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草从前几天开始就变得病怏怏的,叶子蔫了,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和现象,他们这些虽然没有种植药草的经验,可是有过种植粮食蔬菜的经验,看到这个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好了呢。

    由于之前拿过来的时候这药草是幼苗的状态,所以这一次种植的情况跟上一回为了糊弄厉旭他们那是从根本上面有区别的。

    之前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再加上当时的药草在空间中生长了好久,所以说本身就很强悍,只不过是移植出来几日而已,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这幼苗虽然说经过了灵水的改造,可到底有多少效果,即便是徐妮也并没有把握,何况还是在外面长了这么久,无论乡村的环境有多么好,都无法同空间相比的,因此,那难度是大大的。

    不过因为知道药草成熟以后可以换来钱,所以大家每天都很认真。毕竟,药草同其他的菜苗是不一样的,这东西又金贵他们又不熟悉,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唯有天天去看,心里才能够踏实。

    所以一旦胖婶发现了问题,立刻马不停蹄地过来找徐妮了。

    徐妮虽然也会去看看药草的涨势,但是毕竟没有整天去守着,正巧这几天想着学校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去,却没有想到几日的工夫就会出事。

    她看胖婶一脸的焦急,说的颠三倒四,跟以前那泼辣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心中也能够体会和理解,毕竟这些可都是钱啊,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期盼,她一方面也是焦急一方面也知道不能乱了阵脚,先安慰道:“现在不要早下结论,先去看看再说。”

    胖婶反正是把徐妮当做救命稻草了,她忙说好拉着徐妮就往地里赶去,脚步匆匆,徐妮都差点赶不上脚步,也知道这是胖婶实在着急,便也没说,只让自己也跑快一些。

    本身离得也不是很远,而且她们两个又走的快,所以不过几分钟就到了,离得近了,发现凡是种植药草的人家都聚在了一起,就算是没有靠近,徐妮都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愁云都快实体化了,她紧了紧拳头,还是在期望着情况不是特别糟糕。

    “妮子来了啊,这药草怎么回事啊?”见到了徐妮,大家伙儿眼睛顿时一亮,然后快速地围了上来,把人团团围住,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了。

    徐妮让大家不要着急:“我先去看看。”

    大家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忙把路让开来,让徐妮去查看情况。

    只是心里有了准备,但是当真正的看到药草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这哪里是之前所见到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现在一棵棵都垂头丧气的,叶子耷拉下来,瞧着蔫蔫的。

    徐妮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这些药草种子就比一般的要好,再加上平日里可是有灵水加成的,怎么还能长成这样呢?

    “你们有照常浇水么?”

    “那可不,没有一天是落下的。”大家伙儿都信誓旦旦,说是把药草当做命根子来侍弄也不为过了,所以浇水怎么可能忘记了呢,“可就是这几天莫名变成这样了,我们都没有做什么别的啊。”大家纷纷说起来。

    既然这样,莫非是虫害,还是别的原因。

    徐妮心里也没有底。她在种植药草上面绝对是个半吊子,尽管也读过不少相关的资料,可到底实践和书本还是有差异的。

    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来。

    徐妮绕着药草查看了一番,叶子很正常,没有虫洞,所以排除虫害这一项,土壤湿度适宜,排除土壤的问题,然后拔出一根查看,根部也正常,并没有被咬断,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无端端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还出现了灵异事件了啊。

    徐妮是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药草是整个村子的希望,这些愿意种药草的几家人更是倾尽了全力侍弄药草,明明就等着收割了,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偏偏出了这桩子事情,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

    但是,大家都没有经验,唯一的指望就是徐妮了。

    徐妮看着大家伙儿期盼的目光,不敢说打击人的话:“我回去好好查查资料然后询问一下相关人士,大家不要急。”

    胖婶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妮子啊,我们可就全靠你了啊。”

    徐妮重重地点头,这件事情虽然她并没有多少责任,可是提出种药草的是她,给药草种子的是她,她不能不管。

    大家这边愁云惨淡着呢。

    牛拐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背着手看着地里面的药草,啧啧两声阴阳怪气地说:“哎呀,这怎么回事啊,看着就跟要死了一样。”

    “你这个牛拐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你闲的没事干回家捉虱子去,别在这里晃来晃去。”胖婶本来就着急呢,听到牛拐子说那样的话更加气愤了,机关枪一样一叠声骂出口。

