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桢再次回到那个岩石洞里,她原本做好了扑空的准备,谁知竟然真的遇到了那个木头男。

    “你你你……你怎么果然在这儿?”相对于那块儿木头的面无表情,舞桢就表现的很不淡定了。

    那木头很不解风情的靠着岩石双手环抱着肩,“你来找我不就是希望我在这儿吗?”

    “你知道我是谁?”舞桢想起来自己现在可不是狐身。

    木头不屑于回答她,弹了弹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项。

    额,舞桢摸了摸鼻子,也不多废话,直奔主题,“我需要你帮忙。”

    “我为什么要帮你?瘙”

    “因为你咬了我。”

    “你不觉得我没咬死你对你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吗?”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包扎?”舞桢不服气反问。

    “你既然我知道我给你包扎了,说明咬你一事已经扯平,还敢跟我提条件?”那木头也是个省油的灯。

    我擦!

    舞桢忍不住爆粗口,这人一副面瘫的样子,怎么这嘴这么能说。

    “十万火急,关乎于人命,”舞桢低了语气,硬的不行来软的,“因为你那天的突然出现,小二傻现在痴痴呆呆,他娘亲也死了,难道你不应该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吗?”

    那木头想了一下,对她道,“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舞桢不犹豫。

    “你都不问我是什么?”木头微有诧异。

    舞桢耸了耸肩,“就算是你要我的命,那我以一换二也值得啊。”

    木头一怔,玩味一笑,“好,希望你到时也会这么痛快。”

    “那是自然,”舞桢不愿再多说,她生怕晚回去晚娘和二傻出了什么差池,急了神色道,“我们快走吧。”

    “好。”

    “你的蓝眼睛真漂亮,对了,我叫舞桢,你叫什么名字?”

    “焱宸。”

    “哦,木头,很好听。”

    “……”

    *

    可舞桢没想到的是,她急赶慢赶的,却还是晚了。

    晚娘的尸体被火化了,还被堆起了个坟,那木牌子上除了慈母晚娘的名字外,还多了一个名字,安志。

    将他们合埋起来的人是二傻,此时他正站在坟前,面前燃着冥纸和白竹。

    他不再痴傻呆滞,反而身上多了一袭云淡风轻的意味儿,没过十岁的他身上却多了一份岁月沉淀后的沧桑。

    舞桢觉得,这样的他比呆子二傻更可怕。

    “为什么?”她没先问二傻是怎么好起来的,而是指着那木牌子疑惑道,“为什么安志也会死?”

    “因为这是他的心愿。”二傻对她微微一笑,回答道。

    “但是,我找来了希望。”她握住了焱宸的手,焱宸一愣,下意识的想抽回,但是看她眼里都是悲伤,顿了一下,任她握着,没再动作。

    “他们或许可以不用死,你娘亲也可以活着。”舞桢很激动的朝他喊。

    “小舞,”二傻很亲切的唤她的小名,“哀莫大于心死,娘亲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早就选择了这条路。”

    “你……你到底是谁?”舞桢质疑他,小舞这名字没几个人会叫。

    二傻却没回答她,只是对着被冷落很久的焱宸道,“可不可以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焱宸很爽快的答应了,视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俩人交握的手上,二傻看到后,轻轻一笑。

    *

    公主府。

    一间华丽的厢房内。

    舞桢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跟着俩人来到这儿的,她有点儿穿越的感觉,情绪完全接不上,心里明明难受的要死,但是也抑制不住的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好奇。

    长相不赖,清清秀秀的,很书生气质,他穿着单衣,左手手臂连带着肩胛处缠着厚厚的白布,那上面血渍斑斑,受伤不轻。

    这男子本来这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休息,突然被凭空出现在屋子里的三个人给吓得惊慌失措,尤其其中一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不知为何,正常来说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应该是这三人里面杀伤力最大的,可是他却唯独不敢碰上这孩童的目光。

    焱宸牵着舞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喝茶,看戏。

    二傻背着手,对这人说了一句,“子玉,晚娘在黄泉下等着你。”

    这个叫子玉的男子一震,眼泪瞬间夺目,他颤抖了声音问这孩子,“她,她不在了?”

