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么烂的招数也好意思拿出来!

    只见云烟那软弱的身子慢慢的向牛溪之的身上倒去!

    老太妃笑眯眯的,乐见其成啊!

    牛溪之一双剑眉竖成了一把利剑安,真想把这个算计他的女人该斩了!一个太医的女儿也想来算计他!虽然这个太医是他的师傅!

    “啊!”这次云烟是惨叫!

    眼看着牛溪之就在眼前,云烟闭上眼睛,准备好跌在牛溪之的怀里。

    牛溪之只是轻轻的往边儿上挪动一点脚步,云烟便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拥抱着大地,还发出热烈的“砰”声。

    “溪儿!”老太妃嗔怪道,“还不去扶一下云烟?”

    “你!”牛溪之指着一丫鬟,“把她扶起来送到房间里去,很晚了,该休息了!”

    “师兄——”云烟疼得直咧嘴龇牙,却还是用嗲嗲的声音道:“你给烟儿上药吧,好疼!”

    “哟!想着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就不怕疼了!”

    一道讽刺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牛溪之夸张的揉揉那炯亮的眼睛,没看错,再揉揉,是他的小草儿!

    “小草儿!”牛溪之一张冷峻的颜立马软和成丝,“你怎么来了?”

    那柔软的语气都可以滴出水来!

    “哼!”白草合傲娇的抱起双臂,“不来哪能看到这场好戏!”

    她以为他受了伤,担心死了,快马加鞭的赶来,却不想一来就看到这一幕,还好这家伙躲开了,要是他接着云烟不让她倒地的话,那她就让他出局!

    牛溪之紧张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小六白了自家主子一眼:您就自求多福吧!一路上白草合有多焦急他是知道的,你说好好的相毛线亲啊,要是白姑娘误会了你就哭去吧!不作不死啊!

    潜意思里,小六也觉得主子应该只认白草合一个。

    “哦,我想的哪样?”白草合来得不早不晚,刚好看到是云烟主动的向牛溪之倒去的场景,也知道牛溪之事冤枉的,可是她就是气不过啊,凭什么她心心念念的急着来看他,他却舒服的在这儿配美人儿喝酒聊天!反正不出出气她就是不舒服!

    牛溪之三个大步跨到白草合的面前,伸出长臂就把白草合搂到怀里,“是这样的,我想你了!”

    “对着美人儿想我,老牛你还真是有创意!”白草合推开他,“小六我们回白家村!”

    “好的!”小六应答着却没有动身,他也想帮帮白草合修理修理主子,却不是真的愿意让两人分开,就只应不动。

    小六,你叛变了!

    牛溪之狠狠的瞪小六: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六往白草合身边退了退:白姑娘救命啊!

    白草合才转身就又一次被牛溪之抱住了,那力道大的她想挣扎都挣扎不开。

    “别生气,给我一分钟我解释清楚!”牛溪之近乎哀求的说道,他只知道要是让白草合误会着走了他就完了,什么尊严的能吃吗?能让他抱得美人归吗?

    “哼!”白草合故作很生气,心里却笑开了花,活该,老娘累死、急死的赶来,怎么也得捞点本!

    “咳咳……”一边目瞪口呆的老太妃却不乐意了,这是谁家的姑娘跑到这里来,还让她的儿子低三下四的求她?

    做母亲的都有这样的心理,儿子是我最宝贝的宝贝,我的心头肉,我疼在手心里舍不得半点委屈,你以来他就各种的难受,那不是要割我的心头肉吗?

    云烟怔怔的看着牛溪之各种无节操,心理更是恨!他宁可看着她摔倒也不愿意拉一下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却是百般的柔情,嫉妒的火燃烧着她的心,一双眼睛也烧成了暗红色!

    白草合回过神来,光记得生气了,忘了还有一堆的人在呢!

    牛溪之笑嘻嘻的搂着白草合,“娘,这是我媳妇白草合,你可以和我一样叫她小草儿!”

    看老太妃和牛溪之有几分相似的脸就知道她是牛溪之的母妃了,白草合微微的调整了情绪,扯出一个笑脸来,软软的笑道:“阿姨,您好!”

