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舞悠然问道,目光望着的是慕容谨与慕容烨。
    “虽然有些费时,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归是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相信能够寻到当年的真相,只是,若发现你并非童家的女儿,而是个父不详的孩子,你会如何?”慕容烨开口问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舞悠然。
    “若是证明我不是童家的女儿,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至少也给我一个答案,一个知道为何要被那帮对待的理由。或许知道答案心里头会舒坦点,也会少点内疚。至于所谓的父不详,说真的,我并不介意这点,就好似当初我也不知道安安会是你儿子一般,我就没打算放弃他一般。父不详,与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这话可正是有点伤人了。”慕容烨苦笑道。
    “实话总是容易伤人的,我可以理解。”舞悠然道。
    “阿慎,这方面你比较擅长,若是需要帮忙直接开口,我的人你随便调用。”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慕容谨与慕容烨的主动帮忙无疑让舞悠然省了心,剩下的不过是等待着调查的结果。
    不过在此之前,舞悠然还要看着童家在万德县城的产业如何的垂死挣扎。
    悠然医馆开张之后,立刻声名远播,许多达官贵人,豪门世家就好似闻到蜂蜜的蚂蚁蜂拥而至,从第二日开始周边的一些人家就前来此处求医,多数是请人上门诊断,不过,在被拒绝后,给出悠然医馆设施介绍之后。那些原本还有些不快的人,立刻就感觉到其中带来的便利与好处,留下逾越后。各自回了所属的城市,将病人带到这边来。
    初期的悠然医馆绝对不会接手外出治疗的任务。因为这里的名声还不够大,人手为了撑场面,自然不可能随便派出去,如此一来虽然得罪一些人,却也让一些聪明人知道如何做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毕竟,医术越高的人是不会长途跋涉去治疗一个病人,又不是皇帝,不至于让其屈尊降贵。
    再加上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舟车劳顿终归是不妥,能够让病人前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除非乐意请一些较为年轻的大夫过去看诊,可这类大夫,除非天纵奇才如同秋玉茗这般的大夫另当别论,其余的都还在熬资历的程度之中,自然无法与人比较。如此一来,就算请到家中,普通病好说,若是不寻常的病症。岂非白费力气。
    想得通的自然按着规矩而来,想不通的医馆也不会强行扭转对方的观点,悠然医馆的经营方针虽说也分了等级制度。可并非完全为了银子,就可以违背自己定下的规矩。
    钱并非万能,虽说没钱也万万不能,可钱这东西对舞悠然来说也算不得太大的问题,毕竟后头支持的还有慕容家那算得上富可敌国的财富,这点消耗算不得什么。
    按理说无论是财势还是权势,想要彻底覆灭童家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可舞悠然的任务却是让这具躯体中的怨念消散,这并非分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情。而是需要一点点的消磨掉,解开一个个的心结。
    这也是舞悠然之所以在万德县城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中却要建立一个这般大的医馆的原因所在。
    可以说是卖了不少人情出去。以后要还都有些费手脚了。
    三日过后,随着大批量的病人到来。并且入住了悠然医馆之后,悠然医馆的名声可谓如日中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连带着城中的百姓都觉得,既然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愿意大老远屈尊降贵到这处医馆求医,甚至不介意住的地方不如他们家中的宽敞舒适,却依旧甘之如怠,说明这悠然医馆的实力,甚至于还牵扯到药材方面的优秀。
    其实无论是悠然医馆还是童家的药铺都好,只要不是拿嫁祸糊弄百姓,大家的药材其实都相差无几,唯一的差别只是大夫在用药方面的功力不同罢了。
    如此谬传的结果,就导致了童家药铺的生意一落千丈,诺大的铺子里,上到坐堂大夫,吓到洒扫的伙计,各个都无聊的或站或坐,若是药铺换作酒楼,恐怕这会就是拍苍蝇的时候了。
    童宇崇看着这几日药铺递上来的账目,看着那一落千丈的生意脸色绝对是好看不到哪里去的。
    以往至少每日里都有一千两白银的交易额,如今甚至连十两银子都不到,足足缩水百倍,这还只是不到七日时间的账目,若是再久一些,一日里能否还有十两银子的收入都是不好说的。
