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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发现自己没计较只得了一小袋的烟酒糖茶,和一箩筐好话,就给小英那死丫头介绍了这么体面又高工资的好工作,事后再没落半个好不说,还被大伯子一家给骗来当抢使,孔小晾心里是又气又怒,觉得很丢脸。
    想清这些时,孔小晾面上就开始变颜变色的,尴尬得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此时见她女儿还根个棒槌一样,刚才质问完不算,现在竟然还一脸不信的跟余明月求证廖海英那死丫头是不是真骗了钱,孔小晾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扯过在见余明月点头后,就呆愣着神游天外的廖海兰,揪着廖海兰的耳朵骂咬牙切齿的教训起来。
    “你个死丫头长脑子了吗,你表妹能哄你不成?你个死脑筋,这些年你还看不明白?你大伯一家就不是个东西,小英那死丫头更不是什么好鸟”
    孔小晾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和动作,真不是一般吓人,等余明月母女反应这来时,廖海兰已经被揪得嗷嗷叫了两声后哭了起来。
    “二姨,你你别这样,快松松手。”余明月反应这来,忙上前去拉孔小晾揪着廖海兰的手,她两世都没被长辈这样揪着耳朵打过,此时真是被吓住了。
    孔小玉太了解这个二妹了,马上反应这来这是孔小晾在找台阶下的手段,她心里叹了口气后,面上不露痕迹的上前两叔,也帮忙劝了起来。
    “二妹快松手,小兰都这么大上高中了,那还有你这么打的,她这也是被这事情反复闹得回不过神。”孔小玉这一劝,孔小晾也松开了手,被孔小玉给拉着坐回了板凳。
    孔小晾坐下后。显然气还没消,盯着廖海兰狠声骂道:“你以后再是再敢没事就跟小英那死丫头黏糊在一块,老娘真得把你腿给你打断了,那家人这次过后。绝对是不能再沾惹了。”
    刚才廖海兰一次次的质问,看余明月时脸上更是带出各种鄙视和辛灾乐祸的神情,确实令余明月觉得心寒。
    可此时,见她一边耳朵红成那样,还哭是这么可怜。余明月也心软了。
    “妈,你好好劝劝二姨吧,这事都怪我没提前跟你们先说清楚。我好久没见表姐了,今天正好跟她到我屋里好好说说话。”
    余明月说完,见孔小玉点了头,就去拉了还有些不情愿的廖海兰往正房上方走。
    在前世留下的记忆中,余明月记得她小时候虽然也嫉妒过这表姐,表姐也没少欺负自己,但随着两人慢慢长大懂事,两人的感情也是顶好的。
    可这世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太多,在两家的经济条件出现了大反差后,变成两世都很好强的表姐反过来嫉妒自己不说,直到现在都还是这样,带着嫉妒一直疏远着,跟自己一直亲不起来。
    在这一点上,余明月早已经看出来了,除了会有些失落外,也没什么吃惊的。
    可余明月没想到的是,前世和表姐没少吵吵打打很不对付的廖海英。这世竟然和表姐建立起了这么深厚的感情。
    今天在这反差下两相比较后,余明月除了心寒,更多的,依然是失落。
    但随后余明月也想到。这表姐毕竟只有18岁,这一世自己和表姐从小也没机会多亲近,廖海英年岁更大不说,又是个能说会道又有心计的,表姐更亲从小玩到大的亲堂姐廖海英,被廖海英蒙骗。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想明白了这些后,余明月觉得,除了之前的解释外,是应该跟表姐好好沟通沟通,乘今天遇拢连络一下感情的时候了。
    毕竟,她实在不想失去那份遗留在前世记忆中的姐妹情。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二姨,或是这个表姐,都是她在意且放不下的亲人。
    见侄女没有乘机叫委屈,反而很是懂事的拉着女儿离开,孔小晾心轻松了不少,就拉着孔小玉的手道:“唉,今天我跑到大姐你家这来算是出大洋相了。
    现在想来,我才知道那家子人安了什么歹心,肯定是眼红我家这几年得了大姐你家和爹爹他们的帮扶把日子过得越来起好了,他们就想借这机会,来坏我们亲姐妹两家的感情。”
    “哎,二妹,你也说我们这是亲姐妹了,哪能就这样被人家给坏了这情份,都是亲姐妹,你也别说这些见外话了,出了这样的事,你又不知道情况,来问一声不是正该的么。”
