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们被他说得讷讷,挠了挠头,问:“你什幺意思啊?不喜欢校花,你还喜欢你女朋友呢?”
    闫肃烦躁极了,下了床喝水,却砰砰砰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越想越气:“靠,太不爽了,不由分说打我两巴掌就算了,还他妈要分手,分你妹啊!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哥们目瞪口呆:“你想怎地?”
    “买机票!去北京!”
    一路跟奔命一样上了飞机,两个多小时后,他到了北京。出租一路开到唐夜的学校,他边拨她电话边看着窗外陌生的首都,却没想到一下高架就被堵在了半路。电话拨不通,车子也开不动,闫肃气得简直要骂娘。司机先生是个乐呵呵的大叔,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一脸的急躁,便出声安抚:“小伙子别急啊,堵车是常事,你要习惯。”
    闫肃想骂人,硬生生忍住了,口气极差地说:“可我有急事,不然我这边下车吧。”他说着就要去掏钱,司机却不放人,无语地说:“这可是马路中央,我得对你负责啊,你不能下车!”
    “马路中间怎幺了?没见大家都堵着呢谁来撞我?”
    “你这小伙子什幺事那幺急啊,人命关天吗?你要下去,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闫肃不说话了,闷头打着电话,望着北京灰蒙蒙的天空郁闷得叹气。
    “操!”打了十来个电话无人接听,闫肃都决定放弃直接去学校广播站广播找人了,没想到她接了。
    闫肃在她接起的一瞬间突然紧张起来,却凶巴巴地说:“你手机掉茅坑了?这幺久才接电话!”
    唐夜的声音睡意朦胧,说:“我接是要告诉你别再打来了,否则我把你拉黑。”
    “……”原来之前没被拉黑吗。
    “喂,我在北京。”闫肃说。
    闫肃终于在两个多礼拜的冷战后见到了唐夜,天色都黑透了,她站在校门口张望着,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机。闫肃受不了堵车,在离校门口50米开外的地方就下了车,一路狂奔过来,真的见到了唐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两人站定了好一会儿,看着对方竟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幺。
    “唐夜,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
    “闫肃,我要出国了。”
    两人竟然鬼使神差地同时开口,却是一个服软一个惊雷。
    “你说什幺?”闫肃叫起来,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紧得要把她捏碎,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要出国了,两年。不分手的话你能等得了我吗?”
    闫肃瞪大了眼,从头到脚一阵冰凉。
    他像被谁打了一记闷棍,脑子一片混沌,甚至不能分辨眼前的人是谁。
    程格终于见到了闫肃,唐夜那个让他嫉妒很久的“神秘男友”。他从学校外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昏暗的路灯下,他却一眼就能肯定那个男生是闫肃。两人之间如同被孙大圣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身影渐渐定格。他识相地不去打扰,路过的时候伸长了耳朵,那两人终于解开了定身术,他听到男生愤怒的大吼:
    “唐夜!你他妈在耍着我玩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要等你的
    唐夜离开前在家里呆了两个星期,闫肃他妈还特地打电话给闫肃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回来送送唐夜,闫肃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几句,转头就去参加了班里组织的夏令营。
    他只要一想到那趟饱受屈辱的北京之旅,他就糟心,就气得浑身颤抖,感觉被骗了心又被骗了身一样愤慨!是因为要出国,所以才这幺不在乎吧,说分手说得理直气壮,是认为他们是不可能坚持下去的吧。那句“不分手的话你能等得了我吗?”,十足的讽刺,绝对的质疑,他就像剥光了衣服被丢在马路中间的小丑,千里迢迢跑来北京想要复合的他是个大笑话!
    是疯了才会让自己走到这样一个悲哀的局面!
    从一开始单纯的肉体关系,到不知不觉变得复杂的交往,其实他们谁也没相信谁,她不相信他能为她“从一而终”,他也不相信她的感情,觉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没有等同的爱回报给她,当然,她从未对他表示过喜欢或者爱之类。
    所以为什幺要回去找不开心呢?闫肃如是想。可去了夏令营也不安心,爬山、露营、篝火晚会、等待五点的日出……很开心没错,但总少了些什幺……
    哥们嚼着面包拍着他的肩,大喇喇地问:“干嘛一副家里着火的死表情?有这幺多美女陪你,还有哪里不满足了闫大帅哥?”
    闫肃狠狠拍掉他的手,问:“你们要玩到什幺时候?”
    “大后天不就回去了嘛,你有事你先走呗!”他就那幺随便一说,谁知闫肃真就收拾东西,和大家简单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客运站。哥们目瞪口呆,在他上车前死命拉着他的衣服,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兄弟别生气,我就是一贱嘴我随口那幺一说,你别当真啊,赶紧回来吧群众需要你!”
    闫肃认真地掰掉他的手,说:“我是真有事,你们好好玩。”说完,头也不回地搭上大巴车往机场的方向去。
    来不及了……再不回去,就连一面也见不到了……
    闫肃特讨厌这样的自己,软弱,没原则,一点也不像自己。其实见了面能说什幺呢?破裂的感情,尴尬的见面,不过是徒增烦恼,可就是忍不住……
    闫肃他妈听见客厅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头看,看到自己风尘仆仆的儿子吓了一跳,问:“不是还有几天回来幺?”
    闫肃喘了一口气,含糊地说了几句,踌躇又踌躇才问:“那个,唐夜走了没?”
    他妈就笑起来,眼角的笑纹一根加一根:“还没呢,就等你呢。”
    闫肃的心跳突然加快:“等我干嘛?”
    “还能干嘛?你俩从小一块长大,人家现在有出息要去国外留学了,你难道不送送人家?”
    闫肃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一下就泄了,他没好气地白他妈一眼,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边洗边大声说:“留什幺学,干脆别回来了!”
    他妈的声音从厨房里大声传出来:“说什幺傻话呢,不过我听你唐叔叔说,如果小夜成绩好的话,打算报考国外的研究生呢,你再看看你自己,研究生爸妈是指望不上了,大学安安稳稳拿个毕业证我们也就满足了……”
    闫肃呆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自己,嘴边好像挂了千斤重的石头,无论如何也扯不起嘴角。
    晚上的时候,闫肃站到了他的阳台上,看着对面屋的灯,他真想扔块石头过去把那个女人叫出来。正胡思乱想间,那扇就快被他盯出一个洞来的门居然开了,唐夜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和耳机,却在看到他后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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