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
躺下时，窗外夜雨淅淅，心情似喜悦又忐忑让施朗按捺只得转辗反侧。直至半夜才渐渐睡去。那下了一整天的雨也在天将分明时止住。
难得一觉睡的深沉，次日悠转醒来时，暖阳普照大地，起身看时间已近午饭时分。
施朗梳洗之后，到厨房觅食。
只有卓幻航一人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是在休憩还是睡着了。施朗轻轻的绕过了茶几去倒水，出水时饮水桶内发出‘咕隆隆’气泡声还是惊动了他。
“吵到你了？”
卓幻航睁开眼睛瞧见是施朗，又闭上了眼睛摇摇头不说话。那次回来之后卓幻航越发的沉默了，从前在针对施朗之外，卓幻航也不是个话多的人，现在和施朗冰释前嫌之后，虽没改变什么，但施朗能细微的感受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未能释怀而慢慢在转变的烦郁。
挪到那张独立小沙发椅上坐下，移开投放在卓幻航身上的目光，施朗思考起冰箱里都有些什么材料，可供自己组合。还没来得及在脑中形成一道菜时，便听见玄关处有响声。探了下脑袋，发现是周阁和柯尘海从外面回来。两人皆提着他们时常会去的一家餐厅的明黄色外卖袋子，施朗舒展了眉毛，露出了笑容。
手中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伸手拿掉用来伪装眼镜和帽子。“dean，你起来啦，”柯尘海笑眯眯的蹭过去，扑在施朗的背上，两只手在对方眼前来回摇晃，“买了你的份。”说着歪头冲躺着仍一动不动的卓幻航笑，“幻航！你还装睡什么，快起来，吃饭！”
听到柯尘海大声的喊叫，沙发上卓幻航一边按着脖子起身一边嘟囔着：“小海，我可是真睡着了，你吵醒我，还有本事冤枉我！”说着不客气的朝柯尘海扬了扬下巴示威。
好一副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模样，柯尘海也不是吃素的，见他双手抱胸姿态高高在上的嘲讽脸：“我不信！”
见他如此卓幻航也是无可奈何，把问题推给了施朗：“你不信问问dean。”
“好呀，dean你说！”柯尘海俨然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熊孩子模样，双眼炯炯有神期盼着施朗为他做主。
施朗无语凝噎。
“好啦，都别耍宝贫嘴了，过来吃饭吧。”队长周阁将打来的饭菜用碗柜里的碗盘重新装盛好，招呼施朗三人，只是对上卓幻航那双黑眸，周阁别过了脸。“再不吃可就冷了！”
三人先后冲到餐桌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筷子快速享用起了午餐，一个赞扬今天的宫保鸡丁炒的入味，一个批评着汤太咸了，只有周阁和施朗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酸辣土豆丝更好！”。
岁月的时光仿若定在了这一刻，在笑容的背后平静的午后悄悄的流逝。
◆
午饭休憩后，施朗穿戴好外套帽子，和留在宿舍的团员说了句‘我出门一趟’之后拿了钱包和手机离开了宿舍。
虽然知道老师不喜欢来访客人送礼，十有*会被拒绝。但在施朗看来第一次上门拜访两手空空还是有失礼节。送是一份心意，老师收不收关系不大。
不过送什么就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在知道要去李园拜访之后，施朗想了一夜才有了打算。从荞麦街往后退两个街区便是市内有名的花鸟市场。
付钱的时候，施朗接到了司徒的电话，说自己还有二十分钟才到荞麦路，让他扣好时间再下来，以免多等。
施朗说好。收起电话，在收银员殷切的目光下，递出了一小叠钱。
◆
完全没有偶像自觉的施朗就蹲在路边等着司徒，他的脚边放着一颇有造型意境的盆景。他实在有些累，怕司徒早到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端着不轻的盆景快步走了两个街区。
年轻男人戴着一副土土的黑款眼镜，虽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可还是吸引了来往路人的频频注目。司徒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按了声喇叭，示意施朗上车。
施朗站起身打开后车门，好在座椅放脚处的位置有点大可以将这个不大的盆景放进，退出来的时候发现。点缀灰色皮质座椅一片粉色嫣然，车内绕着一缕清香。那是一捧被报纸所包着的桃花。
带上门后紧接着又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施朗弯腰坐了进来。
“你等久了吧。”司徒说着发动车子。
“没，我也刚到不久。”施朗说着拉过安全带扣了上去抬头看了眼司徒，转回去之时又转了回去重新看了眼。
“怎么，”见他这样，司徒笑着打方向盘，“一个月不见，不认得了？”
“我的记性有这么的不好吗？”施朗道，“只是没怎么见过你卷发，觉得新鲜不免多看了两眼。”
