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几乎全敞,饶是少年的身躯似着了火般灼热,向如清还是被深秋的寒意激得打了寒颤。隵菝残晓

    “晟林——”她的嗫嚅叫唤让他更加颠狂,失去耐性的他直接将向如清腾空抱了起来,双腿架在自己身侧,让她背部抵靠着墙壁,他的唇从她已经肿起的唇瓣离开,移到她敏感的耳后来回舔.舐,而后一路往下,头几乎都埋在了她傲然挺起的胸前。

    向如清难耐地仰起了脖颈,低低呻/吟出声。

    而他的索求始终热烈而激切,还带有隐隐约约的一丝忿恼。向如清的裙裾已经被褪到大腿根处,他的坚/硬牢牢抵着她的私密花园,像随时会冲破禁/忌防线的困兽。今夜的陶晟林就是嗜了血的恶魔,眼眶通红,他毫不客气地将她腿间仅有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裂,向如清惊叫出声,“陶晟林不要!”

    “可我控制不住了!”他的嗓音因压抑而沙哑,话声未落抵着她腿心的坚硬便急冲而入柩!

    向如清痛得眼泪直流,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胛之上。

    他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她的眼泪滴在他的伤口之上,疼得他频频吸气,陶晟林只得咬牙退出,可下一瞬便将她扛上肩头直线朝卧室走去,不到十秒向如清便被甩在了床上,他几斤赤/裸的身躯随即倾覆而下!

    炙热的身体如火源密实地贴着她通体莹白的身子,她扭来扭曲的妖娆娇.躯印入他的眼帘,让他瞳孔瞪大,喘气声声加重。他的大手愈发不安分起来,往下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停在她的私密之处肆意撩/拨履。

    这滚烫如燎原之火的快感让她无比祈望他的更进一步索.取,黑暗中她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可是那股只属于他的干净独特的气味却是如此真实地充斥在周遭的每一处空间里,让她欢喜到不行。

    “给他吧,向如清!把他想要的一切快乐都给他!让他臣服!让他再也离不开你!”

    心底的这道呐喊一浪高过一浪,就快冲出喉咙,向如清忍住疼,双手似自有意识地悄悄爬上了他的脊背,将他牢牢拥抱在怀里。察觉到了她的接纳鼓励,陶晟林再没有克制,毫不留情地将她猛然一记贯穿,浑然忘我地开始在她体内反复纵驰起来……

    .

    陶晟林几乎一夜未眠,醒来已是晨光高照。

    已经不记得靠在那里对着窗沿发呆了多长时间,直到向如清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他才恍然回神。

    “睡醒了?”他低下头问她。

    向如清“嗯”了一声,揉揉头发又往他身边蹭了蹭,嘟哝着嗓音:“你在看什么呢?”

    “看阳光。”

    向如清愣了愣,而后就笑精神了,干脆也扯着被子盖住自己陪他坐起来:“陶晟林,你怎么忽然文艺起来了。”

    陶晟林苦笑了笑,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洗脸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

    走出房间的这短短几步却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顺手带上了房门,而整个人就靠在门上仰头闭着眼睛:怎么就把事情演变成了这样……从早上清醒过来他就宛如被图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好像自己不去注意时间就会停滞不前,好像自己不回忆起一切便都如同没发生,昨夜的他整个人都陷进一种绝望的疯狂状态,无比沮丧,愤恨,简直如同遭到了摧毁性的打击,这十几年来的思念和爱恋全然分崩离析,碎如浮尘,在漫长黑暗里无法重新回聚,任由他脱离形销骨骇躯壳的灵魂困在狂痛不止的深渊,不断下沉。

    向如清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彼时陶晟林正将脸浸在盛满了水的盥洗台里。

    他瞪大了眼睛死命憋着气,再呼吸困难也不肯抬起头吸一口新鲜空气,仿佛这样的痛苦可以缓解一下他心里的皱痕。

    向如清敲门敲得更急了:“你没事吧陶晟林!”