    这么一点银子,哪怕给伙计发工资都不够,更别提支持整个铺子的运作。
    此时的童家的气氛中就可以看出童宇崇的心情,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做事,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以免踩了地雷,遭受无妄之灾。
    童宇崇的反击比舞悠然预料中的晚。
    直至第七日的时候悠然医馆依旧未曾发生任何的意外,或者是不速之客。
    就在舞悠然觉得童宇崇是否已经要放弃掉时候,医馆的门前来了一位病人,一个全身溃烂,散发着恶臭的瘸腿男人,一瘸一拐的到了悠然医馆,丢下一袋银子,要求医馆的大夫为他治病。
    听闻有这么一个病人到来的时候,舞悠然正好就在斜对面的望兴楼上品茶,自然而然也将对方的状况看在眼里。
    这个男人明显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被毒物侵入身体造成那般可怕的模样。
    说他病了也行,说他没病也行,可人家既然主动上门求医,自然而然没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只是接近他的人,只要触碰到他的身体的人,都会中毒,或轻或重,轻则呕吐,重则当场口吐白沫晕迷。
    已经有两个医馆里的护卫因为肢体接触而中了毒,这般一来,无疑造就了一楼的病人恐慌,无人敢轻易接近,也让对方招摇了一番,丢下要悠然医馆的人治好他的病,让他恢复正常,否则就拆了悠然医馆的招牌。
    这种状况若是换作别个地方肯定是要被难住的。
    毕竟连接近病人都做不到,更别提诊病了。
    或许这位就是因此才这般肆无忌惮的张狂着,吃定了医馆无人能够医治好他的症状,尤其是在有两人倒下之后,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只因为倒下的两个护卫服下解毒的药之后,并不能立刻好转,最多只是压制罢了。
    在望兴楼上最是能够看清医馆那里的状况,居高临下,最是清楚的看在眼里。
    舞悠然也不会忽视在人群中乔装打扮的童明,若说他到此处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打死舞悠然都不相信。
    在这么巧合的时间里出现,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此次事件与童家之间的关联。
    放火烧了铺子造成失火这种事情童宇崇不敢做,毕竟那后院里住着的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随便一个都是与他身份旗鼓相当,甚至于略高一筹的人,更别提还有一些连他都需要仰视的存在亲自到来,若是对方因为他的报复而伤到一丝,就算仅仅只是怀疑到他的身上,也绝对要让他脱一层皮,甚至于根本都不会给他一丝辩论机会,直接定罪。
    监禁一生都算轻的了,死刑也不是做不到的。
    放火可以当作失火不可违,下毒太明显,那就唯有砸了悠然医馆的招牌,自然而然就让其臭了名声,也让童家的生意获得好转,虽然不见得会好到如同以前的程度,可至少可以保证不似如今这般还不如关门大吉的程度。
    童明的出现不过是为了监督与禀告一切,乔装一番以免让人识破,只可惜,他不知道舞悠然这边又多少对易容乔装这种事情了如指掌,算得上宗师程度的人存在,那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了人。
    而最最重要的却是童宇崇无论如何都不会预料到,用毒人来打垮悠然医馆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原本还苦于自己带来的徒子徒孙们无用武之地,被其他人死死压制着而苦恼的毒老,这回却是迎来了给自己广告的大好时机。
    在他面前用毒,简直就是鲁班门前弄斧,不自量力。
    他外号毒医,研究的便是各种毒物可以如何治疗一些病症,算得上用毒方面的老祖宗了。
    区区一个毒人的问题,根本不值一提。
    随着毒老的现身,所有人都目光自然都是好奇着。
    毕竟这个老头平日里看过,曾经与那三位在四楼位置,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老者,却始终不知道他的能耐,这会他的主动献身,无疑让人睁大眼睛,以来满足好奇心,二来也想看看明显与这位老者同样风格的大夫未曾被安排多少病人的存在,到底有何本事,是否能够治得好眼前这个让人一碰就中毒的男子的病。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毒,根本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触的存在。他到底要如何来治疗此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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