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麻烦。”k一脸淡淡的看着夏炎,“你准备怎么办?”
    “就算一部分也变异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一群神经病。”其中一个非常不在意的想着。
    “正因为他们的精神不正常,所以才麻烦。”贝安安撇了那人一眼,其实她一直认为有的精神病是非常聪明的,人的智商与想法都有一定的约束,而那些人已经摆脱了这些约束,所以他们的想法和行为才是那么的诡异多端,要她说的话他们应该都是“天下”。如今现在是末日,而一个人的精神力是按照本身的想法、力量来决定的,如果他们真的都变异了,异化者还好说,那么异触呢?
    一行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草草的解决了午餐之后便准备休息了,伊甸感觉很疲惫,她躺在那小小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伊甸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伊甸住在美国洛杉矶最边缘的地方,那里肮脏、混乱,黑人与疯狂的俄罗斯人随处可见,那条街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枪击和强。奸、抢.劫,大街上遇到一个死人都见怪不怪。
    而她的母亲……一位美丽的中国人,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安蔷,母亲经常穿着红颜的裙子,她那头黑色的发丝会全部卷起,嘴唇上涂抹着有些廉价的香水。
    她非常美丽,伊甸记得她那身漂亮的旗袍与笑起来的娇媚模样,也记得……她一次次疯狂的对她嘶吼和殴打。
    “伊甸……伊甸,你为什么……为什么就生下来了?”安蔷总是这样绝望,她哭着笑笑着哭。
    幼小的她一直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他的父亲学院导师,而她的母亲原本是留学的学子,她疯狂的爱上了她的导师,名叫爱德华.霍金的德美混血。
    他们在一起了,生下了女儿,名叫伊甸,可惜的是事情败露,爱德华.霍金的妻儿全部都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在家庭与那风花雪月之中,他无疑选择了前者。
    安蔷开始变了,她失去了学业;失去了纯洁;同样也失去了身为一个女人的自尊,伊甸至今都不知道安蔷为什么要生下她?为什么要将她留下来,难道是看着她一次次的堕落?
    伊甸曾躲在角落里,看着安蔷为了生计将一个又一个男人带进来,然后走出去。
    某一天安蔷带回来一个西班牙男人,他突然将目光落向了墙角的伊甸,“嗨,这是你女儿。”
    “是的,杰森。”安蔷笑的很美丽,“她不会妨碍到我们的。”
    “她真漂亮。”西班牙男人眯了眯眼睛,然后走到了她面前,伸手在伊甸那漂亮的发丝上摸了一把,“她叫什么。”
    “请不要碰她,杰森。”安蔷已经不满了,上前开始拉扯,“不要碰她,你可以随意的玩弄我,但请不要碰这个女孩。”
    girl。
    这是母亲一直以来对伊甸的称呼。
    “我给你双倍的钱。”西班牙男人非常有钱,他给的嫖资可以够安蔷挥霍一个月。
    安蔷笑颜如花的脸渐渐的冷了下去,她一把拿起了一边的剪刀,“滚!!”
    “安……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咧嘴一笑,“我不喜欢玩儿这种游戏。”
    “我说过不要打她的主意——!!”安蔷疯狂的挥着手上的剪刀,她像是一个疯子,伊甸只能这样形容她。
    六岁的伊甸仰头看着安蔷,漂亮的双眸之中是一片淡漠,然后……安蔷将刀子刺入了西班牙男人的胸膛,她一剪刀一剪刀的捅着那男人,脸上的表情癫狂。
    “你不准碰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我可以打她;虐待她;我可以不让她说话,我甚至可以杀了她,但我不允许其他人碰她一下!”