    人家老妈看着呢就虐她的儿子,也难怪老太妃的脸色不好,白草合扭了扭身体,想从牛溪之的桎梏中挣脱开来。

    牛溪之死死得抱紧了白草合,嬉皮笑脸的对老太妃道:“娘,你别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别把我媳妇吓跑了,你到哪儿去赔我这么好的媳妇啊!”

    说完“吧唧”在白草合疲惫的小脸上亲一口。

    一旁的云烟变成了空气……

    说就说,还亲她干嘛!

    “谁说我是你的媳妇了!”白草合挣扎不得就用手肘顶了一下牛溪之的肚子。

    “嗯!”牛溪之闷哼着就是不放手。

    老太妃心疼儿子呀,“溪儿你没事吧!姑娘你想走就走,别打溪儿啊!”

    “娘——”白草合没说,牛溪之倒不忍白草合被老太妃责备,“是我不小心碰到小草儿的手!”

    见过宠媳妇的,没见过像这样无下限的,老太妃气得要死,可是自家的儿子护着她,她也拿白草合没办法!

    一边的云烟终于缓过劲来了,连讽带刺的说道:“见过丈夫打媳妇的,没见过哪个女人像母老虎一样凶狠的打丈夫的!”

    她还没说她勾引牛溪之,她就自己撞上来了,看来想不出气都难啊!

    白草合的脸色突然就阴转晴,笑嘻嘻的捧着牛溪之的脸来一记响亮的“吧唧”,“是吗,我是母老虎吗?”

    牛溪之被突如其来的吻砸晕了,晕乎乎的摇摇头,“你是最温柔的小草儿!”

    老太妃一张脸难看异常,一来就凶她的儿子,还打了她的儿子,现在更是行为举止轻浮,哪里有资格做她的儿媳妇!

    “溪儿,这就是你说的心上人?赶紧给我打发了!”老太妃怒道。

    “是呀,师兄,这样的女子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别,娶进来有辱门风啊!”云烟煽风点火,最好牛溪之听老太妃的话把白草合赶出去!

    “你给我滚出去!”牛溪之剑眉一挑,怒吼道,他的媳妇与你何干!一个太医的女儿也敢对她指指点点!

    “溪儿呀,云烟也是为你好啊,我们可以不计较是否门当户对,可是也要讲究身家清白啊!”老太妃劝道。

    “娘——”牛溪之也不好吼他娘,只得无奈的撒娇。

    白草合算是明白了风千寻为何拦着她了,敢情他是从小筑回去的,还知道牛溪之的母亲给他安排亲事,怕刺激到她才拦着她的,幸好她来了,要不然她的男人岂不被这些人给设计?

    “我说姑娘,你是谁呀?”白草合晶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眯,慵懒的说道。

    嘿嘿,师太要发飙的前奏!

    牛溪之乐得像只偷了油的老鼠,小草儿要对云烟发飙说明她的心里是不愿意放弃他的,说明他还有机会讨好媳妇!刚才挨那下值得了!

    云烟哪里知道这是自己要倒霉的前奏,还扯了扯微乱的衣襟,清了请嗓子,让说出的话尽量的甜美圆润些,“姑娘你好,我是师兄的师妹,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云烟得意的斜瞟白草合,不管怎样她都是牛溪之的师妹,这一点牛溪之也否认不了!

    “是呀,是呀,烟儿和溪儿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老太妃为了把白草合刺激走,连对云烟的称呼都亲昵了。

    “哦?还是青梅竹马?”白草合冷冷的轻哼。

    牛溪之使劲的瞪老太妃,你就别添乱了,“小草儿啊,你听我说,不是青梅也不是竹马,她不过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没问你!”白草合凑近牛溪之的耳朵小声道:“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话让牛溪之吃了一个定心丸,还好小草儿不是气得不理他。

    “这位师妹,既然你是老牛的师妹,且叫你师妹吧,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深更半夜的不回家,硬要拉着我家老牛花前月下,赤果果的勾引我家老牛,也不害臊!不知羞!”白草合干脆勾着牛溪之的脖子,笑的妖娆,好像说云烟害臊的不是她!

    终于把老牛划到你家的户口上了!

