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幽幽的嗓音带着一丝患得患失的淡淡忧伤,令南宫凌的心一揪。

    “为什么这么说?”南宫凌兜住了她的臀部,轻轻地问。

    容璇将头靠在他的肩窝,贪婪的呼吸着只属于他的味道,没有说话。

    一阵压抑的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这时,南宫凌口袋中的手机响起,容璇想下来,可男人却没准许,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接听。

    容璇本来对他的私事不感兴趣,可是他接下来的对话却让她竖起了耳朵。

    “老爷子醒了?”南宫凌听到话筒另一头的嗓音,嗓音中明显有着淡淡地诧异。

    “是,他让您回家来住。”电话另一头是福伯的声音。

    南宫凌顿了顿,并未急着表态。

    “大少爷,老爷子说只要您回来住,他不会在干涉您的私事。”福伯语气很恳切。

    南宫凌还是没有表示。

    “老爷子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结婚的事情了?”南宫凌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大少爷应该知道,老爷子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情,是很难避过他的耳目的。”福伯幽幽叹息。

    “我不会回来。”南宫凌如此说道。

    他又不傻,怎么会轻易相信那老头的话,一旦回去,指不定他会安排些什么幺蛾子,他可没忘了,那老头对容璇一向不喜。

    话落,不待福伯在说些什么,果断的挂断了手机。

    容璇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想到要回到那个牢笼一般的南宫家,心中难免还是不得劲。

    可是,如果南宫凌私心底还是渴望亲情温暖,想要回到南宫家去的呢?

    她是不是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也该多为他考虑?

    这么一想,容璇还是开了口,“要不,你还是回去吧,那里毕竟是你的家。”

    “他们对你不好。”南宫凌摇摇头,神色晦暗。

    “你知道,没有人可以轻易欺负的了我去。”容璇伸手圈住他的脖颈,侧脸贴在他的肩头。

    一个连男人都敢强暴的女人,强悍如斯,谁敢招惹?不是上赶着找虐么?

    南宫凌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倒是敢说。

    他倒是不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去,只是担心她会为了他而甘愿委曲求全。

    “总之,你要是想回去的话,不要顾虑我,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容璇探头去咬他耳垂,殊不知这调皮的举动很容易挑起男人的欲火。

    “你是指龙帮?”南宫凌挑眉,耳垂传来的酥酥麻麻触感令他眸光一黯。

    容璇没有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当然,我现在好不容易才在京城站稳脚跟,你可不能让我当一朵后院中的菟丝花。”

    南宫凌伸手不安分的捏了捏她的臀,“我要是真打算这么做,还会推你当龙帮帮主吗?”

    容璇感受到他的小动作,更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反击回去,故作没感受到,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看你将权势看得这么重,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再是高富帅你还会愿意跟着我吗?”南宫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这么问道。

    容璇偏头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有朝一日你抽风惹怒了你家老爷子,被他扫地出门一无所有,那我就好心的包养你吧,你这么帅的保镖,既可以保护我又可以暖床,我为什么不要呢?”

    南宫凌眉心跳了跳,磨了磨牙,这个女人倒是从来都不会改变她强势彪悍的一面。

    包养男人这种事她也做得出来。

    当然,毫无疑问,以容璇的性子,这种事情她的确能够做到。

    “亲爱的,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愿意当我的小白脸,哦不,保镖吗?”容璇更高地往他背上蹭了蹭,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真希望有那么风水轮流转的一天,让他也当保镖,她当主子试试啊。

    南宫凌冷冷地瞥着她,嘴角漾起淡淡的弧度,“这么想翻身做主?”

    容璇被他这幽幽凉凉的眼神看得发毛,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反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这有谁主不主的区别么?”

    这死男人,让着她点会死啊?

    “男人为天,女人就要依附男人相夫教子,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而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观念也是这样,或许她说得没错,之所以被她吸引,大概最多的原因便是他在南宫家见多了那种温顺的女人,乍一见她的与众不同,吸引了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切,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好吗?迂腐!”容璇冷嗤一声,对他着观念嗤之以鼻。

    她可是新时代女性,自然对他这种可笑的思想不屑一顾。

    南宫凌知道,他们之间的观念差异的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一个是最传统的中式教育,一个是新时代的开放式教育,的确一两句很难改变对方。

    如果两者中和一下就两全其美了。

    南宫凌也不再跟她纠结与这个深奥的问题,话锋一转,“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搬回去?”