    “嗯,有大姐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只是我这心里头,还是觉得没脸啊。哼,真的是,大姐你都不知道,那家子人有多奸滑多不要脸,今天早上哭爹喊娘的跑来我家”
    没等孔小晾再说,孔小玉已经拉了她的手笑道:“行了,别生这些闲气了,你和小兰一年到头也难得到我家来一趟,今天就吃了饭再回去,都是亲姐妹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来帮我一起张罗一下呗。”
    “嗯,大姐你心里别气我就行,还说什么帮不帮的见外话啊,你这样我倒更不好意思了。”
    余明月拉着半推半就的廖海英走到院坎上时,还能清楚的听到孔小晾姐妹说话的声音,听两人这就要去做饭,余明月忙是回过头插了一句。
    “妈妈,记得先杀只鸡煮上喔,我刚才就让守信他们摘些尖青椒回来,一会儿我来弄个口水鸡,晚上正好叫外公他们也出来聚聚。”
    余明月喊完,也没管孔小玉在那边哭笑不得的笑骂她就一管家婆一类的话,就招呼着廖海兰往自己住那间小厢房走。
    廖海兰此时也倒没再哭了,此时见余明月推开那间小厢房的小木门,她往里扫了一眼,在看清了屋里依旧寒酸的摆设后,忍不住嫌弃的撇了撇嘴,没有跟上。
    “算了,别去你屋里了,连个正经能坐人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到你家堂屋里呢。至少有个沙发能坐人,还可以看看电视。”
    廖海兰说完,也不去看愣在门内有些尴尬的余明月,脸上挂起几分透着优越感的笑容。直接转身自来熟的就往堂屋走。
    她刚才也是好奇一向很受长辈宠爱的余明月,屋里会不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装修摆设,这才没反对地想要跟上去看看。
    而余明月住这间厢房里,还是和廖海兰六七年前里记忆中的一样,白灰土墙黄泥地。进门右边一张1米2左右宽的席梦思正对面一个1米5宽的大衣柜靠窗一头和衣柜并排摆着个1米来宽两米来高的书柜窗前靠墙有个小书桌。
    唯一与记忆中不同的,是书柜上的书好像比六七年前时多了不少,已经摆满了。小书桌上,还多摆了个廖海兰在市面上没见有卖的外壳是粉色的小笔记本电脑。
    发现书多了,廖海兰倒没什么大的反应,但在看到那个木棉市应该没卖的小笔记本时,廖海兰多盯了两眼,心里有些酸。
    不过发现除此之外,应该再是无其它变化后,廖海兰心里那点酸意没消失了。而且也完全失去了走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毕竟比起如今已经盖上了两层跟别墅一样的小洋楼,精装后还买了各种时新家电家具的廖海兰家,余明月家这已经盖了17年多的土墙土院的,就算也都配得有时新家具家电,可也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而廖海兰自己住的那间屋,除了比余明月这个大了三倍有余,有**卫生间洗澡室外,还有前后两个大阳台。
    去年房子建成装修那会儿,在她一阵哭闹下,属于也的小屋终于在她的要求下。装修成了她幻想中的公主房。
    屋子刚装修好时,她就带了不少同学来参观,当时那粉色系萌翻人的装修风格,和屋子因面积大。而拥有**的卫生间洗澡间和一个阳台装修而成的小书房,已经令见过的同学羡慕不已。
    后来,在她家搬进新房里住的那天,那些前来参观祝贺的同学,见到她屋里各式各样的大毛绒玩偶那张白色上方吊着淡粉色纱帐的大软床床前方墙边白色组合柜上摆着的28英寸的大彩电旁边还有小冰箱饮水机时,一声声满是羡慕嫉妒的惊呼声和巴结讨好的话就没断过。
    特别是在看到她那间用阳台改出的小书房里。还摆着时下最新款也最贵的电脑时,那些男生有好几个都快似要流出口水来了,直叫唤着以后她家按上了网线要来她家上网打游戏。
    而那些女生,在看到另外一个养了好看的花草一方安了吊床另一方天花板顶上挂着风铃下方摆了玻璃小茶几小椅被布置成为一个休闲小茶室的阳台时,也是挪不动脚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廖海兰在往堂屋走这很短的一路上,心里就在把她家和她的住屋,与余明月家和余明月这小破屋,进行了一番比较。
    越起,心里那种一直想要的优越感,也就越多了几分。
    特别是在想起当初那些同学去她家参观时的各种反应时,她脸上一直挂着的得意笑容,不禁又多了几分。
