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行一愣,“怎么了?干嘛去那里?”
    白宁皱眉,牵着陶允行的手往前走,指着地上的鞋印,道:“这是白梅,满宫里只有淑贵妃的宫里种了白梅,竹消他,定是跟淑贵妃扯上了关系。”
    陶允行皱眉,“唐明珠!”
    白宁心里有些纠结,道:“阿允,云姜似乎知道竹消的事情,可是我怕竹消他疯掉,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今晚我们去玉人馆探一探。”
    陶允行点头,“好。”
    两人回了王府,时辰还早着,白宁和陶允行便去了谢氏的荣福堂,门口守门的婆子见了两人,忙跟前面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又笑着上前行礼道:“老奴见过王爷王妃。”
    陶允行未作声,拉着白宁的手直接往里走,也未曾停顿。
    一路进了荣福堂,陶允行帮白宁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头,便带着白宁进了内室。
    内室里,谢氏坐在暖炕上,下首的位子坐了陶运同和秦妙玉,陶文行和陶婉梦也在。
    陶婉梦被苏家给休弃,秦妙玉便自己出钱养着她,谢氏本来不答应,可秦妙玉执拗的很,无论如何也不松口,谢氏想到秦妙玉是拿自己的银子出来,便也没有多做阻拦。
    谢氏见了两人进来,急忙笑道:“来来来,赶紧坐下。”
    秦妙玉脸色不虞,开口道:“这新媳妇儿可是要敬茶呢。”
    谢氏脸色顿了顿,“宁儿身子弱,这敬茶就免了吧,以后什么时候身子好了再敬茶也不迟。”
    白宁乐的不用对着秦妙玉下跪,也没有推让,便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秦妙玉一张脸变得不好看起来,可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恨恨的看着白宁,目光像是能吃人一样。
    白宁自动忽略了秦妙玉的眼神,安然的喝起茶来,谢氏笑着,道:“允行啊,皇上给你准了几天的婚假?”
    陶允行淡淡道:“三天。”
    谢氏眯着眼睛笑起来,道:“你瞧瞧你二弟,根本没个职位,文不成武不就的,这么大个人整天杵在家里也真是愁人,你在皇上跟前能说上话,也多留心点帮着你二弟一下,给他也谋个职位……”
    陶允行听着,淡淡道:“我只是在御前掌管御林军,哪里有本事去随便安插人进去,不过若是他肯去做御林军值守的话,这个还是比较好进去的。”
    陶允行说着,伸手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神色自然。
    谢氏却黑了脸,一旁的陶文行更是大怒,拍了桌子站起身子来,“什么?你竟然叫我去做御林军?我乃堂堂淮安王的嫡子,怎么能去做那等下贱的活计?”
    陶允行轻笑,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下贱的活计?”
    陶文行怒不可遏,“简直荒唐!你不想帮我就直说,为何要拿这件事来侮辱我!”
    白宁冷笑,“既然二弟觉得这是下贱的活计,那便好好在家里安心的待着,想必这么大一个人在家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比自己去做御林军赚月俸要高贵的许多。”
    陶文行一愣,“你……”
    白宁轻笑,对陶允行道:“王爷记好了,明儿个就去御前问一问,看看皇上手下可有闲置的一品官位,然后回来禀报二弟,免得对不起二弟的身份。”
    陶允行但笑不语,陶文行大怒,“白宁,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白宁耸肩,“没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二弟的身份,想必也只有一品官位才能配得上吧。”
    “你……”陶文行大怒,猛地上前一步站到了白宁身前,谢氏冷着脸,拿着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在了陶文行的身前,茶杯碎裂,‘哐啷’一声碎在了陶文行的脚前,谢氏怒道:“放肆!这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
    陶文行惧怕谢氏的威严,急忙跪下,“祖母,孙儿错了……”
    谢氏凛着神色,“你自己不争气,还怨别人没有给你提供好的位子,你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谢氏说着,看着一脸淡然的陶允行,再看一脸窝囊气的陶文行,都是一个爹的种,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陶运同没什么大反应,如今他倒是想开了,也不争了,反正靠着手里的积蓄和月俸也够自己生活的了,几个后辈出息与否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谢氏恨铁不成钢,“别摆出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来,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反正我们这王府里可不能养闲人,你要是觉得自己有脸这么白吃白喝的混下去,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陶文行被谢氏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却是不敢跟谢氏抗衡,只得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一边去。
    陶允行和白宁回了集玉阁,白宁才道:“这谢氏也是有够拼的,为了陶文行,竟然是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可惜了陶文行烂泥扶不上墙,白白浪费了谢氏的心血。”
    陶允行弯唇,“无事,我们也不在这里住很长的时间,谢氏也折腾不久了。”
    白宁笑着点点头,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白宁道:“我得去找一套男装,今晚可要去玉人馆呢。”
    陶允行皱眉,“男装?”
