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端着药粥进了主帐,嘴巴翘得老高,将粥碗递给沈谦,不满的说到:“贺爷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跟公子抢被子呢?我是相信他能照顾好公子才让您跟他一起睡的!”

    沈谦面不改色的放下粥碗,擦了擦嘴,道:“也是,我还是和他分开睡好了!”

    童颜点头:“对啊,就算是讨论什么剿匪方案也可以晚上回来睡嘛,下次要是怕麻烦的话我来接您好了!”

    沈谦坦然应下,完全没有考虑到贺戚骆初尝□□的火热心情。

    关心完沈谦,童颜又好奇的问道:“杜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沈谦背靠软垫笑着点头:“看出来了?”

    童颜皱了一下鼻子,说:“那个赵高大人那么讨厌,他们才不会真心实意的喜欢他呢!我一看到杜哥他们让季康小将陪着那个赵大人参观营地,我就知道有鬼!他们肯定想了后招要对付那个姓赵的!”

    沈谦欣慰一笑,与有荣焉道:“果然是我的人,这聪明劲儿!”

    童颜笑眯了眼睛,凑前去问沈谦:“到底是什么招数整他?可以让我知道吗?”

    沈谦反问:“杜立德还跟你说了什么?”

    童颜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说今天晚上让我跟着他不要乱跑!可是我不知道跟着他干嘛呀?”

    沈谦点头,同意道:“那你就跟着他好了,今晚别乱跑!月黑天高的,抓错了人就把你捆了扔河里泡着!”

    “哇!”童颜眼睛里浮满崇拜,赞叹道:“果然是兵头,出手就是这么不凡!”

    说完,兴冲冲的接过沈谦手里的空碗,踩着疾步往外走,还回头嘱咐沈谦道:“公子你也别乱跑了,我去瞧瞧他们计划得如何了!”

    沈谦望着童颜兴奋的表情无语,刚刚抬起的手也慢慢的放下,准备让他给自己换本书看来着,如今却也指望不上了!

    手里的图册都快翻烂了,地名都快背着默了出来,沈谦抬着头望着帐篷顶,沉思。

    杜立德悄悄地摸了进来,嘿嘿一笑,对着沈谦说:“公子,等会儿跟着我走吧!”

    沈谦被唬了一跳,转头看是他,说:“为什么?”

    “大哥都计划好了,你跟着我走就对了!”杜立德看着沈谦的眼睛,摸了摸鼻子说道。

    沈谦侧眼看他,怀疑道:“是不是有危险?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听了之后再判断!”

    杜立德见糊弄不到沈谦,只好按照贺戚骆说好的全盘托出。

    沈谦仰头叹息:“你确定他会有那么蠢?”

    杜立德点头:“需要你配合我们!”

    沈谦看了看他,“哦”了一声,说:“怪不得还会来给我说一声,按照你们的行事套路应该是到时候直接把我打晕带走才是啊!”

    杜立德不好意思道:“那都会以前的事儿了,别这么小气,啊!”

    沈谦双手抱胸:“说吧,是不是要让我搞定那个宣使官?”

    杜立德竖起大拇指:“你牛!”

    沈谦不看他谄媚的表情,说:“你把他叫过来,我来给他说!”

    “他有把柄捏在你手上?为什么这么怕你?”杜立德不解的说。

    沈谦摇头:“以前在京城见过几面,不算熟悉。不过吓唬他,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交给你了!”杜立德熊掌一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夜晚,营地点燃了篝火,士兵们在贺戚骆的带领下欢迎新上任的副将大人赵高,并为贺戚骆送行,赵高已经数次暗示贺戚骆该离开了,贺戚骆自然是点头应允。

    趁着前面的一派火热的敬酒劝酒之声,一顶青蓬马车从后方悄悄驶离,沈谦躺在软垫上,身上盖了一件贺戚骆厚实的大麾,毛乎乎的盖住了整个身子,沈谦闭眼小憩。

    马蹄被裹了几层布包,血色的宝马昂扬着身躯,轻盈地载着主人往前方驶去。

    童颜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留念不已,回过头来很伤心的说道:“大家在一起热热闹脑的多好,现在竟要被逼分开,好舍不得他们!”

    沈谦睁开眼,迷迷蒙蒙的听童颜小声的咕哝,回应道:“不用担心,他们马上就会跟上来的!”

    童颜不懂,歪着脑袋蹭到沈谦的旁边,问:“什么意思?赵大人不是要带着他们继续南下吗?贺爷不都缴了兵权么?还有人跟他?”