    二傻点头,“已经入土为安了。”

    “是我害死了她。”子玉佝偻了身子,苍老不已。

    二傻静静的等着他,子玉哭泣了一会儿,他声音沙哑的自言自语道,“当初,我因科举落第心情郁结,身无分文便去喝酒,最后被那鸨娘领着一群护卫把我打了出来,你是花魁,不嫌弃我寒酸,给我付了酒钱。”

    “往后的情形历历在目,你对我诸多鼓励,情愫暗生扎根,并发誓,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还拿了自己的私房钱让我继续考科举,我一连考了三年,每次落榜你都被人耻笑,却从不给我压力,第四次你送我上京赶考,告诉我你会为自己赎身并等我回来,可是,你等来的除了我高中探花的消息,还有我做了当朝驸马。”

    “我一是觉得无颜见你,二是怕公主起疑对你不利,所以写下了一封绝情的书信给你,你也硬了心没找过我,晚娘,你知道吗,我心里始终有你,所以,所以才在你昨天找我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你穿了我们定情时的裙子,戴了名义上是我买给你,实际上是你自己掏了钱的钗子,搅乱了我心里的一池春水,却原来,你与我再诉情缘,不过是为了在我意乱情迷之下杀了我,公主赶到后,命人将你拖出去杖毙。”

    “晚娘,你既然恨我,为何时隔这么多年又来找我,搭上了自己,何苦,何苦?”

    舞桢脸上泪水四溢,听到这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和对晚娘的惋惜,起身对那子玉骂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你以为晚娘找你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你太自不量力了,她找你是为了救她儿子的性命!”

    子玉一怔,喃喃道,“儿子?!”

    “对,儿子!”舞桢抹了一把泪,继续骂道,“晚娘怀了你的儿子,虽然大夫诊断这孩子痴傻,但是晚娘却那么坚强的独自一人将他养大,可是那孩子却病了,需要亲生爹爹给他换血才能活下去,晚娘杀你?她为什么要杀你?不嫌脏了自己的手吗?她只是想要你的血救他儿子的命!”

    舞桢上前一步把手重重的放在二傻身上,对已经震惊到不能言的子玉喊道,“你看清楚,这就是晚娘的儿子!愕裟!晚娘给他取名字叫愕裟!”她哭着对二傻说,“怪不得你会醒,原来晚娘的身上沾了你爹的血,安志一定是一直跟着晚娘的,晚娘临死前定是交代了他要将自己的尸体放在你的身边,这么傻的晚娘……为何要死去呢?”

    “人各有命。”二傻也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那边,焱宸也赞同的点点头。

    “人各有命,”子玉不清醒的重复了一遍,“这么说,我的命也就在今天了,这是我欠晚娘的,欠你们母子的。”

    “不,”二傻对他道,“你欠的是你自己,如今你若跟晚娘去了,你也就解脱了,晚娘虽恨你,但是心里仍旧有你,不然,取你血的方法有那么多种,她何必用最无情却最多情的那一种?”

    子玉怔怔的看着他,好半晌,流着泪笑了,“你说的没错,她一定在等我。”

    二傻回头对焱宸和舞桢道,“我们走吧。”

    焱宸从椅子上起身,带着还在伤感的焱宸和二傻离开了这间屋子。

    子玉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走到床边,从那小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剪子。

    他看着那剪子片刻,低低柔柔的笑了,“晚娘,等我。”

    *

    郊外,小溪潺潺,野花飘香。

    三人突然现身在这里,舞桢稳住了身子,看着二傻,还有一事不明,“安志,是自杀的吗?”

