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纷纷思考。愁眉苦脸的时候。就在这时候。众人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亏了你们这些个大男人们在这里愁眉苦脸。哼。如果想要江楚寒死。这又有何难处。”
    “嗯。”李自成心头一震。猛地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的珠帘儿忽地一动。走出一个美人儿。那美人儿生的雪白。恰似一名仙女下凡。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入艳三分。
    “你……小妹。你想要做什么。”李自成眉头一紧。低声喝道。
    只见眼前的那女孩儿淡淡地一笑:“要接近一个男人。你们在座的。又有谁要比一个女人还要更加方便。”
    “小妹……你。。”李自成顿时一急。道:“你我兄妹刚刚重逢……”
    “不。哥哥。”那女孩儿冷冷地道:“为了那份万事不朽之大业。江楚寒必须死。而请问。哥哥。谁又能比我更要方便行事。”
    “你……你。。”李自成猛地暴起一喝:“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
    “不。哥哥。小妹心意已决。”那女孩儿冷冷一笑:“只要江楚寒死了。小妹一死又有何妨。更何况。香儿死了。当年的香儿早就死了。小妹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亲手让江楚寒死在我的手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请兄长成全。”
    说着。那女孩儿竟然猛地一跪。硬生生地跪在了李自成的身前。
    “这……”李自成又急又怒。因为愤怒而导致胸口一起一伏的。一时半会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闯王。”见到此情景。宋献策连忙脸色一紧。猛地也跪拜在了李自成的脚前。高声道:“闯王明鉴。江楚寒一天不死。使徒出世之大业便随时面临黑暗神的阻碍。恕臣斗胆。请闯王成全了明珠公主的一片忠心。”
    “呼呼。。”李自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正欲呵责跪在地上的小妹。然而。在看见了女孩儿眼中流出的那一股淡淡的死志以后。第一时间更新李自成顿了一顿。摇了摇头以后。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声。再也沒有发一言了。
    而那女孩儿的眼里。也在于此同时。一道浓浓的恨意忽地闪了出來。
    倘若此时江楚寒在此。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位身为闯王李自成的妹妹。被谥号明珠公主的女孩儿……赫然就是……当日应天的名妓……李香君。
    在接到了江楚寒的手令的当天。孟乔芳的人马便立即出发了。
    孟乔芳很清楚。此次的目的。并非是全力救援卢象升本部。而是……夺回随州。只有夺回了随州。江楚寒的计划才能奏效。在战略的角度对李自成等一干贼军进行全面合围的效果。第一时间更新只是。李自成贼军势大。以十万对四十万。这一点让江楚寒只要一想。也不觉有些头疼。
    如果说荆门一战是碰巧。那么随州一战。就完全是一场硬碰硬的战争了。左梦庚本部对荆门发起了一场闪电战。也是坚持贯彻了江楚寒的方针。闪电战。六个月平叛李自成。这一手。打的李自成原本焦躁的军心。也顿时安静了下來。不由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自身。而现在。随州。李自成定然不会再让其轻易丢失。
    而江楚寒。也不愿意在随州耗费大量的战力。从而陷入胶着的状态。被李自成拖着打。要知道。现在的朝廷。可完全拖不起啊。北方正在用兵。两线开战。这是大明绝对无法负担的起的。
    而來自后世的江楚寒则要比朝中的大臣们认识的更加清楚。战争。不仅是打人数。打战斗力。更是在打经济。打物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倘若江南及中原的战争拖陷太久。对朝廷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李自成急。朝廷急。江楚寒更急。
    在历史上。李自成这次复出仅用七年多时间就彻底推翻了大明帝国。而皇上只给半年时间平叛。这对江楚寒來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更何况。贼军的军事据点。江楚寒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唐知府的铲除摩尼教的三项计策也开始逐渐发挥了效用。襄阳地区开始不断地发现有摩尼教徒的痕迹。或是举报。或是自首。仅仅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内。襄阳地区就已经接到了两千余起关于摩尼教徒的挖掘工作。这也不由让江楚寒的内心里感到一丝欣喜。
    江南平叛。与其说是收复失地。倒不是如说是铲除摩尼教要來的更为贴切一些。
    九月。这一有些萧瑟的季节。随着战争的逐渐进行。而使得江南地区开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远远的。一个有些瘦小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瘦小的身影艰难地走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满身已是伤衡累累。全身的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这一路自南逃來。她也不知究竟躲避了多少次贼军的追杀了。而每一次都很幸运的。她沒有死。
