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派的黑虎掏心可不是这么使的啊!你老兄果然是西域金刚门的,玩拳有什么意思,且吃我一记穿心腿!”张翠山也是阴险,出言以乱那阿三的心神,底下却是攸出一脚,那阿三的出拳虽快,但手臂再长也不及张翠山的腿长,铁掌距离张翠山胸口已不足半尺,自己的右胸上已经无情地挨了重重的一脚。
    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阿三胸骨凹陷,近二百斤重的身躯被踢得倒飞出丈余,倒地后狂喷鲜血,无力起身,张翠山这一脚力道不小,饶是阿三一身横炼功夫,却也是经受不起。
    “纳命来!”阿二眼见兄弟被张翠山一招干翻,心下大怒,也不顾得双方实力的差距,五指箕张,朝着张翠山后颈捏去。
    他修炼大力金刚指已有二十余年,早就将这门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上次牛刀小试就能伤了谢逊,这次含怒出手威力更是涨了数倍。
    张翠山猛地回身,一声厉喝也是一拳击出,他这一拳之中蕴含了轮回第一式的心法,如惊雷闪电,意至即至,竟是比阿二出指还要快了三分。
    拳指相交,撞于一处,阿二面现痛苦之se,只觉得像是被巨锤砸中了一般,指骨断裂,张翠山更不客气,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记穿心腿踢了过去。
    阿二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踢得飞出丈外,狠狠地撞到一棵大树上又反弹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挣扎了片响也没能爬起来。
    一时之间场面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玄冥二战是被吓得毛骨悚然,而谢逊和殷天正等人却是喜笑颜开,己方有此强助,不仅脱身有望,甚至将敌手全歼也不在话下。
    “韦蝠王,这位兄弟好俊的功夫,看起来不是本教中人,你是怎么结识的?”谢逊惊诧于张翠山的修为之高,向韦一笑打听起来。
    韦一笑看得过瘾,也不隐瞒,将他与张翠山相遇的经过略讲一遍。
    “原来是他,英雄勇武,名不虚传!”殷野王和谢逊看向张翠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重。
    张翠山率黑水军与蒙古军对抗之事早就在明教高层传开,殷天正等人对其自是有所关注,但那大多是传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玄冥二怪却是看得心惊胆战,张翠山谈笑间连败两大强敌,以他二人的眼力自是能看出双方的修为是天差地远,遥不可及,最是平平无奇的招式到了张翠山的手上,竟是能打出如此强劲的无力,他二人虽然比阿二阿三略强一筹,却也未必是此人敌手。
    “并肩上!”鹿杖客和鹤笔翁互视一眼,二人相交数十年,早已心意相通,哪怕是对方的一个眼神都能领会,纷纷擎出兵器,朝着张翠山偷袭过去。
    “张兄小心!”谢逊急声尖叫,殷天正比他的修为还深了一层,挨了鹿杖客一掌之后丧失战斗力,张翠山纵是了得也未必能硬接其一掌,这才好心提醒。
    “无妨!张某就领教一下二位的绝学!”张翠山也不亮兵刃,而是摊开一双肉掌,穿梭于鹿、鹤二人的杖、笔之间,三人斗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玄冥二怪长年联手对敌,杖、笔合作愉快无比,纵是遇到比自己更强的对手也是鲜有败绩,而张翠山不便动用全力,已是吃了不少亏,一时之间竟是无法将二人拿下。
    十余合之后,双怪竟是抢到了一丝上风,对张翠山的怯敌之心尽去,更是愈战愈勇。
    韦一笑正要上去帮忙,忽觉衣襟一紧,却是谢逊拉住了他:“兄弟,传闻中张大帅已是宗师级的高手,这玄冥二怪虽强却也不会超过准宗级别,斗他不过的,我等且不可拂了他的面子。”
    谢逊虽然目光如矩,可他哪里知道张翠山的苦楚,一身的实力连三分都用不上,要不然哪里还有玄冥二怪在他面前耍威风的时候。
    鹤笔翁判官笔较交左手,忽地向前冲出数步,手中的判官笔直点向张翠山的面门,同时右手暗运玄冥掌力以作后招,悄无声息地拍了过去。
    张翠山侧头一闪,避过笔尖,眼见鹤笔翁一掌拍到,隐有一股寒气袭至,也不硬接,以新学的阴阳诀之“卸”字诀迎敌,身子向后退一步,待对方的掌逐渐减弱,左手又是向旁一挥,掌力被消弥于无形。
    与此同时,鹿杖客的铁杖也扫了过来,张翠山脚下一滑,身形朝后飘开三尺,鹿杖客的攻势虽猛,但轻身功夫远不及张翠山,铁杖眼看离张翠山越来越远。
    他心下一急,露出破绽,张翠山只需攻击其下盘,便可取胜。可是张翠山可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双怪跟他打实是占了不小的便宜,玄冥神掌太过阴毒,尤其能引动他体内的寒气发作,万一被拍上那么一掌,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是安全第一,躲为上计。
    张翠山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易久战,打的是速战速决的念头,一掌朝着鹿杖客击出,拳到中途忽地变掌为抓,径拿他的铁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以指化枪,取的是鹿杖客的太阳穴。
    鹿杖客小腹朝后一缩,手中的铁杖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花,竟是将铁杖当成枪使,直戳向张翠山的面门,怪不得这个家伙成不了正面人物,就凭他这套打人专打脸的名声,也注定他以后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张翠山数招克敌不住,还碰上个这么脸皮厚的家伙,不禁心里有气,左手加了几分力道一捞一带,鹿杖客的铁杖再也拿捏不稳,张翠山对着他的下巴,一记快如闪电的无影脚已然踢出,正中其下巴。
    一声惊呼 ,鹿杖客凌空飞出,鹤笔翁担心师兄有失,也是纵起身形迎了上去。
    二人落地后一看鹿杖客还活着,只是满脸鲜血,从嘴里吐出几颗牙齿,看向张翠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惧之意。
    鹿杖客心下大惊,前番他与张翠山比拼掌力不济,那是硬碰硬的较量,内力有所不及倒也罢了,可是他的鹿头杖法却是一绝,横扫整个北地也罕有敌手,哪知没过几招就被对手硬生生夺去,这还是在师弟一旁相助的情况下。
    张翠山手持铁杖,掂了掂和自己的轮回枪差相仿佛,信心更是大增,手指遥点玄冥二怪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阿二阿三,漠然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谢兄,他这可是要以一敌四的节奏啊!宗师级的高手真有这么厉害么?”韦一笑初时认为张翠山只是一军头,指挥作战有两把刷子而已,真要是单挑未必比自己强到哪里去,可是在见识了四大高手的实力之后,坦白说他一个都打不赢,四人齐上怕是连三合都挺不过去,张翠山不会是脑子被烧了吧?
