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在人前从来都是谦恭和煦的,就像是大皇子孙元晖一样,但就是因为这样,十皇子反而在红岫的眼睛更是不简单的存在,因为没有人能长久的谦恭和煦,一点错误也没有。

    可是偏偏这十皇子就是这样的人,任何人都没有抓住过他的错处,似乎出了这一种面孔之外,他在没有其他的表情。

    而就是这一点最是可疑的,红岫知道人不可能没有其他的情绪,那么是陈有卿和皇上这样强大的人,都不可能做到时时都淡定的。陈有卿也与她发过脾气,而皇上因为红菱的事情更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才是人的情绪,因为外界的影响而改变。

    但若是十皇子从来没有露出过其他的表情,那么只能说一些事都不再他的关注之内,换一句话说就是这些事不足以影响他的情绪。

    从此可以看来,要么十皇子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要么就是心性强大,对事不关己的事情从来就不关注。而红岫自认为十皇子应该就是后一种,既然那次刺杀的事情有他的影子,哪怕就算是有人栽赃,也说明这人有值得别人栽赃的地方。

    所以十皇子也成了红岫十分关注的一个人,而另一些没有成年的皇子,他自然也没有放过,当今皇上因为温皇后的去世而颓废,连围着光武的高晶和中唐都蠢蠢欲动,何况这些皇子了。

    红岫在马车中想着十皇子的事情,身边的彩云却是对着红岫轻声提醒道:“主子,苏府到了。”红岫这才回过神来。

    自然有护卫将她的拜帖给递上去,而苏府门房上传来的声音,连红岫坐在马车中都听得到,“夫人这两天身子不适,所以谢绝了外客,郡主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等我家夫人身子好了,自然会再邀请慧郡主的。”

    护卫皱着眉头说到:“你连往里面通报都没有,便替主子决定了,看来我要怀疑这苏府是不是一个门房当家了。”看着那门房上的人脸色不好看,但是护卫并没有停下来,他接着说道:“我家郡主可是苏府夫人的亲姐姐,那还是客人吗?夫人病了却不让娘家人进门,这是何道理?我们是不是应该怀疑,苏府对郡主的妹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护卫的几句话,让门房上的人讷讷的不知道答什么了,他不过是接到上面的命令,拦住前来探望夫人的人,哪里知道里面主子们之间的事情。

    见门房上回不上话来,护卫接着说道:“你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吧,就说苏府主母的亲姐姐慧郡主过来探望。若是苏夫人听了,自然会请我家郡主进去的。”

    护卫的话很隐晦,却是已经暗中给门房上的人使了套子,若是苏家夫人听了郡主来了,自然会接进去的。而若不是接进去依然是拒之门外,那自然就是苏夫人没有听到这消息了。

    门房上的人也算是人精,听了这些话赶紧拿着拜帖进去了,这些都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不就是他跑两趟腿嘛,他跑就是了。若是真的大包大揽的做了主,以后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是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护卫的话,坐在马车中的红岫自然是听到了,她对着彩云问道:“这护卫叫什么名字?倒是个聪明机智的。”

    彩云嘴角露出了微笑,对着身边的晚霞看了看,说道:“这您应该问晚霞了,这护卫的事情奴婢可没有晚霞清楚。”听到彩云兴味的打趣,红岫也看向了晚霞,却是没想到在晚霞的脸上看到了不自在。

    红岫突然想起来,她身边的这两个小丫头都已经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红岫对着晚霞问道:“这护卫叫什么名字?”

    晚霞脸上有些不自在,好在都是跟了红岫这些年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对着红岫说道:“他是暗十三,主子离开中唐回光武的时候,就是他负责夫人安全的人。”

    听到一个暗字,红岫便知道这是自己的人,是有卿手中的暗卫,以前她训练过的那些人,已经不再用暗字了,而是用雇字,自然排第一第二的人都在她的身边,就是彩云和晚霞。

    红岫看着晚霞的样子,不由叹道:“唉,真真的都长大了,还有映日和映月,也到了找婆家的年纪了。彩云你呢?你和那个煞阁阁主怎么样了?”那位喜欢盯着自己媳妇的人,好像在彩云回了光武之后,便没有见过了,难道两人分了,那煞阁阁主蒋断不再执着了?

