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身影甫一现身,其中一个粉衫女子就匆匆走到小舞身边,手颤抖的探到她的鼻下,半晌,回头对那站在原地未动的黑衣女子低声道,“死了。”

    后者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小普通质地的小盒子递给小舞身边那人,“给她服了,哼,浪费我一宝物。俨”

    那人一听,忙接过了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晶莹皎洁的珠子,不疑有他的捏开小舞的嘴,将珠子推进她口中,伸出手掌,掌心凝了气力覆在她的胸口上,看见小舞无意识的咽了一下,她才稍松了口气。

    “娘亲,”她走到那人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询问道,“你让我给她吃的什么啊?”

    唤这黑衣女子娘亲的正是鬼族帝姬清漪,而她娘亲也是鹿姚无疑。

    “鲛珠,”鹿姚不屑的瞪了仍在昏迷的小舞一眼,“不过她既已身死,吃了以后也不过是一无魂无魄的行尸走肉而已。”

    清漪点头,随后冷冷一笑,“不管怎样,她有命就好。”

    鹿姚又从怀里拿出一丸子给清漪,“她现在应该有呼吸了,这个也给她用了。”

    清漪拿过后轻笑,“敢情娘亲的怀里还是一聚宝盆子。”走过去,这次倒是没怜香惜什么玉的,直接把丸子甩在她嘴里,任她自己下咽。

    “这丸子是你舅舅炼的,我之前也喂阿萌那小贱人一颗。”鹿姚哼了一声,“等待时机成熟,这药也会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到时,天下在手,你我母女还有何足惧?稔”

    清漪高兴道,“娘亲说的是,只是,为何从未听娘亲提起过舅舅?”她很疑惑。

    谁料,鹿姚却眸子一冷,“自然是我不想提。”

    清漪颤了一下,低下头不敢吱声,她总觉得娘亲很可怕,脾气古怪,偶尔虽温柔,但是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变脸,看来以后得时常告诉着自己,多加小心。

    鹿姚也意识到自己吓着女儿,抚慰性的拍了拍她得手,“将这狐狸精带上,我需得抹去她自跟你我吃饭时起的记忆,不然,恐怕她还得记恨咱们,不好办事。”

    “还是娘亲心细。”清漪轻声赞道。

    说话间,二人连带着小舞一起消失在这火炎洞中。

    没一会儿,焱宸又一身冰霜怒意的走了回来,却见那石椅子上空无一人。

    他微微冷笑,小舞,原来你与我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在你心里那些人受伤遇险的时候救她们。

    亏我还可笑的以为,你说要嫁我,还有几分你对我的真心。

    你可知,说服自己回来答应你那些无理的要求,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总觉得只要你嫁我就好,可惜……

    先时我对你说在我心里娘亲,妹妹都比你重要是在骗你。

    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

    云山。

    阿念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品茗的师傅,哀求了语气,“师傅,可不可以不再学了?”

    “不可以。”她家师傅云淡风轻道。

    “可是……”阿念想哭,真的好辛苦。

    此时,她正蹲着马步,双腿间是盆长满了刺儿的仙人掌,双臂上左右各挂了一个水桶,头上还顶了几本书。

    虽说师傅好心,那水桶子里未装水,脑袋上的书也不是类似于康熙词典那类的重物,可是她已经这个姿势保持了半个多时辰,已经就快支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为何师傅会突然一觉醒来要教她练这些基本功,只能依稀想起,当她迷糊睁眼时,师傅似乎是一夜未睡,眼底隐隐有青色。

    她却睡的神清气爽,身上的伤也渐渐愈合,连带着内伤都好似轻了许多,她刚刚说了一声“师傅,早安”,她师傅扔下一句“今日起我教你练功”就起了床去洗漱做早饭。

    留她在床上眨巴眨巴眼,一副呆呵的样子。

    莫非是师傅看她没心没肺睡得好,而他却失眠气不过?

