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所以,现在你老公与古月在外面公然**。且这件事儿家里人都知道了,还都接受了除了你们母女二人!”苏诺伊瞠目结舌,见于艳无力的点头暗自咋舌。

    “我弟弟也知道了,他是个男人反而觉得我挺可笑的。这事儿说白了就是我们家占便宜,古月怎么都是吃亏。我妈也觉得我小题大做,得理不饶人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除了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给女儿一个好的名声。

    “我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可我闺女才刚刚开始啊。找个婆家人家一看这样,怎么想她?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怎么在婆家抬头?”母爱的伟大再一次呈现出来,于艳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女儿也就算了。随他们去吧,自己一把年纪不计较了。

    “那阿姨,你希望达成什么样的结果呢?”苏诺伊听完了故事,言归正传说到了主题上。

    “这件事儿的宗旨就是,不能节外生枝。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止步于前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以后跟老马各走各的路!”于艳言语间十分的激动,显然这件事儿她更恨丈夫。

    苏诺伊觉得很奇怪,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两个人做错事,你只怪其中一方呢?难道你就不恨古月么?”

    于艳一愣随后叹气道:“说起恨来我更可怜她,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小小年纪没有了父亲,在她小时候也没有得到我足够的关注。不过我也是怕啊,我嘴巴不好说话嗓门大都说我厉害。我怕我说多了管多了人家怨我。索性我能不管能顺着就顺着。咱们家孩子不听话我能打能骂,她我也不敢啊!”

    后妈难当,这花钱花心思的大姨也难当。所以在古月看来,天下第一好的大姨夫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你觉得二人可能是什么时候感情发生了质变的呢?”苏诺伊有些好奇,事情发生了再回想从前总能查出端倪吧。

    “当初她想辍学的时候。我说你不上大学。你有什么出息啊?我话说的是不好听,我是有啥说啥的性格也没啥文化。我就告诉她,我说现在大学生满地跑竞争压力多大啊,你一个初中毕业你能干什么呀?大饭店的服务员那也是本科毕业,你只能进小饭馆端盘子!”于艳想的是只要把古月供出来,将来能够自力更生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在她看来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哪怕你去上护校学幼师也是个正经的职业。

    “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我就从没想过孩子有什么心理压力。觉得花钱多了,还是什么的。我就觉得跟我家闺女一样啊,咱说句不好听的能花几个钱。”这就是于艳看不见的地方。

    可后来听姥姥反馈,说每一次学校一要交钱哪怕十几二十块。她都跟上了刑一样。特别不好意思。尤其是考试不好,开了家长会之后于艳的脸色非常难看。

    “老马当时就明白了,知道孩子这是有压力。!”于艳当时以为是外甥女早恋引起的不想读书的想法。

    而后老马表示:上大学也未必出息,大学毕业都给别人打工。一个月赚的钱也是死工资,不如让古月去锻炼一下。吃了苦之后,回头看看学一个手艺也好。

    说到这里,于艳羞涩的一笑:“我这个人没文化更没啥见识,觉得女孩子要学手艺那就是美容美发。美容那就绝对不行。你那是伺候富婆的活。还有烫头发,我也不愿意。你看那美发学校,小姑娘小伙子十六七岁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干啥的。那脑袋弄得花了呼哨的。多难看啊。”

    为此于艳还特意挨家打听了美发师的工资,小店开店多少钱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大店雇佣美发师能赚多少钱,多少年出徒。

    要说于艳也是一个有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她这个行业干的这么好。

    她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无论大店还是小店女孩子十分的少。专业好的美发师都是男的,而且颜值特别高。看来这个行业是一个看脸吃饭的行业。所以学美发的心就退了。

    再一说干美容的,她还去了几家美容店。也不舍得办会员卡。就单独做一个敷面膜去黑头面部排铅刮痧之类的小玩意。

    一边做一边跟里面的美容师打听,发现这也分等级的。自己这样的散客当然会给一些干入行的小姑娘练手。真正的贵宾一次好几百上千的才会给真正的师傅。且这些人里很少会有年纪超过三十五的,都是二十多岁。

    这么一看于艳就有些上火了,她见过的美容师都是一些市场上比较便宜的美容院里的。大的地方自己也进不去,但是可以触类旁通啊。

    这么一算下来,过了三十五古月就没啥希望了。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嫁人,后半生基本上就挺进路口烤地瓜的行列了。

