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法不止歇的将气力注入王元青体内,王元青受到这一股仙气的庇佑,大为受益,咳嗽了数声,渐渐恢复了神志。司乘法见王元青苏醒,知道仙气起了作用,更是不敢怠慢,继续用功输入仙气。
    王元宝见王元青有了神志,高兴道:“元青,元青,你可好些了么?”王元青缓缓睁开眼来,轻轻的道:“大哥,我死了么?”王元宝欣喜不已,道:“傻丫头,你说什么了?你还活着了。”王元青气力极其微弱,喃喃道:“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法哥,法哥……”
    司乘法一门心思的替王元青传输仙气,见她醒来,知仙气奏效,双手仍是握住王元青的双手不敢松开,继续替她补送仙气。现下王元青喊他,只听他回答:“元青,你身子虚弱,不要说话,法哥在给你传气!”
    王元青看了一眼司乘法,甚感欣慰,一脸欢喜的闭上双眼,手儿紧紧攥紧司乘法的手。司乘法正给她传输气力,见她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心道:“不知我是否辜负她太多,她为了我生死不顾,我对她却是冷冷淡淡,何曾有半点关怀!”
    一旁的罗青山见司乘法将气力使得得心应手,心道:“司兄弟是练了什么神功,竟然这般厉害,连王元青一个重伤之人已救了过来,纵然是武功高深之人,气力也不会有这般神效啊!”想到这里,心下更是疑惑,不禁看向苏元才,苏元才一怔,随即心领神会,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也搞不清楚。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司乘法见王元青气色已好了不少,这才收了行功。王元宝见司乘法满头大汗。耗费了不少体力,赶紧去马背上取酒。心道:“让司兄弟喝一点抖擞抖擞精气神。”
    司乘法抱着王元青,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庞,竟感到这张脸庞是那样的俏丽绝美、清尘脱俗,他平日里哪里这般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瞧过,这时不禁瞧出了神,想起当日她以跳河相逼,要挟自己说只喜欢她一个。那个刁蛮任性的丫头片子模样,又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司乘法感到欣慰有趣,微微一笑。王元青的头紧紧靠在司乘法的胸膛上,她此时还在沉睡之中,但面色上的幸福感却是显现无疑,好似对她而言,只盼这一刻时光永远不在流转。
    王元宝取来牛皮酒囊,道:“司兄弟,你耗费了体力。喝一口解解乏吧!”司乘法见王元青如同小鸟一般依偎在自己怀里,自己的双手全然被她紧紧攥着,哪里能够腾出手来接酒。小声说道:“大哥。我倒是想喝一口,就怕影响到元青休息,干脆不喝了。”
    王元宝拔开酒囊袋子的头,道:“这个简单,大哥喂你喝。”说着直接走上前去,将酒囊袋子凑到司乘法的嘴上,司乘法大口喝了几下,只感十分痛快,忍不住赞叹道:“好酒!好酒!”王元宝微笑道:“司兄弟这么喜欢酒不早说。大哥手上的好酒可是多的很了。”司乘法笑道:“这次回到长安,我就去大哥府上喝个痛快!”王元宝笑道:“兄弟尽管来就是。大哥酒水管够。”
    罗青山、苏元才将剩余四五个没有被打死掉的黑衣人绑了,拴在一旁。罗青山道:“这次留下了活口。就不信找不到黑衣弓人的幕后主使。”
    众人在竹林之中耽搁已久,这时天色渐晚,明月当空,秋风袭来,微有一丝寒意。王元宝道:“司兄弟,我们速速向前走吧,找一家客栈也好歇息,何况现今元青遭了重伤,也需要调养,在这荒郊野外之地总不是个办法。”司乘法点头道:“也好!元青因我受了重伤,不能骑马,我背她走好了。”
    苏元才道:“司兄弟,何故要你背,这五个鸟人,是他们害的王姑娘,叫他们抬着王姑娘走就是了。”
    王元宝道:“这位苏兄弟的意见甚好!”转身对五个黑衣人喝道:“你们抬不抬阿!”五个黑衣人都是江湖中人,从来自大惯了,平日哪里受过别人一丝气,这下见王元宝吼他们,都是十分生气。其中一个极为桀骜,横道:“要杀就杀,要打就打,爷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王元宝笑道:“你骨头还硬的很……”
    司乘法听他言辞之间毫不客气,不禁瞧了他一眼,道:“你好像很是不服?”那人哼了一声,道:“你武功比我高,我打不过你,甘拜下风,若是你以为武功胜过我,就能来侮辱我的话,门儿都没有。”司乘法抱着王元青,不在理睬他。
    苏元才道:“你这个鸟人,不知好歹!尔等伤了王姑娘,还口出妄言!好在司兄弟仁义,留你们一条狗命在,你们不仅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还桀骜不驯,你们可知这位司兄弟是什么人么?他乃是皇上钦赐的朝廷命官、大理少卿!你们刺杀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那人道:“我自然知他是朝廷的狗官,要不然我何必要杀他?”苏元才一怔,心道:“原来这伙人是知根知底。”司乘法接道:“朋友,你我素不相识,不知司某何故得罪于你,你们竟密谋多次的来杀我?”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又似失声痛哭。朗声说道:“你个狗官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这狗官,赵诲大人何以会被流放岭南,都是你们这些鹰犬奸臣当道,蒙骗皇上!”