    白宁点头,走过去柜子旁找了找,道:“去玉人馆,女装模样自然不好,咱们不仅得乔装一番,还要做点掩饰,竹消心思重,未免被他看出来,一定要做好掩护。”
    找出男装,白宁又将陶允行带到梳妆台前,拿了眉笔在他脸上涂涂画画,陶允行皱眉,“你确定你可以?”
    白宁抿唇,“认真点,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
    陶允行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宁,小脸上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眼尾处轻轻勾起,带着难以言表的风情,陶允行思及昨夜的美好,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腰身。
    白宁一惊,急忙伸手拍了他一下,“别胡闹!”
    陶允行顺手拿下她手里的眉笔,“等会儿我帮你弄,现在我们先干点别的。”
    白宁嗔怪,伸手攥住陶允行捣乱的大手,“认真点!大白天的莫要这般……”
    陶允行不语,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身子顺势抵在梳妆台上,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腰身,双腿牢牢的困住她的身子。
    白宁气恼,却也知道此时是白天,若是出了什么声音定会惹人遐想的,白宁不能出声,便低头狠狠的咬上了陶允行的肩膀,一点都不留情。
    陶允行感受着她的温度,却是不痛,猛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到床上去,两人便陷进了绵软的被褥中。
    一番激烈的奋战,白宁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陶允行,你这个大流氓!”
    白宁气得咬牙,伸手揪着他胸前的肌肉,陶允行双臂撑着身子,低头邪魅的笑着,俯身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舒服吗?”
    白宁咬牙,伸手去扯他的头发,陶允行眼眸一深,俯身吻了一下白宁的唇,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再动,我可忍不住了。”
    说着,腰身动了动,白宁气急,却仍是感觉到那刚刚下去的*又在蠢蠢欲动,急忙绷直了身子不敢随便动弹。
    好一会儿,陶允行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去沐浴?”
    白宁点点头,陶允行起身,抱着她的身子去了里间,放了热水给白宁擦拭身子。
    洗完之后,白宁才软软的靠在被窝里,苦着脸道:“都怪你,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出去?”
    陶允行轻笑,摸着她的脸颊,“没事,我帮你。”
    白宁皱眉,“我们还没有易容啊。”
    陶允行弯唇,“易什么容?小笨蛋,我直接带你去就是了。”
    白宁急忙摇头,“你我都会被别人认出来的。”
    陶允行轻笑,伸手给她穿衣服,“不会的,我带着你,相信我。”
    白宁将信将疑的起身,穿上鞋子,被陶允行这么一折腾,如今已经是夜色弥漫了,白宁跟着陶允行出了府,道:“阿允,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允行笑道:“带你飞过去。”
    话音刚落,白宁就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腰间一紧,就被一阵大力给带了上半空。
    陶允行内力深厚,带着白宁一点都不费劲,两人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玉人馆的屋檐之上。
    白宁笑着,“我倒是忘了,你有飞檐走壁的本事。”
    陶允行轻笑,揽着她的身子在屋檐上快速的行走,玉人馆在京城十分的有名气,不仅是男人,更有不少中年的女子也出来找乐子。
    如今身在玉人馆的上方,白宁都能听见男女暧昧的呻吟声和调笑声,白宁有些厌恶,咬了咬唇没做声。
    陶允行带着白宁飞身上前,落在了玉人馆后院的一棵大树之上,树叶轻轻的抖动,从外看根本看不出踪迹。
    白宁靠在陶允行的怀里,道:“这儿是后院儿,没有人的。”
    陶允行轻笑,“就是因为是后院没有人,那这个时候谁再出现,才是真的奇怪不是么?”
