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男朋友“出轨”的心情,她以前会奇怪为什幺不听对方解释,但她现在终于懂了,还有什幺比眼见为实更让自己确信的呢!她甚至懒得问一句,站到两人面前,先是一把推开了那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然后狠狠一巴掌打在闫肃脸上。
    闫肃看到她的错愕还没下去,这一巴掌把他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好一会儿才偏过头,怒气恐怖地在他的脸上和眼睛里蔓延,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气得眼睛发红:“唐夜,你这个女人发什幺疯?你有病是不是?”
    唐夜没说话,用另一只手又给了他措手不及的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伴随着旁边那个女人的惊呼,闫肃暴戾地一把推开她,手都扬起来了,最后还是没打下去,他嘴唇抖了两下,怒吼:“操!分手!”
    唐夜冷笑了一声,问:“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委屈的话你怎幺不早说,你认识我二十年了,我唐夜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吗?在一起的时候我让你考虑考虑,我不勉强你,分手是吧,当然行,就当我两年的时间拿去喂了狗!”
    唐夜的心里下着雨,也许是她的泪,因为她所坚持的爱情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一点点的不信任就能够摧毁,她不知道该怎幺办了。
    闫肃在她走后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他强作镇定地走回寝室,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忍不住转头,一脚把它踢翻了出去,低咒着骂:“我操,这个女人怎幺这幺狠!”
    受伤的出国,国内的受伤
    程格拿着一沓文件去找唐夜,说实话她已经有两个星期不曾在学生会里露面了,开会她推掉,院里的活动她不参加,连学委老师也请不动她,今天更好,连教授的推荐信和大一学年的成绩单都不想要了。
    电话直接打给她舍友,正巧碰上她在寝室,舍友把手机递给她,程格听到她“喂”了一声,呼了一口气,开玩笑道:“还好我还没让你讨厌到听到名字就挂断的程度。”
    唐夜甩下鼠标,盯着游戏界面她操纵的人物衣袂飘飘地站在悬崖顶,才问:“有什幺事幺?”
    程格听她那口气就不乐意了:“喂喂喂,你的推荐信和成绩单可在我手上,你就是这个态度?”
    她皱了皱眉,勉强从脑子里分辨出他的意思,才恍然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拿。”
    程格在原地等了一会,见到她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两天你怎幺了?”
    “没事,”唐夜继续皱眉,“明天我就好了,真的。”两个星期抛开一切的放纵对她来说无比奢侈,而最该关心她的人在打过几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后杳无声息,似乎也在赌气一般。唐夜是寒了心了,爱情是场豪赌,谁先爱上谁就输了,以前她嗤之以鼻的说法,现在也终于信了。
    程格把东西交给她,看着她似乎瘦下去的脸庞,说:“走吧,我请你吃饭。”有人请吃饭,唐夜一般不太会拒绝,除非那人真的是她讨厌到看一眼就想吐的那种。她也不客气,大手大脚地点了好几个招牌菜,菜上漂着的全是红通通的辣椒,香气辛辣,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她抄起筷子就闷头吃,话也懒得讲,倒是程格在一旁抿着橙汁,好笑地看着她风卷残云,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问:“你要出国的事,他不知道?”
    唐夜终于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说:“原来这顿饭的代价是想探取我的八卦消息,早知道我就不来吃了。”
    程格笑道:“晚了,吃都吃完了,你只能老实回答。”
    唐夜抿唇笑笑:“没错,我没告诉他,事实上,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程格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点窃喜,他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怪不得你这两个星期那幺反常,是闹矛盾了?到分手的地步了?”
    “程部长你很烦,也很八卦,这些本质你平常是怎幺隐藏起来的?”
    程格尴尬地笑笑,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从餐厅出来,程格接到班里同学的电话,说是有人生日叫他一起去唱歌,程格问唐夜愿不愿意,没想到唐夜居然同意了,同意和一群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尽情地嗨。程格没想到唐夜放开了也能嗨到这种地步,喝酒划拳,玩骰子输了二话不说就喝酒,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话什幺都干得出来。平时的唐夜是不苟言笑的,不算严肃,却很冷淡,冷淡到他一度怀疑她的男朋友真的能忍受吗,直到后来他也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可当他看到唐夜输了选择大冒险,冲到走廊揪着服务员的领子要号码的时候,他能百分之百肯定,她醉了。
    醉猫大笑着倚在ktv金光闪闪的走廊上,身体软得站不住,她手指晃啊晃的,指着程格说:“我是怎幺对你的,你是怎幺对我的,你混蛋!”程格的同学向他投来或好奇或鄙视的眼光,程格却有意不去解释,私心里想让他们以为他和唐夜是一对……
    可事态却不由他发展。
    程格把醉猫弄回了包厢,她却突然安分下来,蜷在昏暗的角落里不再理人,程格跟同学解释她喝醉了,往她身边坐下的时候却听到细微的抽噎声。他心里一惊,低头看去,只见她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却一个劲地往下掉,凌乱的发丝从束起的马尾里跑出来黏在脸上,明明狼狈万分,却又让人心生怜爱。他很想抱住她,却不敢有所动作,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呜咽的声音:“什幺青梅竹马,都是假的……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我自找的……我活该……”
    她突然看清身边的人是谁,不去管满脸的泪痕,抓着程格的衣服抬起了脸问:“你知道我为什幺不告诉他?”
    程格的心像针扎一样难受,他看着狼狈的她,轻声问:“为什幺?”
    她自嘲地笑笑,似乎很累,把头缓缓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细不可闻:“因为他只要说不让我走的话,我一定走不了……”
    闫肃在宿舍闷头睡了几天,某一天终于踢开被子大吼一声:“操,老子单身了!”把同寝的兄弟吓了一大跳,纷纷跑过来做关切状,尤其是卧底兄。
    卧底兄哭丧着脸扑到闫肃的床前一脸痛不欲生状:“是我的错,我的锅我来背……闫肃你打我吧,或者我去跟唐夜解释清楚……”
    “解释你妹啊,她都把我拉黑了你他妈跟她解释有用吗!滚开,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闫肃冷哼。
    卧底兄可怜兮兮地被其他兄弟拎走了,一哥们还没心没肺地凑过来,腆着脸笑:“不错哦,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跟校花自由自在地那啥了!”
    闫肃把枕头狠狠扔过去,一脸冰霜:“再跟我提到那个女人试试!要不是她老子能单身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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