    云烟没想到白草合居然没有生气,还以为她会生气的扭头就走,她也就有机会在牛溪之面前说她的坏话,也就有机会接近牛溪之,为自己创造机会!可这是什么情况,白草合居然反过来说她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勾勾搭搭的是白草合,不知羞耻和牛溪之亲亲我我的也是白草合,为毛被倒打一耙说她不知羞是她,云烟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竟然敢在牛溪之面前诋毁她!

    什么淑女形象,什么温柔可人儿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她叉着腰,伸出玉指指着白草合,破口就骂:“我和师兄青梅竹马,第三者插足破坏的是你,不知羞耻勾引师兄的是你,你凭什么说我!”

    老太妃大跌眼镜啊,这还是刚才温柔可人的云烟吗?

    牛溪之不屑一顾,还是他家的小草儿可爱真实,不骄纵不揉捏,大大方方的惹人爱!

    凶她?白草合挑眉,上辈子她不知见过多少医闹的人,那架势比她现在还凶不知多少倍,那话说的,也比云烟说的难听得多,姐不和你比谁更凶,谁更像虎姑婆,这些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哟!恼羞成怒了?你还是歇歇吧!从小就认识你的师兄都没有能把他搞定,还好意思说青梅竹马,还是自己回去多煮煮其马肉吃,都补补吧,看你长的瘦不拉几的,没有几两肉,看看你那眼睛……”

    云烟怒目圆瞪,想说什么,却被白草合抢着不让她说!

    “你别动!看看你的眼睛,又红又坑,从医学的角度讲是肝火太盛,邪火侵入肝脏导致的!赶紧治吧,否则邪气上冲,冲坏了脑子就麻烦了!”

    “你……”云烟气得浑身颤抖,从小到大,因为有十五王爷师妹这层关系,小伙伴们都让着她,巴结她,再后来,十五王爷摇身一变,变成了云空国万民敬仰的牛神医,她作为神医的师妹更是连带着受到世人尊重,就没有人敢这么给她气受!

    “我什么我,说话不利索,还浑身颤抖,这是中风的前兆,你有病!得赶紧治!否则晚了就连我这个惊世神医也救不了你!”白草合故作很是担忧的皱眉,说道。

    云烟气得小脸苍白,嘴巴张得大大的,就没见过谁说话这么毒的,而且她也跟她爹学过一点医术,知道白草合说的全是道理,还反驳不了!

    白草合说着轻佻的向牛溪之抛一个眉眼,“老牛,你不是说要跟我学医术吗,姐现在就给你上第一堂课!望闻问切中的第一望,望面部颜色推测病症,你看她的面色苍白,乃是气血双亏之症,记住了吗?”

    再看云烟!头发蓬乱,出的气比进的还多,一双画着浓妆的眼睛突起,脸色惨白惨白的,活脱脱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夜半惊魂啊!胸脯一鼓一鼓的,让白草合想起啦蛤蟆遇到危险时也是一样,肚皮一鼓一鼓的,不过,啦蛤蟆要比她可爱多了!

    老太妃被白草合的毒舌给吓坏了,一直盯着她看,等她想起被白草合骂得一文钱不值的云烟时,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啊!”鬼呀!

    良好的涵养使得她最后的时刻刹住了车,没有把“鬼呀”说出来,难怪溪儿不喜欢云烟,白草合不说还觉得她蛮好的,被白草合这一搅,看到了云烟的原形,老太妃的兴致也就淡了下来,还是溪儿的眼睛毒,看出了云烟的丑陋。

    老太妃不喜欢云烟了,可是不代表她就喜欢白草合了,而且她嘴巴这么厉害,要是以后真的和牛溪之走到一起,吃亏的就是她的儿子啊!

    “哼!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也每个遮拦,也不知羞!”老太妃用眼神意示丫鬟扶着她向牛溪之走去,这白草合一来就霸着牛溪之不放,她要过去把她弄开,一个女孩子找上门来,还勾肩搭背的拉着一个男人,成何体统!

    额!最先霸着对方不放的事牛溪之好么!