    可是当红岫提到蒋断的时候,却是在彩云的眼中看到了恨意,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只听到彩云说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亲手杀了蒋断的。”

    彩云这话倒是让红岫不理解了,为何彩云会突然恨上了蒋断呢,以前也没有见过彩云这样强烈的恨意啊,她从来当蒋断是隐形人。红岫突然对着彩云问道:“难道他对你不轨了?”也只有这种想法了。

    或许红岫不会计较被陈有卿之外其他的男人抱一抱,那是因为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做不来被男人一抱就是*的想法。但是古代女子就不这样认为了,就算是未婚夫妻都不能有什么过分举动的,何况彩云和蒋断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若是蒋断真的对彩云不轨了,彩云真的能恨上蒋断。

    彩云听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是奴婢看到了他站到了大皇子的阵营中去了,似乎与颜家有什么关系。”站到敌人的阵营中,那自然就是敌人了,何况他还做了另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彩云眼中的恨意慢慢地隐藏了起来,蒋断的功夫不是她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而他若是对主子不利,很有可能自己应付不来,所以她必须将主子什么的防护加强才行。

    红岫听到彩云这样说,倒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他选择了敌营,应该是欠了颜家人情吧,就像是凤烈一般,他和凤烈走的近还帮助凤烈,不也是他曾经欠了凤烈的人情吗?或许蒋断并不能算我们真正的敌人,而他只要不真的出手对付我们,我们就当不认识他就好了。”

    本来彩云与蒋断走得近也是极其机密的事情,蒋断是彩云的门神,也就只有她身边亲近的人知道。

    彩云听到主子这样说,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最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可是彩云的手却紧紧地握了起来,显然做这样的决定是极其艰难的。

    红岫并没有注意到彩云的情绪变化,因为她听到了外面门房上的人已经回来了,不过说话的并不是门房上的人,而是一个女子声音,她对着护卫说道:“这是苏府的表小姐四姑娘,她出来见一见郡主。”

    红岫听到这些话,也不再马车中坐着了,由彩云和晚霞付出了车外,等红岫一下车,便见一个温婉的女子对着她走了过来,然后在她面前柔柔的一拜,“民女见过慧郡主,郡主万福。”红岫虽然没有穿郡主的那套行头,但是却是摆的郡主的仪仗,这表小姐自然要行礼的。

    红岫清冷的说道:“起来吧,本郡主今天过苏府是来探望苏夫人的,听门房上的说苏夫人生病了,看来本郡主来的还真的是时候,正好可以给苏夫人请太医来,这位表小姐就在前面带路吧!”

    不容这四小姐拒绝,红岫便开始往苏府内走,而那四小姐看着红岫就要越过她进入苏府了,便立刻要拦在红岫的面前,可是她才动了一步,晚霞已经动了起来,她伸手轻轻地挡开了那四小姐,说道:“郡主周身不得出现陌生人,否则就按不轨论处。”

    要摆架子,恐怕宫中的公主也没有红岫的架子大,因为先皇对红岫的特别之处,让人深深地记住了这位慧郡主,曾经紫霞郡主为了为难慧郡主,连家中的宝贝孤之行的画作都拿出来了,为的就是栽赃给慧郡主说她贪了孤之行的画作。

    可是转眼慧郡主便向皇上求了孤之行的画作,同时还有比孤之行更珍贵的闫兰的画作,而那孤之行的作品据说就是紫霞郡主为难慧郡主的画作。

    不过那画是不是慧郡主偷了,然后又接着皇上的名义给了当时的侧妃娘娘,也就是死去的温皇后,都可以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对慧郡主的维护比自己的亲侄女还要重。

    而先皇死了之后,本以为这种特权会在新皇身上便看不到了,可是这新皇比先皇也不逞多让,依然纵容着慧郡主,前一阵子直接闯内宫,让尹婉嫔下不来台,听说皇上就在那里,却是一派纵容的样子。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谁还敢惹这位慧郡主,更别说一个苏府的表小姐了。

    苏府表小姐被晚霞给佛开,看似就是轻轻地一推,可是不懂什么功夫的表小姐那里想得到晚霞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道,一个没有站稳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并不严重,可是失的却是面子,那表小姐脸色随即便是涨红一片,可是红岫跟来的人并不管她,依然径直的往苏府内走,表小姐看到之后,脸色终于变了,对着门房上的人喊道:“拦住他们。”

    表小姐眼中闪过恨意,不过别人都没有看到,她在人前从来都是温婉和顺的女子,就算是红岫让她难看了,她依然打算维持着她的伪装,也只有这样别人才能替她撑腰。

    表小姐的话一出,那门房上的人果然要拦住红岫,而红岫嘴角也带上了讽刺的微笑,拦吧,若是不拦她还没有理由硬闯,要是不拦她还真的猜不透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呢,现在看来她可是非进不可了。

