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出来的?
    晏紫汐感觉着手掌麻麻中有股莫名的温热,觉得有些奇怪。
    顿了顿,牟足力气朝另外一侧拍去,“嗙”的巨响后,晏紫汐看着自己快折掉的手,双眼迸出激动的泪花窠。
    艾玛!自己果然是该傻.逼的时候从没犹豫过燔!
    这特么是自己的爪子呐!亲生的啊!
    无语起身,甩着手腕,感受着手心震麻中那火烧火燎的痛感,终于明白赵本山小品里可劲让范伟跺脚是什么意思了!
    尼玛!你拍你也麻!
    可晏紫汐没看到的是,她走出屋子后,第二掌拍出的地方慢慢龟裂出许多细纹,如海浪般扩散开,慢慢,整个榻的木纹都出现了细微裂痕,濒临碎裂……
    ……
    顺着感觉找到厨房,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却发现将军一把锁!
    妈拉个巴子的!饭不给自己留,还锁门?
    与将军锁怒视一分钟,发觉它没有自己离开的意思后,她只能叹息一口气,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厨房门口,一个容貌倾美的,顾盼间流转清澈温婉模样的女子手持板砖,嘴叼牙签的“梆梆”砸锁。
    她先礼后兵了,是它自己不识抬举!
    只是锁是金铜所制,晏紫汐手都震麻了也只发觉它扭曲了一点点,将板砖放下,又用牙签捅了捅,依旧纹丝不动。
    晏紫汐郁闷了,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锁要么砸开,要么两三下就挑开了,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老大难?
    不行!自己的智商怎么也不能被一把铜锁侮.辱了!今儿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一刻钟后,晏紫汐手举鹅暖石,砸的满头大汗,本来就没多少体力,这一折腾,算是彻底软瘫。
    热泪盈眶的看着铜锁,心中百感交集。
    锁君呐!你为何如此坚.挺?咱能别学君凕,学学林汉子,娇弱alittle吗?
    “……”锁君没有回答。
    晏紫汐叹息一口气,将鹅暖石往后一抛,扔掉,决定顺应天命,饿一晚上算了。
    “嗷!”一声痛呼从身后响起。
    晏紫汐回头,“啊!”的尖叫一声坐在地上。
    身后,乌压压的一群人,满满当当立了一院子,全部都穿着睡觉的中衣,跟乌龟一样伸着脑袋,手中举着棍棒等家伙在看着她,见她一惊,也都吓了一跳,将棍棒一扔,跪倒下来。
    “你!你们怎么都起来了!”
    为首的厨房管事举着钥匙,哆嗦着泪眼。
    公主啊!想饿你的不是老奴们呐!咱不用这么恶狠狠的报复群众吧?
    大半夜的,这么大响动谁听不见?更别说山涧还如此大的回音,老奴们也想当聋子,可也得睡得着才行吧?心脏病都快震出来了你知道吗?
    这时候,魍魉捂着冒血的额头被菊.花扶了起来,看到确实是晏紫汐后,瞬间两眼一黑。
    本来都以为进贼了,可想着贼也不至于这么大胆,他才想起身来看看,而且也是他看到一群人拿着棍棒轻声轻脚上前的时候,他看着像她,才拦住的。
    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恩将仇报!
    这让魍魉瞬间就想起自己那夜再次被砸晕后,又再次被扒光的腿毛。
    心泪颤颤,他跟这死丫头八字不合还是怎么地?
    对视着晏紫汐无辜中丝毫没有歉意的眸光,魍魉怒火中烧。
    啊啊啊啊~!他不管这死丫头是天枢巫湼也好,君上的女人也好,他以前误会过她也好,他他他,他这辈子都跟她没完!
    晏紫汐实际上哪有在看魍魉,她只是盯着人影最末端一个一身墨袍的男人,感觉屁股又隐隐要作痛了!
    众人被夜魅驱散回去后,院子里就剩下空撂撂的两人,君凕唇角忍不住勾了勾,负手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饿了?”
    熠熠的黑瞳噙着笑,晏紫汐脸不由自主浮上两片云霞。“嗯~”
    声音很小,像一只犯
    错的猫儿。
    君凕眼眸弯成了两道浅浅月牙儿,瞟了眼她的作案现场,唇角梨涡忍不住勾了勾,没有用武功,而且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板砖,对着锁扣的地方砸下去。
    伴随着声响,锁扣从木门上脱落,连同铜锁一起掉在了地上。
    晏紫汐诧异的瞪大眼珠,可劲眨巴了几下,可算明白怎么回事!抬眸又对视上他黑瞳里的笑意,“噌!”脸红更胜。
    君凕好笑的看着她,将板砖扔掉,牵起她的手推开了厨房门。
    或许云宅的人性子都随了云黔,喜欢干净,所以连厨房都干净的让晏紫汐诧异,微微晃神后,感觉到肚子再次抗议,急忙将君凕拉到一旁坐好,准备自己做饭吃。
    君凕手抬了抬,看她娴熟的模样,便又落下,安稳坐着。
    灯火下,晏紫汐撅着屁股忙出忙进,翘挺的弧度正好面对着他的视线……
    晏紫汐瞅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现成的干粮后,取来盆与面粉,想了想,转头问道:“你饿吗?”
