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又怎么了。”梁大牙用肩膀夹着手机,顺手关上了窗户。

    “安金慧很长一段时间了,回到家就哭,有点神经,那天开完家长会,回家差点把家砸了,她妈领她上我妈在的那个医院,检查心里,说是得抑郁症了。”大河有点激动。

    “活该,哈哈,告诉窦露霜一声。挂了啊,晚上包宿。”

    大牙往沙发上一歪,想着这小姑娘神经脆弱啊,嘿嘿。给窦露霜报个信儿,梁大牙打给了窦露霜。

    “猪!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窦露霜刷牙呢,“坏的。”咕噜咕噜涮了下口,窦露霜就是这样,宁可先苦后甜。

    “咱们把安金慧那三炮给整神经了。嘿嘿。。”

    “谁说的,真的啊,梁大牙你有点正行。”

    “大河说的,能错么,摊事了吧~”

    “好的呢?”

    “就是这场女人的战争,你赢了呗……”

    “呸。挺好……”

    窦露霜挂了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然没有一点高兴。坐在了自家的窗台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摩肩继踵。忽然觉得,我们都是凡世中得一粒微尘而已,脆弱的可怕,或许只是被时间一吹,就迷失的找不到了自己。心里有点淡写了疼。窦露霜就是这样,恨一个人,可以恨之入骨,但是窦露霜绝对不想伤害,因为她害怕失去。

    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臂之间,想起了以前和安金慧初时初知的那段日子。安金慧的笑容,生气时的嘴脸,认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家都是蜜蜂,相亲相爱的劳作,但一旦拔出了自己的刺扎在了那个和自己抢花的蜜蜂的身上,疼了别人,害死了自己。

    安金慧第一次见面,高高的小麦色皮肤的女生;“你好啊,我叫安金慧,叫棉花就好啦。”

    安金慧最后一次见面,胀红了眼,冷漠了心;“滚。”

    华灯初下,窦露霜还坐在阳台上。

    苏啸发来短信;“没事的。星涛也说了不会再管她的”

    窦露霜忽然很想好好珍惜身边的人“爸,我们出去散步吧。”

    窦露霜在楼下等着爸爸,好久都不说话了,好久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和睦了。窦露霜的爸爸下来了,递给了窦露霜一件外套。“晚上凉。”窦露霜忽然泛起了波澜,也许只是傍晚的夕阳太美。

    窦露霜和父亲一前一后的走着,都很沉默,很尴尬,窦露霜努力表现得很自然,去感觉好陌生,好像和爸爸说点什么,用语言打破沉默,却发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走了很久很久,突然下起了大雨。窦露霜的爸爸带着她躲进了一家肯德基躲雨。等雨差不多停了,夜色也深了。

    父女俩在昏暗的灯光下走着,过马路时,窦爸爸像小时候一样牵住窦露霜的手,窦露霜是个要面子的,很快把手抽了回来。窦父怔了一下,很快的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快到家了,家里的小区很多年了,门前的道路正在维修,再加上刚刚下了雨,很是泥泞。窦爸爸像下命令一样;“踩着我脚印走。”窦父在前面走一步,把软塌塌的黄泥踩出一个深深地大脚印,窦露霜顺着脚印走下去,37码的鞋放在42码的脚印里刚刚好。窦露霜看着前面那个胖胖的父亲,一下子就想到了朱自清写的背影。窦露霜也爱着这个胖胖的背影,那么踏实的感觉。

    “爸,和好吧。”窦露霜凑上前去,把手软软的塞进爸爸那个厚实温暖的大手里。

    然后,那个胖老头就笑了。

    第二天,窦露霜的后座,空荡荡的。窦露霜的心揪了一下,最终还是走散了。再也回不去了,阳光撒在座位上,代替了那个人。有人说,安金慧转学了,转到了那个全市最烂的中学。

    窦露霜和同学们再说起她时,满脸的痛快,谁又知道窦露霜像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的懊悔。

    没人知道窦露霜最开始冷淡了安金慧,为的是一个叫关雨龙的男闺蜜,那天雨龙找到了露霜

    “别离安金慧太近,我看不惯她对木子的态度。”

    关雨龙拍了一下露霜的肩膀;“对不起谢谢啊……”

    “没事。”露霜挤出来个笑脸

    后来的后来,夜老师把窦露霜安排在了苏啸后面,嘟嘟炮秋安排在了后桌,天意弄人。

    就像语文老师说的,“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吧,平行世界的我们,不必太多感触。”

    早知到会怨恨,还不如不相识。

    嘟嘟和炮秋坐在后面,黏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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