    红岫的脚步并没有停,而她身边的人清除障碍,也不需要她停下来等,不过瞬间便将门房上的人给掀飞了出去。

    红岫径直的往苏府内走,而彩云却是稍微完了一步,对着刚刚被丫鬟扶起来的表小姐说道:“慧郡主已经说了要进苏府,便不是你一个平民能拦的;而苏府姓苏也不是你一个表小姐能代表苏府的,郡主给你脸面说句话是客气,若不是看你刚才恭敬,便让你刚才不平身蹲在那里了。”

    几句话说出了里面的是非曲直,而表小姐听到她不是苏家人这几个字,脸色却是突然白了,眼中的恨意和嫉妒这才彩云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彩云自然在看到表小姐的第一眼,便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堂堂一个苏府,郡主临驾,最起码应该是苏家的人前来接驾才是。可是偏偏却跑出来一个表小姐,那么只能说这应该是表小姐自动请缨而来的。

    既然想要自取其辱,那么她们还客气什么,这样不安分的人自然是见一次打一次的才好。

    彩云说完了之后,便转身进了苏府,那从容的态度,就跟进自己的府邸一般,而她站在台阶上,高高的俯视着表小姐,反而就像是表小姐是外来的人。表小姐手中的帕子被她揉搓的越来越扭曲。

    表小姐的丫鬟看着主子的脸色有些白,不由得问道:“小姐,您可是伤着了?您还好吧!”

    表小姐这才平静了下来,想到刚刚她说来接郡主,颜珺对她露出的讽刺的微笑,此时她现在才明白,她可不就是自取其辱嘛,本来就不是苏家的人,却来迎苏家的客人,就算是丢了面子,她都没有办法让姨母给她做主。

    表小姐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没事,我们也进去吧,要快去告诉姨母郡主已经进府了。”谁会想到一个小小的郡主,却是不将世家大族放在眼中,便直接这样硬闯进去了。

    表小姐身边带了两个丫鬟过来,听到表小姐这话,一个扶着表小姐进府,一个赶快抄近路往内院报信。

    其实红岫进了苏府,也用不着这丫鬟报信,自然眼见的人很快便将消息回了进去,苏老妇人坐在软榻上由小丫鬟给她捶着腿,听到有人来报慧郡主已经进门了,也没有说什么便对着那报信的人挥了挥。

    老夫人身边坐着一个夫人打扮的女子,那女子与上边的老夫人倒是有几分相似,显然是一对母女。颜珺在一边喝着茶,对着母亲说道:“您为什么就是看不上嫂子呢?她将苏府打理的很好,也并不是小家子一样,对于大哥纳妾什么的表示满意。而您看上的表妹能做到这样吗?就是现在大哥要纳妾,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还要阻止呢,可是大嫂却是都是由着大哥的,还有大嫂给大哥生了孩子雲哥,您不是也很满意吗?”

    颜珺正是苏梓祥唯一的亲妹妹,也是嫁给肖尚战的苏家嫡女,在别人看来肖尚战长得和黑熊一样,一只手就能将颜珺给捏死,而也不像京城的男子一样风流倜傥。

    一个娇小的想绵羊,而另一个就像是野兽一样,别人看到这一对组合之后,都一定会为颜珺惋惜的,可是也只有颜珺知道里面的甜蜜。

    肖尚战虽然不会温柔,虽然不会说什么甜蜜的话,但是他却是真心的待颜珺的,真的当她是手中的一块宝,那种珍惜的感觉,真的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

    就算是现在颜珺没有给他生下孩子,他也没有催促过她,而就算是她想要给他纳妾,他也不要。而一个女子所求的,不就是这样吗?

    这次肖尚战得到调令回京,正好颜珺一起回来了,也算是嫁出去之后第一次回娘家。颜珺说完话之后,便看着上面的母亲,可是母亲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不过提到雲哥的时候,却是看到母亲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颜珺接着说道:“雲哥是苏府的嫡子,您若是让表妹进了府,雲哥的日子以后也比不好过,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家,难道不知道奴才都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的吗?表妹嫁进来之后,雲哥的日子比不好过。”

    既然母亲在乎雲哥,那颜珺就拿雲哥说事,想来母亲也能听进去一二吧!

    可是颜珺却是失望了,母亲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正在颜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老夫人却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不用说了,我还没有糊涂,客人既然进来了,那你就去迎进来吧!”

