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安立正令一下人去唤小姐,下人领命而去。安立正便喘着粗气来到书房,方才回到书房,转而又想,这事不能埋着夫人,需把夫人也叫来才是。便又唤一下人去请夫人。

    且说昨日小姐与妙菊同乘一马回到府上,小姐便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妙菊见小姐如此反常,便推断小姐在外面是否出了什事?若按常理推断,小姐听到唐贵的死迅应该高兴才是,却不想小姐听到这个迅息不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还把自己关在房中!

    妙菊与小姐情同姐妹,见小姐如此,心内亦是难受。思来想去忽然想起自己当时是在城南那破庙旁边找到了小姐,而且又见到李鸿带着四名下人正从那破庙里走出来,或许小姐也去过那破庙,或许小姐的衣服就是在那破庙内换上的。妙菊想到这里心内大惊,莫不是小姐在那破庙内被鬼上身了?城南的那座破庙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鬼庙,唉!小姐真是糊涂,那种鬼地方小姐怎么能去呢?若真是这样,吾需将此事告诉夫人!妙菊拿定主意后,便往夫人房间走去。才刚刚通过一道长廊,忽见李鸿从身前走过。

    妙菊急忙大声唤住李鸿,问曰:“小姐一回到府上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小姐究竟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快与吾从实招来!”

    李鸿笑曰:“此事说来丢人,汝还是自己去问小姐好!免得又说吾造谣毁谤。这个罪名吾可担当不起。”话罢,拂袖而去。

    妙菊闻李鸿此言,觉得大有蹊跷。便抢身上前。将双手一横,拦住李鸿去路,曰:“汝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李鸿曰:“若要吾将此事说出也行,不过汝需先答应吾一件事。绝不能向老爷夫人说这事是吾说的。汝先起誓,不然就是打死吾,吾也不说!”

    妙菊闻言即起誓曰:“吾若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就叫吾不得好死!”

    李鸿听妙菊起了誓,便将小姐在那破庙内**之事再加以编造,告诉妙菊曰:“小姐在那破庙内换衣服时那庙内还有一名公子。不知小姐在那破庙内与那公子干过什么。吾带四名下人赶过去时,小姐身上已是男装!”

    妙菊闻言大怒曰:“小姐冰清玉洁,此事定是汝造谣!”

    李鸿曰:“汝若不信可去问其它人,当时又不止吾一个人看到。还有府上几名下人和庙里那位公子!”

    妙菊闻言语塞。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鸿又曰:“而今小姐清白已失,汝还是回去好生相劝。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又有数人看见。汝应当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都有被宣扬出处!”话罢,拂袖而去。

    妙菊闻李鸿此言心内又是一惊,急慢跑回去,在门外大声叫小姐开门。

    小姐无耐便将门打开。妙菊进入房内。见小姐愁眉不展,坐在桌子傍边发呆。又一日未曾进食。欲要出言相劝,但此事又难矣启齿。也在房中转来转去,过了片刻,才坐到小姐旁边,劝曰:“小姐在庙内发生之事,李鸿已对吾说了。若这事让老爷知道那就麻烦了,老爷是朝廷首辅大臣,最重颜面。定然是容不得小姐出这种事。况那李鸿又是奸诈之人,迟早会将这事抖露出处的。吾……”

    妙菊话未说完,小姐忽然问曰:“那李鸿都与汝说了什么?”

    妙菊曰:“那李鸿言小姐的清白在那破庙内毁了。且还说这件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小姐听到这里,忽然抓起桌上一个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又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妙菊见小姐如此伤心,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解,毕竟此事关系到小姐的声誉,也伤得小姐太深。妙菊自然知道,此时小姐心里很痛。过了好一会儿才曰:“小姐不要大太过伤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吃点东,以免饿坏了身子!”

    在妙菊的再三劝解下,小姐才喝了一碗鸡汤,然后便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妙菊到厨房为小姐准备早餐,便听见几名厨工聚在一起议论这事。妙菊回到小姐闺房,便谓小姐曰:“不得了了,这事连厨房的几名厨工都知道了。想必这事已经在府上传遍了,夫人老爷肯定也知道了,老爷早朝回府已后,定要来责问小姐,这事怎生是好?”