    毕竟是牛溪之的母亲,白草合也知道她有心脏病,说出的话也和缓多了,“阿姨此言差矣,要是一个女人在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其他的女人死缠着不放时,还无动于衷,那她就是不爱那个男人,再说了,连自己的男人都保不了,那还矜持个啥劲,还不如大杀四方把男人抢回来在说!”

    一席话让老太妃想起了她年轻时在宫里和一堆的女人抢皇上,最初的她与世无争,可是不管你是否有心和别人抢,别人都视你如敌人,想方设法的设计你,那时她不也是步步为营的去算计,争取得到皇上的恩宠,才有了牛溪之这个依靠吗?

    白草合说得对,连自己的男人都保不住了,那还矜持个啥劲,矜持给谁看!还不如想尽办法的把男人抢回来!

    沉默了许久,老太妃都没有说一句话,白草合的话引起了她作为女人的共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老太妃的脸色慢慢的平复下来,准备不管白草合了,反正从小到大牛溪之决定的事她都改变不了,还是依着他算了,只要他喜欢,随他去吧。

    “你好自为之!”老太妃留下这句话带着丫鬟往外面走去,霜寒露重的,她的身体不好,还是回去休息的好,免得哪天犯病了害的还是牛溪之。

    刚走了几步,云烟像是一只幽魂似的快步追上去,抓着老太妃的手,急切说道,“伯母,你不能不管啊,要是师兄真的娶了这样的女人,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啊!”

    老太妃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云烟是在诅咒她的儿子吗?

    不管任何时候,做母亲的都把儿子考虑在第一位,老太妃不悦的开云烟的手,想说点啥,却阻止不起语言。

    因为她也觉得白草合这样轻浮的女人不适合做牛溪之的妻子,实在是拿儿子没办法的妥协,所以,云烟说的话等于是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没法反驳得了。

    可是白草合却是最讨厌像云烟这样的,老太妃不好说,那就她来吧,她可不是什么淑女,上辈子装累了,重生后她想活的恣意一点,随心一点,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想装作白莲花也麻烦你装得像一点,演技这么烂也好意思拿出来秀,还是滚回去多照照镜子多练习练习,哦,不!照镜子都会把镜子侮辱了,你还是自己撒泡尿照照算了,如果你肝火过盛,下水不通撒不出来,可以先回去喊你爹开一副药下下火吧!”

    “你……”云烟瞠目结舌,这白草合怎么可以这么粗俗!

    “你不用谢谢我,毕竟我只是告诉你病情,没有给你开药,不过你要是真想求求本大神医给你开药的话,药费一分都不能少!”白草合都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她也可以这么毒舌,以前看周星驰演的《九品芝麻官》里,他那出神入化的骂功,上落飞鸟,下翻江海,那功夫堪比十吨的tnt,可是今天她才真正的明白,其实也不是很夸张!

    你看看,云烟姑娘不是躺在地上像死尸一般不动了么!

    “老牛,怎么办,我闯祸了,衙门不会来找我麻烦说我蓄意杀人吧!”白草合哑然失笑,要是她早知道云烟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豆腐渣,也省着点词,这下乌鸦嘴了吧,还真的得给她治病了!

    “把人抬下去让小五处理!”牛溪之看都不看一眼,小五会简单的医术,能把云烟搞定。

    那方,被云烟拦下的老太妃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拢,这……这这……要是白草合要对付她,估计她早就在前几个回合中阵亡了!

    他的儿子怎么看上这么个毒舌的姑娘,要是以后两人吵架还不是溪儿吃亏!不行,她坚决不能同意两人的事!

    想着,老太妃不走了,她稍微的倚靠在丫鬟身上,虚弱的扶着额头,“溪儿,我的头晕,你快扶我回去休息吧!”

    老太妃打算着,能拆一时是一时,她就不信白草合还能比她这个做娘的还重要!

    此时牛溪之还被白草合勾着脖子,正两眼发直的看着白草合那粉嫩的小脸,崇拜着那两片粉红的唇儿发出的彪悍战斗力,被老太妃喊了,一时回不过神来,老太妃喊了第二遍他才听到,当即抓住白草合的手,嬉皮笑脸的放唇边亲了一下,“跟着小六去静心院等我,我马上回来!”

