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
    南边的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密室里,东边墙根摆着一张床,大腮的保镖伽马夹着冷叶,将他平放到回头朝南的床上。
    随即从室外走进两个人来,一个是穿着一身米色服装的年轻的女士,金黄色的长发十分自然的搭在右肩上,欣长的身材,优美的曲线,标致的脸蛋,让跟进室里来的蒜头鼻子的奎尔,自然的略弓着腰。
    那从门外带进来的香水气息,冷叶尽情吸着。他感觉自己置身于花园之中,那些蜜蜂正在花心吮吸着花蕊。
    听到叽哩哇啦的一阵对话声,冷叶在思考着自己是在哪里。多年的经验,提醒他没有睁开那睿智的小眼。
    “伽马,你是不是用力不当?”奎尔摸了摸蒜头鼻,望了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冷叶问道。
    “用力没有什么不当。”伽马鼓着大腮说道。
    “那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突然,冷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鼻子前。
    听不懂他们这些人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只手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手。她这手明显是在试着自己的呼吸的强弱。
    控制住鼻息的进出,冷叶尽量让呼吸变得细弱,像一个没有醒来的人。甚至,此时他有一种冲动,把这一只柔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心口。
    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这到底是一些什么人,但冷叶清楚,他们绝不是自己的朋友,肯定是和自己作对的。
    有了这一基本的认识,冷叶极力回忆着所发生的一些事情。首先,他从这一只放在自己脸部,令自己麻酥酥的手回忆起来:
    自己下午发现盘子中少了两粒红色的五官药皇,后来,自己把这一件事向萧星辰作了汇报,萧星辰关照不要声张。
    接着,自己骑着电瓶车回家,在路上遇着一个戴着白色头盔的女孩,后来,自己就记不清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在炼药车间里闻到的香味,与在引桥上闻到的那个女孩身上的香味,以及眼前这一只柔手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是完全一致的。
    如果自己理解没错的话,这一只柔手女子应该就是下午在炼药车间那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有一张精致的脸蛋,与那个穿着一身红色的老休斯的妻子的脸蛋非常接近。
    这样标致的脸蛋,有人一看到,就有想喝半斤的冲动。
    突然,冷叶飘出一个灵感:自己的眼小,何不利用这个优势,睁开眼来看一看?反正自己这眼睁开与闭上区别也不是太明显?
    为了不让他们引起怀疑,冷叶微睁开眼睛。他看见米色的衣服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事证明,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这女子不仅穿着是米色的,脸上还多了一副大口罩。
    再望向房间里另外的人,这两人虽然都戴着大白口罩,但冷叶却一眼看出,那一个是标志明显的蒜头鼻,一个是像成天和谁赌气一样的大鼓腮。
    口罩虽然能盖住脸,但盖不住他们的脸部特征。
    “奎尔,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了!你要设法尽快让他醒过来!”
    冷叶怎么也没想到,在白色口罩掩盖下的红唇白牙中,竟然吐出坚硬得石子一样的话语。当然,他并不知道她说了一些什么,反正是上级命令下级的口气。
    用鼻子闻惯了草药的冷叶,此时正闻着米色衣服女子身上的花香。突然,他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他略微一惊:怎么自己身上流血了?
    他用鼻孔仔细的辨别起来,这味儿竟然是从米色衣服女子的腿间发出的。他的目光扫去,这女子就站在自己的床前,她的腿离自己的头不足一尺。
    哦,这女子可能来那个了……不是可能,是肯定!
    闻惯了医院血腥味的冷叶,常常把血味与打架打破了身,车祸撞破了头联系起来。这些血腥味,无疑都是恐怖的。而眼前这血腥味儿,却散发着几分淡淡的温馨。
    你想哪里去了?冷叶这样责备自己道: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现在又身处危境,这一班人要怎么处置自己都不清楚,还哪来的温馨?
    不过,那柔软无骨的洁白细长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的鼻孔前,真的很温馨的!
    手拿开了,冷叶还有一些恋恋不舍。
    此时,他在不安中又有几分感到庆幸:自己的小眼正在看着他们,他们三人竟然无一人发现自己是清醒的!
