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停住了收拾,抬头直面着曾诗杰:“我不想留在这儿了,我想自己离开,就是这样。”
    “到底是怎么了?这莫名其妙的,就喊着离开?我早上出去时,不都还好好的?”曾诗杰想不明白。
    陈渝神情颇是无奈:“是,你是好好的,可我不好好的,我看见你又去找霍景枫了。”
    原来是这样,曾诗杰轻笑了一下:“我不过就是想去气气她,再谈谈瑶瑶的抚养权呗。”
    “是吗?可我看你们在一起时,都还交谈得愉快。”陈渝冷笑。
    “我对人一惯是这么微笑着说话,总不至于跟她笑笑也错了?”曾诗杰依旧保持着那笑容。
    随时保持笑容,才是迷惑别人的最好方法,对别人严色厉词,不一定就是最可怕。
    “诗杰,跟这个没关系的。”陈渝平静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反省我,当年一直坚持到现在,究竟是坚持着什么。”
    “不是因为我们相爱吗?”曾诗杰反问。
    “以往,我也认为我们是相爱,所以,哪怕你娶了霍景枫,哪怕你跟她都生了曾瑶瑶,我依旧还坚持在你的身后,做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我以为,也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
    “可现在,我多少有点明白,能这么多年坚持在你背后做见不得光的女人,不仅仅是爱,支撑我下来的,其实更多是一种不甘心。”
    “不甘心?”这话令曾诗杰更是奇怪。
    “对,现在回过头来看,其实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就这样被霍景枫给抢走,能在你背后坚持做你的女人,并且未婚生了孩子,因为爱你,也因为不想让霍景枫能彻底的得全你。”
    曾诗杰不想谈这些方面的话题了,这样的对话坚持下去并没有好处,他只想转移话题:“好了,陈渝,我知道这阵子公司的烦心事太多,让你有些情绪压抑,过几天,等公司的燃眉之极解决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这跟散不散心没有关系的。”陈渝挣脱他的拥抱,站到了窗前:“我只是认识到了另一件事,那些年,我努力的存在你们的身后,让霍景枫不能彻底的得到你,可这几年,你们离了婚,你也名正言顺的跟我在一起了,可是,我发现,却是霍景枫存在了我们中间,让我也没办法彻底的得到你。”
    “说什么呢,我跟她已经断得很彻底的,你没看见上次,在明德的办公楼下,我都跟她挥手相向了?”曾诗杰取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架上。
    “跟这个是两码事,也许,你认为你不再爱她了,可是,你骨子中却是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感觉了,你时刻要去找她,时刻想着要羞辱她,只要她一天不死,你就时刻要想着去找她,羞辱也好,折磨也好,总之你时常想着要去找她。”
    “我去报复当年她的无情无义,有什么不对的?”曾诗杰质问:“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你能明白我要扬眉吐气的这种感觉。”
    “我也以为我了解你,可现在,我才感觉,我只是理解你,但并不真的了解你,我能理解你做出的种种选择,可我不了解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选择。”陈渝看着他:“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潜意识中,还是想着去看霍景枫?”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曾诗杰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以一种恩爱夫妻的形式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对她没有动过一点心?”陈渝冷笑:“我想,要是当年霍景纬不揭穿你的事,霍景枫也不那么坚定的跟你离婚,你是不是得到了远景后,还是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这问题很尖锐,曾诗杰怔了一下,随即道:“胡说,我一直说过的,只要我掌管了远景集团,我就跟你在一起。这不做到了?”
    “可你现在是找着霍景枫横在我们两人中间,甚至还要将曾瑶瑶接来,这是时刻提醒着你们的过往?”
