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走了,陆文瀚和韦氏没一会儿也提出离开,而陆巧儿则留了下来,美其名曰,跟着陆弯弯和娘亲学礼仪。
    陆弯弯哭笑不得,她自己还没学过呢,要不是每次进宫前都耳提面命,她才懒得装的高贵收礼呐!
    陆巧儿拉着她的手撒娇道:“我今天要和姐姐睡在一起。”
    娘亲在一旁劝道:“伯母把你姐姐旁边的玉春园收拾了出来,再说你姐姐一个人睡惯了,今晚巧儿便住在玉春园可好?”
    陆巧儿在家里被宠坏了,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里顾得上伯母的话,便撅嘴道:“不嘛,姐姐身上香香的,说不定陪我睡一晚,我的身上也香了呢!”
    陆弯弯身上的味道夹杂了药香和体香,哪里是睡一晚就能染上的,但既然如此说了,她便应了,“如此,今晚巧儿妹妹便住在我那里吧,只要别嫌挤就成。”
    陆巧儿顿时笑得牙不见眼。
    回到揽月阁,陆巧儿便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看着她首饰盒里的收拾,羡慕的不得了,虽然她是大富之家,有些东西却只有皇家人可以戴,且陆巧儿也是实货的,她的首饰不少都是元青宸送的,虽然看起来简单,但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所以也难免她会眼红。
    她弄乱了,红莲和端月就在一旁首饰,气愤不已,但见主子都没说什么,也只要忍着了。
    “姐姐!姐姐!这个送给我吧!”陆巧儿拿着一根镶红宝石八宝如意玉凤钗,兴高采烈的说。
    陆弯弯看了一眼,便笑道:“这是太后御赐,姐姐不好送给你,送给你其他的可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这个!姐姐都是郡主了,还在意这些小东西,真是小气!不给那我这就回家去!”说着竟然要出门,看门的首秋拉住她,小心劝道:“表小姐,郡主可不是故意不给您的,要知道皇家御赐的东西,若是丢失或者弄坏了,都要进宫谢罪的,您是郡主唯一的堂妹,小姐当然心疼您了,但是这个确实是没办法,表小姐可别生气,这大半夜的多吓人啊。”
    首秋一贯机灵又会说话,所以陆弯弯才把她从扫地丫鬟提为二等丫鬟。
    陆巧儿本就是装装样子,见这八宝凤钗如此珍贵,不敢再要,只是撅着嘴闷声闷气的说:“那姐姐要送给我何物?”
    陆弯弯对红莲吩咐道:“把我库里,那个黑箱子抱过来。”
    红莲一听心疼的不愿意去,那里面也都是些好东西,只等着小姐成亲当嫁妆呢,怎么能随意送人?可在陆弯弯的催促的眼神下,也不敢不去,跺了跺脚走出房门。
    陆巧儿一屁股坐在陆弯弯旁边的凳子上说:“这个叫红莲的丫鬟真不懂事,还不如我的丫鬟呢!”她随意的招招手,贴身丫鬟怜儿便走进来,福下身子恭敬道:“怜儿见过玲珑郡主。”
    陆弯弯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看着双眼滴溜溜转的怜儿,便看出她的不安分,偏偏巧儿还这般器重她,真是愚昧。
    没过一会儿,红莲便走进来,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锦盒,沉甸甸的,陆巧儿一见便眼睛发光,迫不及待的打开,再看见里面的珠宝首饰时惊喜的合不拢嘴。
    “这是我收藏的珍贵饰品,你若喜欢便挑一两件拿着吧,我书房一趟。”
    陆巧儿满眼皆是珠翠,哪里还有心思听她的话,便胡乱的嗯嗯两声。
    陆弯弯走进书房,令红莲在门口守着,来到角落里毫不显眼的花瓶旁边,素手轻松的转动花瓶,眼前的书架便无声的往两边打开,露出一个充满药香的密室。
    这密室是元青宸派人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修建,里面摆放着无数十多个架子,上面全是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还有各类草药,她从怀中,将赵承泽送的锦盒拿出来,无声的叹气,当时他掩在黑暗之中,不知这黑暗里,他是怎样的表情……
    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眼看便要枯萎的雪颜花,她不禁惊叹,雪颜花非常神奇,摘下后三天内若不使用会自然枯竭,到时便与一般的花草没有区别,可赵承泽竟然将它保存半个多月之久,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传说中雪颜花可令女子容貌永葆青春,可生死人肉白骨,但据她所知并没有如此神奇,但其焕颜的功效到是无与匹敌,制作成面霜送给娘亲最好不过。
    把东西放好回到寝室时,陆巧儿已经躺在床上,陆弯弯洗漱后也躺下去,陆巧儿便兴奋的开始说话,叽叽喳喳的让人哭笑不得,二叔二婶虽然是个心眼小的,教出的女儿也嚣张跋扈太过自我,但至少心眼不算坏,和这种人在一起,不需要太过提防。
    “姐姐,你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呢?”刘巧儿趴在床上撑着下巴问。
    陆弯弯愣了愣,嫁人,成亲,生子,是她从来没有思考过的,为了一棵大树抛弃整个森林,她怎么会怎么傻呢,不过,她刚才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元青宸是怎么回事?
