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那是因为她们一个个都有错在先,否则,难保你与我翻脸!”欢颜说到这里,丝毫不留情面道,“你出去,要是安安和慧慧好不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出去!”
    她直接伸手推到秦非墨身上,虽然撼动不了他分毫,却到底还是叫他心烦意燥起来,当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张礼,一日之内,若是盘问不出线索,你提头来见!”秦非墨出门之后,直接就下了一道死命令,随即拂袖大步离去。
    张礼吓了一跳,顷刻之间明白意思,顿时冷汗涔涔,却又不敢辩驳,只得吩咐下头的人仔细盘问,自己则一路快步跟上去。
    秦非墨直接就回了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不问窗外事。
    可是,才只批了两本,他已然静不下心来,再次对张礼道:“平日里,公主和大皇子的膳食都是由谁经手?”
    张礼不敢怠慢,急忙回道:“是凤羽宫的刘嬷嬷,两位殿下的吃穿用度都是她经手,向来都是由她监督着的。”
    “宣她来见。”
    “是。”
    张礼急忙领命退下,片刻功夫,那刘嬷嬷便被急色匆匆召来。
    “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
    “行了,说说午膳到底经由哪些人之手?”秦非墨直接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问起午时的详情。
    刘嬷嬷自是不敢耽搁,一五一十道:“从采购洗菜到制作完成,端到两位殿下的面前,共有十二人经手,这些人,张公公都一一盘问,没有异样。”
    “没有异样怎么会出问题?”秦非墨眯起眼睛,吩咐张礼道,“将这十二人都宣来,朕要亲自审问。”
    十二人中,最终确认唯一的异样便是婢女在膳食材料处理完成,端往厨房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宫人。
    她因为摔跤,撞了那端膳食的宫女一下,当时那宫女一时好心,扶她起来,唯一的不正常就只有这个了。
    调查当即便从宫中老人展开,可是,等查遍了所有宫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却没有一个是那婢女所描述之人,事情一时便陷入了僵局。
    秦非墨第二天去欢颜的宫里照旧碰了一鼻子灰,第三日夜里,欢颜累不住,睡了过去,他才总算是有了机会去看慧慧和安安。
    安安还是在昏迷,不过好在情况没有恶化,慧慧情况好一点,清醒着,能自己喝水。
    秦非墨见欢颜睡着了,便将她送到寝殿,自己独自在那儿守了*,等欢颜醒了,天已经亮了,他也上早朝去了。
    好在,两个小孩子的情况总算没有恶化,御医研制出的解药吃过过后安安醒了,慧慧也好了起来,这才算是让欢颜松了口气,可是,这件事情之后,她便一直将秦非墨拒之门外,即便,知道他有时候半夜回来。
    闻香到底是他身边的人,夜里她睡着了便老是放水,她严令禁止了机会,但都没有实际效果,毕竟,这个宫里,他秦非墨才是天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没有他的赏封*爱,她什么都不是。
    欢颜原本已经是默默受了,随了他去,因为主要是他每天来,只是睡在她旁边,安静的睡着,也不制造别的动静,可是那一晚,分明是变本加厉了,变得不老实,欢颜气得不行,大半夜的,抱着自己的被褥站起来道:“皇上,臣妾知道这是您的后宫,臣妾拦不住你,可是您若再这样,臣妾就带着两个孩子到护国寺出家去,臣妾没有别的人权,当尼姑总可以了吧?”
    秦非墨面色顿时便黑了下来,看她:“你还要生气到何时?你见着朕的第一天就知道朕的身份,朕是皇帝,皇家本就不比平常百姓家,哪里来的单纯可言?朕能做的,只能是尽最大所能去保护你们,难道你要朕放弃这皇位,陪你一起深山丛林浪迹天涯,那才是你的理想吗?”
    欢颜前面的时候,还能吹胡子瞪眼,到了后面,眼眶到底是一点点红了起来。
    秦非墨说的道理,她何尝不懂,他是皇帝,后宫就不可能安静,而她从一早就知道,可是为何,现在却愈发贪婪?究竟是他太惯她,还是她太恃*而骄,竟将他对他一切的好都视作了理所应当,殊不知,一个帝王给她如此肆无忌惮的*爱,有多么不容易!
    他要抵制前朝的怨气,要平息民间的微词,甚至不惜被百姓冠上昏君的罪名,却从未在她面前吐出半个难字,如今,慧慧安安出事,这远非他所想,却源自他的保护不周。
    他原本已足够自责,安排人全力调查,企图查出幕后真凶,他在竭尽所能的去给她他所能给的最好的一切,现如今,她却说,他要去护国寺出家?
