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唯转身看着门外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正装,依旧是冷冰冰的脸色,他高大的身材往那一站,王者的气势显露无疑。

    “原来是二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些识相的老股东先是看了眼宋以唯,这才一副备战的模样看向皇覃濯,皇覃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朝宋以唯的身边走去,秘书识相的赶紧拖过一张椅子,皇覃濯也没看宋以唯,就那么直直的坐了下去,朝一群人说道:“怎么?有我担保你们还害怕宋氏倒闭不成?”

    “二爷这是哪里话,整个青城,哪个人能和您比?”在强者面前,一个个的都开始狗腿起来。唯有刚才众人推举的钱董,警惕的看着皇覃濯,好似不经意的说道:“二爷这么做莫非是想要将宋氏也给吞了?”

    “吞了?”皇覃濯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他抬眼,看着对面的这只老狐狸,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这才转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宋以唯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钱董的面色一变,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怎么?看来你们是不相信我?好啊,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将刚才钱董所说的名头坐实如何?”皇覃濯说的很轻松,就好像是在买一件衣服一样:“反正左右都是我们夫妻的财产,不过你们的地位,可就?”他冷笑,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将里面的利益关系说的十分清楚。

    “二爷说的是哪里话?”一群人赶忙附和,皇覃濯听了,随即说道:“那么对于我太太接手宋氏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没有了。”众人摆手。

    “那就散会。”皇覃濯跟个老大似得开始发号施令,完全没有看见旁边脸色越来越沉的宋以唯。

    就在众人鱼贯而出之后,秘书将会议室的门关上了,独留两个人在里面。宋以唯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皇覃濯将身子转过去,面对着她,捏了捏她的脸,道:“怎么?傻了?”

    宋以唯一把拍掉他的手,起身就往门外走。皇覃濯这才看出她的异样,还不待她走出几步,长胳膊一伸,揽住她身子,顺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掰过她的脸,看着她眼底的神色,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事情这不是解决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宋以唯语气冷淡的问道。

    皇覃濯唔了声,道:“在你进来不久。”

    “皇覃濯,你就是小看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帮忙了!”宋以唯挣扎着要起来,皇覃濯一听她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感情他帮她还是帮错了。

    “我要是不来,你准备如何说服他们?拿抽出你母亲的股份来要挟?宋以唯,你就是这么来解决问题的?”皇覃濯摁住她,沉声问道。

    宋以唯很是不满,反驳道:“至少可以托一阵子,这样节省出来的时间我就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怎样牵制他们!”

    “我就不明白了,男人赚钱养家,你一个女人出来劳累什么?”皇覃濯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可以不要这么暴躁。

    宋以唯被他这么一摸更是炸毛了,她一个劲儿拍开他,道:“我要有自己的工作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可以出来工作啊,你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好不好?”

    “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这话说的不正是吗?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对我有安全感?”皇覃濯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乱动。

    宋以唯简直是无语,连这话都搬出来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意思呢。硬着头皮,她好不容易夺回话语权,朝皇覃濯说道:“这是我的选择,你尊重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很能赚钱。可是我不喜欢呆在家里做米虫啊!”

    “你给我……”话还没说完,皇覃濯的手机就不依不挠的响了起来,也就在皇覃濯拿手机的功夫,宋以唯瞅准时机从他怀里下来,跳出好远,躲在一旁。

    皇覃濯接起电话,语气很是不好的喂了一声,目光却一直盯在宋以唯的身上,恶狠狠的。

    “我知道了,告诉他,我马上就回去。”皇覃濯关掉电话,上前又将宋以唯扯进了怀里,在她唇上啄了几下,这才说道:“晚上回去我们再说,我有个急事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宋以唯送走这尊大神,深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气息,这才朝外面走去,的确,她需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晚上,皇覃濯有点事情要忙,没有办法来接宋以唯,宋以唯恰巧也忙得不行,在电话里应了几声就挂掉了,回家后,更是一头扎进了书房,开着电脑噼里啪啦的工作起来,这宋氏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什么事都要整顿,真怀疑,宋卫国是不是甩了个烂摊子给她。

