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辰见华叶律的腿一瘸一点,想换个人去给土党参送药。他先是看向两个女的,只见穆芙蓉的眼睛正盯着墙面上自己做的护肤霜的广告。
    这个广告高十米,穆芙蓉的身高被拉长了数倍,一只眼睛就赶上现在的头大。自己广告上的穿比基尼的大白腿,把她吓的倒吸一口凉气:那粗度比水缸还要粗一些。
    萧星辰又转向米若蘅,她的眼角还挂着眼泪。他再看那马槟榔,见他像瘟鸡一样半歪着头,如果再给他配上偶尔一两声嘎嘎,那就真的是瘟鸡了。
    萧星辰再一转身看向华叶律,他拿着药丸又回来了。
    华叶律刚才明明是看到土党参追肥皂泡泡的,然而,一转脸间不见了。这街道到处是商店酒楼超市,自己这上哪里去找他?他不敢久留,就又走了回来。
    “他不见了。”华叶律垂头丧气的说着,便把脑波药皇又递给萧星辰。萧星辰伸手去接,华叶律的手猛的缩了回来,他把药丸上的铝箔剥掉,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这突然的事件,让萧星辰一时来不及反应。
    “我怀疑我的头脑出问题了!”自从在山上追土党参起,华叶律就一直感觉心口发闷,便道。
    回到龙城,米若蘅便与马槟榔分居。任凭马槟榔下跪,任凭萧星辰、穆芙蓉、华叶律轮番劝说,她就是一个字:离!
    米若蘅自己给自己打了胎。从此,她在医院里再遇见马槟榔,便视同路人。
    马槟榔再也无法忍受,于是,他便向萧星辰递上了辞职申请。
    马槟榔也曾想到寺庙里当几天和尚清静一下,但一看到街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女子,看到那些吹弹得破的女孩娇嫩的脸皮,想起人间的天伦,他放弃了去寺庙的念头。
    他在智能行业很快就找到了高薪工作,晚上,酒吧里,发廊里,经常会出现他的影子。他在花丛中乐此不彼。
    萧星辰结婚的日子到来了,在海皇大酒店,约好是三十桌,到最后,竟然是六十桌,竟然多冒出了一半。
    萧星辰一见礼单,见有国内的,有国外的。有些人和单位,自己连听说都没听过。
    酒店的戏台上,有两班剧团轮番歌唱,相声,小品,魔术,杂技,歌曲,舞蹈。
    这两班剧团中,一是穆芙蓉所在的剧团,二是亚吉玛所在的剧团。
    亚吉玛即萧星辰的高中同学凤仙花,在萧星辰的调停下,她与穆芙蓉停止了人生攻击,并和穆芙蓉各自在媒体上道了歉。
    然而,两人见了面仍如同路人。
    钟紫所在的龙城电视台,成了义务摄像组。
    萧星辰与穿着新娘礼服的秋韵的照片,在宴会大厅的南北墙上的四大屏幕上滚动播出。
    坐在主桌满头银丝的尉迟老太太,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如同仙媪一般的模样,摄像组的镜头经常转到她这慈祥的脸上。
    以孟晓雪为首的剧团八个美女,组成强大的伴娘团,也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萧星辰以前的仇人不少,华叶律担任着保卫的任务,所雇佣的私家镖局五十余人,全部归华叶律指挥。
    夜间十一点,在三十六个漫天的礼花声中,萧星辰与秋韵甜蜜的相拥。
    ……
    萧星辰婚礼的第二天早上八点,金鹰医疗集团三十九层总裁办公室里,丁慧银胆战心惊的乘电梯上自己的办公室。
    以前三人进办公室,谁也没有按门铃和敲门的习惯。
    丁慧银的手伸向门铃几次又缩了回来。她担心自己按了,反而引起巩丽的反感?
    她之所以这样局促不安,是因为她常常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见到水圣思在和巩丽亲热。
    她进了门,巩丽正坐在水圣思的怀里接吻。
    她进去不好,不进去也不好!她想:巩丽,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要来上班吗?你什么意思?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把我挤走吗?
    她进来了,他们俩的嘴松开了,但巩丽仍坐在水圣思的腿上。
    水圣思用手推了巩丽几下,巩丽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勾着他的脖子越勾越紧。
    在水圣思的再三推搡下,她才从他的腿上下来。
    丁慧银坐在办公桌前,眼睛望着窗外。她感觉心里腻透了,以前成天挂念的总裁办公室,自己这一身份地位金钱象征的办公室,现在一想起来头就跳着疼痛。
    她向水圣思递上了休假申请。理由是怀孕了身体不适。
    回家休息后的她在家里成天烦躁不安:巩丽是有野心的,自己休假今后总是要回去的。今后万一企业被巩丽搞垮了,自己还回得去吗?