    ……

    陶晟林拉开门。

    清清爽爽的干净面容,梳得整齐有致的头发,盥洗池里的水“哗啦哗啦”直流,而他的声音比水声更清澈,“你怎么起来了。”

    “想你了。”

    陶晟林默了半晌,忽然搂住她,“如清,我会对你好的。”

    清亮、有力、更像是一个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承诺。

    向如清反手拥住了他的背,埋在他胸膛里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朵胜利骄傲的微笑,她点点头,翘起小拇指,“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初妤,没睡好?”

    正在食堂打完早餐的水灵在她对面坐下来,见她不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出声问道。

    夏初妤搅了搅眼前的皮蛋瘦肉粥,没力气地点点头,“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她面前的早餐确实几乎都没有动过,整个人也陷入了无比颓软的状态,尤其那双大眼睛下的一团乌青还在调皮,水灵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发烧呀,奇怪了。”

    “你倒还学会望闻问切了。”夏初妤打趣她。

    “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本来就是因为没睡好,有些发虚,没关系的。”

    可水灵还是不放心:“昨天上班太累了?”

    “不知道。”夏初妤摇头:“就是心里特别慌,总觉得像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呸呸呸!一大清早乌鸦嘴!快点吃吧,等会儿我还要陪你去李霖老师那儿呢,今天我要翘课去看你排演!”

    “原来你真打算去围观啊。”

    “废话,谁有空跟你开玩笑!姐姐我今天就是特地去围观时尚大师的衣帽间的!”

    ……

    就这样,水灵成功地将话题频道从沉重的噩梦调到了令人期待的《魅》的倒计时排演中来,夏初妤也跟着她的手舞足蹈开始期待起即将要到来的全国巡演。

    今天舞蹈剧组请来的是台湾著名团队,其中还包括一线时尚大师徐瑛。据说李霖曾在台湾演出的时候和她结交,两人维持了多年的友谊,这次徐瑛老师也是特地调整了档期,赶赴墨城陪着整个《魅》剧组走完最后的一段路程,而她将负责的就是全组上下台前总共一百一十五名的演出人员的服装搭配,其中光夏初妤一个人就占了十五套风格各不相同的服饰造型。

    “有徐老师亲力亲为,这次的演出服肯定会特别出彩。”“我已经找她合过影签过名了啊啊啊!”

    训练场地中,四处都是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的女生,水灵倒是个自来熟,很快就混进了工作组,在现场给工作人员打起了下手,又是铺地毯,又是搬投影仪,还跑去调了电线……而夏初妤则被叫走和李霖、徐瑛等人一起开了会,其间徐瑛大致阐明了自己对女主演的十五套服装的整体妆容概念,夏初妤一一翻阅设计图稿,只恨不得此时纸内的这些华美衣裳可以立刻显了形让她穿上,实在是美不胜收。

    “大概可以多久拿到服装?”李霖边喝茶边问。

    “英国那边的团队已经在全员赶工,一个礼拜之后会空运过来。”

    夏初妤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水灵,那丫头第一反应就是:“丫的你要火了,一夜之间跃居全民女神!”还没说完立刻就大拍脑门,“不对不对,火了之后你就惨了,向如清见你这么风光一定会气瘫在床上,然后还指不定想出什么法子要来报复你呢!”

    水灵原本只是玩笑,谁知听了这话的夏初妤当真不做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捅了捅夏初妤,“喂,怎么又走神了!”

    夏初妤皱眉,神色异样:“向如清她和我哥在一起了。”

    “哥”这个音节自口腔冒出的时候,让她惊觉竟是这样的陌生和排斥。夏初妤失落地低下头,“以向如清那样高傲的性子,怎么会看上我哥的。”

    其实她真正想知道的,也许是陶晟林究竟喜欢向如清哪一点。

    是她的傲人身世?她的家财万贯?她的傲慢不守礼又或者是她风风火火敢爱敢恨的性子?

    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喜欢,总而言之,现在这个事实就是让她非常不爽。

    “你担心向如清的动机不纯?”

    被水灵一语说中,初妤没有必要遮掩,她点点头,神色复杂:“我担心她是因为讨厌我才来接近陶晟林的,也许玩厌了之后就会把他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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