    听他提起这个,容璇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那终归是你的家。”

    “不愿意不必勉强。”南宫凌不想她因为他,而去委曲求全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反正有你在,而且我也能自保,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我也想顾婷了。”容璇无所谓的摊手,语气云淡风轻。

    南宫凌浅浅勾唇,“都听你的。”南宫家书房内

    南宫尧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托着茶杯,脸上带着凝重和隐隐地烦躁。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绝不认可这个孙媳。”南宫尧抬眸,犀利地眸光打在自己这个引以为傲地孙子南宫凌的身上。

    他万万没想到,醒来之后得到的消息便是长孙已经私底下领证结婚了,新娘竟然还是他最看不上的那个假小子保镖容璇!

    还没从长孙已经擅自结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容璇的真实性别又震得他回不过神来!

    她,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镖怎么能当未来的南宫家当家主母?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哪怕他们的婚事已经成为定局,他也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

    那个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女人想要进南宫家的大门,他绝不同意!

    早已预料到老爷子会是这种态度,南宫凌没有慌张,也没有急切地表示说明什么,悠哉地在黑色厚重地真皮沙发坐下,好整以暇地道,“老爷子,我的婚姻大事自有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能力的草根平民女子,却做着攀龙附凤,麻雀变凤凰一飞冲天的美梦,这样爱慕虚荣,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我天之骄子的孙子?简直是白日做梦!”这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对于自己儿子幸福的打算,也是上流社会每一个重利的人最现实的想法,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自己孙子,有着聪慧头脑,雄厚家世背景的大家闺秀做未来当家主母的人选。

    “她很单纯,从来没有想过图谋我什么,也许在外人看来,普通平凡得与我并不相配,可是她身上有一点是所有女人给不了我的,跟她在一起,我会忘掉所有的疲惫和烦恼,她身上的坚强和韧性,以及与众不同是我所珍惜的,我不需要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我这辈子只认准了她。”严格来说,容璇的确不是最好最完美的女人,可是他就是爱这样的她,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他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对于南宫凌情深意切的说辞,南宫尧只是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中意苏家那丫头的,苏晴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漂亮可人,聪慧大方,进退得体,而且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她都一心一意地痴心等着你,我就不懂,苏晴那丫头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毫不犹豫就一意孤行地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结了婚,你这样将她至于何地?”

    南宫尧一脸恨铁不成钢,为自己喜爱的儿媳感到惋惜和痛心。

    “我对苏晴只是兄妹之情。”南宫凌脸上的嘲讽一览无遗,“她自作多情怨谁?”

    “你!”南宫尧气结,他越来越看不清这个莫测高深的孙子了。

    南宫凌漫不经心的抬起眸子,冷冷启唇,“容璇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我的妻子也唯有她一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对她不好。”

    南宫尧见孙子这斩钉截铁的语气,眉头蹙得更紧,脸色也愈来愈阴沉,“我不会承认,你应该知道,没有入南宫家族谱的女人,就不是南宫家的人,你以为你私自娶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真是天真!”

    南宫凌指尖轻轻抚着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气定神闲地看着老爷子脸上极力隐忍的愤怒神情,“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南宫家的一切。”

    “你以为你不想要就可以不要吗?”南宫尧震怒,气得全身颤抖,人人趋之若附的财富权势在他的眼中竟然不屑一顾。

    南宫尧的反应全在南宫凌的意料之中,修长白皙地长指淡定地轻轻叩击着光可鉴人地红木桌面,抬眸,“老爷子,南宫家也不只我一个子孙,想必南宫家继承人的位置他们一定很感兴趣。”

    半响,南宫尧终于抚着大幅度起伏的胸口,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喘着气,“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中你的计。”

    “老爷子多虑了,我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没有南宫家,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南宫凌嘴角微勾,指尖在桌面上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南宫凌垂眸,目光定格在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上,自从戴上这个代表着权利和地位地血玉扳指开始,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为了达到目的,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而容璇,犹如一缕阳光照射到他心底的女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所以,我的事情就不必老爷子操心了。”南宫凌抬眸,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宫尧。

    南宫尧疲累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眉头聚拢成一个“川”字,手指揉着隐隐发疼的额头,却寸步不让,“我不会承认她的,你想让她进我南宫家的门,休想!”

