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四个字,但不管用什么语气讲,放在任何的场景都感觉像是在挑衅。
    再配合严妍现在的状态和两人间的关系,估计今天可就真不是闹着玩的了!
    温楚楚觉得严妍会二话不说的就动手,防备着,但那家伙并没有反应。
    “都说没心情陪你玩!”
    严妍的语气里带着烦躁。
    温楚楚意识到可能真出什么不是一下两下就能解决的事,就低声点头:“好吧!那我走了!”
    她招了招手就走了出房间。
    屋里再次只有自己一个人,空落落的,就跟心里一样。
    严妍坐在床边背靠在床沿,左脚在地上,右脚屈膝放在床上,左手放在左膝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喂,小姐,你的荷包掉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虽然是个女人但她一点都不细心,丢三落四是她最常做的事情。那天没事买了碗豆花结账的时候就把钱袋顺手放在桌上忘了拿。刚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这样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喊。
    回头的时候李隐用右手食指勾着那个天青荷包上的小绳子,在空中好玩的打着圈。
    他长得不错,严妍承认,但长的比他好看的人她也见多了。
    只是那样的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放荡不羁,像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的野马。有人欣赏羡慕他的自由。而严妍一眼看到的却是挑战。
    于是她就想把他给驯服了。
    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可一切发展到现在,严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改变了他。反而因为他而改变的是自己。
    他喜欢喝酒。本来沾酒就晕的她渐渐练成了千杯不醉。
    他无意提过她不笑那股英气逼人的样子最美,她就笑得越来越少。
    他不碰良家女子,因为会很麻烦,所以她说不用他负责。
    ……
    刚才出门遇见,他说女人出了嫁就该收心,好好做个妇人样子,那么她……
    严妍的左手开始紧缩。
    其实追逐一个对自己根本无心的男人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她有点想休息。于是仰头靠着闭上了眼。
    可额上的皱褶却连小憩一会都不愿。
    “咦,睡着了?”
    从轻微的脚步声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接近。但知道是谁严妍就没有任何的动作。现在又听到这一声,有些搞不懂那个女人去而复返是想干嘛。
    难道是想终于开了,忽然决定要把我这个潜在的情敌扼杀在摇篮?
    严妍心里带着讽刺的想着。
    “哎,真可惜啊!”
    那个声音又轻叹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然后感觉到她离自己更近。心里有着警惕,戒备着,随时可以在她想要动手的时候反击。
    她的手碰到了她的肩膀,本来准备动手的严妍却感到身上好像多了一层薄薄的什么。那感觉很熟悉,像是她床上的那单从家里带来的冰丝绸子。
    这一刻心里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不想为什么,也不想去思考这家伙到底是假心还是好意。只想真正的睡那么一觉。
    所以当温楚楚走后,她居然真的进入了睡眠。
    虽然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但常年练武,四处闯荡的她又不是娇小姐。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
    睡着前严妍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想过自己会梦到什么,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无梦,很舒服。
    ……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的温楚楚翻来翻去。感到有些没劲。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皮痒了,几天不跟严妍打一场总有种手里不舒服的感觉。于是思来想去后,她再次决定越狱,就算不成功,怎么也能打一场嘛!
    想做就做,温楚楚直接从床上一个打挺翻了起来。眨眼之间就越出了围墙。
    可以说这一条街上。所有的小贩甚至包括乞丐都是流云的人,她的轻功还没好到能完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离开。躲也是没用。
    不过让温楚楚意外的是她没有看到那两个每天都在自家墙外大树下下棋的老人。
    他们就是闲的专门蹲守她的。
    可今天不在。
    有事?换人了?还是……
    想着今天流云的不对劲,温楚楚忽然脑抽的就没有用轻功,而是十分公明正大的像是散步般的在走了起来。
    走了十几步,都没有一个人来拦她。
    古古怪怪的!那家伙难道来大姨夫了?
    温楚楚在心里想着,但又觉得自己有些犯欠。如果流云真的不限制她的自由了,她应该高兴啊!现在这满心的怀疑是要闹哪样?
    总之,不太正常的温楚楚走在这条不太正常的街道上。
    刚要走出街角,一老一少出现在了面前。那正是“看守”她的人之一。
    这才对啊!