    皇覃濯是十点多回来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一看就知道是喝酒了。他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见宋以唯的身影。擦了擦头发就朝书房走去,果然,进去的时候,宋以唯果然趴在桌子上忙活着。

    听见门响的声音,宋以唯头也不抬,说了声:“你先睡,我马上就忙完了!”说完,又低头去打键盘。

    皇覃濯揉了揉眉心,无奈的道:“你早点休息。”

    宋以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见她这么拼命,皇覃濯是有气也没地儿发,只能悄悄地关上门,吩咐李嫂给她准备杯热牛奶,然后独自回房。

    事实上,这天晚上在宋以唯没回房之前,皇覃濯一直没有睡觉,卧室里留着一盏淡黄的灯,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半了。他又按捺不住,起身朝书房走去。

    宋以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上的热牛奶已经凉透了,他很上火,但是被心疼压过了。叹了口气,打横将她抱了回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拼命!

    第二天一早,宋以唯又很早的就起来了,皇覃濯睁眼的时候她已经洗刷利落从里面走出来了。

    “小唯,过来。”皇覃濯朝她招了招手。

    宋以唯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过来。”他的口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宋以唯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床边,疑惑的看着头发乱成鸡窝的男人。

    他的动作极快,皇覃濯扣住她的腰瞬间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他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发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闷闷的说道:“不准打扮的那么漂亮去公司。”

    “好了,我要去换衣服。”宋以唯推开他,就要下床,皇覃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才允了她,朝她的背影问道:“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脱不开。”宋以唯朝更衣间走了进去。

    皇覃濯气急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烦躁的道:“这个角色你进入的很快!”怎么这话里面有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宋以唯离他离得远,只听他嘟囔了一句什么,反正也没听清,算了,就当没听见吧!

    皇覃濯着实被宋以唯这幅女强人的模样气得要死,而这天中午发生的一件事更是火上浇油了。

    上午,皇覃濯去皇覃氏旗下的一家电子产品总店考察,琐碎的事情忙活了一上午,中午,下属提议要请他们吃饭,皇覃濯想了想,宋以唯说时间忙,于是点头就答应了,这一行人正从商贸大厦出来,皇覃濯就看见了这让他很是上火的一幕。隔着一条马路,马路的对面是一座写字楼,写字楼的门口,两个女人正站在几个男人的对面,其中的一个女人身着一身时尚套装,长长的卷发散下,被风吹起一个幅度,女人笑着朝对面的男人握了握手,又道了句谢,这才朝停车处走去。

    宋以唯,你竟然在别的男人面前笑。马路这边的皇覃濯脸色顿时又暗了下来,跟在他身旁的下属,以为哪里又得罪皇覃濯了,也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好好的一顿午饭,愣是被皇覃濯的一张黑脸给搅和怀了,总店的老板趁着皇覃濯出去的功夫,朝李秘书问道:“李秘书,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老板他……”

    李秘书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皇覃濯出来的时候,顺着他的视线,他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女人,如今因为皇覃濯的情绪,这总店管事又这么提心吊胆,着实是无辜了。他摇了摇头,道:“李总多心了。”

    宋以唯这边,对于这背后发生的故事完全不知,中午凑活着吃了一顿饭,她又开启女强人状态,孜孜不倦的工作起来。秘书每次进来,都看见她低着头忙活,那认真的模样丝毫不差于宋卫国,而她拿出来的东西一点也不像生手的作为,本来宋卫国还提醒她,说要她帮衬着新老板些,如今看来,这个作用似乎是可以隐藏了。

    因为刚刚接手,宋以唯的确忙得有些飞起来了,所以在听到秘书说皇覃清来了的消息之后,她很痛快的拒绝了,那个男人她并不想接触,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一辈子也不见他,当初若不是他绑了自己,她又如何能被宋以然算计?

