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三分钟,张总管出来,笑说,“许公子,您稍等,大小姐马上出来。”

    家里的客厅里,被上官慕鸿的兄弟姐妹,霸占了整个厅堂,所以莫兰没法叫许英进厅堂接待他。

    莫兰匆匆跑了出来,笑说,“许公子?听我秘书说,您今个儿一直等在我办公室里?”

    许英急道,“我想见她,可是她不肯见我!”

    “您是说相宜?”葛相宜近日一直忙着她的女子协会的事,忙得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特别楚楚动人。

    有些女人,并不一定要从爱情上得到滋润,对于自己热衷的事业,照样能让她活得光彩照人!就好比以前的南宫羽三,创造历史的不老神话!四十岁的老女人,在镜头里,依旧如二十岁那般稚嫩。

    许英急切一句,“您不知道,那日我喝多了一点,又和她小吵了一番,那个贱婢趁我空虚就自己爬上我的床,第二天醒来,我懊恼不已,又怕被她发现,就把那贱婢藏去别的地方,想着,如果她怀孕,就养着她,她若没有怀孕,就遣送她去别的人家服侍。没想到,她的肚子也太给她争气了!”

    莫兰调笑,“许公子,您没这必要跟我解释得这么清楚!我只是个外人!”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说给相宜听,她又不肯听,终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哭泣!我说再多,她充耳不闻。相宜她也太过分了,非要逼我写下休书!我若不应,她就直接吊死在家门口!她还趁着那贱婢临产之时,跑来你这儿!”许英说得飞快,嗓子都快哽住了。

    莫兰依旧调笑风声,“相宜她的脾气,跟我差不多!若换做是我,我也无法容忍你出轨!”

    “可我就那一次啊!就一次啊!”

    “一次!我也容忍不了!”莫兰拧着眉头,说道,“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事实,就是事实!而且你竟然还容忍对方生下你的孩子!”

    “我!”许英急大了,“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啊!难道你要我把我唯一的骨肉,亲手扼杀掉么?”

    “所以咯,为了孩子,你就和那贱婢好好的过着吧!把相宜忘了呗!”

    许英一冒火气,“九皇妃!您怎么能这样!我是过来求您帮我劝劝相宜,您怎么帮着她反过来排挤我!”许英索性单膝跪地,说道,“九皇妃,我知道,如今她就只乐意听您一个人的话!您说一句,胜过我说一万句!您就看在我这片赤诚之心的份上,帮我这一回吧!”

    莫兰深呼吸,又深深吐气,“你们总喜欢给我出难题!”回眸,莫兰低头顶着许英脑袋,轻声一句,“相宜她现在,在我身边,对我有很大的帮助!我的事业,几乎离不开她!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我给她安排的这份工作!你要是把她带走,那我怎么办?”

    许英又把第二条膝盖跪下,深深一弓腰,“九皇妃!您的工作,可以安排给其他人,可是我的妻子,就她一个啊!”

    莫兰捂嘴轻笑,“男儿膝下有黄金!许公子,你起来吧!”

    “九皇妃若不肯答应帮我,我死也不会起来的!”

    莫兰苦笑,“成了!我答应你了!刚才我说的那些,纯粹为了试探你的真心。你若不把你那*裸的心交给我,我也不可能答应帮你!”

    许英欢喜一笑,起身,说道,“多谢九皇妃抬爱!若我能赢回相宜,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报答的事,日后再议,你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安排你们见面!”

    “是!是!”许英一路道谢,一路上了马车,安心笑着离开了。

    站在边上默默观看的莫梅,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某根琴弦,突然被触动了。

    她觉得,如果她的丈夫是许英的话,就算许英出轨那么一次,她也愿意原谅他!

    身为一个男人,为了挽回妻子,不惜下跪恳求他人!这一点,辛思律他绝对做不到!她可以肯定,就算是贺歌鸣,辛思律也绝对不会为了贺家那贱丫头,去下跪恳求他人。

    莫梅一昂头,纠结的眉头,像是在告诉自己答案。她.......不是自己不幸福,而是自己找错了夫婿!自己逼着自己,过着那种不幸福的日子!

    莫兰送走许英,一回头,准备进屋。

    莫梅见她转头,急忙上前一步,“等等,大姐!”

    莫兰回眸,挑眉,“有事?”

    莫梅嘴巴一张,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为难之间,最终,她泄气摇头,说,“没事.......!”

    莫兰冷冷甩头,甩手吩咐,“张管事,关门。”

    张总管叹气,摇头,对着莫梅说道,“二小姐,您别介怀!大小姐这般记恨您,还不是因为您那表哥!”

