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实见蒋杰如此了得,心内已为郭品捏一把冷汗,暗忖曰:“若是二人比剑郭护卫恐怕早就胜了,只恨自己当初没有言明比剑!唉!”

    实际上完颜实想得没错,若是比剑,恐怕郭品早就胜了。喜欢就上。普天之下除了地虎门的两把紫金宝剑外,没有哪把剑能跟天星宝剑抗衡。只因二人比拳脚功夫,且二人均是轻功了得,身法奇快。你打我时我躲避,我打你时你闪身,打来打去均是伤不到对方。所以二人拆到两百余招仍未见胜负。且已在午门外斗了一个多时辰。

    但二人拆到两百余招之后,已经对对手的武功招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时将杰见郭品又使出那招“飞龙盘柱”,乃料定郭品的下一招定是“鲤鱼跳涧”。因郭品与自己已拆了两百余招,其中有不少招式重复出现,甚至反复出现。每每使出“飞龙盘柱”之后,下一招就是“鲤鱼跳涧”。而蒋杰又已经从方才的招式中得知此招“鲤鱼跳涧”是先起右脚踢自己左腿,在自己闪身之时却又使左掌拍自己右胸。蒋杰既已能料定郭品的招式,遂想从此招中取胜。

    这时见郭品右脚刚起,踢向自己左腿。蒋杰便急忙将身形向右边一闪,使出孟州五行门的绝技“破空八打”双拳齐发同时打向郭品。

    且说这招“破空八打”乃是孟州五行门的开山师祖刘德贵从一套五行拳中顿悟得来。此套拳法与一般的拳法大不相同。一般拳法是讲究:意由心发,心在拳头。力在拳头。而这招“破空八打”却是讲究拳由心发,心随脚动,脚步需走五行步。且只有五步,五步又配八拳,五步踏完八拳便也打完。就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抵挡不住这招“破空八打”。

    此时郭品见蒋杰忽然间步法大变,双拳齐发。绕自己一周只用了五步,且双拳从四面八方同时打来,如同忽然间长了三头六臂一般。郭品急切之间未知如何破解此招,急忙使出“金刚铁背”护住自己心脉。待蒋杰八拳打完之后,在蒋杰未即变招的那一刹那,郭品抓住机会。使出开山掌一掌拍中蒋杰后背。只见蒋杰如同被人抛出处的石子一样撞花午门边的石狮子上,只见听见“啪碰”一声巨响。蒋杰的身体硬是将一头两三千斤的石狮子撞偏了。郭品的掌力之大着实是世所罕见。

    蒋杰撞在一头石狮子上后,再也爬不起来。口吐鲜血而死。

    完颜实见郭品得胜,心内大喜。转身谓宋廷众大臣曰:“本使告辞!”话罢。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便纵身上马,与郭品急驰而去,群臣见金使远去,均面面相觑。

    徐处仁见金使离去,略加思索,便上车驾前奏曰:“启奏陛下,和议未成,金使离去。旬日之内金军定要南下。望陛下速速调集兵马准备与大金会战!”

    唐恪闻徐处仁之言,欲上前启奏。未及开言。天子在车驾内曰:“先回崇庆殿再言!”话罢,令车夫架马前行。

    群臣与天子回到崇庆殿。天子在龙椅上方才坐定。唐恪上前奏曰:“启禀陛下,陛下切不可听信徐侍郎之言下召起兵。若兵端一起,恐激怒金人再难议和。”

    天子曰:“若不起兵,何以退金人?”

    唐恪曰:“可再令人前往泰安州与金人商议!”正说间忽人报参知政事孙道友从完颜宗弼军中反回。

    天子闻言,急召孙道友问话。

    却见孙道友在完颜宗弼军中带回的议和条件与邓来无异。天子无耐,只得与群臣商议对策。

    但群臣仍是或言战或言和,根本不能答成共识。天子亦是举棋不定,欲起兵与金人战,又恐战败后果难料。欲与金人议和,又见金人所提的议和条件过于苛刻,不但要地,还要成倍的增加岁币。思来想去实是委决不下,但心内仍是希能与大金议和,畏惧金人继续向南推进。

    在主战派与主和派争来争去之间,天子最后还是倒向了主和派,采纳了唐恪的奏言,决定继续派出使臣分便前往完颜宗旺与完颜宗弼军中议和。主意拿定之后,便谓群臣曰:“兵端未可轻起,还是与大金议和方为上策。未哪位爱卿愿代朕再往金军中议和?”

