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你了”

    苏州一看到自家妹妹眼前红通通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苏棠被身旁这人欺负了,目光凶狠的瞪过去,只要等着苏棠一点头就要把这人好好教训一番。

    苏州这人很有原则,只要欺负了自己妹妹,平时再好的交情也没用。

    苏棠见他这幅架势,忙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到底谁欺负你了”

    苏棠没回答,反而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阿琛,你公司不是还有事吗快去上班吧,”她对秦司琛道。

    秦司琛还有些不放心,揉揉她脑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这么快就赶我走了”

    苏棠低头看脚尖,不想说话。

    秦司琛还想陪她一会儿,但公司确实有事需要他过去一趟,见她不爱说话一副懒懒的样子,只好无奈的揉揉她头发,亲亲她额头,对着苏州使了个拜托的眼色,然后便走了。

    苏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他最疼爱的亲妹妹,他能不好好照顾吗

    不过看他坦然的样子,倒也知道这人是真心疼爱自家妹妹,对于昨晚的事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不过小丫头看来情绪倒是不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还没等他问出口,便听她低声道,“哥,季言回来了。”

    苏州之前没反应过来,点头之后才恍然一愣,“什么季言回来了”

    苏棠咬紧了唇,“嗯。”

    杳无音讯消失几年之后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又出现在她面前。

    苏州眼底闪过莫名神色,他垂了眸子,垂在一侧的手握得死紧,苏棠看到他关节处已经泛白。

    “哥,”她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苏州回过神来,“我没事,棠棠,你是怎么遇到他的他又回来找你了”

    “没有。”他走的时候毫不留恋,又怎么会回来找她,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苏棠声音中不由自主带上冰冷的讽刺,“他是就是阿琛的朋友。”

    苏州眉头拧在一起,难怪棠棠这么难过了。

    她现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季言,年少时友情的背叛者,如今居然是男朋友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所以更是难以坦然面对。

    苏州心中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怎么应对由你自己来,哥只希望你别勉强自己。”

    苏棠点头,一见到季言,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十五岁那年自己被抛弃时的狼狈与不堪,那些她不想想起的黑色回忆。如果以后还有需要,尽量还是避开吧。

    她心里乱乱的,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回自己房间,突然被苏州叫住。

    “季言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苏棠脚步一顿,“没有,什么都没说。”

    便离开了。

    她走上楼梯以后,还能看到苏州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钱国力派去谢青松家乡采访的人打来电话,苏棠呼了口气,先前低沉的情绪似乎一挥而空,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工作状态。

    得到的情况有些在她意料之内,而有些内情则是她从没想过的。

    她之前只以为谢青松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太好,但根据那些人反馈过来的消息,谢青松的家庭情况她想象的还要差得多。

    青松的父亲谢大军是个替身演员,在他八岁那年死于片场的一件意外事故,之后母亲孙兰改嫁进了郑家,嫁给了郑幺妹的父亲,郑祥。

    郑家祖上都是挖煤的,到郑祥父亲一带,干脆自己创业弄了个煤窑,专门供附近几个村子的煤炭,算是整个郑家村家境最为殷实的一家。

    孙兰是整个村子里最为漂亮的女人,郑祥一早就打了她的主意,而孙兰也嫌弃谢大军窝囊,没用,进城里混了几年也混不出个样子来,郑祥这边抛来一根橄榄枝她便接着,郑大军才死了不到两个月便嫁进了郑家。

    郑家不同意儿子娶个寡妇,又拗不过郑祥执意如此,无奈之下便给孙兰提出了一个十分苛刻的条件。

    想进郑家也行,不许带跟前夫生的儿子。

    郑祥倒没感觉这个条件很苛刻,本来嘛,他看重的就是孙兰那张漂亮的脸和谢大军死后得到的一笔抚恤金,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让她带着钱进郑家就行了,至于她儿子,那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他凭什么要去养这个拖油瓶

    于是孙兰便两手空空,进了郑家的门。

    至于谢青松,她把谢大军给她留下的抚恤金留了一半给他,再也没有过问过。

    年仅七岁的谢青松,只问了一句,“你可以经常回来看看我吗”得到女人否定的答案之后,不哭也不闹,隔天在躲在人群后面看她头也不回的进了郑家的大门,然后揣着那笔钱,走出这个小山村,坐上去县城的汽车。

