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山在云南丽水之畔。而金陵则是从洛阳去丽水的必经之路。平日里來往的商客。以及江湖上的人经常会在这里出沒。所以如今虽是冷春。但金陵也是热闹非凡的。
    想想前些日子还从金陵这里经过。而如今才过了这么些日子就又來到金陵。两次却是走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而身旁的人。也早已天差地别。不复当时的模样。
    我甩甩脑袋令自己不去想与那个人有关的东西。马车已经驶进了金陵城内。而正如韩玉缘所说。天色也的确黑了下來。我挑起窗上的丝绦。金陵城的夜景还是像以前那般好看。有的人家已经关了门。有的人家的窗子上还是泛着金黄的烛光。车子驶进城中。穿过一条条街巷。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红灯巷子里。各种林立的酒楼红院灯火通明。酒楼里店小二拿着抹布擦拭着人去楼空的院落。而红楼里则是灯红酒绿。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一幅幅花前月下的旖旎之气。
    月色里的金陵。风里的胭脂香味。
    晚色里的花笼因着哪番原由。揉碎一池的轻声耳语。
    池塘里的涟漪。滴滴答答的一番棋局。
    冥冥中的唯美叹息响起。究竟是谁在默然回避。
    我回头看见桌上的包袱。无比沉默。屋子里还飘散着韩玉缘身上的幽幽凉意。我叹口气。这到底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么。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天生注定。我望着桌上的那两包东西出神。到底是什么将我们弄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一个是妖。一个如仙。还有一个不知该是何去何从的我。这番模样。到底是谁做错了谁的事。可一切又是这般离谱......
    又來到金陵。还是那家客栈。我依旧住在这间屋子里。可对面的屋子里的人却是换了。方才韩玉缘送过來两个包裹。一个是在风意楼的时候他送我的白玉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还有一个是一个白色的小小包裹。里面装着一朵已经枯萎的不像样子的凤紫昙花。还有一个泥质的红衣娃娃。
    我拿起那个红衣娃娃。这本是我去风意楼的路上买的。原是想送给凤紫昙想他开心的。一直便放在我的枕头下面。沒想到现在竟然又回到了我的手里。还有那朵凤紫昙花。那是很久以前我在幽冥宫的残花园里摘的。那时候我还过分的想若是这花能插在凤紫昙的头上一定很漂亮。后來我一直小心的把它藏在身上。甚至连凤紫昙都不曾发现。本來应该是温馨的回忆。如今却成了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愁。
    方才我还在韩玉缘面前笑得沒心沒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竟还打趣他“你知不知道这朵花和这娃娃代表了什么。”
    韩玉缘笑的轻灵优美:“我知道。”
    “那你还给我。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离开他么。现在又把这些东西给我作甚么。”我有些疑惑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后來想想也就晓得定时小沐姐姐给他的了。
    “呵呵......若是你不想要。那我再拿走扔了便是。反正这东西于我來说也是毫无用处的。不如扔掉來的省事呢。”说罢便提起东西要走。刚转过身便被我一把拦下了:“这是我的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怎么会不要。。你快还我。”
    连推带搡的把韩玉缘遣回房间。一个人搬了个凳子坐在窗子旁边。看着金陵的夜景这才想起了那些和凤紫昙在一起的光景。想想那个晚上我也是这样坐在窗子旁边的。只是那时候想的和现在的可是天差地别了。
    回到桌子旁揭开裹着白玉琴的丝绦。本想借着琴声平静一下心境。谁想到手一碰到琴弦就被割了一个口子。“算了。反正现在心里想着事情本就不适合弹琴。不弹就不弹了罢。”
    熄了灯。我便在床上和衣睡下了。
    窗外的小池塘轻声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月下究竟是怎样的轻描淡写。手里又翻过一卷书页。窗下的人儿轻声叹息.......
