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红二美人到了换衣服的房间,倒也没有发生多大特别的事情,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红二美人脱下衣服,原本该是递给我的,但那丫鬟说是既然是她不小心污了美人的裙子,那就当让她来洗,奴婢想着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窍,若是阻止,反倒不能查出什么来,所以就把衣服交给了她,花菱和王爷派来保护您的暗卫也跟了一个上去,想来待会儿就有结果了。”兰屏站在舒然旁边,将今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舒然散了头发,此时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游记,可心神却不在上面,她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一张小书桌前的赵宁川一眼,这才说道:“你做的不错,就该这样,虽然这次不一定能钓到大鱼,但至少会有个方向。”

    兰屏得了夸奖,心中脸上却不显,“王妃觉得无误就好,奴婢还怕做错了呢。”

    “你什么时候错过?”舒然轻笑一声,“我自然信得过你们的能力。”

    “你身边的人,自然是好的。”赵宁川把书扔在桌上,大步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这事可大可小,若她背后的人只是针对我,那倒不怕,就怕是另有所图了。”他目光微寒。

    兰屏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该听的,就悄悄退了出去,去耳房烹茶去了。

    “塞北甚至京城,肯定都有别国的奸细,只是还没有暴露罢了,别国不是也有大晋的探子么?”舒然靠在他身上说道,间.谍机构,哪个国家没有。

    赵宁川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京城不归我管,可塞北……谁敢做内奸,查出来定不轻饶!”他的辖地,容不得这样的人。

    “塞北的人,尤其是大家族,与别国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也不是人人都是内奸,只不过他们却是最容易被人渗入的。”那些世家大族支系庞大,人员复杂,最是容易被奸细浑水摸鱼。

    “这倒是,塞北位置特殊,有不少他国难民都逃到这,与大晋百姓婚配,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到是哪国人了。”赵宁川说道,这是塞北的一个重要情况,有他国血统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歧视,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可能引发□□。

    舒然忽然一笑,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咱们的肃王殿下英明神武,这些年塞北就没出过乱子呢!真是太有治世之才了!”

    赵宁川斜睨她一眼,眉毛微挑,“光说不行,得给点奖励。”说着低头就要去吻她。

    “王爷王妃,花菱回来了。”赵宁川的唇刚刚贴上舒然的,就听到门外响起兰帘的声音,赵宁川一顿,恶狠狠地说道:“让她等着!”

    舒然可不想在丫鬟面前这样丢人,使劲推开了他,跑到一边匆匆整理好衣裳,又看看怒目而视的肃王,才对外面道:“让她进来。”

    花菱进来的时候就见肃王殿下目光阴寒地盯着她,仿佛她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花菱迅速地回想了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出错的地方,那么就只可能是王妃惹怒了王爷,王爷这是迁怒了。

    想通问题关键,花菱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来交差的,至于王爷么,一般过了今晚就不会生王妃的气了,不用担心。

    “见过王爷、王妃。”花菱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那么啰嗦,快快起来,说说有什么收获?”舒然直接拉起了她,把她拉到一张软凳上坐下,急急问道。

    花菱也不推辞,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舒然面前,“属下一直跟踪着那丫鬟,她的确没把衣服拿去桨洗,而是放在了自己房中,属下悄悄检查了一下,从衣服里发现了一个夹层,上面有些像符咒一样的东西,属下把它抄了下来,然后让人继续盯着。”

    舒然接过那东西,的确像符咒,看不懂,她又递给了赵宁川,赵宁川接过看了看说道:“应该是她们的暗号吧,不知道说些什么。”赵宁川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最近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值得传出去,便放下纸张,对花菱说道:“继续让人盯着,看看最后落到谁手上。”

    “是。”花菱应下之后,便行礼告辞。

    舒然想了想,谭珺即便很早之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如今都已经过时了,而这段时间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能透露什么消息出去?

    “不会……”舒然眼睛转了转,语气有些不确定,“不会是个假消息吧?”

    “哦,为何?”赵宁川倒是气定神闲。

    “说不定她只是为了稳住背后的人呢?毕竟她这么久都传不出消息……或者她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里,以至于她不得不编造假消息来安抚那人?”这是很有可能的。

    “等等看吧。”赵宁川朝她招招手,“过来。”

    舒然马上警惕起来,怕他再欺负自己,便不肯过去,“做什么?”

