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后院的马厩里躲了起来,之前我们骑来的三匹马都已经不见了,一定是被那个小二给放跑了,肯定是怕我们骑马跑走。欺人太甚!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干草堆里,令狐冲也将仪琳小心地放在了铺就干草的地上。

    “小师妹,你还好么?”

    令狐冲焦急地看着我,一双眉死死地皱着,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我试着提气,却发现无法催发体内的真气,不能使用内力,我虽然不想让他担心,可也不能隐瞒。只得摇摇头,叹道:“不行,浑身还是没力气,提不上劲儿。大师兄,你还好么,可有受伤?”

    “这点小伤不碍事。”

    “那个,在楼上我的包袱里有一些本门派的丹药,也许能缓解一□上的毒。这不是致命的毒,我觉得像是软骨散,会让中毒者浑身无力提不上真气无法运用内力。”

    许久不开口的仪琳轻轻地说了出来,她似是思考了很久才得出这个结论,我跟令狐冲对视一眼。令狐冲就说道:“我去拿包袱,你俩在这躲着。”

    令狐冲提起剑就蹿了出去,我收回视线,又看向了仪琳,她靠在柱子上胸口起伏微快,可能是对刚才的激战还有些心悸。我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抱歉连累了你。”

    “没有没有,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还拖后腿了呢。如果,如果不是替我挡了一剑,令狐师兄又怎么会受伤。”

    “不用怕,大师兄皮糙肉厚死不了。”对不住了大师兄。

    “那,那林师弟呢?他,他一个人去引开那些人……”说到林平之的时候仪琳的口气微变,她应该看出来我跟林平之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吧,所以才说的这般小心翼翼。

    “他可厉害了!一个人单挑百十个不是问题!不用担心他,我们担心下自己就行了!他会平安回来找咱们的!”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林小弟是谁,是那些阿猫阿狗的鼠辈能打赢的么。大概是我说的挺热血男主角的,蛮有感染力,仪琳的面容也松懈了一些,不再那么紧绷。不一会儿令狐冲就拿着仪琳的包袱回来了。

    将包袱打开,里面有几个长颈小瓷瓶,仪琳看了看,就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了。她说道:“这里面的是我派的万宝丹,不是很致命的毒药都能服用它,能够抑制和逼出毒素。只是药效发作比较缓慢,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彻底发挥功效将毒药稀释。”

    “有总比没有好,吃。”

    我直接拿过她手中的瓶子倒出两颗药吃了下去,仪琳看着我这豪迈样不禁抽了抽脸皮。她也不含糊,赶紧倒了药自己吃下去。然后运功调理体内的真气,这么一来身体里打乱的真气就被梳理好了,手脚有那么点恢复了力气,可还是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功力。

    “这是疗伤药吧。”

    我拿起一个贴着标签的药品问道,仪琳点点头。随后我又看向一直在马厩外面守着的令狐冲,刚才我和仪琳运功梳理内力的时候他就很体贴地出去把守了。我记得他有受伤的,将令狐冲叫了进来,我就问道:“伤哪了?”

    “我没事。”

    “逞强要遭雷劈哦。”

    “好好,为了不遭雷劈,小师妹给我看看吧。”

    令狐冲盘腿坐了下来,他撩开自己左手的袖子,那袖子已经破烂了。外面天色早已黑了下去,夜幕悬垂只有一轮明月悬在天际,幸好这月光还挺亮。我还能看着令狐冲左臂上的划伤,也不知道深浅。

    “这药药效很强,令狐师兄你忍忍。”仪琳小小地说了一声。

    “我很能忍的,来吧,小师妹!”

    于是我就撒上去了,然后令狐冲立即就瞪圆了眼睛,右手猛地握成拳头塞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发出声音。所以说逞强的报应来了啊,不过药效这么强,应该很管用吧。我撕下自己的裙角给令狐冲包扎了一下。也算是做了个简单的处理,现在就只要等林小弟回来。

    我的内力理顺以后能提上去,虽然还不强,但总归能还手了。

    “小师妹,你,你跟林小弟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尤其是林小弟,恐怕,剑术还在师傅之上了。而且,那不是华山剑法吧。”

    令狐冲凑近了我,附身在我耳边压低声音问,语气里尽是疑虑。我看着他憋了很久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计较了吧,再这么问我恐怕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谁都知道林小弟家里有辟邪剑谱,至于他自己有没有练,厉害还是不厉害他们都不清楚。又不是每个人知道辟邪剑谱里的内容。

    “那是辟邪剑法,很厉害吧。”

    我只是随意地这么一答,令狐冲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他还想问什么,而外面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尽管落地很轻,还是被我和他听到了。一个眼神交换,他噤了声,让仪琳躲在了干草堆里,用干草遮挡住她整个人。我和令狐冲就跑出了马厩,他躲在了后院的门后面,而我翻身上了屋顶蹲好。