    秘书有些为难,但还是将宋以唯的消息传达了过去。可是她们忘了,皇覃清是谁?怎么会轻易被人拒绝。

    一堆身材粗壮的黑衣人护送着皇覃清一路到了宋以唯的办公室门前,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秘书堵截在外面,硬是闯了进去。

    门由于被大力推开发出不小的动静,宋以唯放下笔看着门口一脸阴笑的男人,冷声道:“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皇覃清站在门口认真打量着坐在里面的女人,一身黑色的小套装,将她的气质衬得冷硬了起来,换一种风格,倒也是别有韵味。

    “小唯,好久不见。”皇覃清让人将门关上了,宋以唯一边看着电脑屏幕,鼠标却悄悄一点,将办公室的摄像头打开了,以防万一。

    “皇覃清,我说了,不想看见你,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宋以唯说话很利索,一点吞吞吐吐也没有,现在的她,虽然不想见他,但是不代表她害怕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她发现自己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来这儿只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没想到啊,宋卫国那人竟真的将这烂摊子甩给了你。”皇覃清笑得意味深长,他在宋以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一转不转的盯着宋以唯,怎么也看不够。

    宋以唯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干脆没理他,只是拨了个电话到楼下保安室,结果却没有接通。

    “别白费功夫了,人都上来了,你以为楼下那点事我还解决不好吗?”皇覃清笑,好似在嘲笑宋以唯的幼稚。

    阖上电脑,宋以唯后仰,看着皇覃清,道:“皇覃清,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若把你说成我最恨的人,也差不多了,我不明白,你一次又一次的不放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还是说,你的目的就是把我给逼死呢?”

    皇覃清的眸色因为宋以唯的话一变,他出声,语气阴冷的道:“我要逼死你?”

    那眼神看的宋以唯背后发凉,皇覃清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凡是被他盯着的人都很难受。

    “不是吗?被媒体唾弃,坠海,爆炸,孩子夭折,皇覃清,哪一样没有你的参与,我这辈子过得这么精彩起伏,倒还要多谢你的参与!”带着极度的讽刺意味,宋以唯将这一件件事又数了出来,心就好像被车轮又碾压了一遍。

    ”小唯,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做我的女人,离开皇覃濯,到我的身边,我可以予你比宋氏多百倍千倍的财富还有……”皇覃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以唯嘲讽的笑打断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他同样可以给我百倍千倍的财富,再说,那么多钱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皇覃清,你看错人了。”

    “难道你就能忘记他给你的那些伤害?”或许是被她嘴角的嘲讽给刺激到了,皇覃清起身,撑着桌面,看着一脸冷漠的女人,声音忽的变大,质问道。

    “皇覃清,相比他,你不觉得你给我的伤害最大吗?”宋以唯驳斥道。

    “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不肯答应,那么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过问你了!”他又坐回去,换回那副阴冷的面孔。

    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内线响起,宋以唯摁下,只听得秘书稍显急迫的声音道:“总裁,皇覃总裁到了。但是……”

    皇覃清眸中的亮色一闪而过,嘴角上扬,看来,好戏又要上场了呢!

    “阿豪,让他进来。”皇覃清使劲儿握着宋以唯的手,夺过了电话,朝外面说了一声。

    门几乎是下一秒就开了,皇覃濯看着里面的那一幕,眼睛开始赤红,他大步上前,握着皇覃清的手臂,一把翻开,将宋以唯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皇覃清,你等着。”这段时间他一直照顾宋以唯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全力出击,现在看来,再拖下去不行了,非得出事不行。

    弯腰,将宋以唯打横抱起就朝外走,宋以唯身体失衡,手下意识的抱住皇覃濯的脖子,眉头微蹙,说道:“皇覃濯,你做什么?”