    余明月并不知道廖海兰都想了这些,此时走在后边也看不到廖海兰的表情,但之前廖海兰那明显带着嫌弃的话,余明月却听得真切。
    不过,却也没多往心里去。
    毕竟在前世时,余明月就已经非常了解廖海兰的性子。
    在余明月看来,这个表姐纯粹就是个脾气火暴有些好强而显得霸道心眼有些小而显得爱记仇有点懒有些马虎却又心直口快嫉恶如仇不太懂事,却很大方的丫头。
    这些优点缺点综合在一块,也倒不令人反感。
    加着她又古灵精怪,心眼比一般人多,嘴巴子也会说,时常几句话或是给点小恩惠,就把身边同龄或是更小的孩子收服在身边,帮忙干些她自己不想干的活计。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点喜欢自以为是外加看轻别人的性子。
    此时想到这些,余明月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至今她都还能清楚的记得,前世时不管是自己到二姨家玩儿,还是这个表姐放假时回外婆家来玩。自己跟小军两个,都没少被这表姐连哄带指使的,帮忙干些长辈安排给她的活计。
    而且还都是心甘情愿的,半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委屈。
    见廖海兰坐到沙发上。就开始边嗑松子,边拿着遥控板搜节目,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委屈半点不见,余明月轻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这表姐还有一个优点自己险些忘了。那就是健忘。她在前世时,活得可不就是这么典型的没心没肺没烦恼嘛。
    余明月对此,可是一直都很羡慕的。
    余明月正要开口说点小姐妹间的知心话,好好连络一下姐妹两人间的感情时,廖海兰已经把遥控板狠狠往茶几上一扔,转头一脸嫌弃外加不满的看向了余明月。
    “小月啊,怎么说你家如今也算是顶有钱的大财主了吧,舍不得好好修个像点样的房子也就算了,电视怎么也才这几个台,这让人怎么看啊?”
    抱怨完后还感叹道:“嗨。你家这简直就是过不来好日子的穷酸命啊,有钱不会花,挣那么多钱存银行里顶个屁用。”
    说完,也不看电视了,直接专心嗑起了松子,在她看来,也只有这一堆堆摆在茶几上的零食,还勉强合胃口。
    余明月此时,却是如石化一般呆在了当场。
    听到廖海兰竟然把这些挖苦人的话说得理所当然,还一脸的嫌弃不满。令余明月刚才本要说出口的知心话如被冻成了大冰块一般,生生的哽在了嗓子眼。
    虽然一直都知道这表姐心直口快,虽然前世就明白,这个表姐活到三十老几时。有时还如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可此时,面对她对自己和家人**裸的鄙视践踏,余明月在听到咔擦咔擦嗑松子特有的声响中回过神时,本能的选择遗忘掉两人间实际年龄的差距,生气了。
    “你怎以说话呢?这日子要怎么过,这钱挣来要怎么花。都是我家的事吧?
    难道要像你一样,也不管家里有没有余钱,就又哭又闹的逼着大人给买这样那样的,就叫会过日子了?你想想你都多大了,怎么”
    一来是真没把廖海兰当外人,再一来家人就是余明月的逆鳞,听到连家里的长辈都受到表姐没大没小的贬斥,余明月一时气极,一开口就如打起机关枪样,说出了这显得有些重了的话来反问对方。
    毕竟在余明月看来,这个表姐怎以说也18了,也应该懂点人情世故才对,可她刚才说那些话,显然是没经脑子半点顾忌都没的就说出来了,比起前世这么大时还不懂事。
    那些话要是对着外人说,人家就算不当场吵起来,也得给记恨上了。
    而且,在发现廖海兰变得比前世更不懂事后,余明月也再不去想什么连络表姐妹感情的事了,只想着乘这机会,好好的教导一下这个比起前世来更不懂事,也更不知道节俭为何物的表姐。
    谁想,余明月这些虽是气极而说,但出发点始终是为了廖海兰好的话,落进廖海兰耳朵里,却变了味。
    初时见一向跟个软柿子一样的余明月突然像变了个人,凶巴巴的指责自己这不对那不对,廖海兰还真是被吓得呆了呆。
    可随后,听余明月话里话外都指责自己家里没钱,自己还要吵着大人给买这买那,一向就好强好脸面的廖海兰立马就炸毛了。
    不等余明月骂完,廖海兰就瞪着眼睛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tmd,有完没完了
    老子就说了一句,还是说的大实话,你不爱听就算了,还想来教训第子是不是?