    他能*她、纵容她、忍受她的脾性,却惟独无法忍受她说离开的话,他付出这一切,不过只是因为珍惜她罢了,可是,她却在遇到一点难题之后,就提出离开,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欢颜清楚的知道他一切所想,继而,这才红了眼眶立在那里,委屈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秦非墨原本攒了满腔怒火,可是这刻,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那胸腔的怒火竟转瞬便消失殆尽,待回神,他已经上前一步将欢颜拥进怀里,恍若失而复得一般,紧紧拥着她道:“以后,再不许说离开的话!”
    欢颜没吭声,却在他低下头来的时候,主动奉上了自己的唇。
    她原本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怨,怨他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这样的后宫,这才使得她生个孩子都连连受难。
    她可以什么事情都忍受着,揭过去,可是她的朋友、孩子,她却见不得他们的苦难,故而,这一次,在面对过谢婕妤的死,随之而来的又是自己两个孩子,她才一时无法接受,竟然就一直怨着他到现在,可是,如何能怨他?
    这一晚,原本的一切才终于算是化解开,秦非墨这一连几日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光,取之而来的,又是一片意气风发之色。
    早上他下早朝之后,竟然直接就从朝堂来到欢颜这里,随即找人准备了衣服,吩咐欢颜换上,另一头,给慧慧和安安换好之后,直接就从宫门口乘了马车,带她出去。
    欢颜看到马车着实诧异了一把,秦非墨微微一笑道:“许久没带你出去,今日我们一家四口出去走一遭。”
    出去玩儿么?
    欢颜当即心中一喜,不得不说,能离开皇宫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几乎是每一个后宫内女人的梦,无时无刻不想着出去,却鲜少有这样的机会,尤其是慧慧和安安了,从出生到现在,竟都没见过外面长什么样子。
    而这一大早的,马车一路从京城最繁华的早市来到街头,再驶过寂静的小道,别提让人多高兴。
    他们如普通人家一般,走街市,逛风景,买路边的小吃,在大街边的酒楼吃饭,可谓是过了一日的普通人家生活。
    慧慧和安安第一次见着这么多各种各样的人,还有吃的以及风景,一整天都是高兴得不行,欢颜对于能出来,自然也是开心不已,尤其是午时在酒楼吃饭的时候,那掌柜的对慧慧安安一阵猛夸,又喊他们老爷夫人的,唤得欢颜心里无限遐想,想象着他们一家人,如果不是身在皇宫,如果秦非墨不是皇帝,他们的日子该有多么逍遥!
    回去的路上,因为两个小家伙玩了一天,都累坏了,早已经睡了过去,秦非墨将他们安顿在马车内,给他们盖好了,这才一路拥着欢颜。
    小孩子体会不到离别的情绪,与欢颜而言,这离别可谓是莫大的惆怅。
    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只可惜时间过得太快,眨眼功夫,太阳就已经落山了,天也暗了下来,他们不得不回宫了。
    她靠在秦非墨怀里,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声音闷闷的:“以后我们还会有出来的机会吗?”