司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头卷发道，“杂志访谈，做的造型，我已经洗过头了，只是原本就有点自然卷外加上做了这一次性的卷，看来是没那么容易消下去了。”
“不过，还是挺适合的。”在司徒语句里抓住了一丝的不甘，施朗忙补上自己的意见，“显得特别的青春洋溢。”
“我没那么老吧！”潜意识的作祟让司徒下意思的反驳。接着他顿了顿，抿抿嘴角，“和陆湛你一比，我是显得老多了。”
这话一出，施朗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先不说施朗原本就比司徒年长，虽说现在换了个身体，但男人只要成年之后，个位数之内的年龄差距，除非长的着急了点，说实在是没啥本质区别的。
施朗思考了会，然后转过身很认真的对司徒说道：“司徒，我们才差四岁而已。”
司徒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对呀，才四岁而已。”
施朗：“.......”
◆
从荞麦路到为庄路的李园要将近半个小时。在快要到为庄路时路遇红灯，司徒停车。
“你买盆景了？”司徒往后瞟了眼。
施朗点头道：我看你带了桃花过来，是要送给李导吗？”
“我原本是想让你送老师的。”
司徒的这份心意让施朗心中一暖，不过转瞬间笑的甚是狡黠，“谁不知道你家有桃花树，你让我送，李导肯定知道。”
司徒也跟着笑了，“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事后施朗发现自己失言，却没了补充的机会。
◆
看着李园最外围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银灰色车子开进李园。熟悉的风景从车窗外掠过，施朗克制住翻涌的情绪，死死盯住移动风景的一处，隐藏住发红的眼眶和哽咽的喉头。
目光温柔，探过那透着熟悉可爱模样沐浴在日光之中的一草一木，施朗下车后上收回了情绪带上了陌生人的面具。
司徒将那捧桃花塞到发愣施朗的怀里，“你先替我拿着。”在施朗还未反应过来他抱着盆景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面。
施朗也只得抱着花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最后并肩朝李园的主屋走去。
◆
门铃响起，王媛媛跑去开门，王陨跟在身后。
一开门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司徒。“司徒哥哥。”见到司徒身旁的高个子男人，王媛媛想这大概就是叔叔口中所说的来拜访先生的客人。便朝施朗点点头，“请进。”
“好久不见了，王叔，媛媛。”司徒笑着打招呼，“老师呢？”
“先生在厨房做饼干。”王陨接过司徒的盆景，王媛媛接过施朗的桃花。
“饼干？！”这答案让司徒和施朗面面相觑。
“来了啊，”从里屋出来的李嘉扇带着厨房手套，一看还真有那么点回事。“迁徙你带陆先生先去小花园休息，我马上就来。”
“好。”
“先生写了一早上的剧本了，就一个小时前突然就要开始烤饼干。”王媛媛凑过身在小声的和司徒说道，“大概是碰到难题了。一会哥哥你可要花点心思让老师开心开心！”
“你这丫头！”司徒伸手捏捏王媛媛的那张胖脸，“还挺机灵的嘛。”
“不机灵可不行，那厨房一团乱，辛苦的还是我们。”王媛媛双手抱胸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王陨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王媛媛立马噤声。
◆
小花园其实就是主屋后院的一块空地，被改造成玻璃房，铺着褐色斑驳的原木地板，花卉草木尽有。摆着舒适的座椅主套。冬看雪来，夜听雨。
而角落的长榻是李嘉扇偶时休憩的居所。下雨天有时可以一坐听一下午的雨声。
暖洋洋的日光隔着玻璃照在身上如清风拂过般舒适，施朗环顾四周，赞许道，“这小园子真好！”
司徒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更好的是，上边的玻璃盖是可以移动的。”
“哦。”施朗一副吃惊模样，神情完全像头次听说的。
这样子让司徒忍俊不禁。
两人说着话，王媛媛端着茶和点心进来。施朗站起身忙替她接了过来，然后再由王媛媛从盘子内将茶和点心一一拿出，摆在实木圆桌上。
司徒瞧了一眼，桌面上除了一盘剥开的夏威夷果和另一盘他爱吃的纺街县特产的霜果子外，就没了其他。他打趣道：“媛媛，怎没有老师亲手做的饼干？”
“这，我可不知，你得自己问先生。”王媛媛说着一溜烟的跑开了。
“你老是这么逗她，不显得恶趣味十足吗？”施朗都看不下去了，小时司徒就喜欢逗王媛媛，施朗也说过他，不过按照司徒的性格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再往后大家都各自忙，而他也鲜少能有机会和司徒一道来看望老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哪有？”司徒说的义正言辞，但言语之中透着小小的委屈。
“她一个女孩子...你这样...”