    莫梅吭气,“不必解释!我知道表哥做了些什么!好在娘亲没有被爹爹休弃回家,不然,我这二夫人的位置,也早就不保了。”

    张总管听了一愣,以前的二小姐,和唐家人的性子,一摸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永远把错,归咎在别人身上,自己永远都是正确的。可二小姐刚才那句话,竟然替她大姐说话?指责自己表哥的不是!二小姐的性子,啥时候变了?

    莫梅吐气说,“张管事,您去帮我安排房间吧。”

    张总管欢喜一句,“二小姐您终于想通了?”

    莫梅低头,“还没有完全想通,我需要时间,一个人好好静静!”

    当天夜里,辛思律带着贺歌鸣去了医院,李太医接到命令后立马奔过来帮忙保胎,好在,一切无碍。

    辛思律把贺歌鸣送去宾馆休息,这一路上,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妻子,名字叫莫梅。

    因为是不夜城,这条步行街,算是在戒严期间,灯火通明到深更半夜才肯罢休。

    辛思律睡不着,就出了宾馆,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看着这物是人非的商街,越看,心情越糟糕。

    他的官位,虽然已经从从三品,变为正三品,官位晋升了一个等级,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很多!就好比说,这个南城!以前他当城主的时候,他也有这个权利征收土地,改建行宫之类!可他当时,为什么就没想过要做这种步行街?如果!如果他把莫兰娶进家门的话,那今日这些成就,都是他的呢!

    辛思律想得出神,突然,一个男人不小心撞到他肩头。

    那男人立马点头哈腰赔罪,“抱歉!抱歉!不小心撞着您!”

    辛思律眯眼,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心情特不爽。

    那男人没听见回话,一时好奇,抬眸看了对方一眼,猛地,他欢喜一叫,“这不是南城城主么?”

    辛思律听见这个头衔,嫉妒心就更加旺盛了,那张便秘脸,更是出奇的便秘,“我是北郡洲刺史!不是南城城主!”

    “啊!对对对!瞧小人这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的!刺史大人!您可还记得我?”男子讨好一笑。

    辛思律眯眼,“你是?”

    “我是黑街的黑狼,谢冬。”

    辛思律愁眉,“你是黑狼?”不可能吧,以前的黑狼,可是昂首挺胸,见了南北两城城主,也不肯哈腰低头的强横地头蛇,怎么如今,只是撞到一个路人,都要哈腰陪笑脸?而且,他把头都剃光了,还满脸沧桑的胡渣。

    谢冬一摸光头,愤愤不平着说,“哎!刺史大人您有所不知啊!九皇妃一回双城,第一天,大刀阔斧改建黑街,把我的弟兄全部驱逐出境不说,还把我不少弟兄,都关进了牢子!可怜我也不例外,被关了整整半年才被放出来!放出来后,外面的天地,变了个翻天覆地,害得我连路怎么走都不知道!我这个黑狼,如今走在街上,几乎没人认得出来了!”谢冬吐气说,“那九皇妃真是太能折磨人,凡是进牢子的,虽然不用担心各种酷刑,可是我的头发!不,应该说,所有进牢子的弟兄,头发都被她给剃光了!感觉特羞辱!出来后才知道,那些人一看见咱们这些光头就知道咱们是从牢子里出来的货色,吃顿饭都备受嫌弃!哎——”

    谢冬光是数落莫兰的不是,就数落了许久许久。

    辛思律倒是耐心极好,听得格外仔细,“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你干嘛还留在这个城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谢冬一喷气,“老子都还没报仇呢!老子死都不会离开这里的!老子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虐一虐那死女人才行。”

    辛思律一听,贼笑一句,“就你一个?”

    “哪有!我的弟兄,差不多都被放出来了呢!加起来,起码有两百多号人!”

    辛思律吐气说,“光有人有什么用?九皇妃手里的兵力,不比你们少!”

    谢冬又是喷气,“那咋办?”

    辛思律眯眼说,“最近,双城颁布了禁刀令?你可知道?”

    谢冬恼火一句,“对对对!就是这个新命令,搞得我身边不少弟兄,又被关进牢子了呢!我们手里不少佩刀,被收缴了七七八八,还有一些,都只能藏在枕头底下,不敢拿出来招摇撞骗!没有刀子在手,路上还有巡逻警卫在巡逻,我想跟那些商贩收点保护费,都那般困难!哎,她真要把咱们逼成乞丐,她才肯罢休是吧!”

    辛思律瞥见路上行人很多,而他和谢冬说的,都是违禁的话,辛思律眨眼后,轻哄一句,“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一边吃,一边详谈。”

    谢冬口水一流,感觉自己终于碰到了贵人似地,立马点头哈腰,“成成成!去哪儿?大人您说,小的给您摆驾!”

