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心睁开眼睛之后,看着还在熟睡的景唯一,突然感受到内心的一丝柔软,她看着那人似乎困极了而温和无害的面孔,不禁的伸出手顺着脸庞的轮廓抚摸着,同时她也想到了昨夜里那人说过的话。

    “初心,我把自己给你,你愿意要吗?”

    那人湿透了的黑发服帖在泛着粉红的脸上,双瞳剪水似乎有千种风情却又带着一丝坚决的说。

    景唯一这句话却把杨初心吓着了,她是愿意把自己给景唯一的,只要她不嫌弃,可是先下呢?几乎超乎了她的想象,杨初心就这样愣神着,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直到景唯一拿起了她的手……

    她似乎很疼很痛苦,杨初心看着那人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景唯一这幅脆弱的模样,她方才还泛红的脸蛋,此刻因为杨初心进*入的疼痛而便微微泛白,杨初心有点心疼她,便急着想把手收回来,但景唯一却快速的制止了她的动作,咬着下唇眼神也带了一丝坚定和羞涩看着她。

    杨初心对于这样的景唯一,抵抗力几乎为零了,这样的她是不是为了自己安心,为了让自己明白她的情意而如此,杨初心感受到自己内心有一处被轻轻地戳了下,她选择了遵从景唯一的选择,也选择了不违背自己的本愿。

    此刻景唯一平和的呼吸着,又像是那晚两个人互换一般,杨初心的指尖似乎在沿着景唯一的轮廓跳舞,她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她同时也想到了昨晚,景唯一度过了那阵身体的疼痛,慢慢的随着自己的手指而情动,那雾蒙蒙的眼神,那微张的唇瓣,那好听的声音……

    杨初心突然收回了手,慢慢地缩着手指,面色发着红,昨夜的自己恐怕是长这么大以来最疯狂的一次吧,她似乎从景唯一的反应也看到了自己在她手下的模样,暧*昧的声音点燃着气氛,在模模糊糊当中,她也看到了景唯一眼神当中意乱情*迷的自己,那么真实的表现……

    “初心,你醒了。”就在杨初心止不住回想的时候,身边的人也缓缓的醒过来了,嗓音柔软而温和的唤着她。

    景唯一看着面前神色有点扭捏而满脸绯红的人,突然莞尔一笑伸出手将她轻松地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唯一,还疼不疼?”杨初心突然从景唯一的胳膊里挣扎出来,撑起了身子一脸关心……还带着隐隐羞涩的问道。

    景唯一看着她的模样也着实觉得好玩,就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疼,你那么温柔。”

    可是景唯一这句话让杨初心更加的面红耳热,这不由得让景唯一睁大眼睛,满眼之间都映着笑意,明明是自己的身子疼,却让那人羞红了脸,还真是……

    而当杨初心看到景唯一锁骨处斑斑红点,便低眉垂眼,羞着一张红脸说:“昨晚……昨晚我也不知道轻重,你……”

    “没事儿,我很喜欢的。”看到杨初心那副样子,景唯一不由自主的又将她紧紧拥入了怀里,感受着怀里人最直接的温度,她内心又涌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喂,起来了。”若拉捏着慕梵的脸蛋,调皮却不缺温柔的叫着,看着眼前这个困的连眼皮儿都睁不开在微微跳动的人,又是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昨天晚上,因为慕梵的一阵愣神,若拉将慕梵吃干抹净了一次又一次,她觉得慕梵的身体有一股奇特的魅力,柔软却坚韧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她喜欢听这个人的声音,一声声娇*颤让她情不自禁的更卖力,而自己也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感觉吃了昨天这一顿美食抵过了曾经所吃的一切,很饱很美味很舒服。

    而慕梵却觉得自己快要睡死了,她想睁开眼睛,却始终睁不开,浑身酸痛的让她乏力,她在内心暗骂着某个人的贪得无厌,虽然那一次次的贪婪让她也攀到了最高点,但是起不来的困乏感却更让她窘迫,她觉得自己只有一半意识,感觉像是在半空飘着却始终无处落脚,慕梵突然觉得这种状态让她很难过。

    若拉看着慕梵的样子似乎很难受,一时间也涌上了一种愧疚感,是不是昨天晚上的自己做的太过火了?她这样想着便攀着慕梵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可是慕梵的身子此刻软的像是一滩水,她又忍住了内心底那股□□,这个词源于昨夜慕梵不停喊骂着若拉是个禽兽。