“我把她当妹妹。”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施朗知道自己的表情应该很精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师弟绝大部分都异于常人聪慧果断，但某些地方真笨的跟头猪一样，感情的事可没这么简单，施朗可是注意到了媛媛看他的眼神。
“你们在聊什么呢？”
“老师。”“李导。”两人站起了身。
“老师他便是我与你提起的陆湛。”司徒向李嘉扇介绍道。
“李导。”施朗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嗯，我记得你！”李嘉扇笑容满面，拍拍施朗的肩膀，“年纪虽小可本事和我细心教导的小徒弟相较过之无不及啊。前不久穆染导演来我这做客，还提起过你。”说着又道：“你们怎么就成朋友了。”
“我和他甚是投缘，拍摄结束后时常有联系，陆湛他一直想感谢老师的知遇之恩，所以这次正好同我一起来。”
“哦，与你投缘，”李嘉扇往司徒身上盯了两眼，接着又转移到施朗的身上，笑着意有所指，“这可不易。”
“李导。”
“来家中做客，又不在工作场合，同迁徙一样，喊老师吧。”
施朗心中甚是喜悦却也只因太过熟悉李嘉扇行事作风，而透出一丝疑惑。
“站着做啥，都坐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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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时，窗外夜雨淅淅，心情似喜悦又忐忑让施朗按捺只得转辗反侧。直至半夜才渐渐睡去。那下了一整天的雨也在天将分明时止住。
难得一觉睡的深沉，次日悠转醒来时，暖阳普照大地，起身看时间已近午饭时分。
施朗梳洗之后，到厨房觅食。
只有卓幻航一人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是在休憩还是睡着了。施朗轻轻的绕过了茶几去倒水，出水时饮水桶内发出‘咕隆隆’气泡声还是惊动了他。
“吵到你了？”
卓幻航睁开眼睛瞧见是施朗，又闭上了眼睛摇摇头不说话。那次回来之后卓幻航越发的沉默了，从前在针对施朗之外，卓幻航也不是个话多的人，现在和施朗冰释前嫌之后，虽没改变什么，但施朗能细微的感受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未能释怀而慢慢在转变的烦郁。
挪到那张独立小沙发椅上坐下，移开投放在卓幻航身上的目光，施朗思考起冰箱里都有些什么材料，可供自己组合。还没来得及在脑中形成一道菜时，便听见玄关处有响声。探了下脑袋，发现是周阁和柯尘海从外面回来。两人皆提着他们时常会去的一家餐厅的明黄色外卖袋子，施朗舒展了眉毛，露出了笑容。
手中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伸手拿掉用来伪装眼镜和帽子。“dean，你起来啦，”柯尘海笑眯眯的蹭过去，扑在施朗的背上，两只手在对方眼前来回摇晃，“买了你的份。”说着歪头冲躺着仍一动不动的卓幻航笑，“幻航！你还装睡什么，快起来，吃饭！”
听到柯尘海大声的喊叫，沙发上卓幻航一边按着脖子起身一边嘟囔着：“小海，我可是真睡着了，你吵醒我，还有本事冤枉我！”说着不客气的朝柯尘海扬了扬下巴示威。
好一副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模样，柯尘海也不是吃素的，见他双手抱胸姿态高高在上的嘲讽脸：“我不信！”
见他如此卓幻航也是无可奈何，把问题推给了施朗：“你不信问问dean。”
“好呀，dean你说！”柯尘海俨然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熊孩子模样，双眼炯炯有神期盼着施朗为他做主。
施朗无语凝噎。
“好啦，都别耍宝贫嘴了，过来吃饭吧。”队长周阁将打来的饭菜用碗柜里的碗盘重新装盛好，招呼施朗三人，只是对上卓幻航那双黑眸，周阁别过了脸。“再不吃可就冷了！”
三人先后冲到餐桌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筷子快速享用起了午餐，一个赞扬今天的宫保鸡丁炒的入味，一个批评着汤太咸了，只有周阁和施朗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酸辣土豆丝更好！”。