    “嗯?”赵宁川眼眸微眯,大有威胁的味道。

    舒然纠结一番,想着自己终归是斗不过他的,于是拿出一副就义的表情走了过去,“做什么?”

    然而她想象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赵宁川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从怀里拿出两封信交给她,“京城的信。”

    舒然接过,见上面的火漆已经坏了,明显是被人撕开看过,不由瞪了赵宁川一眼,气愤不已,“你侵犯我的*!”

    “*是什么?我不知道。”赵宁川语气真诚,他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我就是看了,你奈我何?”

    “哼。”舒然气鼓鼓地背对着他坐下,拆开了信。

    一封是蒋月的信,字一如既往的丑,告诉她她要来塞北看她了,舒然之前听赵宁川说过,所以并不意外,对这句极有水分的话嗤之以鼻,哼哼,看她是真,了难道只是为了看她?

    另一封是乐安的,看着那娟秀的字迹和舒缓的语气,舒然就觉得舒服,只是一读内容,却愣住了……

    乐安怀孕了!

    信上说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舒然张大了嘴巴……一个多月,他们成亲也就一个多月啊!

    “真猛啊……”舒然轻声呢喃,没想到大哥哥那样温文尔雅的人,居然能一次中奖,真是……

    不过这始终是件大喜事,这可是舒家本就人口萧条,这个孩子还是下一辈中的第一个,自然很得重视,估计祖母她们都乐得不行了!

    舒然站起来,急忙就要去准备礼物,然后写信好好叮嘱一番,却不料猛的被人从身后抱住,赵宁川咬住她的耳垂说道:“他们都有孩子了。”然后不等舒然反应,直接抱起人就往里屋走去。

    后来居上?肃王殿下居然在生孩子上赶不上人家,真是岂有此理!

    *

    塞北早晚温差很大,此时天还没有破晓,天气也是清寒,守城门的士兵们从被窝里爬起来,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来到城门口接班,拿过钥匙打开城门。

    城内城外都排起了不短的队,都是些急着进城做生意的小贩,士兵一边检查,一边顺便敲点财物,不一会铜钱就已经装满了一个荷包,今天收获不错。

    “哼,搜刮民脂民膏!”正在收钱的士兵听到一道清冽带着些怒气的声音,心中怒火燃起,刚要回头大骂,就迎面飞来一道编影,“唰”地抽到他脸上。

    “哎呦喂!”士兵被抽倒在地,捂着脸在地上疼得打滚。

    “什么人?”他的同伴纷纷抽出刀来指着队伍末尾那个拿着鞭子的红衣女子,周围的百姓吓得四散开来,纷纷躲避,也有不少人去拾散落的铜钱,然后一轱辘跑进城里。

    “哼,肃王治下也不怎么样么。”蒋月鄙夷地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看看城头上已经把弓箭握在手里,随时准备一战地士兵,“这几个兵倒是练得不错。”

    “你呀,又欺负人了。”她的身后响起一道醇厚地声音,解连环牵着一匹马,穿着厚实的大氅,无奈地说道,“这些事情总是会有的。”

    “别拿常见当借口!”蒋月哼了一声,“你们男人啊,总觉得某件事常见、人人都做,就觉得这没什么。”

    解连环不知这事怎么又和男人扯上关系了,但知道他若是回嘴,估计就是好一顿鞭子,于是说道:“咱们还是进去吧,估计王妃都等急了。”他拿出一面令牌晃了晃,几个士兵一愣,然后马上收起了刀剑,一下子站的笔直,那嗷嗷叫的士兵也马上爬了起来,缩在后面不敢冒头。

    “走吧。”解连环做了个“请”的手势。

    蒋月看了他一眼,抬脚自己走了,解连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实在对不起大家,和大家解释一下吧。

    孤月所在地管乐团上学期参加了全国大学生艺术展演比赛,过了初赛,这学期进入复赛,在上周六比赛,所以孤月周四周五都在紧锣密鼓的排练,周六比赛,周天录像,很忙又不能请假,原本以为周天事情结束就可以码子更新了,那想到出了意外,组委会说我们的曲子太短,要另外选一首7到9分钟的曲子,孤月们排过的曲子最长也就五六分钟,没办法,只好重新排,于是我们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排出《红旗颂》这个曲子,时间紧任务重,每天除了上课都在乐团训练,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宿舍,所以一直都没法子码子,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所以有点时间码字,明天下午一点开始排练,到晚上十点,周六还要再去录像,所以这三天更新也不能保证,但周六过后就会恢复正常。

    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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