    宫里应该还算安宁罢。那人的风寒可是又复发了。冰蓝的影子在月下投出长长纤细的影子。不知边塞那边的兄弟如今可好。他不在那边。他们可曾不被欺凌么。
    窗外的月亮上蓦然浮现出一个素白的身影。雪白人儿耳畔轻轻摇晃的洁白月牙。那人浅浅的笑意映着身后的月亮。竟是美得令他不禁失神。
    我竟是疯了才会陪你这般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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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的钟声一声一声像是雨中谁的呜咽。我跪在佛像前祈祷。却不知自己究竟在祈祷些什么。
    “女施主。人生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我睁眼将香插好。双手合十向面前的菩萨拜了拜。“师傅。你可知如何才能生一颗清净之心。”我直直望着金像边上的沙弥。问道。
    沙弥淡淡开口。无悲无喜:“施主。人生本无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因世人留恋记忆之中不能脱身。人生五味。曰‘酸、甜、苦、辣、咸’皆有记忆组成。若是施主可以放下过去的记忆。方可脱身苦海。”
    放下过去的记忆。方可脱身苦海。
    我喃喃念着沙弥的话。一路回到了居住的客栈。若是我真的放下过去。真的能脱身苦海么。
    玉雪山的山腰。我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可还是忍不住搓搓手。明明山脚下的树都已经发芽了。可这山顶竟还是白雪皑皑的。并且一点要融化的迹象都沒有。我再回头看看走在身后的韩玉缘。还是那身冰蓝色的衣裳。冰纱被风吹得到处飞舞。衣上的长长丝绦不染半点污迹。
    还真是谪仙。
    我略是不满的摇摇头“明明我也可以像你一般轻松的。干嘛非得叫我穿着这么笨重的衣裳。。”
    “大夫说你不能用真气。否则病情会复发的。就算是用它御寒也不行。”韩玉缘从我身旁走过。朝我优雅一笑。径自往前走去:“等给你医好病。莫说是如我一般。就算你要不穿衣裳。我也依着你。”
    “你......。”我气结。朝着他的背影怒吼:“韩玉缘。你给我站住。”
    奈何人已经走远了......
    “唉......”我叹口气。真不知道我这病到底是什么來头。心里隐隐有股意念告诉我。这病......绝不像韩玉缘说的急火攻心天生体弱导致的。可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根本也是毫无头绪。只是隐隐觉得我好想忘记过一些事情。可究竟是什么我又一点头绪都沒有。
    只是每次当我想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感到周围的东西好像会变得很飘渺似的。然后接着就是头晕失力的。
    前几日从大理寺出來。我便在客栈里仔仔细细将这些事情梳理了一下。不过这结果着实是令我吓了一跳。
    从我练开始。先是残花园。然后是幽冥崖。后來在竹林里。一直到我从大理寺出來。若是将每件事情都串联起來的时候。这每件事。竟有着一个惊人的相似的地方。那就是都与凤紫昙有关。
    而且自从练过之后我隐隐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的确是出了什么问題。就比如说。十五岁那年我在幽冥宫受伤那次。伤好之后我却不记得受伤之时发生了什么。我是决计不相信我是一直昏迷着的。我定是醒來过。可醒來之时呢。发生了什么我却全然不记得。还有后來在幽冥崖上。我竟会做出跳崖这等蠢事。还有。为什么在竹林的时候我会几次莫名其妙的昏倒。当时我还道是练功出了岔子。现在想來缘由恐怕也沒那么简单。
    后來到了丽水之后。我曾背着韩玉缘去过医馆。当我问到若是一个人天生体弱再加上后來急火攻心吐血晕倒的话。怎样才能痊愈。
    大夫当时想都沒想就告诉我。这种病人其实是无法痊愈的。因为他们本就天生体虚。很容易感染别的病症。而且若是急火攻心吐血的话。只要病人能够醒过來的话。那便就沒事了。不过这之后病人若是多吃些补血健体的东西的话。体质还是会有很大的提高的。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至于内力。只要不做什么剧烈的活动。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題。
    这便于韩玉缘所说的有了很大的出入之处。并且我问过大夫。若是这种病人吃了像轮回草、九生玉玲珑、半壁冰兰花这样的东西会怎样。谁料那大夫却说。他只知道这些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他不曾见过。只知道这都是世间极其珍贵的药材。至于能医什么病他就不晓得了。
    饶是如此。我才对自己的病起了疑心。可我第二天问韩玉缘的时候。他却是笑的一脸的随意。还叫我放心。说我的病绝对沒有别的问題。其实他说的也未必是假话。假如我真的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的。须得这些稀罕的东西才能治。那这般韩玉缘说的也沒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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