    慕梵的眼皮儿微微地跳动,她似乎在很努力的要起来,若拉看着便探过头,用嘴擒住了慕梵的有点泛肿的嘴唇,然后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她的红肿,又用贝齿轻轻地摩挲刺激着慕梵,这个举动让慕梵不由自主的闷哼了一声,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禽兽!”慕梵醒来第一句就脆声脆气的赠给了若拉这个称呼。

    若拉有点无奈但却眼神狡黠的看着怀里的人,隐隐当中还有一丝她未察觉的宠溺,慕梵看着若拉这幅镇定自若的模样,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很想扁那个人一顿,可是……可是却使不上力气,只能过过嘴瘾,用语气标明自己的立场。

    “好,就当我是禽兽。”若拉抚着慕梵的垂在身前的长发,温柔一笑又说道:“禽兽要问美女,你饿不饿?”

    慕梵听到她的话,突然肚子也一阵疼,昨晚折腾的那么厉害,费了不少体能,而且又没好好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肯定饿啊,不,是非常饿!

    这么想着,慕梵斜眼看着若拉,带了一丝怀疑的说:“饿了?你给我做饭?我这会儿又没力气下床了,你要给我端过来吗?”

    若拉挑了挑眉毛,看着慕梵,语气轻松的说:“我已经做好了早餐,我喂给你,要吃吗?”

    “不会是下了毒吧?!”听到若拉的话,慕梵立即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但是奈何声音嘶哑而没任何气势。

    若拉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而是将她又轻放在了床上,转身出了门,慕梵撑着自己酸疼的身子,在她身后叫着:“喂喂喂,你这就不管我了?我说错话了好不好?”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若拉突然笑了下,这笑发自内心而舒畅愉快。

    她出了房间门就看到了景唯一和杨初心在沙发上窝在一起缠绵着,恩爱的好像是刚新婚,若拉想了下便静静地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后,突然间又发出声响吓了一下她们。

    “哇!”她的声音来的非常突然而且带了一丝酒足饭饱后的洪亮感。

    杨初心和景唯一同时回过了头,看到若拉笑的张扬的模样,杨初心带了一丝责备说:“你啊,吓人一跳!”

    若拉勾起了嘴角,有嘴巴努着指了□边的景唯一说:“就算吓到了你,这不还有个保护的吗?”

    景唯一瞥了若拉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虚掩的房间门,隐隐带着调笑的问道:“慕梵呢?”

    杨初心也顺势看了一眼她的房间,关切的说:“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的有点多了?”

    若拉平板着一张脸,天真而无耻的说:“可能吧。”

    听到她的话,景唯一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说:“zoramadman真是好脸皮,不知道慕梵今天还能下床吗。”

    “什么madman?”杨初心有点不太懂,便用眼神疑惑的在两人身上打着转:“慕梵怎么了?”

    景唯一含蓄的看了一眼杨初心,杨初心接过这个眼神,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慕梵究竟怎么了,便红了脸也不说话了。

    “开个玩笑。”若拉打了哈哈,便不再和这两人胡扯了,只是转个身又往厨房走去,边走也不回过头来说:“我煮了锅粥,又做了点小菜,要吃吗?”

    杨初心听到她的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是不是起来晚了,该是我做饭的。”

    景唯一按下了她的手,含着各种意味的说:“这个人还不是为了减少点自己的羞愧心理。”

    听到这话,杨初心又偷偷看了一眼房间门,就连脸也悄悄地红到了耳朵根,她对景唯一语气缓慢的说:”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接果果吧。”

    “好。”景唯一眼神清冽,握紧了她的手,淡然一笑。

    若拉盛了一碗粥,又放了些许小菜,真的就给慕梵端了过去,将慕梵揽在了自己的怀里,给她一口一口的喂着,也不知道是何缘由,喂得慕梵眼泪汪汪的,这一双桃花眼看着又着实让人怜爱,这一番又弄得若拉有点手足无措了,她觉得世上最难应付的便是女人的哭,因为女人哭总会有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虽然自己也是个女人,但是依然无可奈何,她只好用手一点点的抹着她脸上的眼泪,见那眼泪更加的涌出,又无奈的用嘴巴舔着慕梵的眼睛,将她的眼泪吞咽下去,这个动作让慕梵又是一愣,她心里某一处正在慢慢倾塌。

    “关于钟正霖,似乎除了我之外,他知晓你身边的一切。”若拉勾着嘴角对身边的景唯一说。

    景唯一坐在车里,直视着前方没带一丝情绪的说:“而我却对他的一切无从下手了解,感觉他像是突然出现,在x市毫无底细,所以说我能为这件案子,或是为了景氏、为了初心可以做些什么?”