    牛拐子只好往远处退开了些,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是幸灾乐祸。徐妮一早就知道,社会上总会有这种人,喜欢落井下石见不得别人好,更何况,这个牛拐子从一开始就挺排斥种药草的,现在有这个反应也正常。不过这种人真心可恨,就算你再脾气好,也恨不得咬他一口。

    村长也站出来,语气也不见得好,毕竟他现在也正着急着呢:“牛拐子,你没事别瞎叨叨,当每个人跟你一样无事可做,别叫我再听到你说刚才的话。”

    牛拐子再不敢放肆,缩了缩脖子,小小的眼睛恶毒地看着众人,随后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一扭身走了。

    村长没有精力同他啰嗦,便对大家说:“都知道他什么样的人,也不要理会了,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众人听懂了,自然也明白事情有轻重缓急,再说了,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牛拐子的德行呢,你跟他啰嗦就是在浪费时间,都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徐妮。

    村长算是代表了,他开口道:“妮子啊,虽然说事情也说好了会有风险的事情,可毕竟都是大家伙儿费了多少心血力气种的药,临了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会着急的,你呢也不要有压力,只管放手去做,我话放在这里,这药草不管如何,成还是不成,咱们都得认!”这话其实就是让徐妮不要把责任压在自己身上,显然村长也看出来徐妮的压力了。

    徐妮明白这一切,她跟大家交代了几声,就匆匆回去查阅资料了。

    只不过没走多远,牛拐子忽然从边上钻出来,叫住徐妮,阴森森地说:“哼,我就说嘛,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情,早就警告过他们了,不要做白日梦了,你看看现在又是浪费时间,又是浪费人力的,哦,对了钱也白花了吧。”

    徐妮听得直皱眉,她真的无法理解像牛拐子这种人的心态,为什么就见不得人啊,说是嫉妒也不像,反正就是心理扭曲。原本不想同牛拐子理论,可牛拐子这般不伦不类的话直接把她的的怒气给点燃了。

    徐妮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冷静,嘴上却不饶人:“拐子叔,我当你长辈叫你一声叔,但是你也不要这样搬弄是非,造谣生事,什么叫我是在骗人,骗钱,我徐妮但凡有这样的想法就叫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倒是你心思狠毒,所以总是将人往怀里面想,你也一把年纪了,也该知道行事还是留条后路。”

    牛拐子这种人那是一贯的欺善怕恶,欺软怕硬,所以他怕德高望重的村长,怕嚣张泼辣的胖婶,当然也怕脾气不好的奶奶,不过他可不怕徐妮,在他眼里,这小姑娘就是软弱可欺,跟包子一样,眼见的徐妮敢同他这般说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目眦俱裂:“你个丫头片子还敢骂人,我怎么样要你管啊。”

    徐妮反正是已经跟牛拐子说开了,当然也不会再跟平日里一样忍气吞声的,更何况面对的还是牛拐子这样子的人,你退一步,他就会得意一分,还不如直接一点:“我这是为你好,拐子叔,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你该不会不懂吧,我要真骂人的话,才不会这样子说呢,虽然我不屑于用你那种带脏字的方法。”

    “呀,你厉害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毛都没长齐还敢到我这儿来放肆。”牛拐子胸挺了挺,眼神恶毒,一边说话,一边喷口水,看样子也比较激动。

    徐妮简直是无语了,她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是听到这些粗鄙的话,还是忍不住直皱眉头:“我不是教训你,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你怎么好赖不分呢。”

    “滚你妈的,你个野丫头,有人养没人教。”

    这话实在可恶了,不说粗陋不堪,关键还带着人身攻击了。徐妮捏着拳头,她明知道这人没有素质,可是听到那句有人养没人教,只觉得怒气被浇上了油,原先的怒火瞬间上升了一个高度:“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有人养没人教的,别的话你乱说也就罢了,这种话你要是再说,就算你是长辈,我也不会任凭你乱说。”

    “哈,怎么了啊,你还想怎么样!我就说了,你就是个野丫头,有人养——”牛拐子的话哑在了喉口,他震惊地站在那儿,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而徐妮已经退开一步,冷声说:“我说过了,容乃公你不要再说!”

    “啊!你个小□!你敢打我!老子不抽死你!”牛拐子歇斯底里地叫着,像他这样的人,被一贯认为可欺的徐妮打嘴巴,那实在是一件太匪夷所思太伤面子的事情了,他火气直冲,撩起了袖子就要冲上去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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