    嘤嘤嘤嘤,师傅大人好小气的说。

    她在这儿试图转移注意力去分担腰腿的酸涩,却不知她刚刚腹诽完的师傅有着自己一份思量。

    他们那晚又再次身魂交合虽然让他激动欢喜,可是却也探出了阿念身体的诡异之处。

    那妖魅的阿念似乎是另一魂魄居住在蠢萌阿念的身体之中,可是趁她睡着他施了术法探过去,却发现并没有。

    她身体里只有一魂,便是念翕的魂,其他魂魄不全且微弱,他猜想是她又投胎为白虎,余下的二魂七魄都是由阿萌母体补给她的,以助于支撑着她整个人,但是她毕竟是早产且难产,所以也没有补全。

    那么,那个妖魅的阿念对她来说就是内在的隐患。

    他想到去九华山找到地藏王菩萨,地藏王佛法无边,尤其是剖魂术能将仙魔人的魂魄剖析分离,十分了得,将阿念交给他,他定能了解其一二。

    可是自己正在思过,出不得这云山,何况如果地藏王用了剖魂术,对阿念的身体也是一大损伤,他希望在那之前能使阿念的身体健康起来,她身上大伤小伤不断,他不愿看到她被伤痛折磨的样子。

    那滋味,他受不了。

    太阳正罩在头顶,已是晌午,火辣辣的日光毫不遮掩的铺在阿念的身上,她的裙子已经湿透。

    梓尧杯里的茶也见底,他起身,阿念晕晕乎乎的,这时眼睛一亮,盼着师傅大发慈悲,谁知,却听他淡淡道,“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一点儿让她结束的意思都没有。

    阿念气鼓鼓道,“竹笋炒肉,醋拌菠菜。”

    两样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既然师傅狠心让她蹲马步,她也要大逆不道的给师傅出出难题。

    梓尧听她报了菜名,愣了一瞬后竟看起来心情颇好,说了一句,“好。”便奔厨房走去。

    等等……阿念突然反应过来,骂了一句自己傻,她师傅若是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岂不是分不开身来告诉她可以停止了。

    阿念欲哭无泪。

    龙猫唧唧刚刚睡醒,从梓尧和阿念在木屋前的大树下给它搭的小匣子里走出来,还抻了个懒腰。

    正想去厨房寻点儿吃的,见阿念跟叠罗汉似的在太阳底下站着,忙屁颠屁颠跑过来,幸灾乐祸道,“小二五,说说,你是怎么惹着你师傅了?”

    阿念目光幽幽的瞥了它一眼,刚要开口,唧唧却伸出手制止她,“等等,我马上回来。”

    一溜烟似的跑回了匣子,不大一会儿拿着一个小板凳又跑了回来,坐在阿念面前,手里还捏了一把瓜子。

    阿念真想将那仙人掌踢它脸上。

    阿念又将早上师傅的话重复了一遍,唧唧吐了一个瓜子皮儿,道,“你是说你刚醒他就告诉你要练功?”

    阿念泪眼汪汪的点头,脑袋上的书差点儿掉了,吓得她不敢再动。

    “不应该啊。”唧唧纳闷着,又往嘴里扔了一个瓜子。

    “你也觉得很过分对不对?”阿念像是见了盟友,忙问道。

    唧唧摇头,它是觉得他俩前一晚天雷勾动地火的,梓尧那厮明明也很享受,为啥一觉起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玩重口?时间太短欲求不满?还是觉得小二五的胸小,握着不爽,所以让她锻炼锻炼?

    蹲马步能丰胸吗?嫌小他没事就揉不就行了?

    唧唧很不纯洁的在想。

    阿念叫它,“你在想什么啊,快跟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我快倒了。”

    唧唧问她,“你早上起来腰啊腿什么的疼不疼?酸不酸?”

    阿念小心的轻幅度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现在很酸。”

    哇靠!唧唧咽了一个瓜子皮儿,那么猛烈她都没感觉,莫非是梓尧自己不行,所以才找她撒气?

    好变态的说。

    “你那啥……我是说你睡觉的时候喊谁的名字没有?比如昨天来找你那个白衣男。”

    “老白?”阿念疑惑道。

    “对,就是他。”

    阿念苦恼的想了想,不知道,“我睡的那么好,我哪知道。”

    唧唧一拍手,瓜子撒了一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一锤定音,“肯定是这样。”

    没错的,梓尧本来坚持的时间就短,小二五的胸又小,不过瘾,偏偏匆匆结束了,这小二五一睡着还喊了那英俊小哥老白的名儿,梓尧能不气?明着打他肯定做不到,占着师傅的位置动点儿小手段他绝对做得出来。

    要是真这样的话,好悲催的说。

    “得,多大个事,他也太小气了,”唧唧扑腾扑腾身上的瓜子皮儿,“我去给你求个情,你再挺一会儿。”