    “你说呢?”皇覃濯低头,看了她一眼,眼角带着怒气。

    皇覃濯腿长,步伐极快,一转眼的功夫就走出了老远,宋以唯的秘书刚开始被这阵势给吓到了,但是反应过来以后立马就追了上去。

    “总裁,晚上的应酬怎么办?”秘书在后面喊了一句。

    皇覃濯抱着宋以唯的手紧了紧,几乎箍疼了她。宋以唯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怒气,心中也有点忐忑。

    “好啊,胆子肥了?还敢出去应酬了!”咬牙说了一句,摁下电梯,皇覃濯带着一阵冷风抱着她走了出去。

    时间还早,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宋以唯被他绑在车上,本来还想问他怎么这么早会来宋氏,结果看了看他的脸色,她权衡了一下,还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小唯,回家,我们好好沟通沟通。”车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就像宋以唯的心一样。

    一路就没让她的脚触过地,皇覃濯一路将她抱到了卧室,踹开了卧室的门,又大力的关上,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伸着手指朝宋以唯点着,他自己也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朝她说道:“聘请一个ceo吧。”

    宋以唯瘪了瘪嘴,道:“皇覃濯,你说过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许多遍了,我不想再和你解释了!”

    “你这个女人,整天忙死忙活的到底要干什么?”皇覃濯很不爽,被人忽视,在她心里,自己明显就被宋以唯排在了好几位。

    “我要赚钱。”宋以唯回答的很干脆!

    “你要赚钱?”皇覃濯眸子一眯,将她揪到自己面前,低声问道:“你要是赚钱,那我还赚钱干嘛?我养谁?”

    像猎人一样的目光紧紧的将宋以唯缠住,皇覃濯问出口的话让她一窒,答不上来。

    “嗯?告诉我,我赚钱干嘛?养谁?”皇覃濯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的目光躲避自己。

    “馒头呢?”宋以唯忽然抓住皇覃濯的胳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怎么忘了这回事了,馒头呢?馒头在哪儿?

    “好端端的,你提馒头干嘛?”皇覃濯被她这突然活跃起来的思维给气死了。

    “皇覃濯,馒头呢,你把馒头弄到哪儿了?”她不依不挠,一个劲儿的问道。

    皇覃濯凑近她的面颊,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两人之间的气氛立马热了起来,宋以唯往后躲,皇覃濯就跟过去,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哑声问道:“宋以唯,在你心里,我的地位连一只狗都不如?”

    “你别闹,馒头呢?”她用催促的语气遮掩自己的不适。

    “私奔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安逸呢!”皇覃濯冷冷的答道。

    “私奔?它到底在哪儿,被皇覃濯弄到家里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馒头,那时候还怀着孕,满脑子都是宝宝,所以也忘记了那个会摇着尾巴添牛奶的小金毛了。

    “小唯,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连一只狗都要骑到我的头上?”皇覃濯箍着宋以唯的腰带着巨大的冲力将她推倒在卧室里的沙发上。

    宋以唯被他这么大力的一推,就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被他压在身下,她面色一红,刚才伶俐的口齿顿时结巴了。

    “没。没有。”宋以唯摇头。

    “没有?人家狗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抛下自己的男人不管,去管人家小两口,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皇覃濯将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生怕哪里伤着她,但是说出口的话就跟掺着千年老陈醋和火药混合物一样。

    “我没有抛下你不管,我只是工作而已。”宋以唯被他控制的不对劲儿,想要动弹,又不敢。

    “工作?为了工作你就让我晚上独守空房?为了工作你就和一群老男人应酬,还对他们笑?”皇覃濯一口一个证据,语速流利,将宋以唯堵得没有话说。

    “皇覃濯,你不讲理。”宋以唯最后被逼的没话说,只能拿出这句已经叨叨了无数遍的话。

    “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怎么样?老婆都要没了,鬼才跟你讲理。”他低吼一声,脸色有些吓人。

    宋以唯眼珠子一转,突然伸手抱住他的头,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语气软了下来,说道:“我要工作,你可不可以谅解一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熬夜。”

    皇覃濯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也僵直了下来,被她抱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唔了一声,膝盖一使劲儿,抱着她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宋以唯就跟一个无尾熊一样被他抱在怀里朝里间的卧房走去。

    “宋以唯,以后要是被我抓到你没有一点身为皇覃太太的自觉,你就给我等着吧!”皇覃濯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有点咬牙切齿,但是语气明显软了下来。眼中的笑意也开始蔓延。