    以为是来拦着自己的温楚楚立刻振奋了精神。
    可那位老人看着她却是笑着一点头,然后继续一副无害的老人家的样子牵着自家曾孙走到了旁边那卖糖葫芦的中年大叔旁。
    “小陈啊来一串糖葫芦!”
    “好嘞!”
    “太爷爷我要一整树!”
    “哈哈,小陈你就给他一整树,看他拿不拿得动!”
    “来,小石头接着试试!”
    ……
    背后一片祥和的互动着。温楚楚发现自己是真的已经被人遗忘了。
    心里越来越奇怪。
    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决定看看晚上能不能问出什么后直直的向温家走去。
    不过温楚楚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翻了墙。悄悄的进了大院。
    因为她回来被温不韪发现影响不好,更何况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温扬,而是找的余光。
    身形几个起落,温楚楚直接站在余光的门前。
    说起来这余光比起大夫倒反而更像是书生模样,就连现在正在捣药也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架势。
    温楚楚直接推了门进去。开门的声音引起了余光的注意,他看到温楚楚意外的叫了一声:“小姐!”
    不过又想到温楚楚已经嫁给了流云,就立刻改口又叫道:“夫人!”
    那态度恭恭敬敬的。但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可偏偏就是让温楚楚有种说出不来的膈应。只是和余光一没仇二没怨的温楚楚也懒得去拉他的仇恨。而且有正事,她就直接问道:“你有没有给流云把过脉?”
    余光是大夫。也是流云的手下,现在流云的身体有问题,她第一想到的是吴颜。但那货现在不知所踪就只好把目光转到了这第二目标上。
    谁说话做事之前没几句寒暄铺垫,可温楚楚就是一上来就问事。余光小小的惊讶之后答道:“公子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是由家师负责。在下并未给公子把过脉!”
    “你师父是谁?”得到没有多大意义的答案后,温楚楚又迅速开口。
    余光看着她回道:“家师您也认识,便是吴颜。”
    您,尊称……
    吴颜那个七、八岁的小不点是眼前这个十七、八岁正值壮年的男子的师傅……
    温楚楚一下觉得槽点太多她有点吐不过来。
    算了算了……
    温楚楚打消了在这两个方面浪费时间的打算。扶着额再问道:“那你知道千叶莲有什么作用吗?”
    “千叶莲?”余光重复了一次,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然后答道:“清热排毒,有清除血液里存积的毒素的功效。”
    一板一眼好像煞有介事的回答,但温楚楚表示不太敢相信,皱起眉问道:“就这么简单?”
    如果这点作用。好像很多药物都可以代替吧?
    而余光这次很郑重的摇头。
    “不。千叶莲的药性是最温和的一种,极为适宜十年以上的病根。而它最特别的一点是不会影响与之一起服用的任何药物的药效。”
    十年以上……
    余光的话里温楚楚就注意到了这个词。她想着那种事情流云已经了十几年,目光淡了几分。
    轻声又问道:“那它一般什么地方?这个东西有谁手里有?或者要什么条件才能生长?”
    流云都这么久了没有找到。那这千叶莲一定不好找。温楚楚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耐,但是能知道的还是知道的好。说不定哪天就让她给碰到了呢?
    “千叶莲的习性与所有莲花相同,没开花之前任何都无法分辨。但如果一片湖泊之中,只盛开了一朵莲花,而其他的全部一夜之间凋谢那万绿中唯一的一点红色便是千叶莲。”
    听着余光的话,温楚楚的眉头皱的更深。
    因为这习性怎么都听起来都感觉很霸道。与刚才所说的药性似乎并不是这么相符。
    可她又根本没学过医药方面的东西。纵使觉得不对也找不出任何的证据。只是继续听着余光说着。
    “清莱国那边曾数次听说有人见过,但千叶莲只剩开一天。若不采摘一夜便凋谢。因为其产生的偶然性,所以并未有人能有收藏。而且莲子是剧毒,触之即亡。”
    “采摘后怎么保存?”
    “摘下花瓣洗净晒干即可。过程尽量不要触碰莲心。若触碰,需要服下所有的花瓣才能解毒。”
    原来如此……
    听着余光的解释,温楚楚终于对千叶莲算是有了部分的了解。心里也更确定了去那边的想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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