    若拉听着她的话,倒是没有焦急,反而带着轻轻松松的语调说:“你知道钟氏除了钟正霖,原本还有几个预备的接班人吗?”

    “嗯?”景唯一看着她,想到了钟氏那几个子弟都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但都没有证据显示是人为,太过巧合的意外真是让人怀疑,可是大多数人也只能怀疑而已。

    “钟正霖这个名字是来到x市之后,认祖归宗之后才有的,网络上搜到的也不过是被精心伪装后的样子,还有上次那个宴会你有什么想法?”若拉问道。

    景唯一靠在车椅背上,侧过了头对若拉说道:“看起来x市的市长已经被钟正霖拖下水了,x市算是除了b市之外的第二大市,又是z国的经济脉门,这件事就不只是棘手的问题。”

    若拉抿嘴一笑,又说道:“那你知道钟氏一共有多少个子弟吗?”

    “除了钟正霖,然后殇了两个,还有一个不是受了重伤,而且失踪了吗?”景唯一看着若拉,见她一脸淡定的在笑,又不由说道:“还是,你是说……”

    “对,你现在想的就是我要说的。”若拉眼含笑意道:“钟正琪,他的脑子并没受伤,换句话说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景唯一带着不可置否的眼神看着她,若拉见她毫无震惊,便也意料之中的说:“icpo又不可能派我一个人来z国执行任务,或许在街上,你不经意的一个人就有某种特殊的身份,你也知道邪恶永远不可能战胜正义,他钟正霖关系网再密集,也不可能强过icpo,将他绳之于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么钟正琪现在在何处?”听到若拉的话,景唯一又问道。

    “我们不能太多的暴露,何况这是在z国,景氏在x市算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希望景小姐你可以动用景氏的关系配合我们,保护钟正琪,不过虽然他的脑部并未受到创伤,但身上却有多处伤痕,人也比较虚弱,也希望景小姐可以找一名未登记在市的医生来治疗他,而且钟正琪这个人似乎知道一些事情。”若拉又是难得收敛了笑容说道。

    “好。”景唯一思忖了下,便极快的答应了,关于未登记在市的医生,她的脑海里面也闪过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赵叔,赵叔算是景氏的私家医生,所有的档案也在很多年前被景家保密起来,毕竟他是景仲康私人医生的身份不能公诸于世,倒不是信任不过赵叔这个人,而是难免这个世上有一些暗怀心思的人,这也算对赵叔的一种保护吧。

    看到景唯一严肃的模样,若拉突然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说:“小小年纪就不要老是板着个脸了,笑笑多好看啊。”

    因为被掐了脸,景唯一转过头对着若拉,她看着若拉的笑容竟然忘记了躲避,这个笑容太过熟悉,她想到了家里有一张父亲的照片,就如这般笑容的弧度、气质……一时之间她觉得若拉给她的感觉太亲切,景唯一迅速的转回了头,她怕下一秒自己忍不住了,泪水会蒙了眼睛。

    她的反应被若拉尽收眼底了,于是若拉的嘴角了泛起了一丝苦笑,至亲相见还不到时候相认,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人一旦上心做事情,时间就过的很快,本来离考试只剩三个月的时候,若拉才替杨初心报了名,x市的制度算是好的了,截至考试前一个月都可以报名,时间很紧,当杨初心知道考试时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她除了在家中照料果果和若拉,整个人就处于闭关状态,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读书读书,她在念书这方面,脑子算是特别灵活了,吸收知识也尤其的快,若拉对她还算比较有信心,而本来若拉不打算让她继续再做家务、做饭之类的,可是转眼间想想又撤掉了自己想法,毕竟不能让杨初心感到不自在,而景唯一偶尔来看看杨初心,给她买点补品或是陪她说说话,都让杨初心振奋不已,似乎有了极大的动力。

    偶尔慕梵还会过来,看到若拉不在,就有点尴尬的走了,杨初心倒也觉得最近越来越看不见若拉的身影了,每次打电话问,若拉就说自己在实习,工作忙,所以每次若拉回家的时候,杨初心都会费点心做一顿丰盛的餐,看到若拉吃的香香甜甜的模样,就感受到一丝满足。

    “初心姐姐。”考试前一天的时候,若拉不急不缓的吃完饭,才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准考证,笑着对杨初心说:“看看这是什么?”

    杨初心接过那准考证,她摸着准考证上面的照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手,旁边穿着毛衣裙的果果,因着房间里面充足的暖气而面色红润,像是一颗可爱而饱满的小苹果,她凑到妈妈跟前,好奇的问:“妈妈,这是什么啊?”

