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会怨明玉不请自来?”
    一番云*雨过后,薛明玉靠在五皇子那赤果的胸前,一边沙哑着嗓音解释,一边将身子贴紧身边人,弄得五皇子眼神一暗心头火再起,哪里还有工夫管薛明玉为何会说是不请自来。
    薛明玉早先在锦州也是个人物,因着一早就知晓自己喜欢男人,更兼男人之间也没甚贞洁好讲,是以未及成年便开了浑,往后又经了几个人,床*第间的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他只用几句话和一个细微的动作便成功勾起了身边男人的欲*望,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可他也不蠢,这时候正是开条件的好时机,当下也不顾五皇子的怒瞪,盈盈一眼望过去将对方一腔怒火轻而易举压制。
    “明玉仰慕王爷已久,又苦于投靠无门,方出此下策将旁人丢弃的帖子捡了过来厚着脸皮替人赴约,王爷可会怪明玉?”
    这时五皇子却是听清楚了,精*虫稍稍逼退些,他脸上寒霜渐起冷冷地盯着薛明玉道:
    “你是说,这帖子不是给你的,而是旁人丢弃了你捡来用的?”
    察觉到身边之人心情变化,薛明玉连忙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跪在床边楚楚可怜地道:
    “我与收帖子的薛明珠乃是远房亲戚,听闻他得了王爷的帖子又不愿前往,竟是大胆地弃之门外,明玉一时觉着此人不识抬举,一时又苦于结识王爷无门,这才……”
    薛明玉正在费尽心思往薛明珠身上拉仇恨值呢,却不想五皇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刚才那三个字给夺去了,这一刻他才发现了事情不大对——
    “你是说这帖子原本是下给薛明珠的,圣上殿前保媒的探花郎男妻薛明珠!”
    薛明玉被五皇子这态度给吓懵了,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事情怎会往这方向发展?明明应该是成功将薛明珠抹黑再洗白自己好提条件,怎的会成了如今这副局面?
    “王爷息怒,明珠也是一时糊涂,想来他也是害怕家中夫婿动怒才会行此等无礼之事,王爷切莫怪罪。”
    薛明玉这是将王名川也给拖下水了,按他的理解五皇子此时的怒火应当是冲着薛明珠发的,刚才那一瞬的慌乱感觉也应当是自己理解错了,是以脑子里转了个弯儿薛明玉又开始给王家人拉仇恨,却不想五皇子看也没看他,起身就去穿衣裳整理衣襟。
    “王爷!”
    “住嘴!”
    五皇子一边唤人进来服侍他穿衣一边冷着脸警告薛明玉道,
    “今日之事别人若是问起你切莫提及薛明珠,只当本王的帖子一早便是送与你的,记住——若是让外人听去了半点风声,我要你全家陪葬!”
    这回应当是着了别人的套子,五皇子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可猜出这经手之人也让他万分痛心,六弟竟然也同旁人一般,难道他身边便再无人可信了么。
    还没等五皇子从悲愤之中缓过神来,只听得门外一阵吵嚷,不多时竟是有官差带人冲了进来,正好撞见五皇子并众下人,自然,还有床上衣衫不整的薛明玉。
    “混账东西,你们也不看看里头是谁就随便乱撞!”
    五皇子身边的下人将一众官差骂得个狗血淋头,后者也知晓踢到了硬板子,可领头的却是个愣头青,瞧着这架势虽说怕却也仍旧惦记着公事儿呢。
    “卑职奉京兆尹吴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暗害徐太傅一家之人,多有冲撞还望庆王恕罪!”
    徐太傅自从中风之后皇帝为了安抚太子也将他太傅的职位还回去了,左右不过这几天,做做人情也好,等到人一走也好堵了外边人的嘴。
    “你们抓人怎不去别处抓,跑来搅了王爷清净又是何意,还不快滚!”
    这边的下人气势足话语直白,一同来的官差都打起退堂鼓来,唯有带头那人也不知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非得找茬,环顾四周之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薛明玉身上。
    “敢问这位是……”
    五皇子心中得意,料想此事应当也是对头故意搞出来要坏他名声,不想中途却出了岔子换了人,也没管薛明玉一直在跟他使眼色摇头求他别说,只顾着一边在心中暗笑这些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边不甚在意地道:
    “此人姓薛名明玉,可是你们要找的贼人?”
    五皇子的重点落在了“玉”字和“贼人”两个字,随后颇为嘲讽地看着这愣头青,可对方显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露出懊恼之色,而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回问到:
    “可是博阳侯府三年前认回的那位少爷薛明玉?”