    司乘法更是不解,道:“赵诲大人乃是牵扯到私通敌邦,勾结默啜国人,差点谋害了天子性命,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犯了大罪,那是皇上在金銮殿上亲自审判的。”
    那人道:“都是你们这些狗官栽赃陷害的,赵诲大人是姚丞相亲自举荐的,姚丞相岂会看错人?你们蒙骗皇上,连姚丞相的儿子也要愈加伤害,试问这天下人,那个不是恨得牙齿痒痒,我初时敬佩你是治蝗功臣,现今却是恨不得将你一道道剜死,以消心头之恨。”
    罗青山道:“大胆,胡说八道,你还敢开脱狡辩。”
    这时,王元青缓缓睁开眼来,喃喃道:“法哥!”司乘法见王元青醒来,欣喜无比,道:“元青,你醒了,你觉得好些了么?”王元青气色已比之前好了不少,道:“好多了!法哥,是你救了我么?我全身都暖暖的。”司乘法道:“我给你输了一点气力,身体有些暖意就对了。元青,你个丫头,怎么这么傻?”王元青微微一笑。司乘法说着将王元青缓缓扶到厚厚的竹叶上坐好,使其背靠着青竹,轻声道:“元青,你休息一下,法哥现在有件事要办!”
    王元青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言不发,似乎不舍他离去。司乘法微笑道:“我不走远,马上就好,我要给你讨个公道。”王元青朝着他轻轻一笑,十分小声的说了声:“你好生些,早些过来,我舍不得你!”说到“舍不得”三个字,声音极小,脸上泛出娇羞的女儿红。在场众人除了司乘法外,均未听清她这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司乘法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格,随即想到:“我不能让元青误会了,她永远只是我的妹妹!我此生只爱白姑娘一个,何况上次在长安白太医已同意了我和白靓姑娘的事,我倘若在做出不仁之举,怎么对得起白姑娘。”他正欲将这番话说出来,但见王元青有伤在身,心中又道:“等她身子好些了,我就给她说,我喜欢的是白靓姑娘。”
    他陡然回过神来,也不在多想。只见他大踏步向前,看了一眼黑衣人,朗声道:“哼!你这话不是妄加之词么?当日我在潼关受阻之时,赵诲大人并非被发配岭南,你们却也来追杀我,又是何道理!”
    那人眼睛一鼓,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早就得到高明之士的指点,说是你此番到的长安,必要加害赵诲大人。我们刚开始还不信,这位高人给我们一一举证道来,说你有做丞相的野心。我们又想以这位高明之士的身份地位,他决计不会说谎,我们为了天下的安乐,宁可信其有,也不能让你这狗官得势。如今你做的一切,跟那位高人所说的一模一样,看来你果然是铁了心想要做丞相了,我只恨不能手刃于你,替天下除害!”
    司乘法哈哈大笑道:“真是荒唐之极,他有何本事敢料天数未来,单凭他三言两语,你们就要来杀害我,说我想做丞相,你干嘛不说我想做皇帝了!赵诲、姚彝私通默啜可汗,差点行刺皇上,如此大罪,还用我去设计陷害他么?姚丞相为官清廉,谁人不知,我司乘法岂敢去和他争相位,再说,我也从没想过做什么丞相,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们的妄自揣测!”
    那人冷笑道:“在下奉劝你一句,没想过最好,倘若你自恃武功高强,无人能及,仍然执迷不悟,妄图称相,天下的英雄豪杰群起而诛之,绝不会放过你!”司乘法道:“司某行事不愧于天地,你们却硬要给我扣上这一顶要当宰相的大帽子,还拿天下人来压我,我岂会就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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