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重新开始上涨,让亨利感到非常开心。但接着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原来是为售货员准备的服装出了问题。
    亨利当初在定做这批服装前,就考虑到了这个时代的特点,除了波西亚的旗袍外,给员工的旗袍都设计为长袖。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五名女售货员看到制作好的旗袍,都态度鲜明地表示不会穿这种衣服售货,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
    亨利和这些售货员交涉良久,但对方咬定不松口,甚至还声称如果亨利继续强迫她们穿这种衣服,她们宁可选择辞职。
    眼见得双方争执不下,还是由波西亚出来打圆场:“亨利,既然她们不愿意穿这种衣服,那就不要勉强她们了。”
    见波西亚出来帮自己说话,几名女售货员不说话了,她们心里清楚,事情有了转机,没准亨利这个老板不会勉强自己穿旗袍了。
    “是啊,亨利。”既然波西亚开了口,波亨女士也觉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她觉得亨利设计的这种衣服很漂亮,上身的效果一定也不错。但在风气保守的英国,但要让几名女售货员穿上这样的衣服卖货,的确不太妥当:“当初是我考虑不周,在你设计这种衣服的时候没有及时地制止,结果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坚持,那就换别的服装吧。”见波西亚和波亨女士两人都不主张让售货员穿旗袍,亨利只能选择放弃,他朝几名售货员摆摆手:“这里没你们的事情,都先出去吧。”
    等把几名售货员打发离开之后,波亨女士主动向亨利道歉:“对不起,亨利,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提供了错误的信息,让你和售货员们发生了冲突。”
    “波亨女士,你不必自责。”亨利如今也想明白了,这样的服装是在二十多年后才出现,此刻提前推出,恐怕很难让人接收,便大度地说:“其实我也有错,是我太想当然了,以为推出这款服装后,售货员会非常乐意穿在身上展示呢。”
    波亨女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波西亚,谨慎地说:“主要是英国人太保守了,假如换成法国或者美国的姑娘,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波亨女士的话让亨利的眼前一亮,对啊,英国人思想保守,不敢穿这样超前的时装,但如果在法国或美国销售,不知会不会有市场?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服装设计大师,如果不能设计除更好的服装,就算旗袍可以在法国或美国畅销一时,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自己的首先任务,还是今早让伦敦的香水销售柜台开业,这样自己才有有滚滚财源而来。
    “波亨女士,”亨利望着波亨女士问道:“我打算在三天后正式开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波亨女士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回答说:“没有问题,我们的柜台、售货员和货物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业。”
    见开业的前期准备都做好了,亨利点了点头,继续说:“那这里两天就麻烦你监督布置柜台,等到时间开业。”
    “亨利,”说完了香水柜台开业的事情,波亨女士把话题转到开设百货公司的事情上:“等我们的香水柜台正式开业后,你是否真的打算建一家百货公司?”
    “是的,波亨女士。”亨利自从见到了塞尔福里奇,就萌生了自己开百货公司的念头,他觉得如今伦敦的百货公司,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自己的香水销售很容易就陷入一个瓶颈。若是自己开办一个百货公司,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经营:“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可是,我们都没有开办百货公司的经验。”波亨女士提醒亨利:“虽说你的经济实力雄厚,但若是贸然投资兴办百货公司,我担心你可能会赔本。”
    “波亨女士,你说得没错。”对波亨女士的这种说法,亨利倒也没有否认,但他自信地说:“虽说我们都没有开办百货公司的经验,但却可以找懂行的人帮我们管理啊。”
    “懂行的人?”波亨女士试探地问:“难道你说的是哈里?”
    “没错,就是他。”亨利肯定地回答说:“根据我和他的交谈,我知道他有意在伦敦兴办一家百货公司,不过他如今人生地不熟,而且还缺乏足够的启动资金。若是我在这种时候选择和他合作,兴办百货公司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
    “我们离开多佛尔港时,哈里说他想到处走走,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到伦敦来。”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得知塞尔福里奇要一周后才能来伦敦,亨利一点都不着急,毕竟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应付香水柜台开业的事情。虽说在法国的销售火爆,但在伦敦这里,这款以波西亚名字命名的香水,是否还能如此受欢迎,还是一个未知数。“但当前的首要工作,还是为香水柜台的开业做准备。”
    送走了波亨女士后,波西亚挽着亨利的手臂,柔声说道:“亨利,你还在生气嘛?”
    “生气,生什么气?”亨利有些不解地问。
    “就是那些售货员不愿意穿你设计的衣服,你还在为这事儿生气嘛?”
    “没有。”亨利摇摇头,回答说:“这种小事,有什么可生气的。”
    虽然亨利已经说自己不生气了,但波西亚还是在安慰他:“如果你觉得这种衣服设计出来,英国人都不愿意穿的话,你可以试试销往法国或美国,没准还能成为畅销商品。”
    听完波西亚的话,亨利苦笑着摇摇头:“波西亚,旗袍虽然在后世很受欢迎,但在如今的情况下,就算成批销售到美国或法国,估计销量也会非常有限。而且我又不是什么设计师,如果无法推出新品,这些衣服很快就会被市场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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