    南宫尧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决定有偏差错误的时候,而今天,他突然感到力不从心,从未有过的疲累袭上心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

    对方的毫不妥协也早已在南宫凌的意料之中,双手撑着双膝优雅起身,缓缓说道,“我不奢望您能将我的女人视若珍宝,但我希望您能尊重她。她注定是我的妻。”

    他说得郑重其事。

    南宫尧睁开疲惫的眼,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精明,看似纵容地吐出一口气,“想要我退让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凌可从来都不相信老爷子会那样容易放弃的人,所以听到对方状似退让的话,他也没有露出一丝喜色,只是淡定自若的看着对方,等着他的下文。

    “你想娶她可以,但是她那样毫无背景,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的女人,只能当妾,绝不能当我南宫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言下之意很明显,南宫尧可以勉强接受容璇,可是那只能是个妾室,绝不会同意让她当正妻。

    南宫凌闻言,危险地眯起眼,锐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南宫尧。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南宫尧一副施给了他很大恩惠的神色,等着他感恩戴德。

    “妾室?”南宫凌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声明,“我说过,我这辈子,只会有容璇一个妻子,我绝不会让她步我母亲的后尘。”

    “你别不知好歹!就算是她当南宫家的妾室就是很抬举她了。”南宫尧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这个天生反骨的孙子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于他。南宫凌抬腿转身,双手悠然自得地插在裤袋中,淡淡地丢下一句,“老爷子就死了那份让我娶苏晴的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的。”

    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心思么?无时不刻不再想着控制他,可是,想要控制他,还得掂量他愿不愿意被他们所控制。

    南宫尧目光阴沉的看着南宫凌施施然的离去,叫来了管家福伯。

    “这小子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让他迷途知返。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南宫家这么多年的规矩,所谓门当户对,京城所有人都巴望着能与南宫家攀上关系,若是传出去南宫家未来的继承人竟然私底下娶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女人。我们南宫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南宫尧捧着茶杯的手都气得微微颤抖,可是他毕竟也不是一般人,自然是要压抑住心中的火气。

    福伯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旁,“老爷子的意思是?”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谁知道他对那个女人能有多久的新鲜感,现在他们还你侬我侬,蜜里调油。过不了多久,阿凌就会腻了。”南宫尧端起茶杯浅噙一口,“去,将凌悠苑塞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进去,告诉她们,要是能有本事得到大少爷的青睐,就可以成为大房妾室。”

    福伯闻言,垂下了眸子,老爷子的命令一向没有人胆敢质疑,点头称是。

    南宫凌回到凌悠苑,容璇迎上前来,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老爷子有没有为难你?”

    那老爷子有多难缠她早就见识过,还真担心他会因为孝心而受到那老头的掣肘。

    南宫凌抬手刮刮她的鼻尖,失笑,“在你心目中,你老公就是连一个老头都摆不平的窝囊废?”

    “你知道我只是担心你。”容璇拍开他的手。

    “你放心吧,我没事。”南宫凌搂住她的纤腰,“只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太平静了。”

    “早就料到了,若是他们没有动作,那就不像他们的作风了,你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不是吃素的。”容璇淡淡一笑,语气云淡风轻。

    既然已经回来了,她早就做好了那些不安分的人来找茬的心理准备,若是他们敢来,她不介意收拾得他们哭爹喊娘。

    第二天一大早,容璇就被门前的喧闹声吵醒,不悦地蹙眉,大清早的,这又是闹哪样?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摸了摸身旁的床铺,早已泛着凉意,看来,男人早早就起床出门了。

    卧室门外轻手轻脚来来去去的,还是那几个上次她来的时候,南宫凌亲自精挑细选的女仆。

    南宫凌亲自挑选的人,她自然也是放心的。

    看看也不早了,她起身穿好衣衫,起床。

    洗漱完毕,走出房间,看着门外依旧喧哗的声音,不悦的蹙眉,叫来一个女佣,“春桃,外面怎么回事?”