    君凕抬眸,幽深的眸色正对上她胸前的圆润,微微黯哑了色泽,身体从丹田之处慢慢升起一股热流,点点头,从鼻息中轻挤出一个“嗯!”
    好嘞!
    晏紫汐得令,将面粉多倒了一些,掺了水后开始和面。
    只是不甚有力气,没几下,就呼吸沉重起来。
    突然,光线暗了很多,腰间慢慢环过来一双胳膊,将她轻轻搂进一具温热的胸膛,他将头垫在她肩膀上,贴着耳垂低喃问道:“还有力气吗?”
    “有!”晚上丢了大人的晏紫汐此刻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问题。
    他轻笑了笑,探手握过她的手,一起伸进了面盆里。“有力气也省着点用!”
    话里饱含深意,但晏紫汐压根没听出来,只感受着他将他圈在怀中,带着她的手一起和面。
    他的力气很大,有了他,她几乎不用再费任何体力,两只小手都被他紧紧贴着,十指紧扣,他细微的呵护着,动作温柔,小心的控制着力道。
    烛火昏黄,将两个人人影一起拉长。
    慢慢揉着,缓缓护着,就像一对寻常的老夫妻一起做着很琐碎的日常。
    不知道为什么,晏紫汐红了眼眶,当一滴眼泪忍不住落在他手背上的时候,君凕手停顿了下来。
    慢慢扳过她身子,想抬手给她擦泪,看着两手沾染的洁白,顿了顿,缓缓凑上了唇瓣。
    他吻的轻柔,将她的泪痕一点点吻干,然后轻轻贴着她的唇问道:“哭什么?”
    晏紫汐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探手搂过他的脖子。
    感受着她别样的安分,温润如水的模样,他静静扫了眼面盆,试探轻问。“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她埋脸在他肩胛里狠命点点头。
    君凕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虚空,良久后,紧紧搂着她的身子淡淡道:“我现在可能还满足不了你……”
    一句“但以后……”还没说出来。
    就被晏紫汐的声音打断。“没关系!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只要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君凕心底一颤,哑了口,而她轻灵的声音却如山泉般一点点润进他的心肺。“君凕,回国后,我还是喊你皇叔吧,你不必急着娶我,名不名分我也不在乎,你父皇不想让我嫁给你也有他的道理,你为了一个女人几次三番的违抗皇令,甚至不惜抛弃皇位,作为一心想将江山社稷传给你的父亲来说,他的确无法安心,毕竟交接你的不是过家家的玩具,而是几代父辈呕心沥血共同打拼出来的基业。”
    “感情会冲散理智,而你的位置是必须绝对冷静睿智才行,一旦你成了皇帝,不管你愿不愿意,三宫六院只是迟早之事,否则朝堂不安,加上如今天下这么乱,外患连连,这场战争刚结束,下一场战争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打响,刚刚收纳到版图的迦南等地带只怕还有好几年的打理,你二哥那边势力一直是燃而不熄,被他抓到把柄,就算最后不会动摇什么,可何必徒增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母家势力,就算你想办法正了身份娶我,扶我上位,无非是把我摆到众矢之的的位置罢了。”
    “你不能专宠,我不想独自守着一个没有你的宫苑,
    更不想参与女人间的斗争,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别给我任何名分,我就这么陪着你,就像小时候唱的《皇叔去哪儿》一样,你去哪,我去哪,有你在,我天不怕地不怕……”
    君凕的胳膊在慢慢收紧,直到一言不发的堵上了她的唇,狠狠的将她揉到了自己怀中。
    他吻的深邃,咬合中带着狂.野,似乎想将她全部吸纳到自己的世界。
    晏紫汐感觉氧气在被他剥夺,他柔软的唇辗转着,直到她快窒息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黑夜中,烛火在跳耀,他漆黑的瞳仁里倒影着她面容的全部,晏紫汐扶着自己殷红的唇瓣喘息着粗气,静静的看向他眼底深处那宛如海洋,搁浅着温柔海浪的眸光。
    一顿,他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厨房,对着虚空说了声。“做顿晚膳一个时辰后送来!”