    是的。她沒有死。相反的是。她活下來了。
    自枣阳逃出來以后。她一路顺着东北的方向一直走着。饿了就扯一点儿草根。或是摘一点儿果儿充饥。渴了就喝一些河里的河水。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还悄悄地脱下了原本的一身女装。从一个死人的身上偷了一身的衣服。一路乞讨地向着襄阳的方向艰难地走着。
    今天。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少天了。也不知究竟走到了哪里。九月的天气还是颇有些炎热的。这让她险些晕过去几次。
    忽然。远远的。一阵沉重的马蹄声。豁然传入了她的耳里。这不由得让她浑身一震。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惊骇。长期的逃命生涯让她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这一股骑兵的人数。最起码在千人以上。
    她脸色顿时一阵发白。心脏如同小鹿一般的四处胡乱撞着。在那一队又一队的黑甲骑兵开始逐渐在自己的眼前清晰起來的时候。她顿时心神一紧。全身就像是忽然充满了力气似得。连忙一个箭步冲向了一处地势低洼的所在。躲在一颗树后的草丛里。紧紧地看着眼前的那千余人的黑甲骑兵。
    此时此刻。孟乔芳手下的偏将王安。正缓缓地骑在马上。向前走着。
    王安是孟乔芳手下的偏将。奉了孟乔芳的命令。王安领着两千骑兵缓缓地向着随州的方向进发着。王安接到的命令是。替身后的一万大军扫清一切障碍。尽全力保证主力部队的通行。所以。王安此刻也显得谨慎无比。
    已经进入了随州地界了。路上的贼军余党随处可见。就是王安。这一路上行來也已经见到好几波的贼军余党了。所以。此刻。王安的心神是无比的紧张。只不过。身边有两千骑兵。纵使是贼军余党也早已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的。两千骑兵。第一时间更新就算是放在战场上也是一柄掏人心肝的利剑。
    “报告将军。”忽然。远远的。一名斥候急急地赶到报道:“前面有一个人。正躲在树后。”
    “什么人。”王安顿时眉头一紧。冷声喝到:“抓來问问。”
    “是。”那斥候点了点头。然后。随着战马的一声长鸣。那斥候猛地拔开腰间的斩马刀。远远地冲着那人躲藏的方向追了过來。
    只见那人顿时猛地吃了一惊。那因为强烈的恐惧而导致一起一伏的胸口顿时满心惊骇。拔腿就向着另一个方向拼命的逃去。
    可是。她跑动的速度终究沒有马儿快。仅仅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立时就被那斥候追上。斩马刀猛地一指她的喉间。冷喝道:“什么人。。”
    长期以來的逃命生涯让她学会了自保之一必备的手段。就是……绝不说话。只要不说话。就绝对不会被人识破自己的身份。所以。尽管那柄长长的尖刀此刻正指着自己的脖子。可是。她……就是沒有发出一声。
    “哼。”那斥候冷哼了一声。随手一提。边将她轻轻地提了起來。立即甩开四蹄。倒提着伶回了王安的面前。猛地将她甩在王安的马前。道:“将军。就是他。”
    “本将军來问你。你是什么人。莫不是贼军的探子不成。”王安一脸肃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蓬头污面。满身破破烂烂的她。只见她的眼中不由的猛地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惧意。王安的心里顿时一动。口气也不由缓了下來:“你是从哪里逃出來的。”
    她怔怔地看着王安。一言不发。浑身蓬头污面的模样。很好地遮掩住了她那原本的模样。此时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名乞丐。
    看到这里。王安不由的叹了口气。淡淡地冲着左右道:“给他些银子和干粮。我们走吧。”
    “是。将军。”王安身边的一名卑将点了点头。猛地下了马。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看了一眼还正处于恐惧之中。一言不发的她。不由的叹了口气。缓缓地道:“要怪。就怪这世道吧。拿好。这是吃的。能活到哪天。算哪天吧……只要你还能活着闯贼覆沒的那一天。就不用乞讨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看着手中的那雪白的馒头。她的眼中立即爆发出一阵浓烈的渴望。仿佛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频临渴死的人忽地遇见一汪碧绿的绿洲一般。就连那原本恐惧的眼中。也忽然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渴望。
    “你问我们。”那卑将顿时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是朝廷的军队。奉了我家国公的命令……你还是快走吧。”
    冲着她笑了笑以后。那卑将立时站了起來。转过身去。猛地纵身上马。随手一挥。大军便准备继续出发了。
    “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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