    不就是比老子家多有几个臭钱吗,要不是你这死丫头几年前在一边撺掇着外公,不让外公家早些帮老子家一把,老子家现在肯定也能比你家挣得多。
    哼不让外公家帮老子家,你这死丫头倒找着机会来装好人了,高兴的时候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给老子家三瓜两枣的,哄得我爸我妈直说你这好那好不算,还让老子记着你家情。
    呸老子可不会上你的当,你少在老子面前摆脸色。
    告诉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老子对你给的那些破东西还真不稀罕,以后也少给老子来这些”
    廖海兰这些年,书念不好有用的知识也没学进多少,初三还复读了两年。如今才念高一,但和那些留级生中大多数都是学渣的同学混得多了,这些骂人的脏话,她倒是张口就能成串。
    她本就是个火爆性子,理直气壮之余还带着委屈吼完这些她这几年里一直压在心里。却一直没机会吼出来的话后,恨恨的瞪了摆着个苦瓜脸呆在一边的余明月一眼,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堂屋。
    也许真是天生健忘,她在骂出这些话时,都没有想起过,不算她家前年盖房子时先后在余明月家借去的10万块钱,她家能买下50余亩荒山种成果园,还是全靠余明月家一次性不要利息借给的50万。
    而这借去的60万,因为廖海兰家的果园还没有见效益,所以几年来还一分没还。但余明月家任何人也都没有过不满。
    怎么说也是整整60万,有多少亲戚能做到这份上,余明月家要是真钱多了烧得慌的话,存在银行里,几年下来也得几万块的得利。
    要真如她说是打发叫花子,再有钱的人家,也不会打发这么多吧。
    而且不说远了,就廖海兰如今书房里摆着那最新最高端的电脑,还是廖海兰哭闹着用弃学威胁孔小晾都没给买,廖海兰后来只得把心思转到了有钱得令她早就嫉妒的余明月身上。套着话向余明月所要的新居贺礼。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这世间。肯定不能说是绝无仅有,只能说是奇葩少见。
    两表姐妹这边算是话没说上半句就吵翻了,再说此时在灶房里的两个大人。
    余明月家虽然房子少院子大,正房这堂屋离着灶房足有近50米远,但廖海兰后边发飙的吼声可不小。
    廖海兰刚吼完冲出堂屋门时,原本在灶房里一起拉着家常说笑。一边张罗着晚饭的孔小玉和孔小晾姐妹两个,也正好跑到了堂屋门外头。
    两姐妹一路过来时,已经把廖海兰后边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孔小玉见了冲出堂屋的廖海兰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进了堂屋。
    孔小晾却是一巴掌就甩在了廖海兰的脸上,随后如拎小鸡崽子一搬的,一把拎住个子已经长到了162比她这当娘的都高,此时已经被地一巴掌打愣住忘记了哭也忘记了反抗的廖海兰,扬起大巴掌啪啪就往廖海兰屁股上打。
    边打还边骂道:“你这死丫头啊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还敢称老子,你tm是谁的老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这分不清黑白是非的白眼狼”每骂出一声,孔小晾就往廖海兰屁股上打上几巴掌
    “哇呜凭呜什么呜打我呜呜放开呜呜”廖海兰这才反应这来边哭边挣扎,却怎以也挣不脱。
    孔小晾虽然从小就跟罗正芬学得有些势利,不管是在外人前还是在亲兄弟姐妹间也有些霸道好强,喜欢事事抢个先,但总的来说,还是分得清是非对错。
    虽然因为生性好强,在被孔小玉这大姐给比了过去,心里不是个滋味,但在得到孔小玉一家给予的帮扶时,心里却是记着这分情的。
    刚才听到动静,从灶房里跑过来时,听见廖海兰说出了那些黑白颠是非不分,还丧良心的话,孔小晾一时间又是怒火攻心,又是觉得没脸。
    心里同时也在想,她大姐家的娃娃一个比一个懂事,她自己怎以就教出了这样的。