    秦非墨低下头来,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他低下头来,与她以额相抵,这才道:“朕答应你,以后会常带你们出来。”
    欢颜看着他眸中的深色,终究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偎进他怀里,闷着声音道:“你说的,我当圣旨了,君无戏言。”
    秦非墨低笑一声,旋即低头寻上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这才哑着嗓音道:“嗯,君无戏言。”
    自此以后,秦非墨倒果真抽出时间经常带他们出去玩,一家四口的浓情蜜意,使得欢颜昔日郁结的心也终于一点点放开,整个人也开朗了起来,好似又恢复到了曾经那个活泼灵气的许欢颜,秦非墨看着她的变化,只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心情也不自觉好了起来。
    这一切,张礼可算是深有体会。
    因为秦非墨心情好的时候,批起奏折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蓬勃向上的霸气,可是一旦心情不好,脸上常日阴云密布,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便只觉那帝位上坐着的就是一位地狱而来的修罗,主宰天下生杀大权的修罗。
    故而,秦非墨心情一好,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也开心。
    秋天转眼又过去了,已经到了冬日,天儿也变得冷了起来,这两年,宫里都甚是安静,鲜少有什么活动,这日因为已经临近年关,德妃瞧着宫里这两年顺顺利利的,便筹备了一场晚宴,邀请众妃参加,备在梅林之中的阁楼里,一起赏寒梅。
    阁楼位处于梅林中间,花香扑鼻,四下的梅园都挂上了高高悬起的灯笼,使得整个梅园散发出别样的精致来,及时在夜晚也亮如白昼,却分明,又比白昼多了朦胧的美感。天儿固然冷,可是如此奇景美色到底是舍不得错过,故而,众妃纷纷受邀前来。
    欢颜整日在宫里无所事事,尤其她早已是三妃之一,缺席的话,挺扫兴致,当晚,便让奶娘小心照料安安和慧慧,自己则与闻香一起,到了梅林赴宴。
    虽然与这后宫里的人不大有交情,但她自己好歹也是培养了一批自己人的,故而,虽然她不喜爱这样的场合,当晚的气氛却并不差,因为没有秦非墨在,倒少去了诸多勾心斗角,反倒是有几分其乐融融的场面。
    一整个晚上,大家各展才华,放下身段,玩得自然欢快不比,临别散场竟生出几分不舍的情绪来。
    德妃依旧是那个得体无比的领头者,她嘱咐众人小心离去,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道:“天儿下雪了,路滑,夜里又暗,众妹妹回去的路上可千万要多加小心。”
    众人感谢不已,一个个相继告别离去。
    欢颜与德妃最后走,德妃看着欢颜道:“宸妃妹妹也当小心些,若妹妹受了丁点儿伤害,姐姐可向皇上交代不起。”
    欢颜知道她这是打趣的话,随即微微一笑道:“德妃姐姐德才兼备,皇上对姐姐向来青睐有加,又怎会分不出是非,什么事都怪到姐姐头上呢?”
    德妃顿时便掩唇笑道:“宸妃妹妹的小嘴儿啊,就是甜,怪不得皇上喜欢。”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各自离开。
    梅林距离凤羽宫有些远,出了梅林,外头的路便一点点暗了下来,原因只因着天上的确正在下雪,一旁有宫人掌灯,闻香给她撑着伞,搀扶她,因为时间并不赶,所以一行人走得并不快,途径花雨池时,黯淡的灯笼下,尚能见着飘摇的雪花扬洒落下,景色竟是美极。
    欢颜这晚心情好,看着美景,心间竟也是美妙至极。
    却忽而,一道清脆的声响从三人身后响起,仔细听去,竟似乎是什么人的尖叫声一般。
    欢颜一怔,叫不停下,闻香和那打灯笼的宫人不由得也停下了脚步。
    三人一起朝身后看去,却又什么人也没有见着,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欢颜心下觉出几分奇怪,闻香已经接过灯笼,吩咐那宫人前去看看。
    宫人领命去了,行至转角处后,竟又是听得一声尖叫之后,便再无动静,闻香喊了几声,见依旧如此,忙的将欢颜护到身后道:“娘娘,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奴婢只怕有人对娘娘不利,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欢颜拧了眉,也只觉这是最好的法子,这才点了点头。
    可是,当两人刚从后面回头,打算快速回去的时候,一转身,欢颜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身侧,闻香竟然已经一声不吭的就软下了身体,欢颜想去接她,便又只觉后颈一痛,当即便眼前一黑。
    可也只是顷刻之间的眼前一黑,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竟已跌入花雨池中,正是冰天雪地的冬日,池水冷如兵刃,那寸寸雪水抹过头顶就像是无数兵刃把身体划开一般,四肢百骸都冻得僵持,一动不能动。
    可是即便是这样冷的环境之下,欢颜的大脑到底还是快速做出反应,那就是,赶紧游上去!
    可是,她才动了身体,拼命浮出脑袋,眼看着就要破水而出的时候,忽然就听得“噗通”一声,明显是有人跳下水了,紧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脚上一重,随即,所有的力气都使不来了。
    身上的衣服本来就重,再加上脚被人拉住,欢颜呼吸不过来,情急之下,便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缩到后头,朝那人刺去,可是,那人分明是被她的簪子刺中了,可是,却就是不放手。
    欢颜疯了一般的刺,力气也终究一点点失去,她知道自己如果这么下去,必定是死路一条,她死命的挣脱身后那人,拼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将那人踢开,随即便拼尽全力朝岸上游去。
    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竟然真的游了上去,也是破水而出的瞬息,她清楚的看到岸上有人,只是天色太黑,她看不清是谁罢了,那人一见着她浮出水面,竟然也毫不犹豫一头往水里扎来,朝她游来,欢颜大惊失色,拼命便喊了出声:“救命!闻香……救命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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