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翼弥尔带着惊讶的呼声,让顾景舟和古苏睁开眼睛去看他,只听他道:“她留血了!”

    顾景舟一听,眉心紧拢,立马去摸索古苏身体,她刚才其实有点晕晕乎乎地,视线有些不明亮,不想因她耽误一些事情,所以她假装闭着眼睛窝在顾景舟怀里休息一会儿,等会儿立马回去办正事。

    这时她听翼弥尔这么一说,低头有些迷糊地看着自己身上睡衣因多次摔在地上被小石子割破的裸露皮肉说:“没事的,就是留了一点点的血,顾景舟我有话和你说,你听我说先好不好?”

    古苏央求着他,相处久了,她十分清楚顾景舟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顾景舟摸索到她腰间,大掌摸到湿漉漉的地方,抽出来一看,鲜红的血液沾满了掌间,他立刻毫不迟疑地半跪将她抱起来,古苏拉住他,央求着他。

    顾景舟诱哄着她,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受伤了,急着想将她带回去用最好的药为她减轻痛苦,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之前那一枪子弹差点要了她的命!

    “古苏,我带你回去先治疗,不不然你身上的伤口会被感染的,听话。”

    古苏摇摇头,迷蒙的眼睛里布满了湿润的水雾:“顾景舟,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我到这种地方却不杀我吗?”

    显然顾景舟也想过这种问题,不回答只是听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盯着她眉眼湿润却也怕自己粗手粗脚将此事如娃娃般易碎的她碰伤。

    古苏稍微停顿了下,揪紧了他的衣衫领口:“我制造舆、论逼穆京华和我结婚,穆京华为了不让我出现在婚礼现场,制造新娘逃婚的场景,派了精英来捉拿我,我现在要是再不回去,我的失败就是真正的失败,不仅失败我今后还再也不能以任何名义去靠近他了!”

    古苏突然加大了声音说:“所以,我想让你尽快带我回去!”

    男人眉目渐渐如寒霜一般,翼弥尔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向来神经大条的他也不愿多想,只知道面前这位美丽的女人要和别人结婚抛弃他的景舟。

    顾景舟向来对她温文的语气骤然降温一样,他眉目如画,语气寒凉:“为什么要和他结婚,为了得到情报?”

    古苏也清楚地听着他话中突然的转变,不由地一愣,他这是不相信她的意思吗?

    她在她的目光下张了张口,试图解释……

    顾景舟截住她的话,眸光里浓浓的失望神色:“除了嫁给他,就没有别的方法?”

    她古苏是一个很会想点子的女人,剥开她的脑子里,你可以看到她的胡思乱想,你也可以看到她古灵精怪、千奇百怪的点子为什么这次为了得到一个情报她要以身犯险嫁给穆京华?

    他见过穆京华,英俊、多金、地位显赫、家世不凡,这种男人的存在感深深动摇着他的位置,他突然害怕古苏会爱上他那样的一个男人。

    宁青也问过这个问题,她回答过宁青,但回答不了顾景舟,只因顾景舟和宁青的身份不同,她和宁青是姐妹死党闺蜜,她和顾景舟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她现在踩的点上正是背叛!

    古苏揉了揉眼睛:“顾景舟,我爱的是你,我不会爱他的,我只不过是为了接近他!”

    她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迂回地回答了她对他的心他的情。

    ---------------------穆京华-----

    若说你是铜墙铁壁,我愿用三寸不烂之舌去扫射你;若说你冷清冷心,我愿用冰块雪上加霜一起融化你。

    穆京华走近古苏和小宝原来的房间时,看到小宝撅着小屁股趴在*上背对着他,不免心里一软,迈开长步向他小小的身子走过去。

    走近了,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趴在*上的小宝不是在睡觉,而是趴在*上咬着白色干净的被单抽抽噎噎地哭,像藕一般的肉肉白嫩的小手抓住被单两侧,哭的分外伤心,脸上晶莹的泪珠惹人怜爱,哭了许久笨笨的小脑袋也没发觉有人进来。

    穆京华弯身,屈指以修长的长指弹了下他倔的高高的小屁股,小宝立马呆呆地睁着一双被泪水滋润过的乌黑明亮的大眼瞳如小鹿受到惊吓一样的歪过小小脑袋。

    看到是爸爸来了,不由地哭的越发的伤心,媲美嚎啕大哭了。

    穆京华抚额,这此奥兹也太能哭了,三、四岁的小孩子都是这么爱哭的吗?他一天到晚没停过哭啊,他不免头疼地将他趴在*上的小小身子抱在怀里。

    小子一刚到他怀里,立马气赳赳地活如小恶魔一样在他腿上蹦蹦跳跳,挥舞着小手打向穆京华,还张着小嘴巴嚷着:“大坏蛋!大坏蛋!小宝要打大坏蛋!”

