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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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辆笨重的载货汽车行驶在华盛顿西侧的环城公路上。

    后车厢内,娜塔莎伸手点了点斯蒂夫滚烫的额头:“他怎么样了?”

    “不算最糟,”布鲁斯抬了抬眼镜,将连着输液包的针头扎进了斯蒂夫的静脉,“那把匕首上的毒液足够杀死他数次,但是鉴于他特殊的体质……”他用胶布熟练地固定住针头,并抽掉了箍在斯蒂夫手腕上的皮筋,“他应该能很快恢复过来。”

    “我差一点就能抓到winter!”托尼在车厢里漫无目的地打着转,“娜塔莎,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去救winter?救一个在他身上捅了一刀,并且,如果不是我阻止,还会用枪打爆他脑袋的杀手?”

    “我不知道……”娜塔莎站直身体,看向托尼,“但是,我知道到哪里能找到答案。”

    “哪里?”

    “神盾门的创始人——佩吉·卡特,”娜塔莎拿起手术桌上放着的,从斯蒂夫身上取出的匕首,“队长曾经问过我是否看到过咆哮突击队的成员——詹姆斯·巴恩斯的详细资料,他似乎认为巴恩斯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他曾经为了解开这个疑问而去问过卡特,但是她拒绝见他。”

    “咆哮突击队中唯一死去的成员?”布鲁斯看向托尼手上的平板电脑,上面已经显示出了贾维斯找出的所有有关巴恩斯的资料,“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已经九十几岁了。”

    “不,”托尼摇摇头,“他也有可能和队长是同一个年纪。”

    “你是说……冰封?”

    “不错,”托尼看向娜塔莎,“我们必须找到卡特,贾维斯已经确认在神盾门资料库中还有着大量有关巴恩斯的资料,只是被封存了。我无法在神盾门技术员不察觉的前提下,拿到这些资料。”

    “我知道卡特在哪,”娜塔莎放下匕首,接过托尼手上的平板电脑,点了点华盛顿市地图上的某个位置,“两天前,她因为突发心脏病住进了这所私立医院。”

    “但愿她还活着……贾维斯,去那所医院。”托尼看向驾驶室,那里一具套着粗陋人皮套的机甲正在转动方向盘,货车调转方向往华盛顿大学附属医院驶去。

    “托尼……”布鲁斯站起身,抬手搭上托尼的腰,眼含担忧。

    “我没事。”托尼看向还未恢复意识的斯蒂夫,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后,货车停在了华盛顿摩尔私立医院的门口,娜塔莎、托尼和布鲁斯在戴上鸭舌帽和粗框眼镜后,下车走进了医院,贾维斯早已完成入侵,确定了佩吉所在的房间号。

    娜塔莎压低鸭舌帽,轻声问着布鲁斯:“队长一个人在车里没事吗?”

    布鲁斯正想说话,突然他的手臂被一名男医生拉住了:“你们是谁?这里是住院部,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嗨!”娜塔莎摸上男医生的手,“我们能私下里谈谈吗?”

    男医生刚想拒绝,但在低头看到娜塔莎美艳的脸后,他立即痴迷地松开了抓住布鲁斯的手。娜塔莎松了口气,拉着男医生的领子,把他扯进了厕所。

    几秒钟后,她从厕所走了出来,身上已经套上了男医生的白大褂,她跟上托尼和布鲁斯,拆开了男医生的id卡,将自己的照片覆上了原主人的,并从走廊边的药品柜上拿了一块病情记录板后,停在了306室的门口,推开了那扇白色的大门。

    “谁?”躺在病床上的佩吉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了走进门的三人。

    “是我。”托尼关上房门后,走到了佩吉的身旁。

    屋内并没有开灯,佩吉借着月光看清了托尼的脸,她诧异地问道:“托尼,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我有一些疑问,”托尼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佩吉,我父母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佩吉怔了怔,她浑浊的双眼望向托尼:“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找到了winter,”托尼凑近佩吉,紧紧盯着她的双眼,“winter是神盾门的杀手,是吗?”

    佩吉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她哀伤地看着托尼,眼中泛起泪光。

    “把真相告诉我。”

    “对不起,托尼,当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winter到底是谁?”

    佩吉的手紧紧拽住了盖在她身上的毛毯,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颤着声音回答:“七十年前,斯蒂夫驾驶着飞机撞上冰原的前一刻,他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他的人。我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直到你的母亲告诉了我,那个人是詹姆斯·巴恩斯。

    他很好……他也深爱着斯蒂夫,他为斯蒂夫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最后为了帮斯蒂夫挡子弹而坠下深渊。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包括斯蒂夫。但是两年后,他回来了,就在斯蒂夫被冰封后的一个月。”

    娜塔莎忍不住问:“他就是winter?”

    佩吉望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接下去道:“那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整个左臂都被一种邪恶的能量消融了。你的父母为他提供了一套方案,想趁着他的细胞还未坏死,帮他装上金属义肢。因为金属义肢需要和神经接驳,所以,他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变成植物人。

    但是,他为了能尽快上战场帮助斯蒂夫,选择了接受装载金属义肢,”佩吉叹了口气,“是的,当时我们选择了没有告诉他斯蒂夫已经罹难的消息,因为当时你的父亲说有很大的把握成功,而情绪过度波动会影响到手术的成功率。”

    “金属义肢……”托尼捏紧了佩吉病床边的扶手。

    “而事实上,你的父亲的确成功了。只是,当时另一名执行手术的佐拉博士蒙骗了他,将巴恩斯伪装成手术失败后,偷运出了神盾门……”佩吉伸出手覆上了托尼的手,“后来,他被佐拉博士洗脑,变成了没有自我意识的杀手……”

    “所以,是他杀了我的父母?”

    “托尼……”布鲁斯站到他身后,弯腰环住了他大力起伏的胸膛。

    “对不起,”佩吉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发现……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托尼用力地伸手抓住布鲁斯的手臂,指甲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你不了解神盾门的力量,九头蛇已经彻底渗透进了神盾门,我和尼克已经在着手清理那些新九头蛇的成员,但是,佐拉算法已经完成,洞察计划已经……”佩吉的话因为被大力踹开的门而打断,她甚至来不及转头,就被一颗子弹打穿了太阳穴,她流着泪的双眼空洞而死寂地望着托尼!

    “不!”托尼怒吼着,被身后的布鲁斯推到了一旁!

    娜塔莎举枪击中了跑进来的警卫,大吼:“快走!”

    三人迅速地破窗跳下了三楼后,跑进了已经由机甲操纵着开到窗下的货车,下一刻,货车就疯狂地撞破了医院的金属围栏,开进了医院旁的公路,试图摆脱身后紧跟着的数辆警车!

    匆忙中,他们并没有看到就在那间病房窗户旁的阴影中,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他松开了用来固定在墙面上的器具,纵身跃下跳上地面后,低头在定位器上输入了“西特维尔”的名字。

    定位器闪烁了几下后,定位在了华盛顿东郊的某个住宅区内,黑衣人迈开脚步往医院外走去,莹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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