    “回大少夫人,外面都是老爷子送来凌悠苑专门伺候大少爷的人。”被容璇称之为“春桃”的年轻女佣连忙回答。

    大少夫人这个称呼也是南宫凌让他们称呼容璇的,他们自然唯南宫凌命是从。

    容璇眉心一拧,“老爷子送来的人?”

    那老家伙会这么好心给她送人来?

    只怕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而她想的果然也没错。

    容璇走到门口,就见那五个或清纯,或妩媚,或大方,或端庄,或爽朗的女人们都争先恐后的因为谁先进门的问题各不相让,就这么在门口争执起来。

    一个穿着黑底白花旗袍,风姿绰约的女人居高自傲的哼了一声,“我比你们大,长幼有序,应该我先进才对!”

    “你这个飞机场,哪里大了,我前凸后翘我才最大,男人都喜欢身材火辣的女人,你除了年纪大,什么都小的女人滚到后面去!”另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骄傲的挺了挺胸,将那旗袍女挤到一边。

    一身白色连衣裙清纯模样的女孩咬了咬唇,“听说大少爷喜欢的是纯情的女孩子。”

    端庄套装的女人面无表情瞥过她们,“我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男人就喜欢我这种。”

    “你们都走开,大少爷喜欢的可不是你们这些庸脂俗粉,我这样开朗会逗人开心的女人才能让大少爷眼前一亮。”一声爽朗高傲的女声正是来自于站在最后那个趾高气昂,笑意盈盈的女孩。

    容璇站在门内,将门外这些女人的一言一行纳入眼中。

    心中早已心知肚明,这很显然是老爷子给她送的第一份新婚“大礼”。

    容璇悠然地坐回古色古香的复古沙发上,嘴角邪肆一勾,饶有兴致的看向玄关处,她倒想看看,这几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春桃,让她们进来吧。”生活如此无聊,送上门来的乐子,她不接受似乎太“过意不去”。

    “大少夫人,这,不太好吧?”容璇对自己人一向很好,以至于这么些日子以来,凌悠苑的女佣们都很喜欢这个新主子,现在听容璇说让那些明显不是善茬的女人们进门,自然为容璇打抱不平。

    “没什么,我自有主张。”容璇自然了解她们的心思,毫不在意的微微勾唇。

    见容璇这么胸有成竹,春桃才点点头,去请那些女人进来。

    容璇端起香气四溢的咖啡浅噙着,面色不变。

    很快,五个女人各不相让地互相瞪了对方一眼,扭着小蛮腰进了门。

    进门第一眼就见一个有着利落齐耳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子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品着咖啡,那姿态优雅极了。

    “你是谁?”旗袍女子蹙了蹙眉,不爽的看着在凌悠苑还敢以主人的姿态自居的女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容璇头也不抬,吹了吹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们自然是奉老爷子的命而来,你是那根葱,也敢在大少爷的凌悠苑这么肆无忌惮?”那端庄女冷冷地瞥了容璇一眼,语气不善。

    “绿茶婊,我可没跟你说话。”容璇幽幽凉凉地抬眸看向那端庄女,看似端庄大方,实则内里就是绿茶婊。

    “绿茶婊?”端庄女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心中却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容璇懒得跟这无知的女人解释,悠然地靠在沙发背上。

    “这位姐姐,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奉老爷子的命来伺候大少爷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那清纯可人的白连衣裙女子,抿着唇瓣可怜兮兮的说道。

    容璇差点笑喷,“哟,连白莲花都来了啊,这可真是齐了!”

    白衣裙女子眨巴着无辜的眼儿,泪眼汪汪,“姐姐,请你不要这么说。”

    容璇摇摇头,施施然的站起身,“你们说你们是老爷子派来伺候南宫凌的是吧?”

    “大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那爽朗的女子气不过,叫嚣道。

    容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无视了这没礼貌的女人,自顾自的说道,“既然你们是来伺候大少爷的。那么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我让你们往东你们绝不能往西!”