    突然,陆巧儿的一句话将她从沉思中惊醒,“爹娘说,到时候姐姐嫁给谁就让我陪嫁,我才不想呢!”
    陆弯弯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陆文瀚这么多年都没上门过,忽然到访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许是看她现在身为郡主,到时嫁的夫君至少是个王孙公子,可他陆文瀚是一介商人,在古代地位比娼门还要低贱,想要嫁给普通的官宦人家都难如登天,便想到了攀附她来让女儿荣华富贵……
    竟然是包藏了这个心思。
    陆弯弯没有说话,闭上眼睛装睡,刘巧儿还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就两眼一翻睡过去,空气中突然溢着点点的檀香,睁开眼,正是一脸清冷的元青宸。
    元青宸如视蝼蚁的眼神瞟了眼陆巧儿,拽住她的衣领便扔在地上,陆巧儿被他点了睡穴,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像只死猪。
    “王爷好狠啊。”陆弯弯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他,妩媚动人不过如斯。
    元青宸面无表情的脱了外衫躺到她的身边,一手将她拽倒怀中,一双如鹰的眸子清清冷冷的望着她,“你胆子不小。”
    陆弯弯趴在他的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弯儿一向大胆,不知王爷说的哪一桩?”
    “公然将皇后斗下台,皇后的母族勾氏一族不会放过你。”
    她撇了撇嘴冷哼道:“我才不怕,是皇后预谋在先,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郡主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元青宸看着她的目光幽深似千年的古潭,半晌,才说:“勾氏一族的族长,乃皇后的父亲勾烈,此人心机歹毒深沉,手下三个儿子更是各个厉害,不好对付。”
    陆弯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说:“你在说你自己吗?大渊国还有比你更歹毒的人吗?”
    话音刚落,元青宸的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在一张妖孽的脸上简直勾魂摄魄,还不等陆弯弯回过神来,已经被他猛地翻转,压在床上,鹰眸紧紧的盯着她说:“为何不求本王?只要本王出手,他们奈何你不得。”
    陆弯弯倾国倾城的小脸上荡漾着勾引心魄的笑容,两只雪白的柔夷圈住他的脖颈说:“我的摄政王殿下,你当初都能败在我的迷药下任我摆布,一个区区勾氏,我还不放在眼里。”
    两个人离的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元青宸邪魅的勾起唇角,说:“既然如此,此次本王不会出手帮你,等你来求本王的一天。”
    陆弯弯骄傲的扬起下巴,毫不认输的说:“那咱们等着瞧!”
    刚说完,元青宸便猛地擒住了她的唇,闻到她香甜的味道,仿佛闻到血腥味的猛虎,霸道的几乎要将她吞入腹中!其中藏着几分征服的意味。
    陆弯弯缓缓的闭上眼睛,手狠狠的抓住了床单……
    直到月上中天,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满足的粗喘声才慢慢的平息下来,她疲惫的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直喘气,激情过后,脑海慢慢的恢复平静,问他:“你可查出,前几日在回京的途中埋伏百人的幕后者是谁?”