    若拉听到后,率先回应着果果:“那是你妈妈的准考证,只有拿着这个证书,才能被允许进到教室里考试哦。”

    果果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又说:“就像是上次老师带我们去x大附小参加的考试一样么,那张纸上面还有果果的照片。”

    “对,真聪明,果果也好厉害。”若拉笑着,又忍不住将果果拉到怀里,轻揉着她的头顶,果果头发也长长了,柔顺的披下来,都快到她的腰间了,轮廓和眉眼也越发的分明了,这站在杨初心旁边,两个人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次又被景唯一带出去玩,又给果果把刘海儿剪成了短齐状,这更显得这小人儿眉目清晰,如画上的小姑娘了。

    果果在若拉怀里被揉的有点羞了,便挣脱出来又跑到杨初心身边,给她加油打气的说道:“妈妈,考试记得不要紧张,我们老师教的,要是有不会的题,就深呼吸,一会儿就做出来了!果果上次就是这样的。”

    听到果果的话,杨初心转过来有点感动的看着她,说:“好,妈妈不紧张,妈妈听果果的。”

    看着杨初心笑了,果果这也忍不住娇憨的笑起来了,大概想和妈妈多亲昵下,看到妈妈松了一口气般的样子,果果也趁机凑到了杨初心的怀里,撒娇般的蹭着。

    若拉看到面前这两人的样子,也像是感受到了一丝幸福,嘴角勾起了恬淡的笑意,她腰间的手机突然震动了,那是icpo组织的手机,她站起来,不急不缓的回到房间才打开了,是一段代码。

    看到这段代码,若拉突然勾起了一丝胜利的笑意。

    景唯一下了班之后,刚走出公司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她看着穿着西装的陌生人,浑身便也起了防备的状态。

    “景小姐,不要怕,跟我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那个陌生人说话字正腔圆,而且带了一份特别严肃认真的腔调。

    但听到他的话,景唯一只是觉得好笑,这句话真像是拐着弯想真像是诱骗一般,可惜那人手中就差拿个糖了,还真当她是个小女孩啊?

    那个西装男人看到景唯一一脸冷漠而不理睬的模样,突然又靠近了一步,借着暗处不明显的制约住了景唯一,景唯一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由得动怒了,这可是在景氏门口。

    “你真大胆,这可是在景氏门口,真不怕?”景唯一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

    但那个人却丝毫没理会景唯一的警告,只是像传达命令一般机械的说着自己的话:“长官要见你,他让我对你说他姓颜,并说糖糖会跟我走的。”

    听到颜这个姓以及糖糖这个小名,景唯一像是突然松懈了下来,据说糖糖是妈妈怀她的时候,大舅舅给她起的小名,因为她的到来像是给颜景两家的生活撒了一把糖,就连日子也变得甜甜的,可惜这份糖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味道,所以之后也从未有人叫过自己这个名字,而和大舅舅仅有过几次接触,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大舅舅扔给了自己一封信,是妈妈写的,给糖糖的信。

    她还记得自己看完哭成泪人的场景,但是一旁的大舅舅只是冷眼旁观着,当看到自己哭的失控时,却轻轻冷哼一声,好似景家的人都是虚伪而假情假意的,好像她的哭泣也如小丑演戏一般……

    景唯一跟着那个身穿黑西装的人上了一辆车,她转头看着车外,在脑子昏沉沉回忆东西的时候,也想记住这辆车的线路,可是无奈那人似乎更加的技高一筹,知道如何拐路线不容易被记住,车开的又稳又快。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后半夜了,黄姨只是给自己发了一条【注意安全】的短信,就没有再多说其他的了,景唯一内心明白大抵是爷爷知道有人在找她,并且也知晓这个人是谁。

    车缓缓听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前,幽暗的坏境,寒冷的空气,这冬日的荒郊野外真是冷的令人彻骨都寒,她看着工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里面也是一片黑暗,像是无止尽的黑洞一般,又像是恐怖片拍摄的绝佳场所。

    “景小姐,请。”那个黑西装的男人严肃而礼貌的性的给她给她让了一条路,景唯一迟疑了片刻,但那人也是不罢休的站在她身旁盯着她,虽然说没有任何不合规矩的举动,但是在这阴冷郊外也有着着实令人生畏的气场。

    景唯一冷眼瞥了他一眼,便缓缓进了那工厂的大门。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刚跨进去了,身后的门便声音响亮的又关了起来,这座废弃的工厂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在其间行走,稍稍不注意就会被脚下的废弃物品绊倒,景唯一的视力是极好的了,她在黑暗当中依稀也可以看到眼前似乎有人的轮廓,虽然知晓是谁找到自己来,但依然抵不住在幽闭空间里面对另一个人的本性抵触。