    过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进来了。借着不错的月色,我看清了他们的打扮,又是清一色的夜行衣,这年头不买套夜行衣都不好意思晚上出门行动啊。我数了一下一共七个人,其中有一个像是带头的,都没有动,只是让别的人去搜寻。这几个人与先前偷袭我们的人是一波的么?如果不是,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搜索,怎么会知道这里可能会有人躲藏?隐隐地觉得这些人一定有牵连。

    有一个黑衣人走进了马厩,我眼皮一跳,那人手里拿着长剑对着草堆戳来戳去。老天,仪琳躲在里面的啊!我不淡定了,真不淡定了,与其等到令狐冲忍不住冲出来,还不如我先冲出去。只要有一个人能引开他们就行。

    这么想着,我果断偷袭了。从屋顶翻下,一剑对穿了马厩中那人的胸膛,那人来不及叫出声就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仪琳睁大着眼睛看着我,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是随手将干草又铺上,盖住了她的头发。

    而我杀了一人后,立即转身就跑出了后院。那几人全都注意到了,低呼一声就追了上来。

    尽量将他们引的离这里远点,之前就跟令狐冲商量过了,如果分散了就去衡山城刘正风的府上。所以不用担心分散了的问题,只是我现在有些担心林小弟了。这边重新来了一波杀手,那他那边会不会也增加人手?

    “我看你往哪跑!”

    身后先是响起一男人傲气的喊声,随后便是风声。转眼间,那人就翻身跃至我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如果不是功力还未恢复手脚软着,我的轻功自然不会被他追上。不过,奇怪的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耳熟,可我想不出是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了。

    那人蒙着面,可那双有些轻佻之意的眼睛看起来也觉得熟悉,我用碧水剑指着对方,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请你跟我们喝杯茶!”

    这突如其来的傻逼穿越感是怎么回事,那人这么说着就好几个人一起围过来开打了,我也不客气地大展拳脚。百招下来,我挑翻两个人,还剩下四个,奇怪的是他们的剑法有点不伦不类的。而且有几招居然是辟邪剑法,这实在让我匪夷所思。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学来的,而且那些剑招又有好几招是青城派的剑法。

    果然1v4还是有点吃力,剩下的四个人带头的那人功夫最好,打的我越来越吃力。那软骨散的后劲儿还没完全被万宝丹解去,身体也开始没力气了,回头望去已经看不到那家客栈了。看来我将人引得够远的了。

    硬着头皮又撑了一会儿,其实打到现在他们完全能刺伤我甚至杀了我,可随着带头人的剑招放慢别的人似乎都手下留情了。这让我很纳闷,可尽管他们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但也没打算让我跑,看样子是想生擒我。

    迎上对方击出的一掌,我整个人被这个内劲逼出一丈远,身子倒滑而出脚下还没站稳,几道剑锋就直逼而来。心里登时拔凉拔凉的,要被抓住了!刚这么在脑子里呜呼哀哉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急促的马蹄声引得这些人停顿了会儿,紧接着森寒剑光宛若清冷的月色兜头罩下,我诧异地看着飞跃直下的林小弟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血光暴现,连个惨叫都没有,他们就趴下了。剩下的两人被林平之生生逼退好几丈远,趁着这一下他一个跃翻身上马将我也拉了上去,惊慌之中他的双手绕过我的腰拉紧马缰,双腿使劲一夹马肚子,身下的马一声嘶鸣撒蹄狂奔。

    夜风飒飒,吹的头发直往脑后翻飞,身后人的气息十分纷乱,我想回头看看林小弟,却被他一只手按住。

    “别看。”

    他的低呵随着晚风而散,我听话地打住了想往后看的冲动,躁动的心在胸腔之中激烈地跳动着。若不是被他紧紧按在怀中,我都怕自己会摔下马。除了风声和彼此的喘气声,我听不到追来的脚步声,看样子是将另外的两人给抛下了。令狐冲应该会趁着这时机带着仪琳跑走,那么就直接去衡山城吧。

    “你没事吧?”

    “……嗯。”

    “之前那批杀手你都杀掉了?”

    “嗯。”

    “有没有问出什么?”

    “……咳,跟青城派的人大概脱不了干系。”

    “等等,你的声音有点奇怪?你受伤了?”

    之前他没说什么话还没察觉出来,现在听来,他压抑的声音里似乎有着痛楚。而我这话才刚问出口,情况就出现了,他原本搂住我腰肢的手忽然一松,马缰被放开,他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而这时马刚刚是在陡坡上,他掉下去的那一瞬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起身撑着马背下马,我直接飞扑过去想要将林小弟提起来用轻功飞上陡坡。结果我又错估了我的功力,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又有一场恶斗,体力早就透支了。

    之所以解释这么多是因为,我拉住他以后并没有成功登上坡,而是直接两个人滚下去了……

    悲催的人生也是不需要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玩家双双滚下坡……其实我更喜欢坠崖的,这不是古装武侠里的常事儿么。有事没事跳个崖,运气好的碰到高人神医,运气就算再不好也不会摔死啊!

    哇哈哈哈哈哈哈!向着作业考试开炮!向着悲催开炮!【此人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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