    元青宸轻抚着她的背,声音磁性中带着嘶哑,戏谑道:“是谁刚说要独自面对?”
    陆弯弯狠狠的掐他一下,翻身下来欲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可元青宸是谁,武功深不可测哪里是她能踹下去的,一只手极快的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制住,狭长的眸子溢满戏弄。
    陆弯弯眼睛危险的眯起,轻喝道:“看招!”
    两人一攻一守,陆弯弯招招狠辣,但次次都被元青宸不着痕迹的化解,轻松闪过,游刃有余。一时间房间里热闹非凡,但沉睡在地上的陆巧儿却不知道……
    一早,陆巧儿皱着眉头揉着肩,嘟囔道:“为何睡一觉会腰酸背痛?”
    陆弯弯忍住笑,在冰凉的地上睡一晚不生病已经算不错了。
    刚穿好梳妆完毕,便听红莲急哄哄的走进来,见陆巧儿在场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难受。
    陆弯弯看了眼正在往头上努力插簪子的陆巧儿,起身走到门外。
    “什么事?”
    红莲急道:“小姐,表小姐的丫鬟不知怎么和三公子睡在了一起!”
    陆弯弯脑子轰得一下,心想定然是阴谋,便朝三哥的琅修院走去。
    来到三哥的院子,房中已经站门了人,陆文龚和娘亲都在,另外便是其他三个哥哥,另外还有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韦氏。
    床边站着一身白色里衣的三哥陆聪,低着头眉头紧蹙,床上怜儿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头发散乱,正捂着脸呜呜的哭,而韦氏则一脸叹息。
    见陆弯弯走进去,众人都往这边看来,她眼中冰寒看着好不可怜的怜儿,想不到她来的第一晚便下了手,竟然下手如此快!
    她走到三哥旁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聪抬头来,是她从未见过的颓然,眼神中蕴藏着千百种情绪,她不知是否看错了眼,居然,还有愧疚……
    “我也不知为何,昨夜正在竹林外饮酒,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醒来,她竟然在床上……”
    怜儿听了突然大哭起来,十分委屈,在韦氏的劝解之下,才哭哭啼啼的说:“昨夜小姐说饿了,我不好意思麻烦揽月阁的姐姐们,便一人前往厨房,可不知怎么迷路了,来到了竹林,恰好遇到正在赏月饮酒的三公子,三公子说他很寂寞,让我陪他喝酒,我……我不敢拒绝便答应了,谁知……谁知三公子竟然趁着酒劲将我抱进房中……呜呜……”
    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陆聪冷静的说:“我没有,若是醉酒,也不会丝毫印象都没有,娘亲,您要相信孩儿。”
    怜儿一听哭的更加伤心。
    韦氏忙劝道:“怜儿你莫要伤心,虽然你只是个丫鬟,但丞相府断不会欺辱你的!”
    说完站起来,看着罗婉柔没好脸色的说:“既然是三公子做下的孽,不会不认吧?”
    罗婉柔担忧的看了眼儿子,有对韦氏笑着说:“自然,这是此事尚要查证……”
    韦氏冷哼道:“捉奸在床,大嫂还要包庇吗?”
    陆文龚面色发青的看着陆聪,恨铁不成钢的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陆聪虽然平日温和,但终是个强硬的性子,抬头冷凝的看着陆文龚,一字一句的说:“我并未犯错,为何下跪。”
    陆文龚刚要发货,陆巧儿突然出现在门口,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呆愣的问:“怜儿,你为何在三堂哥的床上?”
    韦氏拉过女儿一一解释后,陆巧儿便气的嚷嚷道:“三堂哥,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禽兽!”
    陆弯弯挡在陆聪身前,冷冷的看着陆巧儿,毫不客气的说:“事实还未查清楚,嚷嚷什么!”
    她平时也从未发货,在外人看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主子,在父母兄弟眼中虽然调皮,但还算温顺,恶话出口,场面顿时冷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陆巧儿哪里被人如此吼过,嘴巴一扁,便大哭起来:“娘!堂姐她凶我!”
