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回答祁垣并不十分满意,但也知道这是庄锦的真心话,也明白他们相处的时间还短,勉强不来,就连他自己,恐怕也是占有欲、征服欲多过爱情吧!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祁垣可以慢慢等!

    这顿饭吃的是异常艰辛,聊完了正事儿,聊完了感情,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庄锦本想着吃完饭歇会儿,结果祁垣死皮赖脸非说吃完就睡太长膘,于是拉着他歪在榻上要做些脑力运动。庄锦无奈,索性枕了祁垣的胳膊,闭上眼睛听祁垣说话。

    对于这种情形,庄锦的丫头们春雨、夏荷等都是喜闻乐见。如今没侧妃争宠,后头的几个姨娘那里,王爷连去都不去,王妃的地位已经无人动摇。主子好了,她们这些丫头也就跟着好了。而彩云、彩霞都是忠心的,见王爷身边终于有了个可靠的人,自然也是高兴的。

    因此她们之间相当有默契,也十分有眼力见儿,不该打扰的时候绝不打扰,主子们面前决不让自己有半点存在感。就比如这回,才吃完饭,春雨等伺候漱口完了,赶紧叫人把东西撤下去,就瞧瞧的退到外头守着去了。

    天气渐冷,套间里就算点了炭盆也并没有很暖和,祁垣把庄锦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其实还有一桩事情,我瞧着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清点账目,弄的怎么样了。”

    庄锦道:“差不多了,不过你手里的那些铺子,经营的都一般啊,你自己也不上点儿心!”

    祁垣轻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对这些实在不怎么擅长,家里头也没什么人管,一直都是各个铺子的掌柜在经营,好坏全凭他们自己罢了。”

    庄锦恨铁不成钢:“真是有钱就任性!看来王爷这是不缺钱花。”

    祁垣满不在乎的笑道:“原先用钱的地方也不多,如今不是有你吗,听说你对这个很在行?”

    上辈子的老本行,怎么能不在行呢!

    庄锦颇为得意的一笑:“别的不敢说,做生意嘛应该不在话下。怎么,王爷的钱不够花了吗?”

    瞧着庄锦那副样子,慵懒的躺在自己怀里,头发稍稍有些凌乱,不知怎么的,祁垣竟然有些失神。

    “也不是不够花,只不过并不很宽裕就是了。”

    祁垣是要图谋大事的,朝廷上下方方面面哪里能少的了钱花,没有哪个王爷皇子是靠着俸禄过日子的。这个庄锦自然也明白,不过祁垣这样的势力,竟然没有外块吗?

    于是侧过脸瞧着他,疑惑的问道:“想不到堂堂端王殿下竟过得如此拮据,真的就没有别的了?”

    祁垣看着他满是不解的脸上,带着因为被子里两个人的体温渐渐暖和起来而慢慢泛上的微红,一时间有些情不自禁,蜻蜓点水的吻了吻他。倒是把庄锦吻得一呆,鬼使神差的竟然又往祁垣怀里蹭了蹭。这下更叫祁垣心神一动,俯下身去含住了庄锦的唇。这一吻,叫庄锦也有些把持不在,在不经意之间做出了浅浅的回应,叫祁垣险些擦枪走火。

    好在庄锦尚有理智,一把抓住了祁垣不安分的手,微微喘着气说道:“王爷这会儿不说正经事儿了,这大白天的要做什么。”

    祁垣邪邪的一笑道:“咱们白天又不是头一次了,正经事儿也可以留到晚上再说。”

    庄锦瞪了他一眼,这人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该什么时候干的事儿就得什么时候干,不然咱们以后就什么时候都正经着来。”

    见庄锦这会儿真正经了,祁垣知道这是又磨不开面子了。明明每次办事儿的时候,庄锦也是十分放得开的,怎么就非要拘泥于时辰呢,这叫祁垣十分的不解。

    其实庄锦哪是什么一本正经的人呢,上辈子他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只不过现代毕竟不同于古代,以前再怎么荒唐,好歹也是开了间房,关起门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哪像如今这样,时时刻刻一群丫头仆人伺候着,就算打发出去,也是远远的候着。只要一想到他们俩办事儿会被人听墙角,庄锦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晚上的时候好歹可以自我安慰一下,这大白天的,就觉得避无可避了。

    不过自己老婆不愿意,祁垣也不敢勉强,毕竟他还没有猴急到那个地步。于是,紧紧握住庄锦的手,又开始谈论起正经事儿。

    “你知道父皇叫宗正暗暗的统计各皇子名下的铺子田庄吗?”

