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九龙在qq上跟“我心写我手”的好友聊天,他告诉对方自己现已将写作当成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而且可能将是毕业后五年内奋斗的目标,对方替他高兴,并建议他将写好的短篇小说试着开始往相对出名的杂志社投稿,但他对自己的作品缺乏信心,希望对方能帮他修改一下,或提点建议。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成了《病婴》和《龙头拐杖》的第二位读者,第一位读者就是他自己。他把那两篇小说发给对方后,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万一写的好而被对方抢先投稿了。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对方次日晚上就将修改后的那两篇小说发给了他。他快速读了一遍,发现几乎没变,只是对有些不通顺的句子做了改动。他谢完对方后开始疯狂百度那些杂志社。当他通过邮箱成功投稿后,内心充满了期待,而且突然有了莫大的动力,促使他务必一门心思投入写作中。他开始绞尽脑汁地构思和酝酿,但总是不满意,总觉得故事没有新意,要不就是过于偏激,或是过于平淡,更不具有哲理性,而难以吸引第一位“读者”。
    几天后,他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了那位网络好友,对方说想写出好作品,作者本身不仅需要博览群书,特别是各大名著,而且要有不同寻常的人生阅历,这样才能在不断的思考中出现闪光点,并一气呵成。另外,就是要有两个适合写作的环境,一是安静的外部环境;二是平静的内心世界。这些年来他读过的书虽然可以装满家里的三轮摩托车,但都是些一个学生必读的课本,真正涉及到名著类的数量还超不过双手的十个指头。而且每当拿起一本名著读的时候,就有一种冲动,应该是一种鄙视的感觉。似乎那些所谓的名著不过如此而已,既不能被打动。也不能被升华,好比一个大活人拥有无数的冥币,时间和空间方面皆遥不可及。这些年来他的人生阅历无非是在几所不同的学校里跟着几十位老师学习了不同的课本而已,偶尔的所见所闻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点滴,好比井底之蛙忽见一只鸟儿从那片巴掌大的天空闪过。温室里的花儿就连感受到的阳光都是被玻璃过滤掉的,何况是风和雨。他常常非常清醒地沉迷于已经过去或还没有发生的喜怒哀惧中,跟做梦一样,无法与时间同步。所以内心一直难以平静。他已经做好了换宿舍的打算了,因为唯一与自己有说有笑的室友基哥也突然故意躲着他,偶尔的言语中还话外有话,那种感觉比之前打架后还要难受,他实在想不明白基哥为何要这样对他,因为即使班里的助学金和奖学金各再多一个名额,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这又是何必呢!
    由于那些要考研同学的变动,有几个原本满满的宿舍就有了多余的空床,但他知道那些同学是不愿意接受他的。所以他也没有那样想过。小专和另一个室友很快各自搬进了想要进去的宿舍里,这时他还对基哥抱着一线希望,或许他会留下来。但没几天他也搬走了,九龙不禁觉得很失落,但立刻又高兴起来,因为一个人住一个宿舍恰好没人打搅,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即使光着屁股裸睡也不会不便,还正好有了一个所谓的安静的外部环境,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嘛!与他同样一个人住一个宿舍的还有一个同学。就是他在第一个宿舍里第一个闹矛盾的那位同学。也不知道辅导老师是怎么知道一个人住一个宿舍的消息的,就“下令”让他搬进那位同学的宿舍里。他们俩已一年半没说过话了。但时间并没有淡化彼此的矛盾,如今俩人的遭遇类似。再加上是老师的安排,他不得不那样做,那位同学还主动过来帮他把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东西搬过去,他突然有种“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并暗自要和他像萍水相逢一样相敬如宾。搬进去的当晚倒是相安无事,可次日晚上就又有了火药味儿,忘记了昨晚彼此说过的不要再被其他同学们笑话他们俩是班里的“怪胎”和戏称他俩住的是“二人间”之类的话语。由于九龙是进去的,所以那两张空床已被杂物占用,当他提出让那位同学腾一张空床出来时,那位同学竟说没得商量,俩人便用大道理“吵架”,结果是必须得有一人搬出去,那自然是九龙了。他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和一顿酒饭才说服了同专业同年级另一个班里的三位同学,可笑的是那位同学也出面帮着他说服那几位同学,这才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至于能不能跟他们相处好,他的心里实在没有底,但顾不了那么多了,此一时彼一时嘛。他之前本想物色一个新室友们即使没有相同兴趣爱好的,起码作息有规律的宿舍,可现在却成了一种奢望!