    最后她们连夜搬家了,拿着西班牙男人的钱,他们去了美国边缘的一个小镇上。
    “我想要重新生活。”安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她牵着伊甸的手,“现在的我不是安蔷、不是□□、更不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我流落与此,说不定会找一个善良淳朴的农夫,还会有一个儿子,儿子的名字可能叫肖恩或者安德鲁……”说着安蔷便露出了一个憧憬的微笑,“那真是太好了……”她哽咽出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来到这里的安蔷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买下了靠近农场的房子,她不在穿红艳的裙子,也不在涂抹廉价的但是很漂亮的口红,她穿着简单朴实的白色麻裙,她脸上的笑温暖如三月。
    那天晚上,伊甸鼓起勇气叫了她,“妈妈……”
    “不准叫我妈妈!”安蔷瞪着伊甸,半晌才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伊甸的发丝,“女孩,听着,你不准叫我妈妈;也不准开口说话;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不能跑出你的小阁楼,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不是说过不准说话吗?!!”安蔷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撞上一边的树干,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冷静下来,“你只需要点头摇头。”
    伊甸眸光沉了沉,随而点了点头。
    睡梦中的伊甸翻了一个身子,黑暗中,她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她蜷缩在角落里,等着敲门的声音,每次敲门,就代表着食物来了,就代表她可以看安蔷一眼。
    这样的生活貌似是过了两年,两年来她生活在黑暗中,没有光、没有人。甚至她听不到鸟儿的嘶吼。
    她只知道母亲结婚了,找了一个农夫,甚至还生了一个孩子,名叫肖恩。
    长时间没有说话的伊甸已经不能言语,她偶尔会说话,但根本的是闭嘴不言。
    可凭什么肖恩就能得到母亲的宠爱吗?
    凭什么她要生活在这样漆黑的阁楼里。
    伊甸准备出去了,房子似乎是经过了改修,变得很大很明亮,伊甸看不清楚,她的视线受到了伤害,只能摸索着向婴儿床接近,然后伊甸看到了肖恩,一个金色头发的漂亮男婴。
    肖恩……
    伊甸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叫着肖恩的名字。
    然后伊甸伸手摸了摸肖恩的脸蛋,随之她笑了,用那小小的被子盖住了他的口鼻……
    肖恩应该是哭了……
    他应该在挣扎,但肖恩太小了,他的挣扎几乎没用。
    “他来到这个世界,看了看,觉得太悲伤,便走了。”这是伊甸送给肖恩的话。
    接着伊甸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阁楼,整个过程用了没半个小时的时间。
    阁楼里隔音很好,因为安蔷太害怕丈夫听到上面的动静,害怕她知道还有一个很大的女孩。
    不过伊甸应该可以想到安蔷会哭的多么凄厉,多凄惨。
    “呵呵……”伊甸听到自己笑了,笑的放肆同样也黑暗。
    “砰——”
    阁楼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冲进来的女人面部扭曲,她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伊甸的面前,伸手捏住了伊甸的下巴,那双眼球像是要凸出眼眶一下,“是不是……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儿子!是不是!!!”
    伊甸好久没有见安蔷了,刚好她可以细细的打量着安蔷的模样,二年来,安蔷不年轻了,她的眼角有了皱纹,她的唇也不饱满。
    安蔷长长的指甲刺入了伊甸的皮肤之中,她将她按倒在地上,然后拿起了卷在一边的破旧被子,狠狠的捂上了她的脸颊。
    “伊甸……伊甸,你出生那天,我就应该闷死你的。”
    也许会死。
    死亡这俩个字是伊甸从小大大经历的,她不恐惧,纵使窒息也不恐惧。
    最后警察来了,当警察问道伊甸的身份是谁的时候她只写了三个单词“r”、“mother”,最后,伊甸指着安蔷,用那沙哑无比的声音说,“psychosis”
    安蔷眸光带着诧异,她看着不可置信的丈夫,看着死在婴儿床上的儿子肖恩,又看向那个头发枯黄,脸色苍白,眼神却如同魔鬼的女儿。
    “伊甸……伊甸……”
    “伊甸——你为什么就不下地狱——”
    母亲,你不是想要这样的家庭吗?
    伊甸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来到这个镇子的晚上,那么她们母亲真正意义上的晚上,母亲牵着她的手,用那么温柔的话说,“我想要重新生活。”
    只是……你的生活里,没有我罢了。
    伊甸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而在安蔷的强烈要求下,她住进了中国的一所精神病医院,警察曾带着伊甸去找爱德华.霍金,可惜他们全家否认了伊甸的存在。
    接着伊甸在孤儿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被一个有着金色发丝的中年男人所收养。
    “我叫格拉道尔。”中年男人笑的非常阳光,“你可以换一个你喜欢的名字,比如莉安之类的。”
    “不,我就要叫伊甸。”
    伊甸园,创始之地,起始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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