岁月的时光仿若定在了这一刻，在笑容的背后平静的午后悄悄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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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休憩后，施朗穿戴好外套帽子，和留在宿舍的团员说了句‘我出门一趟’之后拿了钱包和手机离开了宿舍。
虽然知道老师不喜欢来访客人送礼，十有*会被拒绝。但在施朗看来第一次上门拜访两手空空还是有失礼节。送是一份心意，老师收不收关系不大。
不过送什么就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在知道要去李园拜访之后，施朗想了一夜才有了打算。从荞麦街往后退两个街区便是市内有名的花鸟市场。
付钱的时候，施朗接到了司徒的电话，说自己还有二十分钟才到荞麦路，让他扣好时间再下来，以免多等。
施朗说好。收起电话，在收银员殷切的目光下，递出了一小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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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偶像自觉的施朗就蹲在路边等着司徒，他的脚边放着一颇有造型意境的盆景。他实在有些累，怕司徒早到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端着不轻的盆景快步走了两个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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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朗站起身打开后车门，好在座椅放脚处的位置有点大可以将这个不大的盆景放进，退出来的时候发现。点缀灰色皮质座椅一片粉色嫣然，车内绕着一缕清香。那是一捧被报纸所包着的桃花。
带上门后紧接着又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施朗弯腰坐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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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也刚到不久。”施朗说着拉过安全带扣了上去抬头看了眼司徒，转回去之时又转了回去重新看了眼。
“怎么，”见他这样，司徒笑着打方向盘，“一个月不见，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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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头卷发道，“杂志访谈，做的造型，我已经洗过头了，只是原本就有点自然卷外加上做了这一次性的卷，看来是没那么容易消下去了。”
“不过，还是挺适合的。”在司徒语句里抓住了一丝的不甘，施朗忙补上自己的意见，“显得特别的青春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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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施朗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先不说施朗原本就比司徒年长，虽说现在换了个身体，但男人只要成年之后，个位数之内的年龄差距，除非长的着急了点，说实在是没啥本质区别的。
施朗思考了会，然后转过身很认真的对司徒说道：“司徒，我们才差四岁而已。”
司徒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对呀，才四岁而已。”
施朗：“.......”