    “嗯,”二傻点头,“我亲眼看着他死在了晚娘的身边。”

    “那你到底是谁?”焱宸又问了他一遍。

    二傻一笑,“众生万象,这一世,我只是二傻,如今爹娘和对我视同己出的叔叔都已去世,我也了无牵挂。”

    “你也要死吗?”焱宸惊怕的打断他。

    二傻好笑的摇头,“不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命是晚娘用命救得,我会好好的活这一生,”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囊,抚摸着那上面的纹路,“有生之年,我会替她去看遍这世上的鸟语花香,长河月圆。”

    舞桢心里一疼,面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情,“那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二傻听罢后将布囊放回怀中,握住了舞桢的手,轻声道,“小舞,你我缘分未尽,定能再见,你对我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若有机会……”他一笑,“你我之间,便不说报答的话了,总之,你有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

    舞桢破涕为笑,“我也是。”

    二傻点头,看了那抿唇沉默的焱宸一眼,微微一笑,“好了,送君千里,终要离别,小舞,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即使到了万不得已,也不要走晚娘这一步,好好活着,再见时也许我不再是这个样子,但是我相信你会一眼认出我,保重。”

    说完,他朝焱宸笑着颔首,转身离开,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冒着佛光普照的金光。

    舞桢呆呆的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远,直至不见,才笑着挥了挥手,道了一声,“保重。”

    焱宸一直在她身后看着,拧眉,似在内心挣扎着什么,而后又做下了决定。

    舞桢抽了抽鼻子,回头对焱宸道,“木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你说吧,晚娘的事情虽然过去,但是我答应你的也不会忘记。”

    焱宸沉吟了一下,却道,“你会做饭吗?”

    舞桢目瞪口呆。

    *

    做饭,她自然是会的,俩人为了这顿饭,又回到了晚娘的家里,舞桢借用了她的小厨房简单的做了四菜一汤,焱宸本在院子里望天,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道,“主食我要吃面。”

    “可是,我已经把饭蒸好了啊。”舞桢怕他不信,掀开了锅盖,热气腾腾的大米饭一看就很有食欲。

    焱宸抿唇看那锅里一眼,点头,“嗯,所以我还要吃面。”

    舞桢气结,但是拿人家手短,虽然心里小小的不满,可还是乖乖的做了面,还在上面撒了漂亮的葱花。

    焱宸嫌屋里憋闷,舞桢在院子里支了桌子,摆好了碗筷和饭菜,和焱宸对面而坐,拍手道,“吃吧。”

    焱宸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吃了一口面,细嚼慢咽,舞桢紧张的盯着他,半晌,焱宸才淡淡道,“不错。”

    舞桢嘿嘿一笑,也欢快的吃起来,腹中填了东西后,她才眨巴着眼睛看着吃相礼貌的焱宸,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吃面?”

    焱宸一愣,答道,“我听说,凡人过生辰时,都要吃长寿面的。”

    舞桢“啊”的一声,惊喜道,“今天是你生辰啊,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我做的也太素了,应该买点儿小酒,做几个荤菜的。”

    焱宸看她懊恼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他又吃了一口面,缓缓说道,“这个就很好。”

    闻言,舞桢捧着碗,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脸红,她脑子一短路,脱口道,“你若喜欢,以后每年你的生辰我都做长寿面给你吃。”

    话一落,俩人皆是一愣,舞桢暗骂自己脑袋笨,赶紧尴尬的扒着饭,焱宸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静静的吃饭。

    可是,有些异样的味道却在空气中流动。

    舞桢觉得脸很烫。

    俩人吃完饭,舞桢刷好了碗,擦干净手上的水,才对焱宸道,“这回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焱宸握了握手心,突然觉得有丝为难。

    舞桢纳闷的看着他又沉默下来,想在他眼前挥挥手,刚一伸出手,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舞桢刚要呼疼,却惊了一跳,焱宸好像是哪里不对劲,双眼泛着红光,面目僵硬,与那晚在树林子里见到他时一样。

    她心里悚然,见他白牙森森,他不会又要咬她吧,舞桢下意识的用空出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即将失去清醒意识的焱宸本来想将她拖进屋子里,但是那突然袭满身体的冰凉血液却让他没了这时间,他将舞桢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栖身压了上去。

    后来的情况很是凌乱。

    舞桢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被他扒下去的,也不知道他的衣服是不是自己扯掉的,总之,俩人撕扯了一阵后,身上已经精光。

    焱宸显然一点儿清醒都没有了,舞桢看着他双眼已经从蓝变红,欲哭无泪,上次穿着衣服被咬了脖子,这次身上啥也没有,是要被他给生吞活嚼了吗?