    头毛茸茸的头又蹭了蹭他脖间的皮肤,她抱着他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说道:“以后绝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不是?”皇覃濯将她摔倒软软的床上,孩子气一来,挠起她的痒痒来。

    暖暖的灯光照耀下,纯粹的笑声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白天,两人分别在两个公司里忙碌着,晚上,两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宋以唯从来没有想过会收到杜家的请帖,展开那精致的帖子,大概的看了一眼,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想必这些人是担心在皇覃濯那里碰钉子,所以干脆将帖子发到了她的这里,还是以宋氏总裁的身份,用她来牵扯皇覃濯,还真是一条好计,也不知道是谁想的?

    帖子的内容是杜家为归国特意宴请宾客,杜家虽不是什么商界名流,但是杜家世世代代都是文化人,享誉文化界,是青城的第一大书香世家。

    回家的时候皇覃濯将帖子拿给皇覃濯看,皇覃濯看完冷笑了一声,道:“他们倒是瞧准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你去还是不去?”宋以唯问道。

    皇覃濯抱过她,笑道:“怎么?你已经有男伴了?”

    “滚!”宋以唯朝她吼了一声就往外走。皇覃濯一见,赶忙追上,从背后抱住她,止不住的笑道:“是我太娇惯你了,连滚也敢跟我说了。”

    “不乐意?不乐意睡客厅去!”宋以唯现在嚣张的可以横着走。整天依着他,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胆儿越来越肥了啊!”皇覃濯上前趁她不备将她扛在肩上,扛回了卧室。

    整个人覆上去,他有些动情,攫住她的唇就吻了起来,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唔,别……”宋以唯费力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禁锢的太紧,根本挣扎不了。

    “小唯,我想要。”皇覃濯喘着粗气,在宋以唯耳边说道。

    “不行,我今天来亲戚。”宋以唯这才将原因如实告诉他,虽然很狗血,但是看着他吃瘪的表情真是不错。

    皇覃濯先是一愣,随即问道:“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应该后天来吗?”

    “我怎么知道?”宋以唯从他身下翻了出来,卷着被子就滚进了被窝儿。

    皇覃濯起身连声招呼也没打就走了出去,差不多有十分钟,他才回来。宋以唯睁开眼,刚要说话,后脑勺就被人托了起来。皇覃濯在床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将一碗红糖水凑到她的面前,拿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

    “其实我没事!”宋以唯肚子并没有什么不适,皇覃濯不肯,非要逼她喝下去。

    “全都给我喝光了。”他发令道。

    睡觉的时候,他将一个热水袋放到她怀里,然后又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宋以唯看着他这么利索的忙活着,戏谑道:“你还挺懂!”

    “话真多,睡觉!”他关上灯,紧了紧怀中的人就闭上了眼。

    黑色遮住了她嘴角的笑意,暖水袋的热意一直停留在怀中,浸到了心里。

    一周后,杜家的宴会在杜家的大宅举行,各界名流齐聚一堂,宋以唯也看到了好久未见的陈婧和秦歌一行人。

    皇覃濯和宋以唯到来的时候,陈婧他们早就到了。皇覃濯对今天的宴会并不在意,所以也只是挑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宋以唯的衣服和皇覃濯很是搭,她身着一身黑色的抹胸长裙,外搭一件披肩。

    秦歌瞅见皇覃濯的时候,刚要打招呼就瞥见了他的领带,眼睛往下一眯,果然也戴着那对袖扣。

    “这个死变态。”秦歌小声嘀咕了一声,牵着陈婧的手就朝皇覃濯和宋以唯走去。

    “这么艳丽的颜色你也戴?”秦歌指了指他的领带,切了一声。

    皇覃濯哼哼了一声,瞅了瞅秦歌的领带,淡淡的道:“你还不是一样?”