    有着这想法,平日里孔小晾就算是气极了揍儿女时,也都只是做做样子,雷声大雨点小。
    但此时打起廖海兰来,虽没往死里下狠手,可刚才打脸上那一下,和此时打在屁股上的每一巴掌都是下足了力道的,打和廖海兰初时还只是哇哇乱叫的挣扎,后边就是哇哇乱叫着求饶了。
    说来这廖海兰也是一向就懒散惯了,从小一大家子住着。几房的孩子也很少跟着大人们干体力活。
    这些年分了家她虽成了大姑娘,但不管是孔小晾还是廖文武想到两个孩子小时候苦吃得太多,所以也都给宠着,没让廖海兰和小儿子跟着别人家的大丫头小子一样下地干活。
    所以吧。就算个子已经长到162的廖海兰比起孔小晾来高出了不少,但任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也挣不开孔小晾的钳制,被抓着一顿的狠揍,屁股差点没开花。
    孔小晾巴掌落下的声音不小。廖海兰哭嚎的声音更大,但余明月此时,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听不到一般,还呆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她的脸上,却是伤心迷茫失望不解等无数的表情,在不停的变换着。
    内心,在此时也是翻江倒海般的无法平静。
    廖海兰刚才吼出的那些话,真的是让余明月太过震惊了。
    孔小玉进到堂屋时,看到了就是这样。
    廖海兰刚才吼出的那些话。孔小玉也都听到了,虽然只是听到大半,但孔小玉此时心情也是五味阵杂。
    不过更多的,却是在见到余明月一脸伤心难过的呆站在沙发前时,生出的心疼。
    孔小玉没去管门外还响着孔小晾边骂边打廖海兰时的啪啪声,更没管随后吓起的廖海兰一声比一声惨的哭嚎,把余明月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没有异样后,直接走上前,把余明月揽进怀里。
    感觉到母亲温暖的怀抱。闻到属于母亲特有的体香,余明月终于回了些神,眼神有些迷茫的抬头看向孔小玉,嘴张了张。想解释点什么,可嗓子却是又干又苦,没能发现声音。
    孔小玉脸上扯出丝笑,摇了摇头搂着余明月坐到了沙发上,抬起只手给余明月顺了顺掉到留海上的几丝长的头发后,如余明月儿时她常做的一样。揉了揉余明月的脑袋。
    “小月乖,别想那么多。”说完,轻轻的拍了拍余明月的后背。
    一时母女都无话,只到见余明月往门外看去时,孔小玉才轻声道:“别理,是应该好好教育一下的时候。”这话,说的显然是她侄女廖海兰。
    刚才听到侄女说出那些话,孔小玉也真是心寒了,不过见一向舍不得教育孩子的孔小晾一改常态,边直接边骂边揍廖海兰时,孔小玉都快凉透的一颗心,才多少有些回暖。
    说完让余明月别去劝的话后,孔小玉站起身拿过茶几上泡了酸梅水的小壶,又拿了个倒扣在茶般里的玻璃杯,倒了杯酸梅水,递到了余明月的手上。
    “妈妈,我”余明月也明白,这个表姐是应该被教育一下了,但同时,也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跟母亲解释点什么。
    毕竟刚才,表姐小兰指责的那些话,从头到尾,都与她当年劝说母亲和外公他们,最好等二姨分家后再帮二姨一把有关系。
    显然,那个原因,才是表姐这些年与自己不亲厚的关键,那应该是表姐这些年的心结,不知道二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结,毕竟二姨这些年来,也很少来家里,与母亲也是一直处得不亲。
    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余明月觉得,就算不能提什么前世知道的事,但也应该和母亲解释一下,当年自己会那么做的原因。
    可话没说完,孔小玉就打断道:“你不用说了,不管是我还是你外公他们都知道的,就算你当时没有说什么,我跟你外公和你几个舅舅也都看得清楚,只要有那两个老的在一天,我们这边帮得再多,也都是喂进狗肚子里去了。
    嗨,再说了,就算是亲亲的兄弟姐妹,这各家门立各家户的,都得先过好自家日子,这到哪都是说得通的理。