    阿念感激的直扁嘴,关键时候,唧唧真给力。

    片刻中后。

    阿念身边多了一只脑袋上顶着一摞子碗,屁股底下燃着香的龙猫。

    好不容易又坚持了半个时辰,梓尧的饭也做好了,阿念才得到允许停了下来吃饭,一屁股坐在地上缓半天。

    唧唧一个劲儿给阿念使眼色,别忘了我啊战友。

    阿念点头,刚想开口,却见他家师傅深邃的眼眸轻轻的那么一扫,阿念再也不敢说话,拖着酸疼的腿爬到石桌子前乖乖吃饭,哪还敢为唧唧求情。

    唧唧在心底骂了一圈梓尧的祖宗十八代。

    阿念吃了两口菜,有点儿咸,又匆匆扒了两口饭,体力才算稍稍恢复一些,梓尧给她夹着菜,自己却吃得不多。

    本来他也不需要吃饭,只是不愿放她一个人呆着,自己吃饭什么的,总是太寂寞,这是从前念翕经常对他说的话。

    阿念却想着另一个问题,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到其因果,她又是个绷不住事的人,只得开口问道,“师傅,我昨晚说梦话了吗?”

    梓尧一怔,回道,“没有。”&

    “那师傅是不是因为我跟老白走,所以生气了?”阿念又问道。

    梓尧这回没说话。

    阿念眸子一暗,所以啊,唧唧刚刚说的没错。

    “他,我是说老白,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我去找栓天链的时候,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很感激他,唔,就这样。”阿念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唧唧却翻了白眼,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该说的没说,暧昧不明的倒是说了一大堆,它叽咕叽咕眼睛,傻子啊,你哪怕说点儿谎话啥的骗骗他呢,蹲马步没蹲够啊?

    显然,梓尧也觉得她说的囫囵吞枣不全面,放下了碗筷看着她,阿念的头越埋越低,差点儿扎进碗里,她一急,脱口道,“师傅就不要问了,我不想说,也不想对你撒谎。”

    唧唧呸了一声,死心眼儿。

    梓尧却一愣下,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你不想说便不说吧,以后也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若不想说,直言告诉我就好,不要对我说谎。”

    他的态度太认真,阿念有些怔神,好半晌,才嗫嚅道,“我知道了,那,那师傅对我也是吗?”

    梓尧淡淡的笑了一下,点头道,“自然是。”

    阿念一听,捧着碗傻笑起来,给梓尧夹了一块儿竹笋,嘿嘿道,“师傅,吃菜,吃菜。”

    梓尧一笑,又端起了碗静静的吃了起来。

    宁愿丑陋,也要真实。

    这是两个人之间建立起的信任默契。

    唧唧却不屑,切,对儿闷***。

    “那师傅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我练功?”阿念试探着问道。

    梓尧一想,慢声道,“你现在身子底子不好,明明是虎精,自身存折一些法力,却使不出来,我若渡你些法力又怕你承受不住,之前念翕虽是一介凡人,但是身子却很好,我教给她什么,她都会很快的掌握。”

    阿念听完,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了句,“哦。”

    原来,在师傅心里,念翕这个人始终比阿念这一魂重要。

    她应该感谢师傅说了实话的,虽然有时候实话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梓尧不太懂女孩儿家的心理,见她神色没了之前的眉飞色舞,知她心里有事,见她吃着饭,似是不愿意说的模样,他也没强求。

    阿念吃完了饭,用手背擦了擦嘴,“师傅,我吃完了,下午练什么?”

    “游泳吧,”梓尧早就想好,“一来可以用温潭的水缓解你身上的伤,二来也可以练练的呼吸吞吐及闭气,你先到潭边等我,我收拾了碗筷就来。”

    阿念点头,闷闷不乐的往温潭那边走。

    梓尧拾掇了碗筷起身,却见唧唧听他说游泳换气神马的,滴溜溜的小眼睛泛着黄色的光,眉毛一挑,将碗筷都放到它面前,淡淡道,“蹲到夕阳落山,再把这些碗筷刷了。”说完,他也朝着阿念离去的方向走去。

    唧唧擦了一声,在心里竖起了无数个中指。

    *

    云山上,落荒泽里虽然不平顺,但是总体看来面上也算太平。

    可是九重天上,有一处却风雨雷鸣,颇不平静。

    那就是文曲星君仕林府里的瓷器碎了一茬又一茬,檀木桌子换了一张又一张,就连星君自认为很漂亮舒适的荷叶图案的床单,也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

    文曲星君几日未在众人眼前晃,大家都以为他是被打得破了相,不敢出来怕丢脸,谁知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他脸上不但被打花了,还被卧房外设的结界给拦在了里面,好几日没见着日头繁星。

    而那个同样有些日子没在大家面前出现的九天玄女燕飞,此时正坐在仕林卧房外,拿棍子杵那池子里的鲤鱼。

    星君府上小仙奴们无不绕着这处火山风暴带走,也偷偷的烧香拜佛,为她们家星君祈祷安好。

    被殃及的鲤鱼摆着尾巴钻那假山缝里死活不出来,燕飞气的那棍子捅它的尾巴,“你给我出来,出来!”

