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轩捧着白浅浅的手,声色不动,“她不是你的妻子,你们已经离婚了!还有!”他的声音一顿,抬起头,冷厉的看着慕向琛,“我决定了,我不会调回北京,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我不想呆为止!”

    “你可知道,t市是虎狼之源,贺市长想要呆在这里,又要兼顾这些事情,恐怕周家和陆家,都不会让你好过!”慕向琛冷笑着道。

    贺子轩站起身,眉头一皱,“或许这两年,我什么都没有理会,你们就真的当我怕了,慕总裁,我们拭目以待!”

    以前的时候,他总是想着,白浅浅的心思在慕向琛的身上,所以他能够有多远,就离她多远窀。

    可是现在,他决定了,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他都要为了自己,努力一次。

    看着她的身体,被车撞飞的时候,他有种窒息死掉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若是她死了,怕他只能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了……

    现在她又活了过来,睁开的第一个微笑,是对着他,所以他决定妲。

    用自己生命中的一切,好好爱她……

    慕向琛看着下定决心的贺子轩,冷笑一记,单手插在裤袋,接着转身离开。

    白浅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背上正插着针管,输着生理盐水。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好痛好痛,骨头仿佛断掉了一般,强撑着想要支起身体,却发现连带着自己的手指,都无法动弹。

    “浅浅,你想要什么?”旁边,贺子轩赶紧凑上前,捧住了她的手,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她。

    白浅浅的嘴唇,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朦胧不清的字,“水……”

    “水?”贺子轩有些为难,他摇头,“没有通气之前,你不能吃东西喝水,这是医生交代的!”

    白浅浅虚弱的闭上眼睛,贺子轩拿了棉棒,沾了水,在她唇瓣上涂抹,她的睫毛颤抖,恍若蝶翼一般。

    再次睁开眼睛,她难受的看着他,“给我喝水……”

    贺子轩有些为难,一边是医生交代,没有通气之前,不能喝水,一边是她干裂的唇瓣。

    他站起身,“你等一下!”

    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家庭医生的号码,得知能饮些许的水,不影响身体,他这才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拿吸管给她。

    她也不敢多喝,只是滋润了一下喉咙,就闭上了眼睛。

    贺子轩守在一边,看着她的脸色,变得红润,有些开心,“浅浅,不要睡了,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她睁开眼睛,依旧是疲惫的看着他,他将水杯放在一边,微微一笑,“我将所有关于陆家和周家的政府工程,全部停掉了,我想这回,他们一定疯了一般咬我,所以医院外面和政府大楼外面,到处都是保安武警!”

    她不置可否,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他这样以权谋私,真的好吗?

    “他们的工程,原本也是有问题的,大概是慕向琛暗中动了手脚,所以这边就算我不出手,周家也支撑不了多久!”他看着她,神色平静。

    他留意到,提起慕向琛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一丝古怪。

    “打垮周家,或许很容易,但是陆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陆家有几个老家伙,跟中央都能搭上关系!”贺子轩轻声。

    白浅浅点头,很轻,动作幅度很小,可是他依旧看懂了她眸中的感激之色。

    “快点好起来吧,等你好了,你想要怎么玩周家,都随便你!”他愉悦的笑着,跑出诱饵。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靥,唇角弯起的弧度,恍若冰花绽放,让他一阵心驰神往。

    这个女人,他肖想了十年,直到现在才能确定下下来,他要她,不管是身还是心。

    可以想象到,消息若是传回北京的陆家,又是怎样的惊涛骇浪,不过他不怕。

    只要是他贺子轩决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首先,应该传消息给林家了,他不会娶林家的大小姐,所以趁早接触婚约。

    白浅浅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出院。

    出院的那天,天空飘起了雪白的飘雪,她这才明白,原来已经是深冬了啊。

    戴着贺子轩给她买的毛茸茸的帽子,再裹上羽绒服,她整个人几乎都缩在温暖里面。

    贺子轩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提着东西,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又是冬天了,我最讨厌冬天,因为冬天洗碗,手会很冷很冷!”