    这老太太心里膈应着呢,媳妇重要,但是亲娘也不能忽略啊,要是现在晾下老太妃不管,以后她指不定会有多恼恨白草合抢了她的儿子,而且以他的了解,白草合也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他相信她会理解他的,牛溪之权衡一番决定还是先哄好老太妃再跟白草合解释。

    白草合的确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但是任那个女人在听到男人在自己和母亲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母亲,都会有一点小失落,白草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急冲冲的赶来就看到牛溪之被一个女人缠着,选择牛溪之还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她,想着,低落的心难以平复,一双略带疲惫的眼睛低垂下来,声音也冷漠下来,“你去吧!”

    语言间,难以掩饰的失望,牛溪之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住般狠狠的一疼,“对不起,一定等我!等我跟你解释清楚!”

    白草合没有再说话,而是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她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第一次冲动的不顾一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却地这样的结果,心里,有某种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牛溪之扶住老太妃,眼里看的事白草合,心里想的事白草合,就连老太妃停下来了都没有注意到,一不小心把老太妃拖了出去。

    老太妃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他这一拖,一声哀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牛溪之反应得快,动作利索的拉回了她。

    “溪儿,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老太妃怒怪。

    “娘,你明知的事为何还要阻拦!”牛溪之眼见着白草合那毅然决然的身影消失在随心院的门口,急得就差放开老太妃的手跑出去追,但是为了不再给老太妃对白草合更多的讨厌的理由,牛溪之忍住了,“我还是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刚才他要扶她的时候她说有丫鬟,现在丫鬟就在身边她却硬要他扶回去,拆散他们的心思不是明摆着么,偏偏是他不能不顾忌她!

    老太妃看着急躁的儿子,狠了狠心,就是不放手,在牛溪之的搀扶下慢慢的回了她的清心院。

    ……

    白草合大步的走出随心院,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里面乌烟瘴气的,灼了她的肺!

    皓月当空,清冷高洁,有说不出的美丽,白草合却没有心情欣赏,脑子里一团乱麻。

    是那天的气氛太过暧昧,还是那天的他太过迷人,太过诱惑,竟让她失去了思索的能力,沦陷在他的美男计里,今夜的事让她突然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事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且不说奶奶的态度会如何,但是她敢肯定她哄得她点头,而牛溪之的态度让她心寒,起码他明知老太妃给他安排了相亲,却还是见了那个女人的面,起码他明知她心情不爽,还是选择了丢下她去安慰她的母亲,也就是说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并没有他说的那么重要。

    白草合心里很乱,明知道不该吃老太妃的醋,那是牛溪之的娘,可是却控制住心里的烦躁。

    “白姑娘静心院往这儿走!”小六跟在后面,心里也不好受。

    “没关系,我就走走,看看这里的环境。”白草合明白,现在就算想回白家村小六也不会给她赶车,而且她不会偏激的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险连夜回去。

    小六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在白草合后面十米处跟着。

    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一座回廊,白草合走了过去,坐到木制的长椅上。

    夜已深沉,隐约可见朦胧的白霜簌簌的往下落,刺骨的寒意正好让她的头脑冷静冷静,白草合坐着没有动。

    上辈子她拼命的逃,不愿让婚姻被家庭摆布,这辈子呢,刚才还想到那是两个家庭的事,现在是不是该冷静些,那不应该是两个家庭的事,而是她和牛溪之二人之间的事,若是牛溪之待她如初见,她是否该给他充分的理解?毕竟那是他相依为命的亲娘,就像她和奶奶一样,要是奶奶反对,估计她也会先安慰奶奶而把牛溪之晾到一边,或许会是牛溪之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奶奶,而她呢?她只留给牛溪之一个落寞的背影,那牛溪之会怎样想!一边要应付母亲,一边还要担心她!

    白草合坐在长椅上,越想越觉得她最后决然的离开伤了牛溪之的心,不忍心起来,就想回牛溪之说的静心院里等他,希望把话说开来。

    ……

    那边,牛溪之扶着老太妃小心的走在回清心院的路上,老太妃趁机对牛溪之进行思想教育,“我说溪儿啊,那小草有什么好,就一个虎姑婆,整个云空国多少的好女子,就没见过这么粗俗的,你还是不要跟她在一起了!”