    “你凭什么?”五个女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来。

    “就凭连南宫凌都听我的,你们又有什么权利不听我的?”容璇轻嗤一声,“我不是一个爱勉强别人的人,不愿意,就请打哪来回哪去。”

    “你!欺人太甚!”众女都怒了。

    “南宫凌喜欢的就是我的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容璇语气嚣张,一字一顿,“哪天我若是不欺人太甚了,他还不喜欢了呢。若是你们还想见到大少爷就得听我的,否则,别说见到大少爷了,就是他的影子你们也休想看到。”

    “你想怎么样?”那端庄女总算是看出门道来了,知道容璇不是个善茬,决定以静制动。

    “我也不想怎么样,之前大少爷就交代我了,若是老爷子安排了人来,就让我择优选择。”容璇眸光一闪,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择优选择?”众女不解地看向长身玉立,傲然屹立的女子。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确站在那里就让人莫名的升起一股子卑微感,这种让人不甘抓狂的卑微感,是她们从未有过的,哪怕她们想要刻意忽略都不可能。

    因为容璇的气场实在太大了,只是一个背影,都能让她们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是啊,也就是要通过考核,才能最终决定是否能留在凌悠苑,你们知道,凌悠苑可不像其他的院子,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凌悠苑的人都是通过层层筛选的,包括我,也是大少爷严格审核通过的。”容璇凉薄的嘴角一挑,笑得肆意从容。

    “要如何考核?”为了见到南宫凌,为了老爷子的承诺,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们将会不遗余力的努力。

    “我这里是大少爷专门拟定的考核表,第一项是贤妻考核,何为贤妻?就是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将凌悠苑所有的家务做好,洗衣,打扫卫生,做糕点,洗马桶…。”

    “什么?!”众女惊呼出声,“凭什么要我们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我们只伺候大少爷,可不是来做这些下人做的事的!”

    她们的反应早已在容璇的意料之中,容璇云淡风轻地勾唇,“没办法这是大少爷亲自拟定的贤妻标准,你们要是不愿意做,大可以不做,现在就可以走人。”

    众女对视一眼,咬咬牙,“好,我们做!”

    为了日后的富贵生活,这些小考验又算得了什么呢?

    忍忍也就过去了。

    “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去干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诚意。”容璇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春桃,将衣服都端到院子里吧。”

    “是。”春桃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大少夫人这一招使得真是太妙了!

    众女走到门外,入眼的一切令她们都惊呆了!

    “唔,好臭!”白莲花娇滴滴地捂住了鼻子。

    “是啊,这是谁的袜子,这么臭!”绿茶婊端庄女瞥了容璇一眼,寒着脸屏住呼吸。

    “啊,还有这黑漆漆的床单到底几年没洗了?”妩媚女子一脸嫌恶,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还有这油腻腻黑乌乌的领子袖口,这都脏得起壳了!”旗袍女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

    “啧啧,这内裤上沾着的乳白色白斑是什么恶心东西?”爽朗女不忍直视那令她不敢想象的秽物。

    容璇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五个女人脸上,展现出地精彩纷呈的表情。

    “怎么?不是说要做贤妻吗?现在证明你们诚意的时候到了。”容璇似笑非笑地瞥着这些面色瞬间黑沉沉的女人,挑高眉峰。

    “这太脏了,我们白嫩嫩的手是用来抚慰丈夫的,可不是来干这粗活的!”妩媚女心不甘情不愿意不顺。

    “这么说,你想放弃了?”容璇垂眸,慢条斯理的抠着形状如贝,光泽亮丽的手指甲。

    放弃吗?据说南宫家大少爷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是最为有钱有势的男人,她真要放弃吗?

    ------题外话------

    《豪门盛婚》河清海晏七七

    他说:“叶可蔓能给我的,你给不了,你只是叶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四年的感情终是抵不过他所谓的似锦前程。他娶了叶家大小姐,如愿以偿得到叶氏集团,无限风光背后却有一颗疮痍的心。

    当有一天,他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才幡然醒悟,失去了心中最宝贝的东西。

    很多时候,一转身便是一辈子。蓦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莫绍庭,滨海最为神秘的男人,坐拥半壁江山,人人敬畏。

    有些人不知不觉走进你的生命,当你猛然察觉时,已割舍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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