    “以后我来洗碗!”她抬眸看着他,整个人都如无骨熊一般,窝在他的怀里。

    他微微一笑,“我可舍不得让你干活,走吧,回家,咱们请钟点工就好!”

    她很喜欢他说的这句话,走吧,回家。

    终于,她又要有一个家了吗?

    回到贺子轩的公寓,家里暖融融的,仿佛春天一般,她一看室内温度,竟然达到了二十二度。

    取下帽子,脱下羽绒服,她穿着黑色的长款毛衣。

    原本纤瘦的她,在黑色毛衣的映衬下,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肌肤雪白。

    “你休息一下,我去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他放下东西,接着去了客房。

    半个小时之后,他走了出来,“你可以去休息一会儿,因为中午没有买菜,所以我们只能吃外卖,你不介意吧?”

    白浅浅摇头,以前的时候,她经常吃清水挂面,自然不介意外卖。

    “快去躺着吧,我得回办公室一趟,下午的时候,我会将所有公文带回家,我们就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怎么样?”贺子轩边说,边走到门口玄关处,换鞋。

    白浅浅微笑的看着他,“你不用管我,我看会儿碟片,天天躺在医院,我都要发霉了!”

    贺子轩点头离开,“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等一下我可以顺路带回来!”

    白浅浅只是摇头,她现在胃口并不好,而且吃东西也不挑剔,所以并没有什么要吃的食物。

    看着他出门,她打开了碟片,是一部古老的法国电影,名字叫做两小无猜。

    开始的时候,她觉得男女主很蠢,看到后来,她的心有些萧索。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原本她觉得,自己爱上了慕向琛,这已经够惨了,可是看了电影才知道。

    最惨的,不是她爱他,而他不爱她。

    而是他们两互爱,却谁也不肯开口先说出来……

    故事结束,她盯着屏幕良久,这才发现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贺子轩依旧没有回。

    从这里到他的办公室并不远,一来一回,不用半个小时,可是他却走了一个多小时。

    有些担心他,她拿起手机,打算拨打他的电话。

    但是想想,这似乎不好,毕竟他和她的关系,还处于不能挑明的状态。

    犹豫了一会儿,她放下电话,接着穿了羽绒服,戴着帽子,系了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出门等他。

    外面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枯枝都被大雪覆盖,随着她轻轻的跺脚,花坛中的白雪,洋洋洒洒落下。

    她吐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的烟雾,在自己眼前消散,她闭上了眼睛,任凭雪花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还是看不见那道修长的身影,她索性蹲下来玩雪。

    冰凉的雪,在她手中捏出各种形状,因为雪的粘性并不太好,所以捏出的东西,也是奇形怪状。

    最后想想,她索性捏了一个人。

    这个人,有张招人嫉妒的桃花眼,这个人,有挺直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

    因为以前学的艺术,原本就是泥塑这门课,所以她捏的惟妙惟肖。

    只是这个人的模子出来,她才沮丧的发现,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像慕向琛?

    难道自己,真的爱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将小小的模型拿在手上,她有些举棋不定。

    身边响起了一阵紧急的刹车声,接着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了贺子轩那张完美的俊脸。

    “浅浅,你怎么在这里?还在玩雪?”他谴责的开口,然后打开驾驶室的门,走了下来。

    白浅浅将手中的雪团,丢在一边,搓着冻红的小手,“我只是太闷,所以下来等你,你的事情都好了吗?”