    便紫光一闪,带着她进了屋子。
    阴影中,夜魅转头看向卫海,卫海看向魍魉,魍魉一怔,晃晃脑袋。“老子不会!”
    夜魅一巴掌拍了出去,魍魉摔了个倒栽葱。“你跟谁说老子!”
    ……
    放上.床榻,君凕身体压上的时候,四目相对,晏紫汐感觉心跳在逆流而过,震的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虽然两人发生了关系,但每一次,她都会被他那种势在必得的占有眼神颤的不知道心在哪。
    炙.热就顶在她花径的尽头,她害羞着,又一样渴.望拥有他。
    君凕缓缓抚着她的面颊,深邃的眸光带着无尽的真诚,一字一句道:“沧海颠穹,我亦不负。”
    晏紫汐心头一颤,哪怕沧海桑田,颠覆天穹吗?
    衣衫滑落,两人真挚对望,吻出对方唇瓣,交织的的人影融合着,纬帘摇曳,将一夜的旖.旎化为梦境,晏紫汐心口的玉佩淡淡发着不易察觉的白光。
    彼岸花开,三生缘又起,忘川心魄,刻骨两牵魂。
    奈何桥上,一年迈的帝王站在水晶封棺上,静静凝视着水银深处中静躺了十八年的女子,跳落银海,扯去全身气屏,十指紧扣住了她的手,缓缓闭目。
    ‘下一世,我们一起长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雪儿,生生世世,合棺之樽,唯你一人。’
    夜深邃的美好,娇喘的声音伴随着床榻的吱扭声奏出乐章。
    一切本该朝着最美幻的天堂演绎,可伴随着一声巨响,山庄不少人再度被惊醒。
    来送饭的魍魉等人更是吓得差点把碗卖了。
    屋子内,君凕搂着晏紫汐,将头顶散落盖上的帘帐扯开,两人看着散落的床榻,面面相觑,石化当场……
    ……
    第二天早膳的时候,所有伺候的丫鬟都在憋着气窃笑着。
    晏紫汐顶着个红脸蛋,将头缩成鹌鹑,君凕虽面无表情,维持着一贯的冷漠,但是在对视上卫海等人憋气嗤笑的模样,还是会狠狠的瞪去一眼。
    即便如此,卫海他们还是无法憋住笑意。
    没办法,干那个能将床干塌的,还真没见过!王爷实在威武的让他们刮目相看!果然憋了这么多年,战斗力就是不一般!先是让小郡主起不来榻,接着又是将榻直接弄塌,这真的——身为男人,不服不行呐!
    昨夜,魍魉更是兴致一来,婬诗一首。
    “单枪匹马勇闯洞,双面夹击生擒龙,英雄掀杆胜归去,徒留战场血沧虹。”
    标题。“战神之神!”
    笑意越来越大,君凕的脸也渐渐维持不住镇定,迸出一丝冷郁。
    紧蹙眉头,按道理,那样的力道不至于,但昨夜在尴尬中,他检查了下断痕,的确是力道所致,并非谁刻意恶作剧锯断。
    郁闷袭来,虽然不介意,就算真做塌了又怎样?可卫海他们知道自己这些年没碰过女人,所以怎么听起来,都觉得怪怪的。
    一口浊气堵在心间,憋的难受!
    匆匆吃完,他准备去皇宫赶紧将迦南的兵防布局跟君啸说一遍,早点启程回国。很多疑惑解不开,想等浮图打探消息的人回来
    ,怕是还有月余,不如亲自回去的好。
    不料刚抬步子,魏林与鬼影就赶了回来,两人凝重的面色让周围人笑意都瞬间收敛。
    魏林迟疑了下,禀报道:“君上……昨天我们护送林姑娘回国,收拾完行囊便下午了,想着山高路远,早启程早好,便傍晚出发,昨夜夜宿山间,考虑她身体虚弱,不会乱走,就没太在意,谁料凌晨醒来……人不见了!”
    “不见了?”晏紫汐从粥碗里抬头起来,诧异不已。
    山庄本身就在尚阳城边的鹤鸣山上修建着,顺着山路一路南下就能到达浮图,此处上山颇是容易,下午离开,到夜间最多也就走到山顶。
    这林黛玉这不会想不开吧?
    君凕轻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是!我们把方圆几里地都找了,最后……顺着脚印跟到了……”魏林咬咬牙,沉默道:“悬崖!”
    ★这几天又忘了谢谢大家,谢谢月票,荷包,鲜花,钻石,么么哒。(づ ̄3 ̄)づ╭?~
    文中出现的雪儿是上一本书《涅红颜,许你一世情深》的女主角,你们可以理解为上一世,看过的就明白,没看过的也不影响剧情,特此解释说明一哈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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