    小姐闻言默默无语,过了好久才曰:“吾爹爹为人刚直,极要颜面,此事若传到吾爹爹耳里,吾爹爹定不能容吾!”

    妙菊曰:“那此事怎生是好?”

    二人在房内计议到午时,忽闻下人来唤,曰:“老爷在书房叫小姐过去,言有事相问。”

    妙菊知道老爷定是问小姐此事,便陪小姐一同来到老爷书房。二人一进入老爷书房,只见老爷与夫人同在房内等候多时了。

    安立正见妙菊同来,便先令妙菊退下。妙菊闻言只得回避。

    安立正见妙菊退下已后,便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扇在小姐脸上,将小姐扇得一个踉跄。随后便以手指小姐曰:“吾安家家门不幸,出了汝这么个东西,汝让为父这张老脸在朝堂上往哪儿放呀,唉唉……”话罢,安立正气倒在太师椅上,口里喘着粗气。

    夫人先将小姐扶起,曰:“老爷,汝从小到大未曾打过小姐,今天怎能出手这般重?还不把吾的蓉儿打坏了!”

    安立正闻言愈怒,又以手指夫人曰:“吾安家家门不幸就是出了这么个东西,亦是汝从小对这贱人过于溺爱才有今日之祸。”

    小姐见父亲如此发怒,亦不敢有半点顶撞,只是无言的扑在母亲怀里,无声的哭泣。

    安立正见夫人如此坦护女儿,亦是无耐。便坐太师椅上端几口粗气之后,摸起桌上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又以手指夫人女儿,极其气愤,曰:“吾安家家门不幸就是出了这么个东西,快与吾滚出处!”

    夫人闻言,便先扶小姐出处了。安立正便坐在书房内哀声叹气!

    且说韩左当日被安立正逐出安府以后,李鸿便找到梁大人府上的刘总管到百春楼喝花酒,酒过三巡,便谓刘总管,曰:“刘兄,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刘兄出手相助!”

    刘总管曰:“李兄与吾相识一场,又关系非同一般,若有事相求,尽管说来,不必客气!”

    李鸿曰:“吾兄弟韩左最近赋闲在家,没处做事。刘总管可否帮忙将吾兄弟在梁大人府上谋个差事?”

    刘总管曰:“此事甚易,待吾回去与吾家老爷将此事言明即可。不过那韩左不是在安大人府上养马吗,怎会突然就没事做了。”

    李鸿就将韩左被安大人逐出安府之事的本本末末全都跟刘总管说了。

    刘总管闻言笑曰:“若此事传到朝堂之上,恐怕安大人再无脸面在皇上面前进言!”

    李鸿曰:“刘兄所言甚是,吾兄弟之事就拜托刘兄了。”

    刘总管回到府上,便将李鸿所托之事禀告梁大人。梁大人问曰:“那韩左是何许人也?何人举荐?”

    刘总管曰:“那韩左就是这开封府人氏,是吾兄弟举荐!”

    梁大人又曰:“既是汝兄弟举荐便安排在吾府上听候使唤便是!晚些汝将那人带来让吾见一见。”

    刘总管闻言大喜,便带韩左入梁府面见梁大人。并嘱咐韩左曰:“见了吾家老爷不可乱打狂语,吾家老爷最不喜言语不实之人!”话罢便带韩左进书房面见梁大人。

    梁大人见韩左葛巾布袍,衣无补丁,又面色红润。不象是在乡下受苦之人。便问曰:“韩左!汝以前是干什么营生?”

    因刘总管有嘱咐在先,韩左便答曰:“吾以前在安大人府上养马!”

    梁大人又问曰:“那个安大人?”

    韩左曰:“就是中书舍人安立正安大人!”

    梁大人又问:“汝既是在安大人府上养马,为何又不养了?”

    韩左因一心想到梁大人府上谋份差事,便将安府的丑事与自己是如何被安大人逐出安府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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