显的不好。丘尚明神色中略带心疼的的看了轻儿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待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以后。亲哥轻轻地抿了抿唇角。进了屋中。
    再次出來之时。换掉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堂主。”低沉而带着恭敬。细细听來而又带着一丝思念的声音。
    点了点头示意康阳站起來。
    不错。这浩天国内的满堂红与凤国境内的满堂红掌柜的同属一人。那边是康阳。
    夜色中不仅有那一批不明身份的人在。同时康阳也在。但察觉到了另一批人的存在。而汝嫣连剑与丘尚明又在她的院中。实在是不方便现身。且康阳也知道轻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不出意外今晚轻儿必会來找他。果然不出他所料。
    今天白天她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汝字。自然是知道了康阳在这里。也是给康阳留下自己的地址。虽然康阳知道轻儿在浩天国内。第一时间更新但具体在何处却不知的。
    满堂红自接到消息开始修建。到如今开业有一月有余。也过了半年有余的时间。所以说早在半年前康阳就知道了轻儿在此处。但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如何了。”轻儿正色问道。她的声音中是绝无仅有的严肃。
    康阳心中诧异的同时。脸上却沒有表现出來。这样严肃之色从來沒有在轻儿的身上出现过。即便是以前的残影身份。她也不过是冷冽。但现在不仅冷冽更加的阴鹜。
    阴鹜这个词用在轻儿的身上让康阳从心底开始觉得不舒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康阳虽然心中不舒服。但轻儿的问话丝毫不马虎的回答。
    “山庄那边什么情况。”轻儿沉吟了一下。终究是开口问道。这是时隔五年她第一次开口问关于五年前的事情。
    “风凌现在是林国的地盘。山庄并沒有什么问題。前几批队伍全部被剿灭又有林国太子撑腰。已经沒有人敢觊觎了。毕竟是林国的地界了。”虽然轻儿不问。但康阳也在关注着风凌山庄的一举一动。所以风凌那边的动静他能立刻确定的回应。
    “恩。凤国现在怎么样。”
    “因为前几次凤轻易领兵攻打林国皆是大败而归。已经大失民心。第一时间更新而且…”
    “什么。”轻儿听出了康阳的迟疑。秀美蹙起将视线投降他问道。
    康阳上前一步。在轻儿的耳际轻声说着话。随着康阳的话传进轻儿的耳中。她蹙起的秀美开始轻轻的松了下來。唇角反而是挂上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怎么说。”
    康阳摇了摇头。轻儿反而是点了点头。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在意料之中。
    只是她还要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才是呢。
    “清风与紫霞现在人在何处。”
    “这五年來自从回了冥雪宫再沒有出來活动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康阳知道轻儿心结在哪里。虽然她不说。但不代表不在。
    “冥雪宫圣女如今风头正胜。且沒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康阳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迷茫说道。这个圣女仿佛是平底中突然冒出來的一样。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关于圣女的消息。
    且她第一次出现便是围剿了天下第一楼的总部。几乎是在江湖之上一炮而红。
    “继续关注。”
    轻儿想到了什么。让康阳拿來了笔墨纸砚。不知写了什么给了康阳让他连夜带出去。
    这边康阳刚将信笺揣起來屋中一声莫名其妙的响声。第一时间更新
    “蝶鸢堂主在上面。”康阳眼中突然就是无奈之上。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蝶鸢在浩天轻儿知道。沒想到她这么快就摸到了这里。冲康阳点了点头径直从满堂红的后院出去了。根本沒有上楼的意思。
    康阳扶额。
    她从后院出來之后。再次消失在了夜空之中。漆黑一片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
    同一时间。另一片天空下却也不平静。
    漆黑的屋中并沒有点蜡。只有屋中开着的窗户将月光的光亮撒了进來。
    一男人一身白衣。双手被在身后。望着窗外。一动不动仿佛是石化了一样。
    随着窗子有冷风吹进。伴随着还有微微凉的感觉落在他的脸颊之上。瞬息间便又办变成了水渍。唯留下一点冰冰凉的感觉。
    从那人站立的方向。顺着他的视线向外面看。院中亮晶晶的。在月光的照亮下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的耀眼夺目。