    “如果是由教主出手,尽败四人也不在话下,这位张大帅虽说是传闻中的宗师高手,但在我看来却也未必!哎???你不是说他要找医仙治病么?”谢逊终于想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对!张兄好像身有隐疾,这才限制了实力的发挥,要不然以他宗师级的修为。这四个家伙在他的眼里还真不是个个!”韦一笑这才明白过来。
    谢逊亦是恍然大悟,他自然知道玄冥二怪和秃头兄弟的厉害,在见了张翠山目前的身手之后,知道以张翠山的武功一对一那是必胜,同时对上两个动上点心思也能占上风,可同时对上四个人却是必败无疑。
    游目四顾,殷天正和殷野王父子中了玄冥神掌,李天垣折了一条腿,战斗力已经成了负数,自己连斗数场早已真气不纯,在这等级数的争斗之中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看来只能麻烦韦一笑了。
    “韦兄、谢兄只管照顾好几位教中的朋友便是,这四个家伙虽然厉害,兄弟也尽可对付的了,不必担心!”张翠山将铁杖一横,展开轮回枪法,将四人圈于一处。
    鹤笔翁眼见张翠山一杖刺来,快逾闪电,不得己之下收回递出去的铁笔,反攻为守,心下暗惊对方的厉害,小心应战。
    张翠山的修为虽高,但目前能调动的真气总量也不过超一流水准,对上这四人已是极限,数月没有好好用功,就拿这四人当靶子练练吧。
    阿二、阿三虽然横练功夫了得,可也不敢挡张翠山全力一击,更兼之张翠山的招式闻所未闻,他二人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张翠山兵刃在手,越打越顺,压得四人抬不起头来,再斗数合,四人更是不堪。
    玄冥二怪也更是不要什么形象了,二人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气冲牛斗,一身功力消耗了十之五六,再打下去,实不知胜负如何,就像是演练了无数次一般,心意相通的二人同时放慢攻势,竟是遂生退意。
    哪怕不在巅峰状态,也能稳压敌手一头。
    且说五人眼见就要分出胜负,又有一人飞奔而至。
    谢逊上前阻住,一声呼喝:“来者何人?”
    “将屠龙刀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那人身着麻衣,神情漠然,只是手中的铁剑颇为不凡,剑尖上泛着一丝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口气倒是不小!”谢逊虽然战斗力打了个折扣,但他生xing悍勇,提起狼牙棒就攻了上去。
    可惜,来人实在是厉害,谢逊的狼牙棒尚未递出,忽觉手上一轻,他连对手如何出剑都没看清楚,就被斩去了半截棒身,剑光又一绞,谢逊的狼牙棒再断,虎口也被震得鲜血长流。
    “准宗师高手!你是丐帮的长老八臂神剑方东白!”殷天正见多识广,虽然一时动弹不得,但是眼光犹在,心念电转之下想起来人的身份。
    “谢兄,我来助你!”韦一笑飞身扑了过去,出去就是成名绝技寒冰绵掌。
    只是他这手功夫对付等闲之人还行,方东白可是比他高明太多,抬手就是一剑,韦一笑招式使老,仗着轻身功夫高明这才避过这夺命一剑。
    方东白紧追不舍,韦一笑只得再次后退,哪知方东白的剑势明明已经到了尽头,却是忽地长出三寸,刺在韦一笑的大腿上。
    他的功夫本就不及,腿上受伤之后轻功也打了个折扣,才过了不到三招,韦一笑就险象环生,却只能苦苦支撑。
    张翠山眼观六路,看出谢逊和韦一笑的形势已然危急,对着四人猛攻几招,飞身一掌,罩向了方东白,可后者也不是省油的灯,对张翠山的掌力视而不见,挥笔直点张翠山的小腹:你打我一掌,我点破你的气海。这个八臂神剑可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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