    “当然好了,看看我,买了鸡米饭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你先拿着饭回家等我,我停好车马上就来!”他从车上,拿出保温盒装的鸡米饭,然后递在白浅浅的手上。

    白浅浅点头,提着鸡米饭率先上楼,贺子轩看着那雪团,叹息一声,然后开车朝着车库驶去。

    一连好几天,他们都没有出门。

    他工作,她看碟片,偶尔他会从书房走出来,陪着她一起看碟片。

    这样的日子,平静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贺子轩接到慕向琛的电话,找白浅浅。

    他犹豫了片刻,没有将电话转给她。

    毕竟在爱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就希望,他们断个彻底。

    第五天,慕向琛亲自找上了门,他摁响门铃的时候,贺子轩明明看见,外面站着快递员的身影,可是他打开了房门,进门的却是慕向琛。

    这个阴险的家伙,一定是躲在快递员的后院,或许说,他根本就收买了这家快递员。

    “慕总裁,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吗?”他开口,嘲讽的问道。

    屋门的暖气,迎面扑来,慕向琛觉得有些窒息。

    他狠眯了一下眸子,冷笑一记,“我找白浅浅,你最好不要从中阻挠!”

    “我若是一定要呢?”贺子轩挑眉。

    慕向琛却一把推开了贺子轩,“贺市长大概不知道,省里面的几个领导,已经对贺市长的行为颇有微词,而陆家的几个老不死,也将状告上了中央,怕是这一次,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推开他,走到屋内,大声喊了起来,“浅浅,白浅浅——”

    白浅浅穿着一身洁白的打底长衫,从屋内走了出来,她睡的迷迷糊糊,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

    他大踏步走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鞋子,踩脏了人家的羊绒地毯。

    一把攥住了白浅浅,他声音冷漠,“要是还想救你的爸爸,现在立刻跟我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诧异的看着他,“我爸爸怎么了?”

    他却不回答,只是攥着她的手离开。

    贺子轩拦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可怕,“慕总裁,在你从别人家抢人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屋主人的意见?”

    “你也说了,我是抢,自然是抢,为何还要问你的意见?”他拉着她的手,就朝着外面走去。

    贺子轩却扬手,朝着他的俊脸砸去。

    他别过头躲过,那拳头却掠过了他的胸口,他踉跄几步,站稳身体。

    眉头微微一拧,他冷笑着看着慕向琛,手却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一下,打的可不轻。

    贺子轩是特警出生,论身手,慕向琛自然不是对手。

    不过今天,他不是来打架的,他只是想带走白浅浅,因为有急事需要她出面。

    “不要打!”她制止了两人,转身看着慕向琛,“究竟怎么了?”

    “这几天,你最好都不要跟这个家伙呆在一起,否则会连累爸爸!”他拉着她的手,冷声看着贺子轩。

    贺子轩眉头一锁,眸光淬冷,“慕向琛,你已经和浅浅离婚了,何必再做纠缠?”

    “我纠缠不纠缠她,都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贺子轩,你不知道吗?再过几天,白建山的案子就要公开庭审!”慕向琛眸光幽深,唇角带着冷笑。

    贺子轩一怔,这个案子他一再交代,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准盖棺定论,怎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不将他这个一市之长放在眼里,直接公开庭审?

    “看来贺市长真的不知道!”慕向琛冷笑,“你单方面解除了自己跟林家的婚约,你觉得你的家人会同意?他们自然是拿你这个太子爷没有办法,但是他们却有办法,对浅浅的身边人动手!”

    白浅浅深吸一口气,瞠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向琛,“真的吗?过几天,我爸爸的案子就要公开庭审?”

    慕向琛点头,眸光充满忧色。

    原本他关系已经打点好,可是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好,现在人家只是告诉他,是上面的意思,要立刻将这个案子,盖棺定论。

    这么算来,白建山应该是凶多吉少。

    “你找的省里面的人呢?我要去见见他们,你说过,他们答应将事情大事化小的……”白浅浅着急的跺脚,在屋子里宅了几天,外面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真的太糊涂了。

    这几天尽顾着享受安逸的生活,竟然忘记了爸爸。

    “我这就去带你见他们,只是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有些事情,他们也身不由己!”他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跟在一起,满脸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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