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人和其徒弟的一众后事可谓是极其的简单,因为胖子横加阻拦的原因,自始至终这几具尸身也没被弄出来,好再重新风光大藏一番。
    为此这几个保安团的成员未免心生哀叹的很,因为毕竟这些人都是为国捐躯,而且在经由胖子的口述他们才算是知道,那场救了他们的暴风雨竟然是这几个道长们弄出来的,这可谓是救命恩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草草了事了呢。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胖子反对的理由竟然由此简单,按他的话说,下面禁制丛生,他这个道士都不敢太过深入,那这些普通人就更别想了,还是想个法子把这唯一的出口封好,省的那些顽皮的孩子,又或者是心有邪念的歹人进来捣乱,亵渎这些先人的尸身。
    听胖子这么一说,既然是没办法下去了,那也就只好按胖子说的那么办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地把洞口填平,又在这沙包上填了几把土之后,才算是心里头安生了点,可当他们想要再把胖子抬回去的时候,胖子却回绝了他们的提议,而是在咬牙撑起身子盘坐在了那沙包旁边,就那么呆呆静坐一语不发起来。
    这些人原本还想再劝劝胖子,让他回去养伤,毕竟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可当他们这些人走到胖子跟前,想要规劝一番的时候才知道,才知道原来这胖子早都已经泪流不觉。只是没有哭出声来而已。
    众人也是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劝胖子了,只能够从了他的心愿,而胖子也真是个让人佩服的主。他这一坐一看就是九天,九天之后当他回到张家港村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些上已经基本痊愈结疤了,不过他的那张胖脸上的伤痕却存留了下来,让这原本看似质朴的胖子平添了一抹极为凶戾的气息。
    李玉阳现在可谓是得意的很,冰肌玉骨极其清纯的美人在抱,而且即便是他多么肆无忌惮。那身下的司徒明香也就只有一种表情而已,那就是痴痴地落泪。呆呆地望着他。
    这可让李玉阳心里头的那种残忍爆发了出来,一时间折腾的司徒明香死去活来,可即便是这样李玉阳也没在他身下的女人身上听见一声哀嚎之音,有的就仅仅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而已。
    其实李玉阳这个时候也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风光。只是叱咤驰骋,纵女狂奔,虽说他现如今的那个表情狰狞异常,就如同是嗜血的活鬼一般,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在经历着人生中最为凶险的时候,因为最为让他在乎的一切几乎都已经在他身旁了,这也使得他一下子进入了一种思绪爆发的状态,并且在这一时半刻间,就是想要停下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幕幕的景象就如同是过眼云烟。让他分不清楚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那个是梦。那个是幻。
    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切又都不现实,因为这些记忆虽然不断在他脑海之中不停闪过,但却没有一个是连贯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极尽陌生的很,更让他实难想出个半分的头绪来。
    那造型各异的衣服。那纷乱如麻的场景,那极尽缠绵但却又陌生到让他难以涌现出片刻情感的痴缠。再加上那刻骨铭心的血与火,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是魇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交织不定,有的时候甚至于他都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因为某些时候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够挽救一条让他心酸的性命,可他的这双手却像是被绑住了一般,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让那骨子心酸更为扩大,最后让自己陷入那种及其痛苦又求死不能的状态当中去。
    心酸?他感觉到心酸了?这种想法让李玉阳心里头不由得为之一亮,因为直到这一刻他才算是知道自己是存在着的,只是对于一些事情无可奈何而已。
    刚开始李玉阳是抵触的,因为李玉阳想不明白自己和这些片段到底是有着一些什么样的联系,可现如今他又像是一个吸毒成瘾的瘾君子,那些片段对他而言就像是甘泉一般,让他心里头五味陈杂,让他实在是难以捉摸那种感觉到底是个啥。
    而当脑中轰然炸裂,所有的一切片段再不出现,而李玉阳他自己也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然是泪流满面,而他身下的那个给他快感的可人儿早都已经失去了知觉,那柔美的脸庞上也遍布晶珠,实在让人怜惜的很。
    虽然还是未曾想起来关于司徒明香的一切事情,甚至于这间清微民俗事务所也只是熟悉而已,并没有其他特意之处,可这个时候的李玉阳却有一种想法在心头,那就是在等他没有平复心情,没有想起全部的一切的时候,他不能再见司徒明香了,因为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占有这个女人的一切,他真的怕他伤了她,即便是现在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意图。