    舞桢继续推着他的头,不让他的牙靠近自己身上任何一处,可是却失了算。

    丝毫征兆没有,他那斗志昂扬的巨龙一下子推进了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紧致,舞桢疼的大呼一声,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被撕扯两半一般,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汨汨流出,浇在了他的火热上。

    舞桢闭着眼睛平复着那从来没体会过的疼痛,没注意到焱宸的眼眸刷的一下子失去了红光,慢慢的变回了湛蓝。

    焱宸的意识渐渐回归,感觉到身体里那四处乱窜的冰冷的血慢慢的恢复了热度,他闭眸调节,再睁眼,已经又成为那沉默冷言的焱宸。

    他低头打量着身下的这个小女人,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僵硬颤抖,不知是因为躺在地面上冷的,还是疼的。

    焱宸知道,他应该做的是赶紧退离她的身体,给她穿好衣服,或者抱紧屋子里让她盖好被子。

    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是忽闪而过,没等他抓住并实行,就已经消失不见,他按着自己的本能,抱紧了舞桢,分开了她的双腿,缓缓的律动起来,然后动作渐渐狂野,舞桢被他顶的眼前发花,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那是他们凌乱又傻x的第一次。

    当舞桢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她身子酸痛,变回了小白狐,身子还盖了一铺厚厚的被子。

    夕阳的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舞桢有点儿想哭。

    清白神马的,就这么没了。

    她躲在被子里为自己哀悼,脚步声却从门口传来,她也顾不上自己一去不复返的处.子之身了,猫进了被子装死。

    不一会儿,蒙在脑袋上的被子就被掀开,那人的声音淡淡在头顶响起,“别装了,起来吧。”

    舞桢磨牙霍霍,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怒视着他。

    焱宸却丝毫不受这眼神的影响,端给她一碗药,“把药喝了。”

    舞桢没接,很生气的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焱宸挑眉道,“这就是我让你答应我的条件。”

    舞桢一怔,更加怒了,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无——耻——”

    焱宸咳了一声,依旧端着碗,慢慢道,“我前些日子替我母亲去不其山送东西,不其山上鬼怪较多,我稍没注意,被吸血鬼咬了一口,打死他的时候,他的血溅在了我的伤口上,所以我就中了毒了,你见到我那晚,是我没克制住身体那吸血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吸了你的血后我能恢复清醒。”

    “为什么?!”舞桢讶惑。

    “后来我查了古书,九尾白狐的血液有疗伤的功效,若是想彻底的清除我身体里吸血鬼流下的血液,只能找一只有修为的母白狐……交媾。”

    “叫狗?!那你叫我干什么?”舞桢气愤了。

    焱宸无语了一会儿,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称呼,“就是做.爱,用你的处.子之血解我身上的吸血之毒。”

    舞桢哑然,原来,自己的清白没的还这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

    “我说你怎么会在岩石洞里守株待我,原来早有预谋。”舞桢点头恍然大悟道。

    焱宸摸了摸鼻子,再次把碗递给她,“把药喝了吧。”

    “什么药?”舞桢警惕的看着他。

    焱宸道,“缓解你身子疼痛的药。”

    舞桢松了口气,就着他的手喝了起来,苦的她从头到脚一哆嗦,刚喝完,焱宸就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蜜饯,舞桢一愣,砸吧砸吧嘴,甜的,喜滋滋的含了起来。

    好吧,原谅他吧。

    焱宸看着那空碗,心里突然有点儿不太得劲儿。

    他骗了她。

    这不是什么止疼的药,而是避.孕药。

    除此之外,他还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焱宸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舞桢,认真道,“你嫁给我吧。”

    舞桢噗的一声,喷了。

    *

    昨天系统抽了,好多文的章节都没显示出来,小强日更是稳定的,麽大家一个,明儿见!p.s.大家多留留言,鼓励一下病重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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