    白宁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便点了点头。
    两人刚说完,一道身影却慢步走了进来,白宁定睛一看,正是一身白衣的竹消。
    白宁皱眉,这个竹消,果然是有问题的。
    竹消径自的走进了面前的祠堂中,白宁作势也要上前,陶允行摇头,伸手攥了攥白宁的手,“等会儿。”
    白宁点头,耐着性子等待着,没一会儿,竹消便又走了出来,白宁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陶允行道:“好了,咱们进去看看。”
    两人跳下来,陶允行揽着白宁的身子飞快的躲进了祠堂内。
    祠堂内静悄悄的,两旁摆着两排整齐的烛台,上面燃着蜡烛,白宁皱着眉看着四周,只感觉有点不对劲。
    陶允行轻声道:“有死人的味道。”
    白宁猛然大惊,再仔细的一闻,也察觉出了这种味道,“怎么会有死人?”
    陶允行摇头,伸手牵着白宁的手往前走,祠堂规模不大,站在门口处也能将全部的景象包揽眼底,陶允行带着白宁往里走,饶过前头摆着的供奉的桌子,便见到后面的一个柜子。
    白宁看了看,道:“这个柜子有玄机。”
    陶允行点头,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推,却是丝毫没有反应。
    白宁摇摇手,上前按在柜子的门把手上,轻轻的一转,那柜子便慢慢的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层往下延伸的石阶。
    白宁一惊,“这里果然有密道。”
    陶允行点头,拉着白宁的往下走去,密道里放了烛灯,四处都是光亮,白宁皱着眉,越往下走,那死人的味道就是越浓重,陶允行走在前头,轻声道:“小心脚下。”
    白宁点头,小声道:“阿允,这里莫不是放了很多尸体,为何这么难闻?”
    陶允行脸色凝重,摇摇头,两人走到前头,拐了个弯,陶允行猛地收住了脚步。
    白宁一愣,下意识的往前看去,也是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满目的人,大概又几十个,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面前的地下空间,这些人全身似乎是僵硬的,可眼睛却特别有神,见了白宁和陶允行,这些人都是将目光移向这里,好奇的看着二人。
    白宁吓得腿肚子有些发软,这种只能前世在丧尸电影里看到的情景,让白宁胃部有些不适,她想吐,却又浑身僵硬,陶允行察觉出了白宁的不对劲,急忙牵着她的手大步往回走,出了祠堂,抱着她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一跃飞出了玉人馆外。
    站在临汀河边,白宁双脚着地之后,便是扶着一旁的大树大吐特吐,小脸都惨白了起来。
    陶允行伸手摸着她的背,“可好点了?”
    白宁吐完了之后,接过陶允行递上的帕子擦了擦嘴,叹气道:“那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吓人!”
    不仅吓人,更重要的是恶心人,白宁想起刚才的场面,又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陶允行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扶着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去了一旁的小店里要了一碗水出来,道:“先喝了,压一压。”
    白宁接了过来,一口热水下肚,吐得有些痉挛的胃就感觉好受了一点,白宁苦着脸,将碗捧在手里,问道:“阿允,你就不怕?”
    陶允行勾唇,“是有点震惊,那些都是活死人,没什么可怕的。”
    白宁皱眉,“活死人?那是什么?”
    陶允行道:“我听师父说过,清夜子为了修炼自身的秘术,能够让自己保持可以查算出人的命格的本事,便一直偷偷的养着一群活死人,用活死人的阴气铸练自己的体气,通晓阴阳,无所不能。”
    白宁惊讶,摇头道:“这清夜子真是着了魔了,竟然用这么恶心的手段巩固自身的功力。”
    陶允行轻笑,“活死人,即是将人在活着的时候拿去心脏,用特质的铜铁灌入身体内,人一旦无心便会死,清夜子便将这些人从此操控,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脑中有着清晰的思想,可无法行动。”
    白宁攥紧拳头,“清夜子真是变态!”
    想出这种方法来,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白宁又道:“可是,这些人也会是清夜子养的吗?为什么会在玉人馆里?云姜能知道吗?”
    陶允行摇头,“竹消他,不简单!”
    白宁皱眉,“阿允,你说竹消他会不会是清夜子的人?”
    陶允行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这件事,云姜肯定不知情。”
    白宁一愣,“你如何肯定?”
    陶允行道:“那密道还未风干,是刚建成不久,竹消进去一趟,出来时腰间多了一把葫芦,这些人跟他有关,却是跟云姜无关。”
    白宁咬牙,“竹消他,肯定是想害云姜,现在想起来他当时进玉人馆的事儿,想必也是精心安排了。”
    陶允行未作声,白宁又道:“也罢,云姜现在不在这里,不知何时回来,我写信告诉他这些事情罢!”