    薛明玉面如土色,五皇子一张脸也瞬间黑如锅底。
    **
    五皇子同博阳侯府出的那位少爷搅到一处去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到各处,闻此一事之人皆摇头叹息,有的是为了五皇子,有的则是为了薛明玉,可不管怎么样,这两人是真正拴在一处去了。如今男风盛行,男男成亲都算得寻常,是以五皇子玩儿男人才会玩儿得那般理直气壮,可如果对方也是个身份极拿得出手的人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这好事已成,身份又相称,难道就玩儿玩儿了事儿?是始乱终弃还是以权压人?鉴于五皇子以前就有这方面的前科,是以大家很容易就往这方面想。早前对象身份低还好,如今竟然已经玩儿到达官显贵子嗣身上去了,更别说薛明玉自己身上还有官职呢,怎就能如前些时候那几个这般算了。
    只要不怕寒了手下人的心,五皇子就得给薛明玉一个名分,而且还得对方乐意,绝对不能说是被人逼的!
    五皇子那个恨呐,他被罚去修皇陵的时候薛明玉还没有被认回来,彼时离京甚远他又杂事缠身,自然没有心思关注博阳侯府是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以至于当初听到薛明玉三个字时他竟一点印象也无,这才犯下了如此荒唐的错误。
    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是以五皇子只得逼着薛明玉对外说同他两情相悦,然后将这丑事转为风流韵事,如此最终定要以两人成就好事为结尾的,可五皇子不可能蠢到将自己王妃的位子让出去,不单是成亲前薛明玉便坏了名声,更是因往后子嗣若全是庶出可就笑掉人大牙了,是以,当夜他便入了皇宫跪求皇帝许其聘薛明玉为侧妃。
    薛明玉呢?他当初被人戳穿身份之后就一直躲在侯府不愿见人,连翰林院也不愿去,一直到侯府里头乱起来他才知晓外头已经闹成了何种模样。
    “孽障!”
    薛仁拖着病体拿了拐杖要揍薛明玉,后者为着让家里给撑腰硬是生生受下,薛仁动了真怒,这下手也没掌握好分寸,薛明玉挨了重重的一下后惨叫一声倒地,薛仁又是气又是怒,可却无法丢着薛明玉如此不管,遂找了人过来替他查看身子,自己却被博阳侯叫了去说事。
    “父亲,玉儿也是一时糊涂,想来是那庆王见他年纪小不知事有意强人所难,父亲定要为玉儿做主啊!”
    博阳侯见薛仁如此霉头紧皱,三儿子看来是当真将那薛明玉当成了亲生骨肉,往后若是庆王以薛明玉相要挟,薛仁少不得还得将博阳侯府给搭上去,如今却是不能再拖了。
    “薛明玉并非你亲生。”
    虽是难以接受,可博阳侯也不是个拎不清的,咬牙无视自个儿三儿子那愈发瘦弱的身躯,终究是说出了这句话。
    “此事绝无可能!”
    薛仁大吼出声,却不想激动太过一口痰昧在嗓子眼儿咳不出去咽不下来,险些就这般去了,还好大夫来得及时将其救回。博阳侯见此也不敢再逼他,只着人将薛仁送回房中好生伺候,若是醒转过来立马将汤药奉上。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二房不可能装聋子,是以薛信适时地跑了过来故作惊慌地对博阳侯道:
    “孩儿听闻玉儿竟不是三弟所出?!”
    他面上表情挑不出错,语调也毫无破绽可循,可博阳侯单单回了他一个眼神,却教他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你也无须花恁多力气在这旁门左道上,爵位如今只能给二房,你且收收心,是时候考虑如何在换位之时稳住薛家不被再次连累了。”
    薛信心中震颤,一是因着承爵铁板钉钉而狂喜,一是因着亲爹所说之事……
    “圣上英明,这皇位除了太子还能做何选择?”
    博阳侯摇不愿再多说,薛信见此也不纠缠,只继续询问如何处置薛明玉一事。
    “可要将其除籍,将我那真正的侄儿接回来?”
    “明珠是要认回来,可薛明玉却也不能除籍。”
    真要除籍,也不是在这档口儿。
    薛信突然想起今早曾听闻有人来府中找过父亲,想想此前父亲说的莫要让薛家在皇位更迭之时受牵连一事——难道是有人要将太子和庆王一锅端了?
    那与薛明玉又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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