◆
从荞麦路到为庄路的李园要将近半个小时。在快要到为庄路时路遇红灯，司徒停车。
“你买盆景了？”司徒往后瞟了眼。
施朗点头道：我看你带了桃花过来，是要送给李导吗？”
“我原本是想让你送老师的。”
司徒的这份心意让施朗心中一暖，不过转瞬间笑的甚是狡黠，“谁不知道你家有桃花树，你让我送，李导肯定知道。”
司徒也跟着笑了，“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事后施朗发现自己失言，却没了补充的机会。
◆
看着李园最外围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银灰色车子开进李园。熟悉的风景从车窗外掠过，施朗克制住翻涌的情绪，死死盯住移动风景的一处，隐藏住发红的眼眶和哽咽的喉头。
目光温柔，探过那透着熟悉可爱模样沐浴在日光之中的一草一木，施朗下车后上收回了情绪带上了陌生人的面具。
司徒将那捧桃花塞到发愣施朗的怀里，“你先替我拿着。”在施朗还未反应过来他抱着盆景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面。
施朗也只得抱着花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最后并肩朝李园的主屋走去。
◆
门铃响起，王媛媛跑去开门，王陨跟在身后。
一开门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司徒。“司徒哥哥。”见到司徒身旁的高个子男人，王媛媛想这大概就是叔叔口中所说的来拜访先生的客人。便朝施朗点点头，“请进。”
“好久不见了，王叔，媛媛。”司徒笑着打招呼，“老师呢？”
“先生在厨房做饼干。”王陨接过司徒的盆景，王媛媛接过施朗的桃花。
“饼干？！”这答案让司徒和施朗面面相觑。
“来了啊，”从里屋出来的李嘉扇带着厨房手套，一看还真有那么点回事。“迁徙你带陆先生先去小花园休息，我马上就来。”
“好。”
“先生写了一早上的剧本了，就一个小时前突然就要开始烤饼干。”王媛媛凑过身在小声的和司徒说道，“大概是碰到难题了。一会哥哥你可要花点心思让老师开心开心！”
“你这丫头！”司徒伸手捏捏王媛媛的那张胖脸，“还挺机灵的嘛。”
“不机灵可不行，那厨房一团乱，辛苦的还是我们。”王媛媛双手抱胸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王陨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王媛媛立马噤声。
◆
小花园其实就是主屋后院的一块空地，被改造成玻璃房，铺着褐色斑驳的原木地板，花卉草木尽有。摆着舒适的座椅主套。冬看雪来，夜听雨。
而角落的长榻是李嘉扇偶时休憩的居所。下雨天有时可以一坐听一下午的雨声。
暖洋洋的日光隔着玻璃照在身上如清风拂过般舒适，施朗环顾四周，赞许道，“这小园子真好！”
司徒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更好的是，上边的玻璃盖是可以移动的。”
“哦。”施朗一副吃惊模样，神情完全像头次听说的。
这样子让司徒忍俊不禁。
两人说着话，王媛媛端着茶和点心进来。施朗站起身忙替她接了过来，然后再由王媛媛从盘子内将茶和点心一一拿出，摆在实木圆桌上。
司徒瞧了一眼，桌面上除了一盘剥开的夏威夷果和另一盘他爱吃的纺街县特产的霜果子外，就没了其他。他打趣道：“媛媛，怎没有老师亲手做的饼干？”
“这，我可不知，你得自己问先生。”王媛媛说着一溜烟的跑开了。
“你老是这么逗她，不显得恶趣味十足吗？”施朗都看不下去了，小时司徒就喜欢逗王媛媛，施朗也说过他，不过按照司徒的性格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再往后大家都各自忙，而他也鲜少能有机会和司徒一道来看望老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哪有？”司徒说的义正言辞，但言语之中透着小小的委屈。
“她一个女孩子...你这样...”
“我把她当妹妹。”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施朗知道自己的表情应该很精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师弟绝大部分都异于常人聪慧果断，但某些地方真笨的跟头猪一样，感情的事可没这么简单，施朗可是注意到了媛媛看他的眼神。
“你们在聊什么呢？”
“老师。”“李导。”两人站起了身。
“老师他便是我与你提起的陆湛。”司徒向李嘉扇介绍道。
“李导。”施朗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嗯，我记得你！”李嘉扇笑容满面，拍拍施朗的肩膀，“年纪虽小可本事和我细心教导的小徒弟相较过之无不及啊。前不久穆染导演来我这做客，还提起过你。”说着又道：“你们怎么就成朋友了。”
“我和他甚是投缘，拍摄结束后时常有联系，陆湛他一直想感谢老师的知遇之恩，所以这次正好同我一起来。”
“哦，与你投缘，”李嘉扇往司徒身上盯了两眼，接着又转移到施朗的身上，笑着意有所指，“这可不易。”
“李导。”
“来家中做客，又不在工作场合，同迁徙一样，喊老师吧。”
施朗心中甚是喜悦却也只因太过熟悉李嘉扇行事作风，而透出一丝疑惑。
“站着做啥，都坐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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