    韦氏爱女心切,便指着陆弯弯骂道:“亏你还是个姐姐,竟然如此骂妹妹,不知礼数,果然是个傻子!”
    罗婉柔冷着脸走上前,说:“弟妹,是你女儿不敬在先,当姐姐的教训妹妹天经地义!”
    韦氏见他们如此强硬,突然掩面哭道:“好!你们丞相府后台硬,我们斗不过,但此时我绝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大伯的官声坏了也怪不得我们!”
    官声是陆文龚视为生命的东西,可眼前培养多年的儿子犯下错事,怒火冲了理智,拽过罗婉柔的便一巴掌扇倒在地!“恶妇!闭上你的嘴!”
    陆弯弯赶紧上前将被打懵了的娘亲扶起来,冰冷刺骨的看向陆文龚,“你敢打我娘!?”
    陆文龚怒火冲天,以为女儿是仗着自己是郡主便敢反抗自己,在韦氏这个外人面前便下不来台,凶狠的说:“就打了如何?她教得好儿子!睡了巧儿带来的丫鬟也就罢了,不敢担当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陆弯弯心疼母亲脸上被打的一个红掌印,走到陆文龚面前,浑身骇人的气息令陆文龚也不禁往后倒退几步,指着陆弯弯颤抖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陆弯弯如刀的目光盯着陆文龚,冰冷的小脸此时看来如同阎罗,却听她说:“爹爹处世为人最是公平,今日女儿便给您两条路选,第一,彻查此事,给三哥一个清白,第二,把怜儿杀了!谁也拿不到证据。”说着看向韦氏,“二婶,你说呢?”
    韦氏没想到她如此狠辣,心想若是怜儿死了,他们完全可以随意安排一个死因,自己是商户,即便告破天,还算不是官字两个口,说不清楚?还不如让他们查,她伺机想办法把这件事宣扬的整个京城都是!
    “好,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查不清楚,我们公堂见!”
    陆弯弯看出她的心思,淡淡的说:“二婶最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别轻举妄动,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知为何,做生意见惯了各类人的韦氏,看着眼前美如天仙的女孩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怜儿自然是留在陆府,韦氏趾高气昂的带着女儿回家去了。
    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琅修园的小厮突然传来消息,三哥不见了!
    此事陆弯弯封锁了消息,不准琅修园的任何人把此时透露出去,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人丢了,只能兄弟三人派各自的心腹出去寻找,陆弯弯想派沧云出去找,可是沧云却说只听元青宸的号令,他是奉命来保护她的,没有元青宸的命令,什么事都不会做。陆弯弯无奈之下,只要换了男装出去寻找。
    可是,一直找到深夜都没有找到陆聪的人影,他常去的酒楼茶肆,还有几个好友的府中都没有找到,深夜回到府中时,听到首秋说陆衷和陆宏回来了,便兴奋的往外迎去,可是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一颗心也降到谷底。
    夜阑寂静,她一人坐在窗前饮着果酒,天上是难得的明月,皎洁的照亮这世间一切的污秽,高洁的和陆聪一样,那么温润如玉,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做不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可他既然问心无愧,为何突然失踪呢?
    来到异世,娘亲还有哥哥们已经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可是眼前,她却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三哥,你到底在哪儿?
    她不是不想去找元青宸,只要他能派人寻找,一定可以找到三哥,可昨日的她曾信誓旦旦的说不用他帮忙,怎么有脸再去求他?可是,仅凭他们的能力找人实在太难……
    趁着夜深人静,她披上披风,小心绕过府里看守的家丁,乘着夜色朝摄政王府而去,在府外纠结再三,最后把脸面都抛出去了,想笑话就笑话吧,反正都赤诚相对过,相比三哥这点丢人算什么!
    但进入来到后门,守门的侍卫都认得她,不一会儿沧海走出来说:“王爷有事不在京中,若您有事三日后再来吧。”
    她皱眉喊住将转身离开的沧海,问道:“王爷去哪儿了?”
    “郡主赎罪,王爷没告知属下。”
    陆弯弯顿觉一阵无力,随即握紧了拳头,她不信没元青宸还办不了事了!