    牛溪之虽然选择扶老太妃回去,却不愿听任何人说白草合的半点不是,哪怕自己的老娘也不行,立刻反驳:“那是你没看到她的全部,要是我看到小草儿跟那个男人相亲我会用更毒的手段!”

    “胡闹!男人为天,就算你跟她在一起又怎样,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平常,这么善妒的女人不能要!”老太妃听得出牛溪之话里的不满,也怒了。

    “那是你的看法,我觉得夫妻本一体,何来天地之说!”

    “简直是胡闹!”

    看着老太妃的情绪不对,怕她受了受了刺激会病发,牛溪之的话终是缓和一些,“娘,你曾和一堆的女人争抢过一个男人,不觉得累吗?你是过来人,也希望能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吧,用你的角度看看小草儿,你就会觉得她一点也不过分,她对云烟说的再狠,还是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吧,她的狠只会对付破坏她家庭的人,对待家人,小草儿比你想象中还要好。”

    见到老太妃的脸慢慢的柔和下来,牛溪之加把劲,“娘,我选择来扶你是因为不想你觉得我有了小草儿就不要你了,你也看到了,小草儿虽然有诸多的生气,也没有胡乱的发脾气说我只要娘亲不要她了吧,要是她不够大度,早就像云烟之辈一样大吵大闹了,她没有!我也知道要想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我希望您能用心的去看,用客观的眼光去看,小草儿绝对配得上你的儿子!”

    且不说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她聪明睿智,她大方可爱,她敢爱敢恨,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让许多的男子望尘莫及!哪一样配他牛溪之都是他牛溪之的福气!

    能抱得美人归,是何其的三生有幸!

    老太妃只是心疼儿子,恐其在日后的相处中处于下风,听得牛溪之的分析,再想想当年的心酸,对白草合也就没有那么的排斥了,可是她不会松口,起码也得给白草合一点压力,免得以后欺负她的儿子更肆无忌惮!

    “有了媳妇忘了娘!”

    牛溪之松了一口气,听老太妃的意思是不反对了,可是小草儿那儿也不好哄啊!他千辛万苦哄到手的媳妇就被今晚这场闹剧给破坏了!都怪那该死的云烟!

    把老太妃送回去后,牛溪之便迫不及待的赶回静心院,却被守夜的丫鬟告知小六和白草合没有来过。

    牛溪之大惊,小草儿不会是连夜回去了吧!

    这是个什么事啊!就不能多呆一会儿等他回来解释吗!

    牛溪之也有些恼怒,却还是急急的赶去马房,希望能在半路上把白草合截下来!

    该死的小六,再看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还真的敢送白草合回去!

    牛溪之咒骂着,然后就出口出的回廊上看到那个让他揪心的人影儿。

    月影婆娑,清冷如水,月下的人儿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长椅上,那弯弯的柳眉紧紧的攒到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瑟,那么的落寂。

    什么怒气都被跑到九霄云外,别说扒皮,牛溪之只想明天就给小六加月钱!算他还识相!

    看着那令人怜惜的背影,牛溪之飞跑过去把她圈到怀里,不让她再感到落寞,感到孤寂!

    白草合正想着会静心院,就猛的被箍住,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鼻子一酸,却是不愿说出好话来,“还来干嘛,不去陪你的师妹陪你的母亲到我这儿来干嘛,我可不想被人骂是勾人的妖精,害你成了不孝子!”

    “好了,还生气呢!气坏了可就不值得了,不气了啊,那师妹是我母亲弄来的,我事先不知情,毕竟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也不好连夜赶走她,这不刚要走你就来了……”

    “是我不来你还不走吧!”白草合想着就来气,虽然想好了要把话说开来,可是不出出气还真是不舒服!

    “真冤枉啊,我刚要走你就来了,这点偷看的丫鬟可以作证!我一颗心都属于小草儿的,其他的女人都不入我的眼!”牛溪之好脾气的解释,身后的小六见状悄悄的走了,再多看一眼估计明天他就该倒霉了!

    一阵冷风吹来,牛溪之把外袍脱下来包裹到白草合的身上,再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我母亲有心脏病,我不能直接刺激她,如果因此让你受委屈了,那你就打我出气,我保证当出气筒,任打任骂!”