    费劲了好大的心力,李玉阳才算是挣扎着离开了司徒明香的身边,走出屋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屋里床上被他蹂躏的昏过去的女人,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让他后悔的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可他不能死,不能死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他发现在这一次的欢愉之后,他竟然通过司徒明香想起了好多好多,虽然这些记忆在他看来不且实际,因为那记忆里的人事物和眼前的一切完全不同,他不敢相信他所记起来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单单是李玉阳,他还有另一个名字,是他刚刚降生,而他师父正在他家里化缘的时候给他起的。当然了他也因为这个名字和他师父结了缘,他当时的名字叫马渊,而他的表字也是成年的时候他老师给他起的。叫睿玄。
    此刻的李玉阳能把马渊这一辈的所有经历,就如同是遍数家珍一般全都倾倒出来,他只能够记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张看似仙风道骨,其实却恶贯满盈的脸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他还能在恍惚中记起来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是谁,当然了那个时候的马渊浪荡放纵,换女人如同是换衣服一般。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有在心底里珍惜的人,那个人是他的未婚妻子。只不过他们俩根本就没有机会玉成好事,这马渊就已经去找那个人的晦气,并且被人家活活钉死。
    不过他能够记得有这么一个女人,却记不得她的样貌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子了。依稀之中一张如花的娇颜和那个曼妙身姿却在此时相交重合在了一起,那不就是自己刚刚摧残的那个女人,司徒明香吗?
    不过李玉阳是不会承认这点的,因为他竟然对守望了自己两世的女人做出了这么无耻的事情,连他自己都看不过去,他又怎么能够有勇气去挣得司徒明香的谅解呢。
    而且别看他现在已经翻然悔过了,但司徒明香的那种清新动魄的美,和那种魂牵梦绕,如同是罂粟般让他上瘾的感觉。他是真控制不住,真怕自己再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是两厢情愿的,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如果还有下次这李玉阳不单单会对人家负责不说,也还会百般呵护温柔到底。
    还是那句话,为了不伤害那个妮子,此刻的李玉阳只能离开,不过他却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会留下一封书信把自己心中的苦恼全都说出来。然后等自己再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又或者是自己全想起来的时候。他才会来找她,让她知道自己等候两辈子人不是个孬种,是个守信重诺有良心的好男人。
    在几经辗转之后,李玉阳又来到了那个刘存延老爷子的小院,不过这次没有趾高气昂,有的只是谦恭的卑微和满含深沉的歉意而已,这个时候再说点啥都是屁用不当了,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拆散人家白发良缘的人就是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又哪有那个脸面来见这两位和蔼的老人。
    可不来不行啊,不来的话现在的这个李玉阳会觉得良心不安,甚至会自责到发疯发狂,可自己现在却万不能够这样,因为自己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自己还有事情要解决,而这件事情只有他能办而已。
    作揖,磕头,痛苦流涕,甚至于用藤棘抽打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自己稍稍减少一下那份自责,几番的努力下来却让他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错了就是错了,一旦做错你想要再弥补什么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那些被你伤害过得人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可让李玉阳万没想到的是,他在这会功夫里不停折腾自己的时候,一口阴寒森森的长剑却忽然出现在他的脸颊边上,并且就像是打招呼一般,轻轻地抽打了几下他的脸。
    这可让李玉阳暗暗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可不单单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甚至于他连前世的功夫和道术都回想起来了,他现在欠缺的就只是临阵应用的火候,一旦自己熟练地掌握了这股子力量的话,怕是他会比胖子还要厉害几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人都走到自己身边了,他竟然丝毫没察觉,这是多么高深的功夫,难不成是那个林灵素亲自来了?此时此刻他就站在李玉阳的身边吗?
    可当李玉阳咬紧牙关,甚至于手都已经轻轻扶上了自己的秋水,正打算看清楚对方,同事痛下杀手呢,眼前出现的那张脸面却不由得李玉阳满怀羞愧,一时之间就连抵抗的心思都没了。
    “拔呀!拔刀啊,连我师弟师妹你都敢杀,你该想到老道我会来找你吧?”原来这个人竟然是正一道的上代天师,袁广微袁真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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