    有能力了,帮上一把,不是想求什么,而是顾念着自己一直装在心里的那份情。
    但这情份是相互的,处得好了多一分,同样的,伤一分就少一分,什么时候要是感觉心里装着的情份没了,不帮。并不是因为占着理,而是已经问心无愧。”
    孔小玉说到这,嘴张了张,但终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站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酸梅水,坐回沙发时,看了一眼听到她的话陷入沉思的余明月后,听着外边一直没停的动静。一口口的喝了起来。
    其实她刚才还想说,人就应该学会自私,自私地只对应该值得的人付出。
    孔小玉没多少文化,但此时,却尽力的把她活了半辈子才学到的处世原则和人生道理,用很平实的语言,讲给这个在她看来早就很有学问,也许对人生的意义理解得也更多,却唯独太过于重视每一份亲情的女儿听。
    在孔小玉心里,女儿重视亲情是好的。也很欣慰这些年来,女儿不但对几个老人和她们这些长辈的孝顺,对弟弟妹妹们也爱护有加。
    可是,哪怕包括她自己在内,她也不希望女儿为了任何一份亲情去委曲求全。
    以前看着罗正芬那么极品的时候,孔小玉这当亲女儿的都快要受不住了,眼看着余明月一次次的钻上去,却还是在罗正芬面前不落好,孔小玉就心疼得不行。
    但罗正芬再极品,可也是孔小玉的亲娘。孔小玉在劝着余明月少往罗正芬面前钻时。她自己却依然割舍不下那份母女情份。
    不过好在,在亲人们不懈努力下,又经了几次事情后,罗正芬一次次发生了转变。
    到了如今。算是个知事明理受人敬重的老太太了,对子女孙辈也都很是心疼爱护,而且许是和孔明英相处得久了,还特别的护自家孩子的短。
    特别是那些敢骂小军没娘的孩子们,罗正芬简直就是能让他们从恶梦中惊醒的恶婆婆。
    所以小军虽然三岁就没了母亲,但这话题。是周边几个村里孩子们不能说出来的禁忌,小军的童年生活还是非常美好的,性格也很开朗。
    特别是在最有发言权的余明月眼中,小军的性格也比前世真的开朗了不少,这大多都是罗正芬的功劳。
    到后来,孔小玉在看到余明月一次次为了顾忌孔小菊,明明被气得不行,却还是一次次帮着董子贵那不成器的东西创业时,孔小玉心里虽欣慰,却更心疼余明月,没少劝余明月少要管董子贵的事。
    照孔小玉当时劝余明月的说法:反正有我们在,你四姨的日子还能过差了不成,至于你四姨爹那种人,他手里头少点钱,说不定还能安份点,这次要是还不成,你可记着自己说的话,别再管他了。
    可直到如今,董子贵开过了他口中的高档餐厅,垮了。又在以余明月为主的一干亲人的帮助下,开了以经营日化品代理为主的商贸公司,还是垮了。随后又不顾众人反对,一心要开梦想中一直存在的高级酒楼,垮了
    直到欠下了余明月私人30余万后,他算是消停了一阵,被孔兴刚给安排进了饮料厂,当了个管后勤的主任,他说是要用工资抵欠余明月的债,可两年多了,还一分没还。
    而就在最近,听说余明月和孔兴刚商量着要进军饮食业时,他的心思又活洛起来,说是想开一家全市最高档的火锅店。
    董子贵拉着孔小菊找到家里来时,余明月正好跟孔兴刚去了外地还没回来,孔小玉都不想跟余明月说这事,但也知道董子贵早晚会找上余明月,为了让余明月有个防备,只得说了,完了又劝了余明月别管。
    虽然余明月当时把董子贵这几年的劣行念叨着骂了一遍,但孔小玉却清楚,等下一次董子贵再拉着她四妹找上门来时,余明月多半还是会管。
    而廖海兰,从小就霸道又爱占便宜,如今长到了18,性子越大越霸道不说,也是越来越爱占便宜,而余明月,虽然算来是表妹,但却一直都像对妹妹一样的,哄着廖海兰,让着廖海兰。
    仅是这样的话,同样也看重亲情的孔小玉也只会觉得欣慰,可今天,当听到廖海兰竟然一直在心里藏着那样的恨意,说出那样伤人心的话时,孔小玉对这侄女失望透顶了不说,更为自己一家和女儿这些年那样的付出,感到了不值。
    特别是在看出余明月伤心成那样后。竟然还担心起正挨揍的廖海兰时,孔小玉知道,是应该把心里藏着的这些话,说给女儿听的时候了。
    毕竟在孔小玉看来。余明月对廖海兰的这份表姐妹亲情,源于她这当娘的人身上,那她说出这些话,就是表明了她的立场。