    辛思律一招马车,载着黑狼,躲去一家餐馆的包房里,详细密谈。

    上次,他不能得到她!还害得他两条胳膊被人踩碎,这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才行!

    第二天一大清早,莫兰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卜恪匆匆忙忙带着随从赶来,焦急着说,“九皇妃,下官有急事求见。”

    莫兰回头问,“怎么了?”

    卜恪脸色铁青,上前三步,遮着手掌心,说道,“太子的三位良媛,不见了。”

    这其中,还有他的女儿呢!卜恪急得要死要活!

    莫兰拧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她们三个说要去甜品店里买小吃,一转角的功夫就不见了。”

    “侍卫呢?怎么没跟上去?”

    按理说,三位良媛身边,会跟着六七个贴身侍卫才对。

    卜恪苦恼一句,“都被打昏了。”

    莫兰一愣,“几个侍卫?”

    “八个!”

    “全被打昏了?”

    “是啊!”

    这下事情大条了。

    八个侍卫同时被打昏,意思就是,对方的武力,很强,或者是个武功高手,又或者是团体作案。不管哪一种,对方都是有预谋的绑架。

    太子的良媛在她的地盘上被绑架,她必须得背负起责任才行。如果她们三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赔钱事小,她都不好跟太子皇上交代了。

    莫兰轻问,“可有绑匪联络你?”

    卜恪摇头,“暂时还没。”

    莫兰一招手,吩咐秘书,“去把稽查队队长叫来,叫他带兵去事故地点勘察!戒严令加深两个等级!”

    戒严令,原本莫兰打算今天解放,太子良缘被绑,那没辙,全城戒严等级加深,各个路口都要出动警力巡查,凡是路过的马车车辆,都要被巡检。

    莫兰回头问卜恪,“啊,提督大人手里可有三位良媛的贴身物件?我可以让警犬帮忙找一下!”

    卜恪立马从兜里掏出香囊,“九皇妃,这是幺女临嫁前,给我缝的一个香囊,您看?”

    看你妹啊看!莫兰无语一句,“提督大人,香囊里的香味太刺鼻了,狗狗一闻,闻到的全是花香味!而且这还是临嫁前缝制的!我需要的,是最近的,贴身的衣物挂件之类。”

    卜恪瘪嘴,“宾馆里有!不过.......三位良媛被击昏的侍卫,其中一个,手里抓着这块碎布。”

    卜恪呈上黑色碎布。

    莫兰眯眼,“八成是凶手的。也好!”回头,碎布交给秘书,吩咐一句,“拿去,出动警犬!全城搜罗!”

    “是!”秘书领命赶紧上了马车开着走。

    莫兰吩咐卜恪一句,“您先回宾馆,等候绑匪通知!他们若是求财,他们一定会去宾馆联系您的!”

    卜恪手在发抖,“我女儿的清白。”

    莫兰为难,低首说道,“这个我无法跟您做任何保证!”说完,莫兰急忙回头,进了莫府。

    卜恪心寒,发慌,苦恼不已,可他也没半点法子,只能乖乖听话,回了宾馆。

    莫兰进屋后,扬声喊,“平宁?穆原?你们人呢?”

    没人应答,莫兰身后,丁璐轻声一句,“莫小主,如今秋收刚过,估计两位师哥跟着寒王去收购粮食去了。”

    “前年不是在秋收前就收购好了么?”

    “前年没有灾厄,百姓粮食充裕,去年旧米,容易收购。但是今年,缝上十年难遇的大地震,所以寒王只能挑秋收后收购粮食。”

    莫兰吐气,“好吧。”

    没辙,莫兰只能坐在椅子里,干等消息。

    这次,个人作案的可能性很低。双城里,凡是有点武功底子的,都被她搜刮进兜里,当了大官。所以,要想一次性打昏八个高手护卫,外加一次抗走三个女人?双城中,估计无人能办到。

    换句话说,这次团体作案的可能性,非常高!

    如果是团体作案的话,那凶手,八成就是刚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的那些黑街里地头蛇。

    只是不明白,那些地头蛇,绑架太子的良媛干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绑架皇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莫兰坐在大厅内静等,门外,张总管急急忙忙跑来,“大小姐,南城城主,啊!是北郡洲刺史大人,求见大小姐。”

    莫兰眯眼,真心想说,不见。

    可是没辙!莫兰甩手说,“把他带进来。”

    “是!”