    刚开始那几天,新室友们对他的言行特别好奇,总会开玩笑式地做出一番评论,那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可他还是比较担心,担心前几次的旧戏在不久后又将重演。他知道一个学生连续换寝室是件极其不光彩的事,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即使是朋友,他们也会有些想法。他不得不反思自己之前犯过的错,不得不琢磨一下之前的室友们说的话,不得不改变一下与新室友们相处的方式。虽说宽容是好人缘的法宝,但第一次宽容是理解,第二次宽容是忍耐,第三次宽容是红色警告,第四次便是爆发,旧账新账一起算。宽容就像一位魔法师,若是得到者心怀感恩,展现在面前的便是一位善良美丽的姑娘,反之便是一位恶毒丑陋的巫婆。一次次的宽容却一次次地被伤害,才使他变得喜欢斤斤计较,于是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对不该宽容的人宽容了,可笑;对该宽容的人却不敢宽容,可悲!或许,多些非利益性的宽容只会多些烦恼,而多些利益性的宽容才会少些烦恼。想想也不无道理,对骂你的人不还口倒是你软弱的表现,若是不用借你钱的人还钱反是你宽容的人格。总而言之,很多时候把握好利益才是一个人拥有好人缘的法宝吧。
    他有一件事还没有想明白,就是之前住在这个宿舍里的小伟为什么会搬到隔壁宿舍。小伟常来这个宿舍串门,而且跟他们有说有笑,有时还跟他们开一些无厘头的玩笑,他们之间表现得是如此的情投意合,按理说他不该搬出去的,何况他们在一起已经住了两年了。有一次他不禁私下里问起小伟,小伟很含糊地告诉他“距离产生美”,他对此反复琢磨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有了自己的理解。有的朋友并不适合朝夕相处,距离近了,情意就淡了,久而久之可能就会出现反目成仇的一幕。朦胧的距离感可以保持清晰的情意,不需要把这类朋友看得太透,否则自己就糊涂了,而有的朋友恰好相反。什么样的朋友适合住在一起,什么样的朋友不适合住在一起,这不是我们的感觉就能给出准确答案的,感觉只是个人主观意愿,是一种侥幸心理,任何一件事情的结果都需要通过客观事实来逻辑推理,好比物理老师问当我们用手去推横放着的一瓶水时,瓶身中间的气泡将如何运动的问题一样,我们会凭着感觉认为气泡会随着向瓶口运动,其实当我们实际操作时,才发现气泡是向瓶底运动的。任何一个人没有权利和能力对别人附加自己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态度,否则会被垃圾一样的情绪塞满脆弱的心,便感觉生活中的每个角落都是阴暗和潮湿的,那时我们将真的无处容身了!
    有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到西园足球场跑步,当慢步跑完十五圈后,汗水湿透了全身。他本打算回去,但见草地中央聚集了一大批学生,看样子是大一新生。他们围坐成一个大圈,玩起了丢手绢的游戏。他想到回宿舍也是没什么事,索性坐在草地上边休息边看看热闹。手绢落在一个顾着搬弄一把吉他的男生背后,他却全然不知,结果就稀里糊涂地被拉进人圈中间,他羞嗒嗒地说了几句,便抱着吉他就地坐下,边弹边唱起了《海阔天空》,沧桑的声音倒是唱出了几分感觉,有些学生被吸引过来。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杨光就站在斜对面静静地听着。他瞬间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歌曲还没有结束,他便悄悄地离开了。(未完待续)
    ps:换宿舍之后又将如何?请大家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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