    至于孙兰,她心中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也不过是刚嫁过去的前两年,郑祥对她还有着新鲜劲儿,被郑家的老人和之前媳妇留下的孩子时还能护着他,但也仅仅是这两年,之后发现她肚子不争气,宠了她两年还剩不出一个儿子,便也失去了耐性,对于她所遭受的指责与谩骂,也不再过问。

    孙兰人单势弱,何况是再婚的女人,在郑家的地位很低,面对公婆的不喜与几个孩子的欺辱,只有一味的逆来顺受。她也明白郑祥对她的新鲜劲只是一时的,何况自己带过去的那笔钱早就被他一阵阵的花言巧语骗走,对自己更是没了耐心。

    要怪,只怪自己肚子太不争气。

    她嫁过去的前几年,郑家的煤炭生意还行,虽说规模不大,可周围几个庄里的用煤都指望着这一家,所以日子过得确实比她之前好多了。但好景不长,几年后隔壁村子有人又开了个煤球厂,做出来的煤比郑家的更耐用,而且还亲自给送上门,渐渐的郑家的生意便被抢走了。

    郑祥好吃懒做,又骄傲自大,遇到这种情况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说,反而叫了几个人去砸场子,最后破坏不成,自己反而被别人暗算了一笔,郑家的煤球厂也彻底垮了。

    失了经济来源的郑家,生活诸多不顺,于是因为这些不顺渐渐累计的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到孙兰身上,他骂孙兰没用,没把抚恤金全部拿来,公婆骂她扫把星,晦气,还克夫,克了整个郑家,几个孩子耳濡目染对这些词汇早不陌生,成天拿她当老妈子使,稍有不满便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骂。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有个儿子,想回头去找,被郑祥发现了心思之后劈脸便是一巴掌“你个贱人要是敢把那个拖油瓶再带进来老子一脚踹死你”

    公婆知道她有这种想法之后直接指着她鼻子骂,“你要是敢把人带回来就别再进我们郑家的门”

    于是,她再也不敢提出一句有关于谢青松的话,此事也就此作罢。

    至于郑幺妹,便是郑祥前妻留下的最小的一个女儿,她受家人的影响,从小便看不起孙兰,对着孙兰之前的儿子,自然也看不上眼。

    苏棠听到这里倒是明白了,这么算起来,郑幺妹跟谢青松之间,倒也能扯上那么一点点兄妹关系。

    不过想起报道上报道的两人是亲兄妹还真是可笑。

    郑幺妹看不起谢青松,不仅如此,她觉得他们家为谢青松养了老娘,谢青松总该要有所表示才对,所以每逢谢青松过年回家为父亲上坟,她总是会想尽方法上门要一笔钱,郑家人知道后非但没反对,反而对郑幺妹的做法很是支持。

    “病怏怏的干不了活就算了,还要多加双筷子养她,我们老郑家怎么说也养了她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问他儿子要点钱啊”这是郑祥母亲的原话。

    陈幺妹原本要钱时还怕被别人看到说她不厚道,听奶奶这么说之后越发的光明正大了。

    谢青松虽对她不搭不理,但每次要钱却都是给的。

    这些都是是工作人员通过电话告诉苏棠的,说完之后也不禁感慨,“没想到谢青松这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的经历,孙兰倒是真狠心,哪个母亲会忍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孩子”

    苏棠这边听得心里也不好过,谢青松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不然她使了手段让这些人去查,怕是没人会知道这些。

    那头的工作人员察觉到苏棠这边情绪低沉下来,又忍不住补充道,“但现在看来,真该庆幸孙兰没把他给带到郑家,郑家那样乌烟瘴气的环境又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来”

    苏棠点头,“也对。”

    郑家人做事太不厚道,若当时孙兰真的把谢青松带过去了,真不知道谢青松会受什么样的委屈。

    照着孙兰的性子,就算是谢青松受到郑家人的欺负怕是也不会护着他为他出头吧

    有什么会比母亲的漠视更伤人心

    她再了解不过。

    这一刻,她甚至感觉谢青松跟自己是同命相连的,越发的感同身受。

    “哦对了,苏小姐,忘了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回到青州,现在正在市医院,你要过来吗”负责跟苏棠通话的这个工作人员也是个年轻女孩子,一时只顾着感慨命运对谢青松太不公平,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得把什么都跟苏棠说了却忘了最重要的一块。