    “那两人呢?”皇覃濯问道。

    秦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道:“哎,苏老大最近一直神出鬼没,据说是被人勾了魂去。小武子啊,你瞧那么正在招摇吗?”说着秦歌指了指正在角落里和人说话的苏武。

    “真有意思。”皇覃濯和宋以唯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难得苏城那般稳重的人,终于开窍了,就是不知道他看上的人又是如何的模样。

    “宋总,最近怎么样啊?”陈婧上前调笑道。

    “还能怎么样?,没你活得潇洒,倒是你,整天飞飞飞,就没飞够吗?”宋以唯和陈婧打趣着,她这个人没有定性,经常学人家书上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常常将秦歌吓出神经病来,上次飞欧洲的时候原本预定的一个航班出了意外,没把秦歌给吓死,这才是风一样的女人,抓不住,套不牢。

    “年轻的时候就要多出去走走,别……”

    “秦歌,管好你女人。”陈婧的话没听完,皇覃濯就拖着宋以唯往一边走。

    “你干什么?”宋以唯翻了个白眼儿,怎么说走就走呢?

    “要是再听下去,你非得被她说的也跟着她满世界的飞,到时候我岂不是也要和秦歌一样可怜?”皇覃濯想想那情景就很想笑。

    陈婧拉着秦歌,一脸阴险的看着皇覃濯的背景,那目光看在秦歌的眼里都感觉凉飕飕的。

    “媳妇儿,你又打什么主意?”秦歌朝陈婧问道,只要是整皇覃濯的主意,他想想就很兴奋。

    “我在想啊,什么时候带着小唯一起跑,到时候,愁死你们俩。”陈婧呵呵的笑着,完全不顾及秦歌的脸已经耷拉下去了。

    ……

    皇覃濯和宋以唯走出没几步,迎面就走来了杜温婉和她爸杜长青,杜长青,长青,长青,他的确是书法界的一颗常青树。一手好字,千金难买。

    “世侄来了?”杜长青很是慈祥的开口。

    皇覃濯点了点头,喊了声:“世伯好。”宋以唯也跟着叫了一声。

    杜温婉挽着杜长青的胳膊朝皇覃濯和宋以唯笑笑,带着一抹年轻女子常有的羞涩。

    “这就是宋小姐吧,果然是才貌兼备。我先去应酬一下,你们随意。”杜长青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杜温婉朝一边走去。

    这种宴会都是极其无聊的,也就是年轻人凑到一起能够玩个痛快,已经许久没有和陈婧好好聊一聊了,宋以唯和皇覃濯打了个招呼就朝陈婧走去,皇覃濯想要拦,却又抵不住她的轻声细语,最近抵抗力是愈发的下降了,她只要软软的一说话,他这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这边秦歌也被陈婧“驱逐。”耷拉着头朝皇覃濯这个沦落人找来。

    “你最近的动作挺大啊!”男人们聚在一起,谈工作的情况最多,秦歌拿了一杯香槟,站在皇覃濯的对面,说道。

    皇覃濯嘴角一勾,面色沉静的道:“他欠的债太多,是时候讨回来了。”

    秦歌抿着酒道:“他这个人阴谋太多,就怕最后剩个空壳子给你。”

    “不是剩个空壳子,他用来对付南瑾和楚漠的公司本就是个刚注册的小幌子,事实上,他的老巢并不在这里,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够这么快的卷土重来?”皇覃濯笑着摇头,他的确阴,可是他皇覃濯也不是吃素的。

    “对付南瑾和楚漠?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和她有关?”秦歌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皇覃濯的眼神慵懒至极,觥筹交错间,他优雅的扣了扣西装,不以为然的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如果宋卫国不让位,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宋氏。”

    “哈哈,宋以唯还真不简单,竟能让清老大做到这般。”秦歌笑道,话语中颇有自豪感,比起宋以唯这么能招惹男人,他家媳妇儿虽然喜欢满天飞,但还是不错的了。

    “哎,说实话,你压力大不大?这些事宋以唯知道吗?”秦歌就是喜欢看皇覃濯慌手慌脚的模样,那样的情景比看到苏老大找女人都过瘾。

    皇覃濯不屑的瞅了他一眼,道:“这些事我是不会让她知道的,她心里有我一个就够了!”