    一夜无眠,本想继续去找时,红莲却在一旁提醒:“小姐,今日是小考,您还去吗?”
    “哥哥都找不到了,还考什么!”刚要往外走,正见二哥迎面走来,面色凝重,走进来关上门,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眼中透着森森寒意:“怜儿死了。”
    陆弯弯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会死了?怎么死的?”
    “吊死在房间里,早上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但最重要的是,不知为何外面穿的沸沸扬扬,说三弟如何玷污妹妹的婢女,如何不愿承担一走了之,如同亲眼所见般。”
    如一道惊雷,几乎将她打倒在地!人刚发现为什么谣言已经传的如此之快,阴谋,肯定有人在针对他们陆府,针对三哥,让三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身败名裂!
    脑海中突然想起元青宸曾经说过的,“公然将皇后斗下台,皇后的母族勾氏一族不会放过你。”
    难道是勾烈的人做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想不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快就行动!既然如此,那么三哥的失踪便不是偶然,或者,他现在已经在勾烈手中!
    她面如似水的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陆衷疑惑道:“是谁?”
    陆弯弯抬起头来,眼中透着决绝,“勾氏一族。”
    陆衷不是笨人,相反他常在宫中行走十分机敏,马上想到是皇后的母族在报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以静制动。陆弯弯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勾烈想针对的不是三哥也不是陆府的声誉,而是她!想必很快,就有人告诉她们该怎么做了。
    为了防止外面的耀眼愈演愈烈,陆弯弯尽管心急如焚,依然若无其事的去学院。
    刚下马车,便见众人看她的眼神异样,但她依然面不改色,那些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坐在席上,罗馨彤担心的问:“怎么样了,三表哥可找到了?”
    陆弯弯在她面前才敢松懈几分,紧紧的闭上疲惫的眼睛,缓缓摇头。
    “弯儿,三哥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不会躲很久的,你别太担心。”
    若只是躲起来就好了,她担心三哥会在那些人手中会被泄愤,到时她该如何面对他?
    双手掩面,若不是她在皇后宫中太过冲动,三哥就不会被自己连累,以至于现在被陷害谣言纷飞,人也不知在何处。
    正是上官睿的课,因为陆弯弯很喜欢调戏他,所以上官睿上课是鲜少会提问她,但今日不知为何,竟然点了她的名字。
    “陆弯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出自哪里?”
    顿时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来,陆弯弯恍然未知,还是罗馨彤拽了拽她的袖子,才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忽然满堂大笑。
    陆弯弯心情正差,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鸦雀无声。
    圆大的眼睛薇薇抬眼,正落在有丝得意的上官睿身上,淡淡的勾起唇角,说:“出自吕氏春秋。”
    说完又挑起眉梢,说:“需要解释一番是何意思吗?”不待上官睿开口,陆弯弯已经开始道:“说的是,人不能迂腐陈旧,脑子里一滩死水便只能死读书、读死书。终生不过拾人牙慧,充当自己的智慧而已。”
    这话明显是在指上官睿无能,只能做个教书先生,每日重复书上的经典而不能自创新高!
    上官睿本想借着今日听说的谣言,小小给陆弯弯一个丢脸,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顿时憋的脸通红。
    陆弯弯看着美男脸红的样子,心情终于好一些,坐回到座位上,但上官睿也不敢再小瞧她,闷闷的将一节课熬过,逃也似的离开教室。
    休息时间陆弯弯懒得接受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独自一人来到一处树荫下,坐在湖边松口气,总昨天到现在,她茶饭不思,只想着三哥在歹人手中可有饭吃,可曾受苦。
    待了一会儿,突然有东西极快的破风而来!陆弯弯堪堪闪过,发现竟是一把小刀擦着她的鼻梁飞过去,力气极大的插进身旁的岩石里。
    她回头去看时,发现小刀发出的方向竟是一座拱桥,正是休息的时间,桥上来来往往不少人。
    她去观察那把小刀,却发现小刀上面竟然还插着一张布条,看见那布条,陆弯弯的眼泪差点掉出来,这是从三哥衣服上面撕下来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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