    陶允行点头,又道:“清夜子已经走火入魔,他的目的,是想拥有那神秘的宝藏,然后操控三国的君皇,达到一统天下的野心。”
    白宁咂舌,“就他?也想一统天下?”
    陶允行轻笑,“清夜子此番去了西域,想必是对上了西域的皇上,若是我猜的没错,西域和元国,不出三年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宁紧皱眉头,“清夜子还真是害人不浅,早知道我上次就该亲手解决了他,免得他在为祸人间。”
    陶允行摇头,“清夜子没那么好对付,他当年偷学了白鹤门的秘籍导致走火入魔,师父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将秘籍烧毁,这本秘籍是师祖留下来的,关系重大,师父已经下定决心,有生之年必定要亲手捉回清夜子,将其带到师祖的坟前焚烧致死,以慰师父的在天之灵。”
    白宁听着,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陶允行接着道:“白鹤门旗下所有弟子,入门之前都已经宣誓,此生以寻找清夜子为目标,若遇清夜子必尽全力活捉,清夜子是白鹤门的宿敌,是所以白鹤门弟子的公敌。”
    白宁听着,点点头,“清夜子为人狡猾,且有些本事,你看秦妙玉和苏芷晴便可,她们俩竟然是清夜子的人,这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陶允行点头,“清夜子的势力很大,盘根错节,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我们根本无从知晓。”
    白宁伸手拍拍陶允行的手,“好了,别多想了,我们现在先查出当年你母亲的真相,然后再去专心对付清夜子。”
    陶允行点点头。
    伸手扶着白宁起身,陶允行道:“孟依柔的暗卫已经全部被剿灭。”
    白宁笑道:“动作还真是快,这下子孟依柔不会这么快出来蹦跶了。”
    两人往前走着,白宁眼尖的看见前头的一个人影,急忙扯了扯陶允行的衣袖,道:“那不是陶文行吗?”
    陶允行抬眼望去,果然看见陶文行正坐在船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显然是刚从青楼出来。
    白宁啧啧道:“这个陶文行,真是辜负了谢氏的期望。”
    陶允行冷笑,“我只想让淮安王府覆灭,他们的死活,我可是不关心。”
    两人走了回去,王府里已经熄了灯,进了院子,一个身影正在窗子前站着,背对着两人,白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苍月?”白宁试探的叫了一声,正背对两人的苍月身子一紧,急忙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道:“王妃,绿毛回来了。”
    白宁心里安定下来,原来是绿毛回来了。
    “是谁的信?”白宁问道。
    苍月摇头,“属下不知,绿毛刚回来,属下听见响声便来了。”
    白宁笑着上前,伸手抱着绿毛在怀里,摸摸它的羽毛,绿毛傲娇的很,摇着尾巴讨好,白宁笑道:“辛苦你了!”
    绿毛被夸了一句,更加的开心,白宁从他的翅膀下解下一个手指粗的木圈,将绿毛扔进了小黄雀的笼子里。
    进了屋子,白宁便打开了那木圈儿,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白宁坐到榻上,将卷成卷儿的纸条打开,陶允行道:“是谁的?”
    白宁看完,笑着递过去给陶允行看,“云姜的,他到西域了,跟我报平安呢。”
    陶允行接过来看了几眼,道:“他倒是想着你。”
    说着,也不再做声,拿了本书在手里看,白宁转了转眼珠子,上前笑道:“阿允,你可是生气了?”
    陶允行摇头,“没有。”
    白宁轻笑,爬过去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脖子道:“阿允,别生气,我把云姜当做小弟弟一样。”
    陶允行点头,翻动着手里的书页,转头道:“我不是怀疑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只是害怕你会因为他而被牵连。”
    白宁心里软软的,凑上前去亲了一下陶允行的脸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多管闲事,我只找出藏宝图,就停手,好不好……”
    她的身子软软的,与他的身体相摩擦,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陶允行放下书本,伸手扶住她的后背,低声道:“真的?”
    白宁急忙点头,可爱的模样取悦了陶允行,他俯身,重重的吻了一下白宁的唇,暧昧道:“那今晚可依了我可好?”