    外面已经是积了深深的雪。大约能有一寸的厚度。
    “公子。公子。”外面从院中传來急促的叫喊声。人似乎是跑的有些急。粗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的极重。
    男人终于是有了一丝动静。他的眉毛缩成了一团。似乎是因为有人干扰了思路二有些不快起來。但是外面跑來的人根本沒有考虑到屋中他口中公子的意思。似乎是被极大的惊喜搞混了头脑一样。
    “砰。”那人将门猛地一下退了开來。他大步走进屋中眼神一扫。看见窗边站着的人眼睛一亮。脚下生风的向这边走來。边走口中边喊着“公子。公子。”
    若是天色明亮。或者这屋中燃着一盏灯。便可看见屋中铺着的白色貂皮毯子上留下了一串的泥脚印。黑白分明。太过分明。只是此刻这人显然是根本忘记了这些琐事。
    “公子。”他再距离窗边的人三步之外站定。
    窗户边站的人转过头來。第一时间更新他的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眼神向着屋中的白色貂皮毯子扫去。仿佛在黑暗中落在他的眼中也极为明显。从门口到此处。一串黑色的脚印。只是不知道那泥土他是从哪里踩來的。再掺杂上踩在雪上。融合雪水。自然脚底板上都是泥水。
    最后视线才落在來人身上。薄唇抿的紧紧的。明显的不悦。
    那人似乎是后知后觉一样。不明所以的向自己身后看去。眼神落在白色毯子上一串黑色的脚印。双眸睁大。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惊讶的事情一眼。最后那人竟然傻傻的抬了抬自己的脚。仿佛是在确定这串黑脚印是不是自己搞出來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答案显然是明显的伤人。那一串脚印当然是他的。
    “公子…我…”那人哭丧了脸下來。
    “什么事。”被他唤为公子的男人冷声开口问道。仿佛是若他沒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今天就要死定了。
    來人很确定。若是他说的事情让公子不动容。今晚他就要扛着装备到深山老林去猎白貂。然后一块一块的拼凑的毫无痕迹的铺成这屋子一般大小的地毯。
    “公子。公子。那人醒了。”男人突然兴奋了起來。
    以公子对此人的重视程度。他必然是不用去窝深山老林了。
    果不其然。被他成为公子的人在听见‘醒了’两字是。被在身后的双臂突然就松开垂在了身体的两侧。
    來人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家公子眼眸一亮。但慢慢的又沉寂了下來。仿佛刚才的亮光是他的错觉一样。难道真的是他眼花了。当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再抬起头來的时候。公子再次转过身后。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什么时候。”
    平淡的问话。苏凉知道公子是问那人什么时候醒來的。
    “刚刚。”苏凉立刻回到。他再看到那人醒來的第一时间。他就來向公子禀报了。
    “嗯。”雪无双应了一声。接下來便是常常的沉默。仿佛是恢复到了刚开始的状况。呆立的站在窗口。不知何时双手又被在了身后。石化了一般。
    苏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退出去。又看见一片片的雪花飘进來。夹杂着冷冽的风。
    这些日子一來。公子几乎是每日都去看那人。现在那人醒來了公子反而沒有显得很高兴。苏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公子到底是想让那人醒來还是不想。若是不想为何还每日去看那人。但若是想了。此刻又为何不是高兴。苏凉有些想不通了。
    “公子”苏凉拉着长音喊了一声。
    雪无双。伸手将飘下來的一片雪花接在了手中。转瞬即逝。背后的苏凉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雪无双弯唇一笑。不只是一抹代表什么意义的笑。
    “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苏凉听不懂的味道。
    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身后的苏凉小跑起來方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他心中想着。刚才他家公子还一副不关心的样子。现在步子这么大。他想若是公子去变脸当然是一把好手。只是一个愣神间。苏凉已经拉下公子很远的距离。当下连忙抬起步子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当然这种想法苏凉只敢在心中想想罢了。否则就是他嫌自己这个脑袋在肩膀上呆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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