    “啊?”庄锦着实一惊,皇帝这是要干什么,“父皇查这个做什么,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祁垣忙安抚道:“你别急,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父皇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今朝中有些风气不正,皇子亲王包括众大臣的家底儿都没什么数,就更不要提钱的来路了。若是有什么收受贿赂的事情,没凭没据的也不好查起,因此想要清查一下各家的底细。”

    “呦,这不就是财产公示吗!”庄锦一听乐了,皇帝原来这么先进,都能想到这一层,“那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说,外头也不见有人议论啊。”

    祁垣道:“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敢一下子公开来说,那还不翻了天了。父皇想着皇子们毕竟是自家人,先叫宗正试一试,若是可行,就推行到下头去。”

    庄锦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这也没什么,端王府就这么点东西,明白的很,随便查去呗,跟王爷关系不大吧?”

    祁垣笑的高深莫测:“以前可能不大,不过日后关系就大了。”

    庄锦微微眯起了眼睛:“王爷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钱吗?”

    这话问的十分直白,祁垣竟也没急,淡定的点头:“是,不过绝对干净!”

    这就奇怪了,正常的收入来源,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见庄锦皱着眉头,显然不明白的样子,祁垣便耐心解释道:“这钱也是做生意来的,不过这给我赚钱的人是绝对不能暴露的,起码现在不能叫人知道我们之间有联系!”

    原来有暗桩!

    庄锦啧啧称奇:“王爷可真是厉害,到底是埋了多少钉子啊!”

    祁垣的指尖缠上了庄锦的头发,缓缓的抚摸着庄锦的脸,慢条斯理道:“放心,不管多少钉子,日后都得浮上来让你知道。现下的问题是,这些钱,怎么叫它神不知鬼不觉的融到咱们的产业里头。”

    庄锦呵呵的乐了起来:“不就是洗钱吗,小爷我最在行了,父皇不会管咱们做什么生意吧?”

    祁垣道:“只要不是风月场那种下九流的地方,父皇到是不会管这个,谁能赚钱也是自己的本事,只要能把手头上的账目交代清楚,钱多钱少他老人家到不在意。”

    庄锦点头:“那就好办了,你的那些铺子都不怎么合适,我倒是能叫它们的收益更丰厚一些,但是办你那件事儿就不行了。这事儿我仔细琢磨琢磨,咱们得先置办个新产业。”

    “行!”祁垣答应的十分痛快,“这事儿全交给你,我不怎么懂这些,也就不干涉。你缺什么,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

    庄锦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读书什么的实在不是他的爱好,之乎者也八股文当初也就是为了拿块进入朝堂的敲门砖,谁乐意天天看这些呢!如今虽不在朝堂,让他干老本行也更得心应手,因此十分高兴。

    祁垣见他这幅样子,也乐了:“看你那样子,若是叫你老师和那些同窗们见了,还不说你世俗堕落!”

    “这话说的,”庄锦颇不以为然,“士农工商,样样都重要,离开哪样能行呢!如今朝廷连年征战,最缺的就是钱,没有几个懂行的会赚钱的能行吗!”

    祁垣上朝听政真么久,如何能不明白这些。如今满朝文武,真正懂商的几乎没有,国库缺钱是现下让皇帝最头疼的事情。

    “哎,你说的正是,只是我朝历来轻商,这朝堂之上真还找不出几个能人。且如今西南虽定,但是辽东却越来越不安稳,若是没钱,连仗都打不起。”

    “辽东如今也不好吗?”庄锦的三叔在辽东,十分关心局势。

    祁垣点头:“是啊,不然都指挥使司怎么连番的官员调动呢。前头定陶长公主驸马汝阳侯去辽东,就是为了安抚各方,现在是一切以和为贵,没钱打仗,少不得就得赔些笑脸,父皇心里也不痛快呢!”

    庄锦明白,说是以和为贵,那也得是双方都愿意才成。若是对方根本无意和平,只是一方一味迁就,说不定还越发纵容了对方。皇帝强硬惯了,又是才打赢了西南,如何能甘心在辽东示弱!而辽东那边恐怕也是不知道朝中状况,看见西南朝廷大胜,如今不敢妄动,时间久了,就难免生变。

    “若是真要打起来,咱们如今这样的情况,只怕真要掏空了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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