    说着,轻轻的移动身子,用脸去蹭她的脸。
    白宁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她收回手来推拒着他的身子,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陶允行轻笑,低头去寻她的唇,与之轻柔的触碰。
    白宁被吻得意乱情迷,迷迷糊糊间就被陶允行给解开了衣服压在了榻上,身下是绵软的锦被,身上是热情似火的陶允行,白宁有些醉意朦胧的感觉,身子在陶允行的挑逗之下化成了一滩水儿,只能被迫无助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桌上的红烛跳动着,一点点的燃烧殆尽,陶允行才放开她,爱怜的摸着她湿漉漉的小脸不舍的轻吻着,“舒服么?”
    白宁无力点头,这厮似乎持久力越来越长了,自己这副身子骨儿可禁不起这种折腾。
    白宁软软的躺在榻上,陶允行起身,伸手在她的腰间点了一下,又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去了里间沐浴,白宁全身无力,随意的被陶允行摆弄着,到最后终于洗干净上了床,才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陶允行侧身,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一手不舍的在白宁的脸颊上摩挲着,若不是她的身子受不住,他肯定是要与她夜夜笙歌才好,想到她终于变成了自己的人,陶允行只感觉心里幸福的很,俯身上前,爱怜的吻住白宁的粉嫩的樱唇,睡梦中的白宁迷迷糊糊的回应着她,伸手搂着他的脖颈。
    粉嫩的藕臂像是催情药一般刺激着陶允行,陶允行看着这诱惑力十足的景象,急忙伸手拿过被子来包住白宁的身子,自己则飞快的转身,盯着头顶的帐子压制着体内的*。
    翌日一早,白宁还没起身,就感觉胸前传来一阵陌生的触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笑意的陶允行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笑道:“早安。”
    白宁咬牙,伸手一巴掌拍到了陶允行的脸上,“起开!”
    陶允行不动弹,伸出手臂来锁住白宁的身子,白宁使了使劲,却也挣脱不开,陶允行笑着,俯身看着她,“天色还早着呢。”
    白宁一愣,正要说话,就感觉腰上被顶了一处硬邦邦的物事,白宁咬牙,“陶允行,你是只吃不饱的恶狼吗?”
    陶允行勾唇,邪魅的笑着,俊美的五官带着浓浓的诱惑力,“我只喜欢吃你。”
    白宁皱眉,该死的,这个男人要不要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要不要这么性感啊!
    白宁眨眨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见还是黑的,白宁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捶了陶允行一下,“好困,睡觉。”
    陶允行伸手抚着她的肌肤,暧昧道:“我很快的……弄完了再睡……”
    白宁气喘吁吁,发间都沾上了汗珠,等到外头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陶允行才放过她,从她的身上下了来。
    白宁心里恼怒,身子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陶允行抱着她去沐浴,又给她擦干身子,白宁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就这么被陶允行抱在怀里,轻声道:“陶允行……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陶允行心里一慌,急忙俯身去看她脸上的神色,“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宁皱眉,瘪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好累……你昨天到今天,都几次了啊……我都没有好好休息……”
    陶允行见了她这幅疲态,心里心疼的不得了,暗暗自责的同时也急忙伸手抱住白宁的身子,保证道:“是我错……以后都不了好不好?以后都听你的……”
    白宁撇着嘴,伸手道:“抱我去床上。”
    陶允行点头,伸手将她的身子抱起来,这几日没怎么好好吃饭,似乎又清减了一些,陶允行皱眉,心里也更加心疼,小心翼翼的抱她上了床,拿来被子给她盖好。
    “饿不饿?我让丫头送饭进来,喂你吃好不好?”
    白宁疲倦的摇头,“不要吃……要睡觉……阿允你陪着我……”
    陶允行急忙上前,伸手揽着她的身子,白宁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好,似乎是因为有陶允行陪伴的原因,白宁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连一个梦都没有,等到白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陶允行没有离开,一直守在身边看着她。
    白宁揉揉眼睛,满足的伸了伸懒腰,“阿允,你没睡?”
    陶允行轻笑,亲了亲她的唇,“看着你睡。”
    白宁抿唇笑了笑,感觉浑身酸痛的厉害,陶允行见她皱眉,急忙担忧道:“怎么了?”