    同时,她也希望女儿在听过她说的这些话后。能对亲情有更深的理解,在今后,面对那种只知索取不懂付出,还不知道感激的亲朋时,能更正确冷静的应对。
    其实孔小玉根本不用把那句人应该自私的理论说出来,因为余明月早就已经觉得自己够自私了。
    只不过,余明月理解到的自私,与孔小玉理解地确实有些不同。
    这都源于,在前世,她看过了太多自私的丑恶嘴脸。同时也接受了太多亲们对她的付出。
    在她的世界观里,不管是自私与付出,或是爱与恨,在前世她成长的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两个极端。
    这样的观念,在她重生之初,面对极品的罗正芬,和好赖不分的纳玉芬时,一一体现了出来。这是她那极端到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付出。
    选择不去恨那些这世没伤害过她与家人的村民和孩子,但心中早有存在显得极端的恨。却让她本能的抗拒着与这些人正常相处。
    初时,余明月对身边很多人很多事的应对处理方式,都完全的体现出了她极端的性格。
    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那样的性格不健康。近乎扭曲,她想努力的改正,所以到了后来,她做出了不少与性格相矛盾的事。
    收留了孤儿普小强,帮了可怜的李红梅,更在这些年里。找着不同的借口却帮助了不少那些原本伤害过她的人,还把杨小宝为首的三贱客当成了朋友一样的看待,与她原本的性格,就是种矛盾。
    再比如赫阳,前世当余明月顾忌到外公等亲人的感受时,直接就抹杀了那段不应该出现的爱情。这就是她极端的爱与恨,自私与付出的表现。
    她选择了对自己自私,可心里那种痛,让她不愿意去多想,就本能的把对赫阳这个男人的感情和记忆,强行镇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这却是一种走到了极端的爱的方式,本能的没去选择更容易的下放与遗忘。
    重生一世再遇到赫阳,那段被她封闭在心底深出的感情才想冒头,就又一次被她以早已经自我催眠的理由,又一次无情镇压不说,没去自查为何不直接选择遗忘这个男人,而是艰难的做出了只当个不会时常遇上的熟人的决定,最后还找了个机会,还了觉得欠赫阳的债。
    这也是余明月很本能地极端到了极致的自私付出和爱的方式,其中更是参杂着余明月自己没有发现的属于前世身上一直存在的却懦,因为这点已经被她本能的用极端而强悍的方式遮盖了。
    再然后,当赫阳一次次出现时,余明月心里那种复杂,是外人不会懂的。
    当那一次在汪洋请客的宴席上误会出现时,余明月好似找到了解脱的理由,赫阳这个令她不能恨不能爱却又忘不掉到近乎只要想起就寝食难安的男人,终于被她贴上了品行不端心机深沉无耻臭男人等数个黑标签,果断的丢进了垃圾桶。
    在这点上,不但体现出了她那极端的性格,也体现出了她与前世有了大不相同的果断,但那丝怯懦去依然存在。
    不同的人,在面对不同的人或事时,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往往与每一个人的性格有关。
    余明月的性格,在成长时就已经注定了与大多数人不同,而如今这极端中带着矛盾显得有些别扭的性格,就属于重生一世后的余明月。未完待续。
    ps:亲们,故事展开到这一步,娃娃真心觉得确实有必要把这些内容写出来,余明月的性格,会在这次的事件后,出现一些转变,她身上的包袱,会在这之后,慢慢放下很多,接下来,也是她应该走进大学校园,展开一段一波三折恋情的时候了。
    娃娃是新人啊,一直都是边摸索边学习,和边听着小伙伴们给出的建议在给大家讲故事,亲们,多给娃娃提些意见吧,这对娃娃的帮助真的很大啊。
    先在这鞠躬感谢了,娃娃接受任何的意见建议,哪怕是批评,也是好的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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