    屋内,仕林听见后拍打着门大声喊,“你把结界撤了,我这就出来!”

    “没你事,你闭嘴。”燕飞气吼,那声波层层传过去,仕林在屋里都感觉地面抖了抖。

    燕飞一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愿意在顾那逃命的鱼了,她飞到仕林屋门前,怒火中烧,一摆衣袖,屋门处的结界出现了一个洞,她推门便进,门关,结界又完好如初。

    仕林一看她眼睛冒火的进来,吓得也像那鲤鱼一样往角落里猫。

    燕飞气自己没拿那棍子进来,随手抄起一个木凳子,生生的掰掉了一条腿。

    仕林眼角余光瞥到这凶狠的一幕,顿时一激灵,竖起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她,“汉子。”

    燕飞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凳子腿就追着他打去,仕林当然不能站那儿挺着挨揍,捂着脑袋跑,俩人一逃一追的围着屋里这点儿摆设转圈,从上帝的视角看,很带喜感。

    若不施法术,单凭俩人这么跑的话,燕飞身为一女子自然是跑不过大长腿仕林,眼瞅着自己体力也跟不上,她一眯眼,将手中的凳子腿甩到他脚下,仕林没注意一踩,脚底一滑,摔了个大马趴。

    他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燕飞虽气,但是仍然忍不住扑哧一笑。

    仕林听她笑声,连忙转过身子来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你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这件事算翻片了。”

    燕飞敛了笑容,“美得你。”坐到这屋唯一完好的床上,皱眉压怒。

    仕林讨好的爬过去,坐在她脚边,俩眼睛水汪汪的,像只大狼狗,他蹭了蹭燕飞的腿,笑嘻嘻道,“那你说,怎么你才消气?”

    燕飞冷冷道,“跟她断了。”

    仕林继续笑着,“换一个。”

    燕飞一脚踢开他,起身指着仕林喊道,“你背叛我。”

    仕林还是嬉皮笑脸的,“看看,看看,说严重了不是?哪跟哪啊,好好的,嗷哇!”

    燕飞以前总是对他这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样子没辙,不管你生多大气,不管你用了什么暴力,他总是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又极其会哄人,就连他打碎了她最爱的琉璃盏那次,她都最后被他哄得没了脾气,原谅他了。

    可是,这次,她真的受不了。

    尤其是联想到在那个女人身边,他也是这么无赖撒娇卖萌的泼皮样,她就觉得一股火从心底向外烧,烧的她快没了理智。

    每当夜里,他抱着那个女人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在她的梦里出现,挥之不去,她站在旁边,嘶哑着声音喊他们分开,他们却听不见,她想醒,却醒不来,只能生生的承受着,折磨着。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们是水到渠成的一对儿,从前他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们在一起学法练术,他不是最帅气,最有能力的那个,却总是攫取着她的目光。

    笑着的他,总是那么耀眼,有一天,她醉酒跟仕林的姐姐紫衣说,我喜欢你弟弟。

    那个欢脱的女子那时也醉了,对她说,好,喜欢就冲,我支持你,别管他答不答应,咱们主动了才对得起自己。

    因着这份鼓励,她醉的东倒西歪的敲了他的门,一点儿没犹豫,直言道,“我喜欢你。”一如她干脆利落的性格。

    他那时回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因为醉倒在他的怀,第二天醒来,她是在他的床上醒的,那日起,他对她总是不一样的,玩笑中却总带着照顾。

    她以为,那是他对她的感情的回馈和默许。

    她以为,他们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如今他却抱了另一个女人,而她却浑然不知情。

    想到这儿,看他的笑容就像刀剜心一样的刺眼,她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话音落,她以为他会嬉笑着说“你不会“,谁知,他却缓缓起身,脸上没了笑容颜色,而是深深的看着她。

    那么的冷。

    *

    今日毕,明儿见,唉,评论区冷清神马的,最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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