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的存在,是影响一场战争的重要角色。。しw0。
    当初如果不是雅恩被暗算了,琼斯士兵根本不会败。
    黎明前最黑暗,也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雅恩立于士兵之后,轻声吟唱着战歌,无尽光辉包裹着琼斯士兵,掩杀而上。
    一个照面下来,把守着东南出口的沙碧士兵已经死伤无数。
    洁白纯粹,一望无际的雪色世界上,骤然绽开的红色,就像是在白纸上泼上了艳丽的颜料,为这世界添了抹颜色。
    风中带来血的腥气。
    李昂站在沙丘顶峰,衣袂翩然,淡金色长发在风中划过轻盈的弧度,遥遥看着被偷袭而慌乱的沙碧士兵。
    从黎明之前至日上中天,这场持续了三个小时的战斗终于平息了下来。
    扑通一声,泽西压着一个肤色黝黑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跪在了李昂面前,瓮声瓮气的说道:“李昂祭祀大人,这就是沙碧的祭者。”
    索恩·沙碧跪在地上,努力在身边那个铁塔一样魁梧的汉子散发的压力下直起身子,看向面前的少年祭祀。
    他的身形修长纤细,看起来就知道并没有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衣袂翩然,卓然立于雪地上,沙漠上白天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下了一层金边。
    索恩不由恍惚。
    李昂漫步到他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沙漠中生活的人肤色总是较其他地区的人要黑一些,包住了头的围巾和身上厚厚的衣服都因为常年受风沙吹拂而显得灰扑扑的,这中年祭者又显老,他跪在李昂面前,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尽苦楚朝拜祈求神明怜悯的信徒。
    “泽西,不要对祭者阁下这么不客气。”李昂示意泽西收了他的天赋,再镇压下去这祭者也就扛不住了。
    泽西依言收了天赋,依然谨慎的盯着索恩,赛伦斯放下了路西法,站在李昂身后,手微微动了动,那姿势只要抬抬手就能将雷光剑□□。
    浴血的一千琼斯士兵在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这一支在外征战已经一月多的士兵个个杀人如麻,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精英士兵所具有的一切特质,他们的眼神冷酷精悍,浑身杀气腾腾,站得笔直,早先整个城国内士兵那种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的模样早已经消失无踪。
    如果不是李昂在这段时间内早已经强迫自己飞快成长,换做是他刚穿越过来那时候,保不准就被这些士兵吓得腿软了。
    可惜就是这孩子成长是成长了,但显然有点长歪了。
    “祭者大人,我请你来是想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祭者大人方不方便?只要祭者大人合作……什么都好商量。”李昂微微弯身,十分礼貌的问道。
    可能是他那圣洁悲悯的和天使没两样的俊美外表迷惑了索恩,让他误以为这些铁血士兵的领头人却是个软脚虾一样的祭祀,当即就是一口痰吐到地上,梗着脖子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昂微微叹了口气:“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哼!你们是琼斯的人对吧?这次算是我王失算了,没料到你们那区区一级城国居然有这么多精兵。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将我放回去,不然就算你们有这一千人,也抵不过我们沙碧国五万大军!”索恩威胁道。
    沙碧国曾经是大国,如今虽然国力衰弱已经不是高级城国了,但人口并没有降下来,供养的军队也是极多的。
    李昂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让你说那么多话。赛伦斯,剜了他的右眼。”
    他身后,赛伦斯突然手一动,就听短促有力的一声锵鸣,众人只觉的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赛伦斯刚刚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啊——!”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索恩紧紧捂着右眼哀嚎不止,血不停的从他指缝涌出来,而地上一颗刚刚剜出来的眼珠正咕噜噜的转。
    “你……你……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索恩疼得话也说不出来,哆哆嗦嗦指着李昂不可置信。
    赛伦斯看他那样,微微垂了眼眸,更紧的握住了剑柄,小小的路西法兴奋的站直了身子看着他,眼底浮现出嗜血的猩红,衬得那紫红的眸子更为妖异。
    “好了好了,还给你留了一只的。”李昂无奈的摆了摆手,迎着索恩惊惧的神色,还是圣洁悲悯的像是天使一般:“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索恩哆嗦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李昂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开口,笑眯眯道:“看来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赛伦斯,割了他的左耳。”
    索恩已经意图抬手去捂住耳朵了,但他的动作怎么也比不上赛伦斯的剑快——一只耳朵就这样飞落在了雪地上,和他的右眼珠子落在一起,索恩又是一声哀嚎捂住了耳朵,只剩一个窟窿的右眼就此暴露出来。
    “哇——!”不少人都忍不住吐了。
    在场这些人哪怕是李昂手里都有不少人命,你要叫他们去战场上把谁谁谁打死那是没二话的,但那是在战场拼命,谁有功夫去看人死成什么样?