    “没有,我只是想打击一下霍景枫……”
    “可在我的眼中,就是这样,你其实内心中也有某种不甘,所以,你要抢曾瑶瑶。”
    “好了好了。”曾诗杰道:“如果你感觉,我将瑶瑶接来,让你没办法面对,大不了,我不要她了,这总行了吧。”
    陈渝只是摇头,她一惯是个**自主的女人,当年能未婚生子,也能凭助自己的本事做到远景集团总秘的位置,更能背后替曾诗杰料理明德集团,自然不是一个轻易被人说服的女人。
    她看清了的东西,又岂会象霍景枫那样,被曾诗杰两句蜜语给灌得晕头转向的。
    “也许,你认为,是我接受不了曾瑶瑶,可其实我的内心感觉,我没办法得你得完全,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会处于这样的情况下,你每找霍景枫一次,就是向我无声的提醒着你们的过往一次。”
    曾诗杰有些头痛,一惯知道,陈渝是冷静而理性的,懂得识进退,可现在看来,她依旧只是一个女人,在情感问题上,也如此的感性。
    “好了,我以后不去找她行了吧?你不想看到曾瑶瑶,我也不抢曾瑶瑶的抚养权行了吧?”曾诗杰上前,将陈渝抱在怀中:“我们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雨在一起,我现在需要你陪同我在一起,见征风雨后的彩虹,否则我的胜利,没有任何意义。”
    陈渝靠在他的怀中,没在说话,这么多年的风雨过来,当年的情爱,早就模糊远去,大家能在一起,真的仅仅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
    一大早,黄蕊蕊刚到公司,李玉兰就兴冲冲的冲了进来,抱着黄蕊蕊激动的大叫:“黄蕊蕊,我有了,我有了。”
    “有什么了?”黄蕊蕊奇怪的问,随即反应过来:“该不会是?”
    “对。”李玉兰点头:“我有了,昨晚我验了一下,证明有了,我怕不确定,今天早上可是用的晨尿来检验的哦,都说晨起的尿最好,一验一个准,决不会错。”
    黄蕊蕊看了看门外,赶紧一把将门关上,避免谈话被别人听去了。
    谁让这个大嘴巴的女人改不了习惯,说话嗓门又大,一点事都要闹得街知巷闻,这一大早的,让全公司的人听着她在这儿尿来尿去,总不象样。
    “怎么,你还不快恭喜我?”
    “我当然得恭喜你,我只是感觉,你们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黄蕊蕊说着实情。
    这话李玉兰可不接受了,她瞪着黄蕊蕊道:“快什么快,你家的小葵都几岁了,我现在这儿还是一个小胚胎,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还叫快吗?”
    如此一比,当然不能算快,应该算慢。
    好吧,你们这么努力的造人,你们父母知道吗?
    “我决定,要休产假,一休休三年。”李玉兰向着黄蕊蕊宣布着她伟大的生产计划:“既然我跟平头哥哥在时间上,已经无法追上你跟黄颖儿,那我们,只有在数量上超过你们,我要决定三年抱两,眼红死你们。”
    “醒醒吧,你还是先问你的平头哥哥,奶粉钱攒够了没有。”黄蕊蕊推推她,提醒着现在的养一个孩子的成本是多高。
    “不怕,便算平头哥哥奶粉钱没攒够,我的宝宝也不会饿着,我已经决定要坚持母乳喂养……”李玉兰兴致勃勃的谈着她的计划。
    “何况,到时候你是我孩子的干妈,你总不至于看着我家的大宝二宝没有衣服裤子穿吧?”
    黄蕊蕊瞪着她,敢情她要生个孩子,全得这些人来帮着喂?
    李玉兰笑了起来:“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何况,我家平头哥哥跟着你家霍景纬,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些钱,早就攒够了。”
    这就好,既然要准备当父母,就该有一些责任。
    “对了,黄蕊蕊,你帮我想想,给我的大宝二宝取个什么名为好?”李玉兰追着她问。
    “我对这个没研究,要不,就叫大宝二宝?”黄蕊蕊答得十分的随意,不就是一个代号吗。
    “才不,这么土,当奶名在家里叫叫就行,在外面,我得给他们取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让别人一听,就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多么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黄蕊蕊鄙夷的翻了一个白眼,就她这种大嘴巴的女人,还低调有内涵?
    可李玉兰早就无视黄蕊蕊的鄙夷神情,对她的白眼也早有了免疫力,她仍旧是缠着她:“你说说,当年你是怎么给小葵起了那么一个名,是不是也请什么姓名大师风水大师算过了。”
    黄蕊蕊有些茫然,当年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生小葵时,哪有想这么多,当时不过在医院病房,看着外面不远处成片的向日葵花开得正灿烂,那一片金黄迷了她的眼。
    自己的孩子如果象这些葵花一样向日而灿烂,该多好,所以,在护士抱过小孩子时,她想也没有多想,就随口取了小葵这名,这么多年,竟没有想着给小葵改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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