    “医院怎么会去医院是出什么事了吗”苏棠忙问道。就是去了解一下事实情况而已,怎么会弄到医院去

    难不成郑家人恼羞成怒动手打人了

    年轻女孩听到苏棠话音中的着急与担心忙解释到,“是这样的,我们去的时候碰巧发现郑家人又开始闹起来,便找人了解一下情况,才知道原来是孙兰病在床上太厉害没人问,便自己爬起来去找吃的,谁知正好看到灶台上摆着一碗炖肉,一时没忍住便给吃光了,她婆婆回来便将骂她是家贼,孙兰应该是辩解了一句,被郑祥一脚提到心口哎,要不是被我们发现的及时,可能真救不回来了”

    苏棠听得也是不知该怎么说,她觉得孙兰会到如今的境遇也算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可想到谢青松每次毫无意见的给陈幺妹钱,定是在心里还对她存着些念想的吧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她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好,我下午两点过去,这次的事多亏你们了。还有,如果针对谢青松被恶意诽谤,人证物证都够吗”

    女孩很用力的点头,“全够了,估计郑家做法太遭人恨了,村子里很多人都看不过眼,愿意出来作证的人可不少呢,就是可惜这个村子太封闭了,我们这次只带了几个在村子里能管的事的,这样行吗”

    苏棠点头,笑了笑,“当然行,你们都想得很周全,这次的事多亏你们了,我代表青松跟你们说一句谢谢。”

    那个女孩被她这么一说倒是听不好意思的,羞涩的笑了几声后道,“是应该的啊,对了苏棠姐,这事结束后能请您帮个忙吗”

    苏棠倒是被她这么问的一愣,“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挺想见谢青松一面的哎呀,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啦。”女孩子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道。

    苏棠被她逗笑了,“怎么会不方便,这样,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过后请你吃饭吧,顺便带着谢青松一起,你看这样方不方便”

    女孩子瞬间就激动了,“真的吗哈,谢谢苏棠姐谢谢”

    她笑起来很能感染人,苏棠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着挂了电话。

    之后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谢青松,听到一阵关机提示音,只好转拨给方晓玉。

    方晓玉正犯着愁,一接到苏棠电话,便跟找到救兵一样,“不知水又散布了新的谣言,那些记者们都堵在片场入口不愿意走,外面已经闹翻了天,但青松哥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你说该怎么办啊”

    苏棠皱了皱眉,看来晓玉也是急得不行了,她声音镇定,安慰着她,“你先别急,出去告诉那些记者,对于谢青松被人恶意诽谤一事,会在明天下午三点举行新闻发布会,具体地点会在明天早上公布,另外镇定一些,告诉那些记者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明白了吗”

    被苏棠这么一说,方晓玉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渐渐镇定下来,“好,我现在就去。”

    “好,我就知道你行的。”苏棠笑着道。

    方晓玉笑着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片场入口,一堆娱乐记者摩肩接踵的挤成一堆,方晓玉才走过来,这些人便穿了防护栏蜂拥而至,闪光灯不停的闪,快门声也一直没断过。

    “方助理,听说谢青松荧幕上的温润如玉都是假象,实际上是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人是真的吗”

    “方助理,听说谢青松对母亲不孝顺,不想承担抚养母亲的义务是真的吗”

    “方助理,听说谢青松成名之后忘恩负义,妹妹生活落魄却从不过问是真的吗”

    “方助理,谢青松如今拒绝接受任何记者采访是因为心虚吗”

    “方助理”

    “方助理”

    方晓玉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这些人吵聋了,即便她在娱乐圈的各种发布会上见惯了这种场面,现在换做自己面对心里依旧在不停的打鼓,但她想到刚刚苏棠说的那些话,便不由自主的镇定下来。

    其实她真的有些搞不懂,这些人一个个嘴上说着是听说,仅仅是听说,怎么就摆出一副已经是事实的讽刺表情了他们认识谢青松吗,真的了解谢青松吗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对谢青松太不公平,心中越坚定了要帮谢青松洗清这些莫须有罪名的念头,她平静下来,视线缓缓扫过正在不停问着各种问题的记者们,之后,随手抢过离得最近的一个记者的话筒,大声道,“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

    被她这么一震,场面倒是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直直盯着她,似乎得不到一个满意答复就不会罢休。

    “首先我要声明,谢青松并没有拒绝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你们有谁亲眼看到他说不接受采访了或者他发出有关于此的声明了”

    那些记者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真没有过,只是从来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任何解释而已。

    方晓玉看场面镇定下来,越发的容易掌控局面医学,“所以,事实是谢青松并没有任何表示他拒绝接受媒体采访,因为他并不心虚”

    “不心虚为什么一直躲着不站出来为这件事做出解释”

    一个小记者出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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