    本来白草合就想通了,刚才的故作生气不过是想吓一吓他,谁让他一点犹豫也没有,可是牛溪之一来就把外袍给她,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一件白色里衣,她又舍不得他冻着了。

    “算了,打了你我还得赔药,我是舍不得我的神药,不是舍不得你!”

    尽管白草合的语气很凶,可是牛溪之却眼尖的看到她唇角那抹掩饰不住的笑容,一颗沉郁的心也随即融化开来,还好小草儿没有抛弃他!

    “是,白神医的药是千金难求的,不过老牛的皮厚禁打,打几下没关系!”

    “就你贫!”白草合在他圈着她腰间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夜深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牛溪之心疼她,她的事本来就多,本该他留在白家村陪着她,却让她不辞辛苦的来到清心小筑来看他,作为她的男人,他还真是不合格!

    “我累了,走不动了!”

    月色太过迷人,矫情一把又如何!

    牛溪之二话不说,拦腰抱起白草合向静心院走去。

    静心院一个典雅的四合院,里面的所有的装修都精致细腻,可见其主人的品味非凡。

    牛溪之抱着白草合走进他居住的卧室,守在门口处的丫鬟脸红红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带着没成亲的女人回来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牛溪之带女人回来还是第一次,而且不都是女人千般谄媚万般的讨好男人吗?怎么到了她们家主子这里,就是主子抱着女人进了门呢!

    白草合看到那俩丫鬟,不乐意了,这古代的建筑隔音并不好,房间里发生点什么的还不都让丫鬟们听了去!虽然暂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牛溪之的这个习惯得改掉!

    “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门外站着!”白草合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进静心院半步!”牛溪之则心中大喜,小草儿是不喜欢有女人在他的屋子吧,她越是吃醋就代表她越是在乎!

    牛溪之把白草合轻轻的放在他的贵妃榻上,“你没吃晚饭吧,我去弄点宵夜来!”从白家村到小筑要三个时辰,小草儿这个点来肯定是没有吃晚饭就走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白草合还真觉得饿了,应景似的,肚子配合着发出咕咕的鸣叫声,“我要吃牛肉!”

    “是哪个牛肉?”牛溪之坏坏的笑道,走到房间一角的柜子里拿了一张裘皮毯子盖到白草合身上。

    “你说哪个牛肉?”白草合也坏坏的笑道,那飞扬的眉眼,那唇角翘起的高度,和牛溪之如出一辙!

    “我想是青草炒牛肉!”牛溪之哀怨的看着白草合,人家刚满十四就成亲,十五岁就做娘了,小草儿的年纪也不小了,现在是十一月,等过了年她就满十五了,在牛溪之看来,最好明天就去白家村和奶奶商量他们的亲事,也好尽快的把小草儿归入他的牛棚下!

    “青椒炒牛肉!”白草合瞪他,“还不快去!”

    “遵命!大人稍等,小的去去就回!”牛溪之贫着,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白草合把外袍抛给他,“穿上!”

    “小草儿真好!”牛溪之接过穿上才出去,这才是小草儿的真性情,她关心的,她会无微不至,与她为敌的,绝对把你虐死!

    牛溪之出去后,白草合百无聊赖的等着,便细细的观察了牛溪之的房间。

    这是个一尘不染的房间!

    从西面的房门进入后,就是一套小巧精致的桌椅,上面摆放着一套价格不菲的茶具,门口正对着一扇大大的窗子,早上的阳光可以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不论通风还是采光,这个房间的设计都是非常科学的。房间的东南角摆着一个大大的黄花梨精雕制作的柜子,柜子过来就是她所躺的贵妃榻,倚窗而置,一个房间两个窗子,要是再白天,里面肯定会亮堂堂的。这贵妃榻的材质也是上乘的红木精致而成,没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是享受不起的,想来老牛还是一个土豪啊!

    贵妃榻的对面是一座长长的屏风,屏风上的飞马画落墨如神,栩栩如生,就像那马儿真的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飞奔一般,让人不禁向往那草原的奔马放羊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必屏风的后面就是牛溪之的床了,不用想就能知道肯定是高大上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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