    她离那个身影越走越近,便也越来越熟悉那个身影,景唯一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就连双手也有点紧张的伸到身后揪着衣服的后摆。

    突然,“啪——!”的一声,工厂里面突然亮起了灯,景唯一惯性的抬起手护住了双眼,这灯光来的突如其来,刺得人眼睛发疼,她透过手指缝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唯一。”颜一光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感,此刻他唤了一声景唯一,却令景唯一浑然不知的打了个颤。

    等适应了这灯光,景唯一才放下手,眼睛虽然还是稍稍不适应,但是勉强可以接受这个亮度了,她看着眼前一脸正气而严肃的男人,小声的说:“舅舅。”

    听到景唯一的回应,颜一光轻轻地哼了一声,便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找你?”

    景唯一抬起头潦草而快速的看了一眼他,又低下了头,左右摇了一下缓缓地说:“不,我知道。”

    “你是不是和那个女警交往过密。”看到景唯一不知道自己为何叫她来,颜一光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其实若不是景唯一姓景这个姓氏,他也不会这般吧。

    景唯一抬起头,故作茫然的看着颜一光,颜一光知晓她是装着,便又加重了语气说:“景家就教会了你欺骗自己的亲舅舅吗?”

    颜一光似乎知道自己是装着,景唯一便也不再伪装了,她抬起头,目光有点躲闪的对颜一光说:“是,不知道舅舅有何事?”

    听到景唯一的话,颜一光这才将话题回到了重点之上,他带着一丝审讯的语气说:“这几个月以来,你是不是联合那个女警一起寻找钟氏钟正霖的犯罪证据。”

    景唯一觉得自己在舅舅面前根本就是个透明的,所以这些小心思也不隐藏了,直接点点头承认了,颜一光见她没有否认便又说:“你可以把你们掌握的证据可以交给我了。”

    但是舅舅这句话让景唯一感到震惊,她不可能把手上掌握的证据全然交给舅舅,而且若拉曾经说过,这些证据也关系到她的命,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何况这几个月以来,她景氏、案子两头顾着,不论是陪爷爷还是陪初心、果果,时间都很短,她只想赶紧了解了这个大毒瘤,好让她们日后可以安心。

    “不。”景唯一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颜一光听到景唯一拒绝了自己,便离着她越来越近了,颜一光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有种英挺而沉稳的军官气质,一身黑色的大衣一尘不染,在这几近泛着白色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耀眼,虽然颜一光的眸子黑白分明而清亮透彻,但他那浓密而黝黑的眉毛斜入云鬓,正好融合了眼眸的温柔,让他显得不怒自威,这一靠近景唯一,使景唯一感到一阵压迫感。

    景唯一硬着头皮抬起头看着颜一光,一双眸子尽是倔强的神采,她不能把东西给舅舅,而关于这些东西,她也只相信若拉,她不能背叛若拉。

    颜一光低头看着景唯一的脸庞,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里突然横出了一把刀,又突然插入了心脏里,特别是景唯一的眼睛,颜家人的眸子都特别的相似,而此刻景唯一的眼神更像是小妹当初执意要嫁景家那个小兔崽子的样子,他的胸口阵阵闷疼,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也是全家人最疼的小妹,天真温柔如妹妹怎么能被那个负心人伤害落得最后那种下场。

    他这么多年一直回避着景唯一,可他不能否认的是,这些年再怎么恨,此刻见到这个亲侄女,还有这双继承颜家的眸子,这时的倔强眼神,他的恨突然散了,只是一声叹息了。

    “唯一。”颜一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和你妈妈一样,认准的事情就认了个死理,我是你的亲舅舅断然不会伤害你的。”

    这句话让景唯一内心莫名一暖,但是她又警惕了那句不会伤害她,可是若拉呢?于是景唯一又是紧闭着嘴巴,只是摇了摇头。

    颜一光看着景唯一的样子苦笑道:“我也不会伤害zaro女警,毕竟我是她在z国行使这件案子的上司。”

    听到颜一光的话,景唯一的眼神当中依旧是怀疑的神采,颜一光见状,苦笑突然也转变的成真的开怀大笑了,这笑声让景唯一不由的蒙住了,她看着颜一光有点诧异,但马上颜一光就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掌。

    景唯一看着颜一光的身后缓缓走出的若拉,突然明白过来是被这两人联合起来骗了,枉她还在那里用着赴死的决心警惕着舅舅,保护着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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