    这边于艳跑了一圈,在看古月找的这些工作。辛苦不必说,钱也不多,毕竟孩子什么都不会干。

    后来两口子一合计,就让古月跟着他们干。两口子真心实意的教她,几年之后结婚了还可以单干。怎么说给别人打工起码没有给自己干活自在,而且一家人还放心。

    可没想到古月是个榆木疙瘩,天生就不是一个能够干买卖的人。

    “我这个生意特别好做,说白了讲就是进货跟卖货。我从厂家批发进来,分销到各个县城再卖点散货就行了。当然中间需要要账啊,还有跟货还有代收之类的。没啥了,这有什么难的?这孩子就不行!”于艳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就教不会她。

    古月性子软脸皮薄,遇到赖账耍浑爱开玩笑的就会生闷气。年底要账这事儿,死活不敢接下来。

    在店里卖货可以,去货站取代收钱可以,接电话发传真也可以,吩咐力工送货也可以。但是这么多年,也只能干这些。业务上那是叽里呱啦能说的天花烂坠,可一出门跑业务就完蛋。

    “我下面几十个分销商,没有一家是她能跑出来的。不敢,也不能去跑去。就是你告诉她,哪个分销商家里有喜事儿你替我吃喜酒。这事儿孩子都不行,怕走丢了!”这样一个孩子,谁相信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儿。

    “所以!”于艳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古月先同意。她有那心思肯定没有那胆子,我就希望她害怕大姨夫不敢说出来。就像有些小姑娘出门让人家怎么地了,不敢报警怕丢人也不敢跟父母说一样。”

    可惜没想到胆子小的孩子性子也拗,认准的事情还真是谁也劝不住。

    可是也不能因为怪她而不管她,让她去外面找工作去。以后在外面跟老马见面,一诉相思情。这事儿就没边没落了,索性即便是看着心烦又膈应,还是让古月在身边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古月与老马都不明白的地方:你于艳既没有从店里将古月撵出去,也没有闹得要跟老马离婚。而且当二人**之后,也没有说去法院告发重婚罪。那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过呢,非得搞得女儿不理睬亲爹有家不让他们两个回家!

    “我其实就想让他俩断了,以后各自过各自的。古月找了个好人家,我给她点钱拿钱就滚蛋。老马更是离婚之后,毛都不分一个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于艳一拍大腿:“怎么就那么难啊!”

    苏诺伊出了个主意:“有没有想过给古月介绍一个对象,让她先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艳冷哼:“我就想着这事儿,可是我一跟她说她就哭。就好像我要她命似的,多少人在都不管‘咣当一下’就跪在我面前了。”

    说起这个于艳就气愤难当:“对面的都看着呢,让别人怎么想我。犯了多大的错,能让孩子跪下来哭着求你啊。你说她要是傻还不傻,要是奸还不奸。虎超超的啊,彪呼呼的啊!”

    对于这样的事情,苏诺伊身边同情。既然古月这边做不了工作,那从老马那边呢?

    说起要跟老马好好谈一谈,于艳此时眉毛都跳起来了。

    “我跟他谈?我凭什么跟一个畜生说人话啊!牲口都干不出来的事儿,他干的有滋有味的还挺有理的。”因为当日女儿跟父亲谈判失败,搞得二人从此关系巨差之后。

    于艳是避而不见老马,且也不会让他沾染一分家里的事业。更不允许他回家,婆家也不会去。就算是过年过节也好,还是婆家有什么红白喜事儿从不出现。

    这样的夫妻关系僵持着,尤其是老马手里钱拙见减少时而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他与古月二人生活,总要柴米油盐买衣服出门应酬。这一算下来,古月那点工资就微不足道了。

    也就出现了,他厚着脸皮跟古月回家里拿东西。而管孩子大圣母的姥姥,则是将家里的大到大米白面小到油盐酱醋全都一应齐全。

    到了哪个卖场大特惠,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得拖着个大购物车去扫货。

    每次二人回来吃点排骨红烧肉打打牙祭的时候,老太太还得心疼的给个三头五百的。

    “我妈就是从我这里骗钱,然后补贴那头去。”对于这件事儿,于艳是早就清楚的。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想给二人一个教训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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