    现在这小一千人围成一个圈子,正正好看着索恩的惨样,尤其是那个之前还是眼睛的空洞的大窟窿,显得恶心又恐怖。
    更恐怖的是,下了这个命令的人还是那么温柔圣洁不染尘埃,眼底半点波动也没……
    亚伯拉罕这位老国王在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中早就抛掉了对李昂的小心翼翼,将他当成晚辈一般,现在骤然看到他狠辣的一面,面上也不由带出了几分敬畏,更别提别人了。
    李昂淡淡扫了眼那些吐了的人,也不介意,只是对索恩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想,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总归……我也只需要你能张开嘴说话罢了,至于其他部位……可以慢慢割。”
    “不……不要……”
    李昂温声安慰道:“不必担心,我会注意给你留下一边能用的。”
    什么意思?就是砍手,那就只砍一条手,腿也是,就像是他刚刚割了眼睛,下一刻就割了耳朵一样。
    真要这么玩下去,索恩这位祭者大人,很快就会变得残缺不全了,拼都拼不回来。
    “不!!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是沙碧国的皇子,我什么都知道!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李昂满意的点了点头,先用姓名和一些基本问题询问,见索恩都如实回答了,才深入拷问起来。
    索恩不愧是前身是皇子的侍祭,他知道的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但是伊……琼斯王被抓走后……我们很快将他转移到王城去了……现如今他被关在王都的地牢之中……父王说,要从他那儿知道些什么……应该,还不会杀了他,但……再迟就说不定了……”
    索恩都疼抽抽了,说话也是强忍着才能挤出声来,出身高贵后来直接当了侍祭的他根本就没受过苦,没料想头次跟着征战就被俘了。
    李昂微微点头,又问道:“你那暗算了雅恩祭祀的祭术是什么?”
    “那是……父王请来的客卿……送、送与我护身的……”索恩低低道。
    李昂直觉觉得这位客卿肯定是个麻烦,便又问道:“那人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两次……每次……都见他一身黑袍子……只能看到……他手里捧着个水晶球……”
    黑袍人,水晶球。
    李昂想起那个打上琼斯的黑袍人,轻笑了一声:“当真是巧。”
    索恩低声道:“我都回答完了……你,你放了我吧……”
    李昂低头看了看他,点头:“好。泽西,把他压碎了喂鹰。”
    索恩脸色大变:“不……”
    他话的尾音还没落,就已经变成了一张馅饼——被泽西的重力压扁了。
    四溅的鲜血落了离得近的人一身,唯有向李昂飞去的那些半空中好像被什么挡住一样在空中停了停,然后便垂直落入了雪地。
    李昂依然一身白色披风纤尘不染,抬手将兜帽戴上,温声道:“走吧,陛下大概等久了。”
    这些自昨天夜里到现在,被李昂一系列颠覆以往形象的行为所震慑的士兵们半句话也不吭,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都有意无意的绕开了地上那滩血肉骨头内脏全都糊成一堆的肉馅儿。
    沙碧王都地牢,最深处的那个牢房内。
    一个矮小的身影被锁链半吊起,唯有脚尖触地,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些已经腐烂了,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些甚至被痂凝固到伤口里。
    他的头低低垂着,竟然看不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往日精神的红发也软趴趴的卧在头顶上。
    就在这时,这个和尸体一样的人突然侧了侧头,而后又静止不动了,连呼吸也变得更为轻微。
    牢房门外,一个玲珑有致的倩影慢慢走来,而后被守卫拦住了。
    “王妃殿下请止步,前面是俘虏牢房。”
    一个七分妖媚,两分慵懒,一分狡黠的声音银铃般的响起:“哦?前面就是关押陛下老念着的那个俘虏了?”
    “是。”
    “我去看看又怎么了?有什么事让陛下来责怪我就是了。”
    “这……”
    “何况上次陛下刚刚把他抓来时,也是带着我去看的。难道那会儿看的了,现在就看不了了?”
    那个王妃和看守说了一会儿,看守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进去了,着重嘱咐道:“王妃请不要留的太久,不然属下不好对陛下交代。”
    王妃摇了摇手,兴冲冲的走进了牢房,然后看到了牢房里吊着的和尸体差不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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