    蒜头鼻的奎尔,拿着水淋淋的毛巾,猛然捂在冷叶的脸上,冷叶被冷水激了一下,猛的坐起身来。这深秋初冬的凉水,像是一根根针一样。
    坐起身来,冷叶仍半睁着小眼,让他们看不出自己是睁眼还是闭眼。
    “冷先生,我们是昌诺医院的。你们的董事长害了我们的亚岱尔院长和查理副院长,所以,我们想知道你配的药的药方。这样,我们就不再追究萧星辰的责任,我看这样很公平,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吗?”蓝玫瑰站在他的身前,身体离他很近,轻轻的问道。
    三问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冷叶心想,我还得继续装下去!于是,他在别人看来是闭着眼睛,可是,他正看着他们呢……他轻轻的躺了下去。
    “冷先生,我们知道你已经清醒过来。我们也不想和你废话。如果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二百万会立即打到你的账上,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清楚。”蓝玫瑰威胁道。
    得到的依旧是沉默,蓝玫瑰抬起玉手对着奎尔轻摆了一下,问道:“你看怎么办吧?”
    “催眠!”蒜头鼻在口罩下猛的一动,用冷叶听不懂的康吉列语言答道。
    “好吧,抓紧吧!”蓝玫瑰退回到沙发边,一屁股猛的坐了下来。
    见蓝玫瑰离得远了,血腥味淡了许多,冷叶越加肯定是这个女子来了那个!他突然感觉到:这丫头不远万里来到大夏,又来了那个,还要对自己动药方的心事,真的不容易!
    见到蒜头鼻奎尔的大黑手在自己的头上,冷叶感觉有气流压迫着头部。五分钟过去,他有点模糊起来。突然,他的心里一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有一次,萧星辰到自己的炼药车间来取药,晚上,和自己喝了几杯。喝到二八中的时刻,萧星辰讲了自己给袁洪催眠,让袁洪说出他作案的经过。
    难道,他们用的也是催眠的方法?想到这里,冷叶身上突然一阵发僵。他的左手紧紧的抓住左边裤袋里的钥匙。过一会儿,便紧握一下钥匙,让钥匙头部刺激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清醒。
    十分钟过去了,冷叶迷糊之中,闻到了血腥味越来越浓,他微睁开小眼,发现蓝玫瑰又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乔娜女士,可以问了!”蒜头鼻动了一下,奎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冷先生,我是萧星辰啊!”蓝玫瑰在压低嗓音,在冷叶听来,还真的像萧星辰的声音。
    你是萧星辰?迷糊中的冷叶握了一下钥匙,头脑略微清楚了一些:你是萧星辰的话,你又哪来的血腥味?莫非改革了,这血腥味从女人的身上转移到男人的身上了?
    “冷先生,你听见我说话吗?”蓝玫瑰的身体上散发出明显的两种气味,她惟妙惟肖的学着萧星辰声音问道。
    “听见了。”冷叶听到萧星辰的问话,轻轻的答道。
    蓝玫瑰见冷叶说话了,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喜悦的问道:“冷先生,我是你们的董事长萧星辰啊!”
    “哦……”冷叶听到萧星辰说话,感觉他有点好怪啊!他十分清楚萧星辰对自己的称呼,喝酒时称老冷;不喝酒时称冷师傅。喝酒时有时称我们爷们,有时称我们师徒。可无论怎么变化着称呼,却从来没有称呼过自己冷先生啊!
    不要说萧星辰没有称呼过自己冷先生,就是其他的人,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称呼啊!
    “冷先生,我把黑色药丸的药方忘了,你快点告诉我一下,我有急事,谈生意要用。”
    “哦……全紫……”浓郁的血腥味使冷叶再一次清醒一些。这改革无论怎样进行,但也是依照一定的规律进行的啊!不可能让女人的生理特征,改革到男人身上吧?
    稍微清醒一点的冷叶想到:这里面肯定有诈!因而,他说到“全紫”之时,突然打住。炼药这些年了,这黑色的药丸,他虽然不像萧星辰那样知道它叫脑波药皇,但它知道其中有一种叫全紫麻蝎。
    手不停的颤抖着,蒜头鼻奎尔的右手捧着小本子,左手拿着钢笔。左撇子的他不知道冷叶说的这两个字怎么写,也没听说过大夏草药中有叫什么“犬子”的。
    蓝玫瑰对大夏的草药一窍不通,见作为医魔的奎尔拿着笔冒着汗水,知道他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冷先生,这是两个什么字?”蓝玫瑰知道,催眠回答的时间是十分有限的,时间长了,被催眠人就会因疲惫而睡着。
    皱了皱眉头,蓝玫瑰焦急的想,即使非常顺利,要想从冷叶的口中弄清这些草药的配方也十分不容易,更何况草药本来名称就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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