    穆京华不恼,反而还笑出声来,为他的年幼无知、为他的小孩子脾性天真无邪,他伸手单手扣住他踢蹬的两只小脚丫,正想盛筵聚色的教训他,突然发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他军装包裹的军裤上散漫开来。

    他低头一看,却是那小宝这罪魁祸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瞅着他,万分不觉他尿在他爸爸身上是做错了事。

    穆京华更是头疼,向来有洁癖的他,不仅他军裤湿透还沾上那种味道,他蹙了蹙眉,忍着想将怀里的还湿着小裤子的小坏蛋甩开的冲动,冲门外大声喊道:“穆婶!”

    过了一分钟,楼梯上响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穆婶慌乱地推门而入,站立在门口,将手擦拭在围在腰间的抹布上,询问道:“密令达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尊贵的密令达向她走去,穆婶立即受*若惊般地看着穆京华迈步而来:“密令达先生,我过去就好。”

    穆京华此时身上那种难闻的味道越发浓重了,他墨色的眉头越发紧蹙,他大步几步走了过去,将小宝还在踢蹬的腿一合拢,将小宝塞入穆婶的怀中,说道:“穆婶,给他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他尿了。”

    穆婶‘哎’的一声。

    穆京华不待多说,立马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穆京华冲了澡换上干净的家居服再次向小宝的卧房走来,小宝正果着身体,头上细碎的短发湿漉漉的,坐在*上挥舞着小手 ,不哭就叫着“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穆京华抚额,看了卧房里的闹钟,发觉时间已悄悄地到了午饭的时间了,他瞥了一眼正在要给小宝换衣服的穆婶,出声止住了她的动作:“穆婶,我来吧,你下去给他做一碗蛋羹端上来。”

    穆婶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小宝,便依言走下去。

    穆京华坐到小宝旁边空着的*上,拿起小衣服就要给小宝套上,哪知小宝不肯配合地挣扎着扭来扭去,给小孩子穿衣服本就比给成人穿衣服难多了,偏生小宝还不肯配合,每次他一给他套下脑袋就使劲摇晃着脑袋,每次等他快要给他套进手臂的时候又被他甩来。

    穆京华一直好脾气地耐着性子给他穿衣服,就怕小孩子抵抗力弱,等会感冒了,但即使再有耐心的人,在耐性被磨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忍不住发飙,他一巴掌狠狠盖住小宝白嫩嫩的屁股上,眉色颇厉的斥责:“听话!”

    小宝纷嫩的小嘴巴一瘪,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再次重哭一遍的趋势,穆京华不变眉色,小宝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瞅着穆京华的脸色,想哭又不敢哭,爸爸打的他真疼。

    穆京华按住小宝的身子,将他一翻掀在*上,动作干脆利索地将衣服穿着小宝身上。

    穆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着热乎乎地冒着香气的蛋羹打开门走进来,穆京华伸手去接,穆婶摆摆手:“密令达先生,我来吧。”

    穆京华不说话,只是伸手去接过冒着热气的蛋羹,命令道:“穆婶,你先下去。”

    穆婶依言,望了望趴在*上已经换好衣服的小宝以及正低垂着眉眼耐心的吹散热气的穆京华。

    他见蛋羹的热气散的差不多了,单手将小宝抱起来,小宝张着小嘴巴呼哧呼哧着呼气,他不免暗下笑道。

    他低头一手扣住小宝软趴趴的身体,一手拿着蛋羹碗,用汤匙喂进小宝嘴里,小宝头一歪,又在闹脾气的不肯配合,穆京华也像有了好战略一般地一掌直接拍在他肥嫩嫩的屁股上,他再喂的时候,小宝立马听话地张大着嘴巴,‘啊’的一声咬了进去,咬的过狠,门牙将汤匙给咬住了。

    正在喂小宝喂得差不多的时候,找到地方的副官推门而入:“密令达,众将军一致讨论过你的解决方案,发现有很大的遗漏点,他们请您过去一趟,好商量对策。”

    穆京华思疑,用纸巾擦拭着小宝吃的满嘴都是蛋的小嘴巴,一提起就将他抱了起来,只说:“走吧。”

    副官惊讶地看着他抱着小宝去军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古苏那个女人是威胁,年纪幼小的小宝对密令达构不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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