    张总管一去一回,把辛思律带回厅内。

    辛思律面无表情走到莫兰面前,敷衍的拱手,“见过九皇妃。”不管怎样,他的礼数,他还是不能丢,就跟其他人一样。迂腐到骨子里,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

    莫兰撇头,“坐。”

    辛思律往客椅里轻轻落座,轻声说,“今早我陪夫人去了医馆,回来时听提督大人提起,太子的三位良媛,失去了踪影?”

    “嗯。”莫兰懒洋洋应了句,“怎样?提督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辛思律摇头,“若有消息,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接见您!九皇妃,这次的事件,可大可小!若是太子良媛耽耽刺杀,那算尚可,到时候,你只要交出刺客给太子爷,这事就能了结!但是!若是太子良媛被玷污的话,那可就是皇室的奇耻大辱了!太子皇上他们,势必会追究到底的!”

    莫兰拧眉,“你想说什么?”

    辛思律劝说一句,“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我就直接了当的跟您说了。三位良媛被人绑架,外面的人早已经风言风语,就算被你找了回来,她们的清白名声,早就荡然无存了。假使九皇妃派人找着了三位良媛,你还不如直接赏她们一人一条白绫,让她们永守皇室尊严。”

    莫兰一摸下巴,问,“你娘被人奸了以后,你是不是也打算赏她一条白绫,逼她上吊自杀?”

    辛思律脸色一沉,差点暴怒,“九皇妃,我可是在跟你说正经事!你何必羞辱我娘亲?”

    莫兰双臂一抱,冷声一句,“每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有所不同。就算她们真被那些畜生玷污了,要不要自尽,是她们自己的意愿。”

    “可皇上若怪罪下来,你可担当得起?”

    莫兰冷笑反问,“皇上有什么好怪罪我的?我顶多就是协助他,帮他找到元凶而已!刺史大人,你可别忘了,如今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主仆!而是互惠互利的,对等君王!他想要乱来,那他就是挑起两国战争的罪魁祸首!皇上他还不至于因为三位良媛的名声,非得和我作对!”

    辛思律好一阵沉默,那道沉静的目光中,不知道蕴藏着什么样的心计,许久,他扬声一句,“既然九皇妃不听劝,那您就慢慢着吧!如果九皇妃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给您提个意见。”

    “你想说什么?”莫兰歪头问。

    辛思律扬起一抹冷淡微笑,“你的戒严令,防备得如此谨密,可这么久了,还不见有人过来通报消息。换句话说,贼人的藏身地点,十分隐秘,不好找!如今整个双城,有哪里是你无法踏足的地方?你可知道?”

    辛思律一说,莫兰拧死了眉头,“早在你刚刚踏入我客厅之前,我就在思虑,这次作案,是有预谋的团体作案,而且这么多贼人,竟然连根毛都找不着!所以我就在思考,那群贼人会不会藏在我的警力无法触及的地方?如今双城里,我的宪法,我的警力,无法触及的地方,也就只有一处!”莫兰眯眼,冷声一句,“宗庙!”

    辛思律一听,邪气冷笑,却不回话。

    莫兰冷眼腻着辛思律,说道,“我不认为那些愚蠢的黑街地头蛇,能想到藏身到宗庙里。我猜,那些地头蛇,一定手受了某人的蛊惑!而那个人,和我八成有仇!一个能想到用宗庙来隐藏罪犯,脑子十分机灵,适合当领头人物,而且还和我有仇的人?我已经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了!刚巧,我正好想到这里,你就跑来给我献计?”

    辛思律依旧冷笑,依旧不回话,也不点头,更没摇头,他只顾着闲暇自得的喝着茶水,摆弄茶杯。

    莫兰身后,丁璐率先发了火气,“姓辛的!老娘八百年前就看不顺眼你了!你想怎样?你赶紧说话!不要拖拖拉拉的。

    辛思律耸肩,“我想怎样?姑娘真爱说笑!我可是好心跑来给九皇妃提了个小主意啊!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丁璐一喷气,“你还想狡辩!”

    “行了。”莫兰哧声说,“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当了领头蛇的!”

    丁璐急问,“那怎么办?要不要派兵去寺庙里抓人?”

    莫兰吐气,“傻丫头,你还不懂么!我连四大钱庄,都一口吞并了下来,却依旧无法挪建宗庙。不就是因为城民的信仰,我根本动弹不得!倘若我亵渎了神灵,到时候,建城时,一有天灾,那就是我造成的!”

    丁璐抿了唇,“那怎么办?搜又不能搜!难道您由着那些贼人躲在寺庙里乱来?”

    莫兰低头,苦思不已。

    辛思律瞧见莫兰那纠结的表情,心情就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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