    白宁撇嘴,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前,嗔怪道:“都怪你……”
    陶允行勾唇,伸手给她揉了揉,他似乎知道白宁哪里痛,也知道该怎么解决,几下揉捏下来,白宁感觉酸疼真的减少了几分。
    陶允行看着她渐渐转好的神色,道:“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白宁被陶允行这么一说,便感觉还真是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道:“我们出去吃吧,去宴宾楼,我想吃火锅了。”
    陶允行宠溺的点头,“好。”
    扶着她起身,陶允行给她找来了衣裙,帮她穿上,又拿了水来给她洗漱,这才叫了书香进来给白宁梳妆。
    自从两人住在一起之后,白宁的起居生活便都让陶允行给包了,除了梳发髻。
    白宁坐在镜子前,从镜中看到了坐在榻上正一脸认真看向这边的陶允行,笑道:“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陶允行轻笑,“自然。”
    书香都有些尴尬了,这两人之间的爱意简直要冒泡了,她一个局外人站在这里,简直是*裸的障碍物,不和谐啊。
    书香急匆匆的给白宁梳好了发髻,陶允行却站起身子来,几步走过来道:“你站一边儿看着,哪里不对告诉本王。”
    书香一愣,手里的梳子就被拿走,陶允行伸手抽开了白宁发间的簪子,一点一点的耐心的梳理着,手法虽然生疏,可却也没有错,他耐心的梳着,拿来簪子将青丝绾起来,转头道:“可有不对的地方?”
    书香一愣,这是她第一次直视陶允行的脸,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啊!书香愣住,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好半晌才急忙道:“对……对……王爷做的很对……”
    陶允行点头,道:“以后王妃的一应起居生活都有本王亲自来,你自是守在外头,不得私自进来。”
    书香急忙点头,“奴婢遵命。”
    陶允行点头,“下去吧。”
    书香急忙如蒙大赦般的退了下去,白宁看着镜中的发髻,笑道:“阿允,你好聪明,看一遍就学会了。”
    陶允行轻笑,“为了你,学什么都好。”
    白宁心里满足的很,拿着首饰匣子让陶允行帮自己挑选,陶允行伸手拨了拨,选了一支缀着珍珠的步摇给她插在发间,那步摇上的流苏是蓝色的水滴形状,垂在脑后,映着乌黑的墨发和白皙的脸颊,格外的好看。
    白宁笑了笑,站起身子道:“走吧,去吃火锅去。”
    两人相携出来王府,坐上马车去了宴宾楼。
    宴宾楼自从搞了自助餐之后,生意便一直很火爆,交上钱便可以随意吃,各种炒菜炖菜凉菜,水果点心小零食,几乎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这种就餐方式比传统意义上的就餐模式要省钱的多。
    白宁和陶允行去了宴宾楼,便见门口处迎来送往的曲波,白宁笑着上前打招呼,“咋样?最近还习惯吗?”
    曲波转身,急忙朝着白宁和陶允行行礼,白宁笑着摇手,“算了算了,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这些虚礼吗?”
    曲波乐呵呵的笑着,“多谢王妃,能给兄弟们这么一个地方混口饭吃,兄弟们都记着王妃的恩情,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白宁笑笑,“好,我知道你们的忠心,有什么事儿就去找我,去王府也行去白府也行。”
    曲波点点头,白宁便和陶允行一起走了进酒楼里。
    牛大山几日没见白宁,急忙道:“咋的今儿个来了,赶紧去里屋。”
    白宁笑着点头,“爹,王府里的饭可不好吃,我就想着咱们的火锅,这不,就带着阿允来吃了。”
    牛大山一愣,双手都抖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宁见他愣神的样子,心里明白,又上前一步,笑道:“爹,你傻站着干嘛啊,我想吃牛肚了,还有火腿,咱们这还有没有啊?”
    牛大山心里一阵暖流,急忙点头道:“哎,有……吃多少都有……”
    牛大山点头,“爹……爹给你去准备……你等着啊……”
    说着,牛大山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陶允行看着白宁,道:“岳父心里高兴。”
    白宁点头,“这一声爹,我早就想叫了,以前他不同意,如今我已经成婚,也该换称呼了。”
    而这边走出门去的牛大山,却因为兴奋而神情紧张,去了后厨让小伙计拿东西,“东家来了,赶紧把最新鲜的菜还有肉都拿上去。”
    那小伙计点头,转身却疑惑道:“掌柜的,您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牛大山一愣,随即伸手胡乱的抹了把脸,“说啥子熊话!你小子看混了吧……”
    那小伙计只是笑笑,道:“掌柜的,东家一来,您可就高兴了呢。”
    身后有人高声道:“可不是,掌柜的最疼东家,一来了就吩咐俺们赶紧准备好吃好喝的,东家喜欢吃什么,掌柜的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牛大山有点尴尬,故意大声嚷嚷着道:“好了好了,都别胡说了,赶紧干活!”