    “啧啧,真难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哎呀,还是我家的比较安心。”秦歌悠悠然的笑道。

    皇覃濯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一身风华的宋以唯身上,语气轻淡的说道:“说实话,我看陈婧这个女人不爽很久了,你说,我要怎么做?”

    “你敢?”秦歌紧张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秦歌,这也是你的命门嘛!连钱都不要了!”皇覃濯放下杯子,正要朝宋以唯走去,可是那边宋以唯身边发生的一幕,着实让他的笑僵在了嘴角,再也笑不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三个人,三个男人,一黑一白一紫,绅士般的站在宋以唯的面前,都做出请的手势,三只手摆在他眼前。现场的众人似乎也被这一幕给惊住了,自动的形成一个圈子,将这一幕给围了起来。

    “吼吼,皇覃濯,你老婆的桃花可真旺啊!”秦歌这根搅屎棍又凑了上来,瞅着那一幕,幸灾乐祸的朝皇覃濯说道。

    皇覃濯的脸此时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宋以唯也被面前的这一幕给吓住了,起初走过来的只有楚漠,没想到皇覃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也钻了出来,最后是南瑾,她甚至还记得,南瑾嘴角那抹故意而为的笑意。

    “小唯,你说,我请了你那么多次,这次你就不肯赏我一个面子,让我和你跳一支舞?”楚漠一身紫色绒面西装,邪魅的弯腰站在宋以唯的面前。长长的刘海几乎要遮住他的眼睛,所以她根本看不见他眼中的意图。

    而站在中间的皇覃清,与楚漠想比,身上的温度显然阴冷了许多,但是看向宋以唯的眼睛却带着些许温度:“小唯,这种事我怎么能错过?”

    南瑾一身白衣就淡定了许多,他笑着道:“虽然知道你不会选我,但是我还是要表达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南瑾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远处一动不动的站着的皇覃濯瞟去。

    “哇哦,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秦歌在一边吹了一个口哨,就在这口哨吹完的时候,一阵轻柔的音乐,缓缓地响起,很熟悉的曲子,梦中的婚礼。

    皇覃濯转头给了秦歌一记冷眼,秦歌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口哨吹得那么卡点,嘿嘿笑了两声。

    “宋小姐,选一位绅士吧!”音乐响起,气氛也被烘托了起来,有人朝宋以唯建议道。

    宋以唯凑近陈婧,朝她问道:“帮我瞅瞅他在哪里?”

    陈婧其实不用看就知道皇覃濯在哪个方向,因为那道灼热的视线几乎已经要将她烧死了,她很无辜好不好?一回头,陈婧果然看见皇覃濯看在人群的身后,冷眼看着这幕戏。

    “在你身后老远的地方,表情凝重,暂时没有要动弹的迹象。”陈婧说的很是详细,宋以唯低声回了句:“知我心者,你也。”

    身边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跳舞了,这三人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楚漠邪魅的抬眼,看着面前越看越顺眼的女人说道:“小唯,不赏个脸吗?要我们干站着,可是很没有礼貌的!”

    他们的后方,秦歌刚要说话,就见他和皇覃濯的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杜温婉一袭白裙站在皇覃濯的身边,声音柔柔带着羞涩的说道:“皇覃大哥,既然宋小姐有约了,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吗?”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杜温婉很不好意思,说完了又低下头去,一脸小女儿娇羞的模样。

    “小唯,野蜜蜂飞到你男人身边了。”陈婧在这头及时的将情报转达。

    皇覃濯冷硬的面孔突然一变,笑了起来,他眼睛依旧注视着前方,但是话却是朝杜温婉说道:“她的确有约了。”

    大长腿不顾身边娇羞的女子,迈着步子朝那边惹事的女人走去。陈婧一看他动了,立马让出地方来。

    腰上蓦然缠上一只手,下一瞬,耳边就传来一声清冷的嗓音:“今天晚上收拾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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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要说一件事,如果你们想看谁的番外,可以冒个泡…我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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