    “你问这么多我要回答哪个?”沈谦将脸埋在厚绒的大麾里,瓮声瓮气的说。

    “挨个儿回答!”童颜的眼睛被点得亮晶晶的。

    沈谦身体略微不适,这样摇摇晃晃的节奏正巧适合他睡觉,扔下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之后就彻底睡过去了。

    童颜静静的侧耳倾听,却传来轻轻的呼吸声。

    沈谦醒来,喉咙痒得咳嗽了几声,旁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声音:"你醒啦!"

    沈谦警惕的起身,环顾四周,终于看到蹲在墙角的崔小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崔吉钮幽怨的起身,提着一壶黑黢黢的东西走过来,"一言难尽啊!"

    事实上是贺戚骆正大光明的找到他,毫不避讳的告诉他自己某个部位遭到了严重的挫伤,要求他马上给配出一罐药到病除的药膏来,本来这种把柄在手要么就是和大家快乐的分享一番,要么就是狠狠捏在手中翻云覆雨一把,可后来的结果是他被"患有隐疾"的人狠狠威胁了一番,并无奈的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发赌誓!

    沈谦抬头望了望这个环境颇好的房间,说:"其他人呢?"

    崔吉钮说:"他们准备把军队隐藏在密林中,现在应该分开行动了吧!你不要担心,大哥他们都没事,那个姓赵的被他们绑了,没有个三年两载的,他休想离开!"

    "一定要带着他上路,有什么变故也好拿他震慑一下旁人!"

    崔吉钮掀了掀眼皮:"你和大哥一样,动不动的就往阴暗面想!作为一个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大夫来说,跟着你们真是罪恶!"

    沈谦笑:"可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如果发生变故,我觉得你解决赵高得决心不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

    崔吉钮低头,圆圆的额头皱起了三道线,哼唧:"我是因为大哥!"

    "结果不都是一样的么?我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沈谦自嘲。

    "我不喜欢心狠手辣,我只是舍小为大,减少更多人伤亡!不是所有人都该死,也不是没有人不该死,你说得对,一旦赵高威胁到大哥他们的性命,我想我不会坐视他活下去!"崔吉钮将另一边的药碗端给沈谦,语气淡淡的说到,"你也是,要是你伤害了他,我想,我手里这碗东西很快就会变成毒药送你上路!"

    沈谦笑着接过,皱着精致的眉头一饮而尽!

    "你都知道了罢!"沈谦开口,嘴里还带着淡淡的苦味。

    崔吉钮身躯一震,"知道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我和你大哥的事!"沈谦仰头,露出下颚一条优美的弧线。

    崔吉钮手一抖打翻了药碗,哭丧着脸对着沈谦:"可以不说给大哥知道吗?!"

    "理由!"

    崔吉钮面部扭曲:"他会揍我!"

    沈谦默······

    "不会的,你不会武功又一副弱身板,他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况且这又不是你的错!"沈谦安慰他。

    崔吉钮抛开药碗锅炉挤到沈谦的旁边,目光殷切的看着他:"那你显然是太不了解大哥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啊!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他!"

    沈谦看他:"不告诉他你说他无理取闹还是你说我不了解他?"

    崔吉钮立马换了一副冷艳表情,抄着手站在沈谦的床头,说:"不答应的话我就给大哥说你十分渴望与他再度*,一夜十次都不够!"

    ······

    "成交!"

    再见到贺戚骆已是一月余以后了,沈谦戴着草帽卷着裤腿和童颜在小溪里叉鱼,杜立德兴高采烈的说大部队回来啦!

    沈谦举着叉子在小溪里笑得满面春风,略微晒黑的皮肤在初秋的暖阳和波光粼粼的水中映衬得水润无比,俊秀的脸庞一如既往的温润,眼睛里细碎的笑意在山山水水的怀抱里恬静秀丽。

    "谦儿······"

    沈谦笑着挥手,潺潺的溪水从脚边躺过,沁入心脾!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鼠标电脑都有问题,鼠标没线的那种又没电池了,家里的电脑打开“编辑章节”又老出问题要我下载什么东西,我快疯了好了!

    去看病医生还说上一次把我误诊了??happy中略微点下sad,心情各种复杂!

    明天考虑一下带着小表弟进网吧好了.....

    亲们千万不要抛弃我,我是无辜的,我很想写很多很多的!

    投雷投火箭炮的亲们我看到了,谢谢包养~好歹让我这一天过得没那么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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