    众人笑笑,都是不做声了,牛大山也忍不住笑了笑,想起刚才白宁管自己叫爹,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他其实也没有想着让白宁非叫自己一声爹,可是如今听见白宁叫了,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种感觉这么好。
    旁边的伙计走上前来,道:“掌柜的,这些都准备好了,给东家送去吗?”
    牛大山摇头,伸手接了过来,道:“不用了,我自己送去吧。”
    再次端着东西走进去,白宁和陶允行正在说话,见了牛大山进来,陶允行道:“岳父可吃了,要不然一起吃吧?”
    牛大山急忙摇手,“王爷……俺当不得……俺早就吃了……”
    白宁轻笑,“爹,过来坐会儿吧,赶明儿我正好回门儿,你让人帮你看着这儿,回家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牛大山满脸通红,点着头。
    锅子里渐渐的冒上了热气,牛大山给白宁涮着牛肚,给她往碗里夹,“吃……丫头,你最爱吃这个……”
    白宁看着碗里牛大山夹来的菜和肉,心里幸福的很,牛大山对许氏,对白秀,对自己,对外婆,对整个白家和宴宾楼,都是尽心尽力的,白宁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或许是成婚了,白宁觉得自己心里的感慨也多了起来,想起以前在家里白大强对自己和娘亲秀儿的模样,再看现在的牛大山,许氏的心情她看得出,牛大山真心疼她,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牛大山虽是每天都忙,可却每天晚上都坚持回家去。
    白宁想了想,觉得心里暖暖的。
    “爹,你也吃……”白宁说着,涮了一片火腿给牛大山夹了过去,道:“爹,你也别这么忙,有些事儿给下面的人去干,你多在家里歇歇,陪陪我娘也好啊。”
    牛大山有些害羞了,点点头,道:“哎,好!”
    白宁笑了笑,又道:“爹,你和我娘,有没有考虑再生一个?我娘还年轻着,也能生。”
    牛大山一听这话,更是不好意思起来,陶允行看了眼白宁,叹气道:“岳父,您别不好意思,宁儿就是如此,一直是直言直语的。”
    牛大山点头,终于咳了几声道:“我这事儿……也跟你娘考虑过,只是不是说有……他就有的……”
    白宁坏笑,“好啦,我知道了,这是你们俩夫妻的事儿,我不掺和……”
    几人笑笑,白宁又夹了菜给牛大山,问道:“怎的今天这么忙?”
    牛大山忙道:“李大人家里办酒席,从宴宾楼叫了酒菜,二十桌呢,所以忙了点。”
    白宁皱眉,“李大人?哪个李大人?”
    牛大山道:“大理寺卿李先傲李大人啊。”
    白宁恍然大悟,道:“是他啊。”
    说着,白宁又感觉不对劲的,道:“这个李先傲跟三皇子是一伙的,怎么还来照顾宴宾楼的生意了?”
    陶允行笑着,“庞氏酒楼自杨由被皇上责罚之后,便一蹶不振,如今早已关门,都改成了金饰铺子,再也不涉足酒楼生意了。”
    白宁轻笑,“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么说,现如今京城的酒楼不是就我们一家独大了?”
    陶允行点头,白宁高兴着,举起手里的酒杯道:“来,让我们为了我们宴宾楼更加美好的未来干杯。”
    三人举杯,吃的大汗淋漓,白宁心里高兴着,一时间便多喝几杯,脸颊都红红的。
    吃完饭,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白宁笑道:“爹,我们先回去了,明儿个回门儿,你可记着在家里等着我们啊。”
    牛大山连连点头,几人正走出门去,就见一队身穿官兵服的带刀官兵走了进来,领头之人正是冯青松,见了陶允行和白宁,冯青松上前行礼道:“下官参见允王爷允王妃。”
    白宁皱眉,冷声道:“冯大人是来吃饭的?”
    冯青松摇头,起身道:“禀王妃,下官接到报案,大理寺卿李先傲李大人毒发身亡,而所导致毒发身亡的正是宴宾楼送去的点心,人证物证皆在,请王妃移步,配合下官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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