    颜珺见母亲这样说了,便不敢再说什么了,她对于自己的母亲敬畏总是大于近亲,从小母亲就因为替哥哥稳住苏家,基本上连抱都没有抱过她,而小时候她更是不记得与母亲说过什么话,她只记得自己是奶娘一说带大的,在她的心中奶娘倒是比母亲更为亲近。

    颜珺走出去之后,苏老妇人才睁开眼睛,那眼神不像是一个女子能拥有的,那犀利深邃的眼神,绝对是长期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才能有的眼神。

    苏老妇人将眼睛从离开的颜珺身上转了回来,这次却是落到了窗外,那个方向却是苏梓祥的院子,心中突然叹了一口气:她什么都做的很好,唯独有一样不好,那就是她的心不在苏家,不在梓祥的身上。

    再说颜珺快要走到二门的时候,便看到一身湖绿长裙的红岫由丫鬟扶着走了过来,颜珺没有见过红岫,但是却是听说过红岫的不少事迹的,对于红岫她本人也是佩服的。

    走到红岫的面前,她对着红岫福了福身,“慧郡主万福,颜珺有理了。”颜珺嘴边带着笑意,那并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假笑,而是真正的笑意。

    红岫让颜珺起来之后问道:“这位夫人是?”

    “小妇人夫家姓肖。”

    一提姓肖,红岫自然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自然就是被先皇指婚给肖尚战的苏家嫡女了,说起肖尚战,红岫当初在宫中的时候,还得到过肖尚战的恩惠呢,肖尚战也算是她孩子的救命恩人。

    红岫对着颜珺说道:“原来是肖夫人。”红岫对着颜珺也轻轻地福了身,然后才说道:“我闯苏府并不是打算给苏府难堪,只是门房上说苏夫人病了,她现在怀着身孕我有些担心,不知能不能带我见一见苏夫人?”

    颜珺看着红岫并没有拿身份压人,不由对她的好感就跟多了,对着红岫说道:“请随我来吧,老夫人知道客人进来了,让我来迎夫人进屋的。”

    红岫便跟着颜珺一起去见老夫人,当看到躺在榻上的苏老妇人的时候,红岫并没有对老夫人不给她见礼而生气,她并不是真的打算要在苏府上闹事,反而是来解开苏府和赵府以及陈府误会的。

    反而红岫对着苏老妇人客气的行了一礼,她行的是晚辈的利,“老夫人安好。”而对于老夫人的并不理会红岫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说明了来意,“听说苏夫人身子不适,晚辈特来探望,一会儿太医就会过来了,若是苏夫人不舒服,尽可让太医看一看。”

    听到红岫的话,老夫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犀利深邃的眼神,直接射到了红岫的身上,她讽刺的说道:“难道郡主以为,苏家请不起太医吗?还要劳烦郡主亲自请太医?”

    红岫却是平静的说道:“是宫中的高太医和王太医一起过来。”高太医是专门给皇上看诊的首席太医,苏府还真的请不来。而王顺福是妇科这方面最强的太医,虽然苏府能请到,但绝对不会是这么容易的。何况还是同时请了两名太医。

    老夫人却依旧不领情的说道:“还真是让郡主费心了,既然郡主这么大的面子能请来两名太医,那也不用客气了,身子有些不适的都来巧巧吧,否则做过这次机会,怕就是难得了。”

    老夫人的话刚刚落下,她身边的丫鬟就说道:“听说任姨娘和林姨娘这两天也不是很舒服,正好老夫人开了恩典让她们看诊,算是她们的福气了。”

    那丫鬟说完见老夫人没有反驳的意思,便转身出去找那两位姨娘了。大厅上的人都以为红岫会生气,就算她不生气她身边的丫鬟也应该站出来不平才对,明明是给夫人请的,最后却是与姨娘一起看病,这让人听了如何不生气。

    可是偏偏红岫还有她的丫鬟却是就当没有听到一般不做声。红岫心中或许没有如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平静,可是她却是知道在没有看到红艳的时候,出手是不明智的。

    而红岫身后的丫鬟彩云和晚霞,两人完全是按着主子的指令做事的,主子身上气息的变化,两人自然是能感觉的到的,既然主子没有变化,那么就是说明主子不在意老夫人说的,所以两人便安安静静的站在红岫的身后。

    颜珺没有想到郡主和母亲一见面就对上了,她不知道母亲的敌意来自何处,但是她夹在之间却是有些不好受,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屋中所有人都像木桩子站着的时候,苏府的表小姐这个时候掀帘进来了,她看着老夫人的眼神有些可怜,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她走路有些不稳,老夫人对着表小姐问道:“你怎么了?”

    那表小姐却是看了红岫一眼,然后便委屈的说道:“姨母没事,就是颖儿不小心跌了一脚。”这一眼的意思众人都明白,无非就是对众人说是郡主推的,可是因为她身份高贵,自己却是不敢。

    而表小姐不说,不代表她身边的丫鬟不说,一个丫鬟等表小姐说完,便抢声道:“小姐,明明是郡主的丫鬟将您推倒在地上的。”

    表小姐却是突然斥道:“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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