    张邦昌闻言奏曰:“陛下勿需再选他人,就令邓来与孙道友二人往大金军中即可。”

    天子遂采纳张邦昌之言,下召邓来与孙道友再度为使,前住金军中议和。

    是夜,蔡攸进宫面见天子,谓天子曰:“吾朝与金人末可轻启兵端,还是以和为贵为好。若此次再令孙道友与邓来前往金军中议和,若大金仍是不肯作出让步,不妨先答应大金的要求,稳住大金的兵马再从长计议!未知陛下以为如何?”

    天子闻言,思之片刻,曰:“就按蔡爱卿的意思办。”遂当日下召,免次日早朝。文武百方得清闲一日。

    次日辰时,天子密召邓来,孙道友二人入宫,谓二人曰:“汝二人此次往金军中议和,若大金仍不肯做出让步,汝二人不妨先答应大金的要求,再作理会!”

    邓来与孙道友二人闻言大惊,邓来跪奏曰:“皇上可起兵与金人一战,切不可答大金如此苛刻的要求。望皇上三思!”

    天子曰:“汝二人此次前往金军中议和,定要议成,千万不可激奴金军。”

    邓来与孙友道二人只得领命而行。

    却说这日不朝,唐恪回到府上见唐贵又卧病在床,乃上前问曰:“吾儿身体无羔否?”

    唐贵答曰:“爹爹答应孩儿之事为何迟迟不办?莫非爹爹骗孩儿乎?”

    唐恪曰:“吾儿勿急,汝与安小姐之婚事爹爹已有主意了。旬日之内吾儿便可与安小姐定亲。”

    唐贵闻言心内暗喜,但口中仍然曰:“爹爹又在哄孩儿乎?”

    唐恪曰:“为父怎会骗你,数日前安大人已答应爹爹了,愿将女儿许配与汝!”

    原来在金使未到开封之前,唐恪便已经逼安立正答应两家的亲事了。只因这几日朝廷事条繁忙,没有时间回府将这庄喜事告诉唐贵而矣!

    此时唐贵闻爹爹之言,又曰:“既是安大人已答应这门亲事,爹爹不妨与孩儿快些办了,免得夜长梦多,事情到最后又有变故!”

    唐恪曰:“此事已成定局,吾儿何需太急?”

    唐贵曰:“孩儿就是担心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到头来又飞了。”

    唐恪曰:“若吾儿如此担心,为父下月就为汝把这事办了,如何?”

    唐贵曰:“既是安大人已经答应了此事,爹爹何必要等到下月。今日爹爹正好有空,不如今日就为孩儿将此事办了。”

    唐恪膝下就这一个儿子,视若掌上明珠。见儿子因为这庄婚从去年到今年就没有笑过,而且常常动不动就卧病在床,心内亦是担心。此时闻儿子之言,也觉得有理,说不定还没到过年,金军就打到开封来了。到时候,说不定又起什么变故。再者那安立正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时间托长了,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对策来。遂曰:“为父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为汝办理此事!”

    唐贵闻言大喜,曰:“那就依爹爹的意思办!”

    父子商议既定,唐恪当下便吩咐下人备马,径往李诀府上来。

    李诀闻唐大人到,急忙带府上管家到大门外迎接。在大门外见礼后便与唐大人到客厅叙话。

    唐恪来到客厅,下人献茶。茶罢,唐恪曰:“吾冒昧前来府上打搅李大人,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诀曰:“唐大人能到下官府上,乃是下官府邸蓬毕生辉,下官求之得,怎敢嫌大人冒昧!大人亲自前来想必大人有事与下官商议!”

    唐恪曰:“李大人果然爽快,那吾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吾此来正是为犬子的婚事而来,还请李大人与吾同往安大人府上商议!”

    李诀曰:“此庄婚事安大人不是已经答应大人了吗,未知大人还有何事要去安府商议?”

    唐恪曰:“李大人有所不知,吾那犬子自从去年见了安小姐一面,就好像是被安小姐施了迷药一般。对安小姐朝思暮想,郁郁成病。此次多亏李大人从中说合,安大人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吾儿闻此喜迅,就欲与安小姐完婚。所以吾才特请李大人同往安府商议!”

    李诀曰:“既是如此,唐大人打算何日为贤侄完婚?”

    唐恪曰:“自然是越快越好!吾已托人看过日子了,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还请李大人帮忙说合!”

    李诀曰:“既是如此下官与大人同往安府便是!”话罢,李诀便吩咐下人备马,与唐恪同往安府来!(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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