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叆叇几重光,项背相望人何方。

    最近的距离凉不过最远的心。

    雨花散落拍打着这个世界,雨水从脸庞,从发梢,从衣襟滴滴缀落。窦露霜遍身湿透,无处藏身。只身一人在河边仍由发湿成缕,妆花成泪。雨下起了烟,大朵大朵的雨帘倾倒在石头上,溅了一身失落。

    那天后来也下了雨,露霜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那件事零零落落的片段。好像比这个雨大,然后骆小羽就不见了……露霜摇了摇头,不要想。她警告自己。

    “在河边等我”窦露霜反反复复记着这句话,苏啸说的这句话。于是就固执的站在了那。本约定好了今天下午这地方把语文笔记给他。可是,人没来雨却不约而至。窦露霜逐渐被雨洗的睁不开了眼,耳边满是雨水倾盆的巨响。眼前模糊而变化。窦露霜慢慢等了下去,闭上了双眼。也许只是抱紧了自己,仿佛进了另外一个世界,雨打在身上也没有了疼痛,水泼在身上也没了寒冷,有些空气的世界,衣服紧箍在身上,似乎浸泡在了刺骨的海水里。窦露霜觉得眼里有雨,滴答嘴里,有些海水般的咸。露霜还是忍不住的想,那天,骆小羽走的时候有没有淋湿。

    突然觉得世界被一片温暖的阴影紧紧拥抱,再也没有了任雨水拍打的无奈与寒痛,睁眼一看,星涛正举着伞,一脸心疼。

    “你是不是有病!大雨的天,淋着?!”星涛吼了出来,窦露霜一看见星涛眼泪和着雨水从眼眶流出来,泪流成河,几缕头发贴在脸上滑着成流的雨滴。

    星涛擦了一下窦落霜的脸“别哭,你到底来这干什么来了?”

    “苏啸让我在这等他给他语文笔记,他没来”

    “小王八羔子,你等,我现在就他妈上他家给他揪出来。你也甭在这淋了,快和我上他家去。”一把拉住了窦露霜就要走。

    窦露霜往后扯了一下“不,我还想再等等。”一脸坚持。其实星涛也知道窦露霜的意思。“妈了个巴拉子的”啐了一口。把伞塞给了露霜“拿着”又把仅穿的花花碌碌的宽大t恤脱了下来,套在了露霜身上。一个人光着膀子,迈着外八字步,大步流星的往苏啸家跑。

    其实,星涛就是二疤,他和窦露霜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窦露霜真正认识他以后才知道其实没有哪个人从心眼里是坏的,只是心太疼了。星涛刚出生,他爸就进了局子。等星涛十二三了他爸才被放出来了。整天无所事事和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当他又向星涛妈要钱时,星涛的外婆把他一顿臭骂,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就推了她外婆一把,这下星涛哪干啊,站起来起身给了他爸一嘴巴子“我没你这样的爸!”他爸愣了一下转身摔门就走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警察局来了电话。昨晚星涛爸酒后滋事过失杀人。又一次进了局子。星涛与其在学校里被戳脊梁骨,倒不如当个混子活得痛快。苏啸和窦落霜说“星涛是个好人,小时候总帮苏啸打仗,教他画画。”星涛和骆小羽在一起长大,后来骆小羽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来到外面打工,当露霜的古筝老师。可露霜根本不知道苏啸的表哥就是她未婚夫。结婚那天,也没见到星涛,知道上次拦露霜,这才知道他是谁。露霜对他很愧疚,可是又想埋怨他当时为什么不来。故去的事谁都不想再提,没人问,也没人说。星涛也觉得和这个不一样的小姑娘很投缘,星涛一旦想对谁好,就拼了命的。再加上苏啸与窦露霜的关系,星涛自然也对窦落霜像兄妹一般,甚至在九中发出通告:谁他妈敢动窦落霜就是和他二疤过不去。

    星涛到了苏啸家,把鞋往下一扒,顺手就往苏啸身上一乎。“你他妈个虎逼玩意,把小姑娘一个人扔河边浇着,够可以的啊。”苏啸早习惯了星涛不正常的样子,安之若素的把鞋子扔回鞋柜。突然反应过来星涛说的话。“什么!窦露霜还在等我?!”苏啸本以为窦露霜个懒丫头怎么可能在大雨天专门为他送本子。突然心里生出了好多愧疚。

    星涛一屁股把苏啸从电脑椅上挤下去,顺便把湿了的袜子也扔给了苏啸。苏啸把袜子扔在地上,拿个伞撒腿就往外跑。

    苏啸跑着,心里像烧着了一样,有些激动又有些欠愧。跑着跑着把伞就扔了。双臂摇摆的像飞快摆动的钟摆,拨快了时间,脚下踩起的水花,像落在伞上的雨花一样飞溅成了弧度。

    雨霾风降中,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套着几乎把腿都遮住的大半袖的女孩,站在风中,举着一个被风动摇西晃的伞,四面八方的雨水扫进那不到一平方米的空间。像一叶扁舟漂泊在水中挣扎,不知哪下就会飘扬消散。

    苏啸跑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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