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雅疑惑不解的望着慈安,质疑的问:“慈安,你也在德利上班吗?”

    “是啊!”慈安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道:“董事长打架那天我正好是第一天上班。”而后他突然灵光一闪,转念说道:“没想到,我的第一名患者,竟然就是……就是……”他面露惊恐,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指着安越慌张的说:“竟是他的岳母大人……”

    “谁的岳母!你在胡说什么!”安越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一脸煞气,怒吼道:“那个贱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妈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个狐狸精,专门来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她要是不在安逸的面前挑拨离间的话,我的佩慈也不会离我而去,我的云儿也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都是她害的我家破人亡,早晚有一天,我要拉着她游街示众,在她的脖子上再挂上一双破鞋!”

    “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慈安一脸的阴冷,寒风阵阵,冷冷的说:“她现在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面目全非,双眼失明了,一个永远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你还忍心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黄莺用力的摇晃着慈安的双肩,眼里带着灿烂的光芒,脸上露出惊人的大笑,迫切的追问着:“韩雨那个***狐狸怎么了?死没死!死没死!妲”

    慈安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双手,紧锁眉头,惆怅的说:“韩雨夫人现在真的很可怜,她已经被自己的老公亲手毁掉了容颜,双目也已经失明,整个人也沉默寡言了。心以如死灰,平静的像一面镜子,真怕哪天她想不开会一走了之啊!”

    在场的人都被这话吓得目瞪口呆,只有黄莺用那仇恨的眼光,仰天疯狂大笑着:“韩雨!你这个***狐狸,你作恶多端,老天终于开眼让你半死不活的,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是你这个小人夺走了我老公的爱,毁了我儿子之身,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在,你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都不觉得解恨!我恨你入骨,你一天不死,我都会彻夜难眠,我天天诅咒你,让你皮肤溃烂而死!窀”

    龙儿此时真的怕奶奶会过于激动又会变得疯狂,连忙上前将奶奶紧紧拥入怀里,抚摸着她颤抖的身躯,心痛的说:“奶奶,您不要过于激动,那种小人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报应,现在好了,她以后都会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暗无天日的洞里,再也不会出来害人害己了。您以后也不用担心她会再兴风作浪了,我们家以后也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行!”黄莺泪光闪烁,痛苦的说:“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他在医院一定是去看那个贱人去了,他还在和那个贱人有来往。现在,她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他却依然对那个贱人情有独钟。而我呢?他是连正眼都未看过我,我耗尽了一生的等待,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他的薄情寡义,他毫不留情的将我们母子打入了深渊地狱,让我的下半生都在浑浑噩噩中过活,而如今,我的心已碎,已死,我的精血也快要油尽灯枯了。他的心却还是未向我释怀,想必,即便是我死了,他也是不会为我伤心难过的吧!”

    龙儿心知肚明,再动听的话语都无法安慰奶奶这颗受伤的心。可她心里此时却因为韩雨的遭遇而感慨万千,那个女人固然可恨之极,但是,她的一往情深却在震撼着自己的内心。爱一个人是无罪的,但要是过于执着那就是在害人害己了,她此时好担心爷爷的处境,她真怕叶挺的疯狂会伤害道他,他虽然错事连绵,但自己的身上毕竟还流淌着他的血脉。其实,在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经原谅了他。毕竟已经时过境迁,自己相信,妈妈在天上也不希望自己带着仇恨活下去的。想着,她宽慰道:“奶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韩雨再坏,可她对爷爷到底是真心一片,爷爷若是这时弃她于不顾的话,那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您还会爱他吗?他去了,那就证明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那么爱面子都能出现在韩雨的面前,可想而知,他是光明正大而去,也想证明给您看,他只是在同情韩雨,并非还想和她纠缠不休的,对不对?”

    “是啊……”意雅搀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劝解道:“韩雨只不过是伯父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而您才是真真实实陪他走过风风雨雨和他同床共枕的夫妻。别看他平日里对您是打骂不休的,但老辈人不都说:打是亲来,骂是爱么?如果这夫妻间太过于平静,没有共同的语言的话,那这日子也就该走到头了。我从伯父的眼里能够看得出,其实,他是真心爱您的,更爱你们的那个家。只可惜,他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一直都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只要您能在这时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伸出双手拥抱住他,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一切的事情就都会迎刃而解的,他也会重新回到您的身边,一家人不就又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吗?”