    最后,她写了辞职申请。
    水圣思不解: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说这是个人意愿。水圣思被她缠不过,批准了她的辞职。
    丁慧银本不想这么快就结婚,不过,她曾被妈妈安排一天六次相亲,她实在经受不了这种高频率的相亲,因此,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收入稳定的公务员嫁了。
    巩丽与水圣思公开在办公室里**,也是在自己结婚不久开始的。
    水圣思毕竟年轻,哪里经得住巩丽的挑逗?
    丁慧银心里清楚,巩丽这么做,无非是要把自己挤走!因为巩丽用尽了办法,都无法把自己挤走,因此,她才采用了这样一种方法。
    丁慧银离开之后,巩丽直接与水圣思生活到了一起。金鹰三十九层的办公室成了他们的办公起居室。
    每天天不亮,巩丽便起来批文件,常常忙到晚上。
    巩丽批的文件都经水圣思过目,水圣思也慢慢的放松了以前对她的警惕,而且常常被她的敬业精神和超强的能力精力感动。
    半年过后,萧星辰的日月龙城一院和二院,整个医院业蓬蓬勃勃,占据了整个龙城一多半的医疗业务。
    半年后的一天,巩丽突然消失。
    巩丽写了一封辞职信交给水圣思:说她爸爸的企业原来的资产达十五亿元,被水圣学采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把爸爸的企业吞并。自己已经从金鹰医疗集团转走十五亿元。
    她说自己可以转走更多的钱,但自己没有那么做。现在爸爸死了,水圣学也死了,自己只是取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钱。
    她还请求水圣思,看在这几年来的情谊上,不要报官追究她的责任,她想出国继续她的学业。
    并且,她把工作向水圣思作了详细的交底。
    水圣思见巩丽走了,他很伤心。他没有追究巩丽,因为在这几年里,特别是近半年,巩丽真的可以转走自己企业更多的钱,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这一点就够了。
    水圣思躺在三十九层起居室的床上,想起这几年来与两位美女总裁的风光的管理企业,不禁有些凄凉。
    他现在才认识到,巩丽的走是必然的。她来金鹰的目的本来就是复仇,而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信任了她。
    总的来说,她还算有些良心。
    而丁慧银则是忠诚的,能力虽然比巩丽要差一些,但兢兢业业的程度不比巩丽差。
    因而,孤寂中他拿起了手机,与丁慧银通了电话,问了她的近况。
    丁慧银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孩子被双方的父母承包了,完全不要自己操心。
    水圣思向她讲了巩丽的情况,并向丁慧银发出邀请,请她回来主持金鹰医疗集团的工作。
    丁慧银歉意的告诉他:实在对不起,现在自己在萧星辰的手下,在日月龙城医院二院担任副院长。
    现在,自己和院长阿奇波一起共事,既愉快又能从他那里学到许多先进高端的医术,因而,实在抱歉。
    水圣思手捂住头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真的想像其他年轻人一样,自由自在的去学习去旅游,也想像大哥水圣哲那样,过着无忧无虑的僧侣生活。
    经过一个月的苦思冥想,水圣思上了山,他向成天嘴里念经的爸爸和大哥说明了自己的心事。水宇硕在僧堂闭着眼睛,嘴里的念经声时而大时而小。
    在水圣思说想把所有企业都转让变现,不再经营企业的时候,水宇硕微闭的眼睛滚出两颗泪珠。
    两颗泪珠像是安在内眼角上的小小的玻璃球,久久没有坠落。
    水圣思说这些钱转让之后,将它存于银行,自己则求学和生儿育女,过上平静的生活。
    水宇硕最终点了点头,眼泪随即滚落下来。
    水圣思得到胸前挂佛珠的光头爸爸的同意,又去找胸前挂佛珠的光头哥哥水圣哲。
    水圣哲则在佛像面前盘腿打坐,双手合十。待水圣思说了一个小时,嘴角说起了白色的泡沫,他才轻轻的抬起头来。
    水圣哲没说是,没说否;没有点头,也没摇头。他只是轻轻的在弟弟头上摸了几把,似乎是为他祝福。
    中午,一家三人在一起吃了斋饭:米饭,炒蘑菇,炒干丝,萝卜烧粉条,白菜烧豆腐,白水清菜汤。也算是四菜一汤。
    水宇硕嘴里含着米饭,久久没有下咽,泪水滴在饭碗里。
    “爸,你这么大岁数了,修行归修行,不过,嘴不要太苦着自己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找些漂亮女孩享享天伦也不是不可以!你就不要总是流泪了。”水圣思看着他爸流泪,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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