    “不可能!”安越满脸怒容,怒火冲天的说:“他对我所造成的伤害,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忘怀的。除非我的佩慈能够复活,我的云儿能平安无恙的回到我的身边,否则,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我也不会再认他!”

    慈安看着这个愤怒的脸孔,心里一阵阵酸痛。泪水在他的眼眶里不停的打转着,心在不停的翻江倒海,渴望也在冲刺着凌乱的脑子,但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感慨道:“恩恩怨怨何时了呢?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父子的有今生没来世,要珍惜眼前的时光,别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懊悔,天下间可没有后悔药吃的。”

    安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火冒三丈的说:“事情没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当然说得轻巧。我就算是死那天我都不会原谅他,我和他的仇比天大,比海深,一辈子都解不开,你们任何人都不用白费心机来试图劝解我了,那是于事无补的!”

    张慧用力拉着慈安的手,一脸的不悦,小声的在他耳边不高兴的说:“哥,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人家的闲事,你还是少管为妙,看看你这口无遮拦的,这喜庆的日子,你净说些那些不开心的事,让大家都被乌云笼罩,都满脸愤怒,你就开心了?”

    慈安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说话都不经过大脑,扰了大家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

    龙儿勉为其难的笑了下:“没关系的,你就算不说,可医院里的人也会打电话过来的,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爷爷那样显赫身份的人,说不定,明天报纸的头条也会有他的消息的,你也不用自责的。”

    慈安阴冷的望着在坐的每个人,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他们越是悲伤,他才会越觉得快乐。他认为这是他们每个人都应有的报应,他的脸上难以隐藏着心中的喜悦,脸上带着霞光,嘴角轻扬,微笑着站起身,拉着张慧就要离去。但此时却被心思缜密的意雅给拉到了座位上,她从上到下打量着慈安,疑惑不解的问:“慈安,你既然不是你妈妈的亲生儿子,那你可知你的亲妈叫什么名字吗?”

    慈安停顿了下,紧锁眉头,犹豫徘徊了一会儿,镇定的说道:“我那时还小,不记得父母的长相和名字了。”

    “哦……”意雅瞥了他一眼,可心里对他却是疑惑重重的。他的眼神似乎在那里见到过,但是,一时她又想不起来,在他的身上自己总是能看出一丝的神秘,让人琢磨不透。他今天的到来,似乎就是为了安逸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而来,可是,从他的表情上,他的言语之间却总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个定力十足的孩子,沉稳,让人无法介入他的思想境地。想着,她愁容满面,追问道:“那你的养母难道就从未提及过有关你父母的事情吗?”

    慈安一脸的不悦,紧锁眉头,不高兴的说:“他们已经死了,还问那么多又有什么用?那只会勾起我妈更多伤心的往事而已。再说了,你总是追着我父母的事情不放,难不成你认识我父母?”

    意雅一脸的苦笑,无奈而又抱歉道:“你别介意慈安,我只是觉得很好奇,一个神志不清的人都能够将你教育得如此好,脑子里一下子就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你的父母想必也会是个优秀之人吧!”

    “是吗?”慈安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脸上阴云密布,阴冷的说:“我的父母就是再优秀,又怎能和你们这些有钱人相比呢?和你们比的话,我们也就太渺小了,还不如你们的凤毛麟角,你还是别拿我们这种穷苦人取笑了。”

    意雅从他的脸上总能看得出他充满敌意的表情,令她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这对兄妹的出现,是否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想着她愁云满面的说:“没有,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无他意。”

    “算了……”慈安冷冷的笑着,若无其事的说:“我已经被别人嘲讽惯了,像你这样暗讽的话,对我而言已经是太平常不过的了,我是不会在意的。”说完,他就站起身,拉着妹妹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他们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是一个不速之客,但却唯有龙儿这个单纯的孩子紧随其后,大声喊道:“张慧!你等等!”她跑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开心的说:“19号是我结婚的日子,你能做我的伴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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